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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其实我发现了姊姊的秘密。
她们都至高无尚,有万千子民,可都有觊觎避讳的东西。对于所怕之物,普通人是想躲得远远的。而位高权重的人,是想控制它。女帝和姊姊明显是属于后者。
女帝,怕后人的言语,姊姊怕一样东西。
斩魂锏。
秦叔宝的锏。锏下阴魂无数。
男盗女娼,恶霸毒僚,劲敌凶将,谗臣佞子,无一不是该杀之人。斩尽众世间极凶极恶,秦琼死后,所留的双锏,遇神杀神,遇鬼斩鬼。
更何况青气幻化的小精小灵?
锁我的那名内卫,左臂纹有手持双锏的秦叔宝。
我猜,许是化作哪位风姿卓卓的西域舞娘,许是某个香粉朱唇的美少年…...
那么容易地,姊姊就与女帝勾搭上了。
心痒寻人,我懒得理。
我发觉到她二人伟大的秘会。
是那日,她警告过,我俩的劫难。
我瞥见她堕马髻侧一支奇异的发簪。
这支是定礼,等事成之后另一支自然奉上。
我妥协了。
开始是我欠姊姊的。她收留我的命,予我以依所。我用我花的秘密帮她,她又帮了我。来来回回,成了互相亏欠的愈来愈乱,还不清,也懒得还了。只剩下习惯。做事。
其实我也欠那个背我与它走出来的少年。
王佑莘,妄他有心献花与帝王,可到头来自己还是身陷与帝王痴情爱恨的怪圈。
于是纵然被缚在左臂纹持锏秦琼的内卫手中,我仍旧问他,跟我走,你愿再等一天么?
真庆幸他说,好。
至少我应该可以不用欠他了。
翌日凌晨,待那粉面张生接过锁链,纹臂内卫拱手出门。
我抽彩窑大腹瓶中的红梅化刀,刀锋直抵男色面门。
“白马寺怎么走。”
“出城,城东…”
拧身飞走。
身后人高声还在哆嗦道,“我给你马,备马在前门——”
我一直认为这件事情只会有两个结局。一个是,我找到他后,我俩赶上了德川介石,然后一起去扶桑,另一个是,我找到他后,我们没赶上德川介石,但是一起去扶桑。
其实我自动忽略了很多不确定的重要因素,比如,如果我没找到他怎么办?不过这不是个大问题,我知道他就在那个寺庙。可能身边还坐着猩红袈裟的冯某人,同公子啐骂数落二张兄弟的阴狠,抒怀下什么,冯某人才是女帝的知音。或许两人也来个密谋,再战回去搞垮二张,重获恩宠。
但是这件事情的结局还是会有很多种可能,比如我找到他之后,王公子突然顿悟,决定就此入空门。
比如我找到他之后,我们没有去找那个姓德川的武士,没有去扶桑,而是去了西域。
比如,我找到他之后,他会说,公子我要去扶桑,但是你不能跟我一起走,你要去西域,然后我们会在某年某月某日在东边的东边也是西边的西边的某处再相遇…...
最终事实是,我确实没有问题地找到他了。完发未损。
而,我的花王姊姊也找到我了。手持斩魂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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