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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梅干菜烧饼
程若芷与白墙修士大眼瞪小眼地对峙，两人僵持不下，眼见着一个时辰快过去了。
眼见着正午了。修士们去授道堂听课，不到晚间，是不会出来的。
食摊便陆陆续续都收了起来。
旁边那个自来熟的凡人小哥，犹豫再三，到底没敢在那白面墙修士的睥睨斜视下跟程若芷道别，默默地收好摊子走了。
“怎么还不来？”程若芷小声嘀咕。
食摊到中午一般就收摊了，周启源允诺会过来接她——毕竟，翻山越岭几座山，以她现在的11路实力，没个一天一夜，是走不完的。
白面墙修士也很是不爽，骂骂咧咧了半天，却是没见到正主。
跟青竹在那抱怨，“谁要跟一条狗计较？我要找的是他主人！”
【“等播主恢复实力，分分钟抽死他！敢这样对我大播主说话！”】
【“什么恢复实力？播主有什么异能吗？”】一看发言的就是新来的小可爱了。
【“哎呀，播主原本在那个修仙位面里，好像是个金丹就是。就是差不多三级异能的水平呢！现在就什么都没有了！”】
【“三级异能有啥了不起的？我们星球成年后都是个个四级异能起了！”】
【“我知道你们星球！呵呵，高等星球白炬星。人人过度使用基因改良剂，导致出生率特别低——并且有丢弃所谓天生不足婴儿的传统！可惜一离开你们白炬星，实力就会统统降低。”】
【“……%￥&￥%……没有异能的低等公民……”】
【“这是美食直播间，你们就不能安静地享用美食吗？”】
【“就是，播主做的各种东西都好好吃哦！没看到那么多人追捧嘛！可惜播主都卖完了，不然可以在商城里抢购。”】
【“分量那么少，每样菜只有5份，根本抢不到！”】
【“说到抢购，我发现了一个提高购买率的方法，但是我谁也不告诉。鲜花+999”】
程若芷：……这位观众，其实你暴露了你造吗？
果然楼下开始跟风。
【“鲜花+1000”】
【“鲜花+1001”】
【“大家不要刷了！这分明是播主的险恶用心！1星币抢购，但是打赏总值高的人，却有优先购买权，这是骗大家打赏呢！”】
【“就是！而且播主的系统商城根本都没怎么上新，分明就是骗大家打赏！”】
程若芷：原本准备上系统商城卖的食物，十有八九都被别人抢着吃掉了……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
“我会努力上新的。”程若芷眼见着不远处一道白影过来，赶紧加速解释，“努力地虎口夺食，多卖点食物。请小可爱们不要放弃我。”
毕竟，她仍旧是负债累累的一只可怜的锅……
“终于来了！还道你不敢出面，只敢让你的仆役在这里待守着呢！”白面墙修士唰地一声展开扇子，故作潇洒地扇风，“从老祖那里得来的灵食好方子？却是用来牟取私利！若我去老祖那里告一状……”
周启源完全不理他。
将程若芷的东西一股脑儿塞进自己的储物袋，转身便要带着程若芷御剑离去。
白面墙修士恼羞成怒，立刻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他们的面前，“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我只听得懂人话。犬吠声，却是听不懂呢！”周启源却扭过头来跟程若芷说话，“站稳了，走！”
说着，便化作一道流云，嗖地一声飞走了。
白面墙修士脸上气成了猪肝色，涨红着脸也嗖地一声，放出飞舟，跟了上去！
徒留他家凡人杂役青竹在那绝望地大喊，“主人！主人！不要丢下我啊！”
回到住处，关上院子门，打开禁制法阵。
晚到一步的白面墙修士，将院子门拍的哗哗作响，也无济于事。转而在门口继续破口大骂。
“&*￥%……！骄矜什么？都是被老祖不要了的可怜人儿，你倒显得比我尊贵不成？我定要到老祖那里告你一状！”
“俗不可耐！赚低阶修士的灵石，你也不羞的慌！”
周启源低笑一声，“我便是俗不可耐怎的了？我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保家人安康，促师门繁盛，以身伺虎，还待要怎样？！”
说着手一挥，大概是开启了禁制阵法中的隔音效果。
这下，整个院子里都是一片清静了。
程若芷将装满了灵石的阵法牌给周启源，“灵石都在里面，继续帮我买点食材吧。”
周启源收下阵法牌，却面色凝重，“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售卖食物的事情先暂停，你必须要尽快提升实力，否则，我不可能护你一世！”
程若芷苦笑：……不用护我一世。若是剩下的22天里，我不能还清剩下的40多万积分，很快就要KO了。
嘴上却说道，“知道我的人越多，我的修为，才能提高……”
聪明人一点就透，周启源立刻醒悟过来，难得声音颤抖地传音道，“你……！不是修的正统修仙道，你修的是信仰道！！！”
程若芷：……(⊙o⊙)…？什么信仰道？
系统却难得出声发言了，在她耳边叨咕，“我给你选的助力不错吧？果然是天道眷顾之修士，聪慧如斯，一点就透。喂，宿主，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修的是信仰道吗？就是信仰你的人越多，你的修为就会越高！”
“就是粉丝值！”系统恨铁不成钢地补充解释道。
程若芷：……心中千万只羊驼奔腾而去……原来这个不是修仙美食直播系统，其实是修仙美食直播——得粉丝得信仰值——成神系统啊！
见程若芷脸色僵硬，周启源以为戳破了对方的秘密而让她惊慌了，赶紧解释，“你我立下过心魔誓。至少眼下，我是可以被信任的。你这样，倒是难办了！”
“啊？什么难办？”程若芷回过神来，“我怎么了？”
周启源叹了口气，“如今你声名鹊起。在炼气期修士中名声大噪。据说，今日有十几人，吃了你做的食物后，顿悟了！”
“虽然顿悟的效果参差不齐。”周启源神色更加凝重，“但是……很多人终其一生，也不得顿悟。”
“顿悟的效果，今日最好的，甚至直接从炼气6层，一跃到了炼气大圆满！”
“你知道，这有多么让人惊悚吗？炼气期、筑基修士我还能护一下你，可是！在往上，连我也……”周启源为难道。“说不得，你很快就要被老祖们注意到，然后关你一辈子，让你为他们煮制食物……”
程若芷刚要暗自庆幸：若果真能被元婴修士们注意到，成为她的粉丝，没多久，说不得她的粉丝值就攒够了……！元婴修士的积分系数高啊！“
“这不是最糟糕的！”周启源却打断了她的思绪，“最怕就是有人已经顿悟过了。再吃你的食物，没太可能顿悟了，然后就会毁了你！！！”
程若芷捂着嘴。是的，这种可能性最大了！
“所以，空间裂缝，我们必须要闯过去！”周启源总结发言，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趁着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我本来还想，至少再缓个一两日再去，毕竟启山镇空间裂缝那里，多方势力如今肯定是在最激烈的角逐打斗中！”周启源眉头皱的更紧了。“谁知道！你修的是信仰道？！如果这个被人发现了，你恐怕更是凶多吉少。”
“所以，快点收拾。我们立刻就出发！”
程若芷一脸懵逼，但也知道，周启源说的极有道理。
立刻回到耳房，将里面的蔬菜米面布袋子之类的收好。
而那三只酱坛，似乎因为是系统出品，竟然可以直接收到她的神识空间中，与她的本体大锅作伴。
说到这个……程若芷突然想起。
今日是初三了。月如弦，她必须要晚上用本体晒月光了！！！
这就尴尬了……她要怎么跟周启源解释，她其实是一只锅。还要在周启源的注视下，晒月光？！！！
周启源却是不懂她的苦恼，又是一阵放入储物袋后，微微抱怨道，“原以为你不是一般女子。却还是这般多东西要收拾……”
程若芷：呵呵……有本事别吃我做的东西啊！
周启源行动迅速，到了山门前被盘讯时，亦应对有度，“欧阳老祖有急事，让我前去。”说着，还拿出了信物一样的东西。
便很快被放行。
“平日里，下山没有这么严格的。如今空间裂缝的消息一出，”周启源跟被高处风吹得脸疼的程若芷说话，“这才出山门也要信物！”
程若芷突然觉得，周启源其实也很神秘的。
按说，空间裂缝这样隐秘的消息，至多在高层传达。他作为一个炉鼎身份的筑基修士，竟然也能早早知道这消息。
而且，还准备好了信物……
周启源全面加速，比之前的飞行速度快了不知凡几！
显然。之前来潜云宗，被师父师叔们看着的时候，是隐藏了实力的。
因此，不过两个时辰不到，他们便抵达了离传说中空间裂缝最近的村落——启山镇下河村。
“这就是你说的好心的王大娘家？”周启源看着门前的大槐树，“这家人的命运似有坎坷。主水，不利子嗣。你那位王大娘倒是福寿连绵的好气象。”
说着，一颤颤巍巍的老太太，吱呀一声开了门，看到程若芷惊喜道，“程丫头，你来看我这老太婆来了！”
又瞅了一眼周启源，“好俊俏的后生。丫头好眼神，这后生看起来很是爽利！”
一种看着“后辈成双成对过来拜年”的满足感，拉过程若芷的手，“哎哟，这小手冻得喂，赶紧进屋暖和会儿。”
“你说你也是……”王大娘嗔道，“过年的时候，还特意差人给我送二两银子。知道丫头你是有大能干的人，如今是个大厨了吧？”
“哎哟！灶上糊了！”王大娘放下程若芷，挪着小脚快步离去，“这可咋办？可不能叫丫头空着肚子来一回啊！”
程若芷也连忙跟上去，“大娘，要不晚饭，我来做吧？你不是上次说想吃梅干菜烧饼吗？说是王大爷年轻的时候，打得一手好烧饼。我们晚上就吃这个吧！”
王大娘瞬间停下脚步，浑浊的眼珠慢慢湿润，“好好好！都听丫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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