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

　　时间又过了好几天，无声踏进了寒冷的十二月。学生们奇怪又惊喜地发现，自收到吼叫信的那一天后，麦格教授的态度突然有所缓和。虽然有些人还奇怪麦格教授为什么会有如此怪异的转变，但大家都很高兴教授上课没那么难捱了。斯内普也不再那么阴森森了。大家以为，那是因为短期内没有再发生什么石化事件，两位教授终于开始放松原本高度紧张的情绪。
　　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麦格教授像往常一样过来收集留校过圣诞节的同学名单。哈利、罗恩和赫敏在名单上签了字；他们听说马尔福准备留下，觉得很值得怀疑。过节期间正好可以使用复方汤剂，把马尔福的真话套出来。

　　这天是周四下午，当楚汐正与麦格教授安静地对弈巫师棋时，办公室的门突然重重响起，很明显敲门人的情绪很是恶劣。楚汐刚想起身，麦格教授动作迅速且轻柔而有力地按住楚汐的肩膀，道：“我来。”
　　楚汐回以微笑，没有继续动作，目视麦格教授走向门口。

　　很快，神色愤怒的斯内普教授大步走进办公室，身后还跟着看起来有些畏畏缩缩的哈利、罗恩、赫敏三人。
　　楚汐先笑对斯内普教授打招呼：“下午好，斯内普教授。”然后目光温和地朝因为看到楚汐神情有些兴奋的三人微笑，稍稍减缓他们紧张与畏惧的情绪。
　　斯内普教授脸色稍变缓，对着楚汐点头致意，接着动作潇洒利落地坐在沙发上，恰好就坐在楚汐旁边。他语气极其冷森森地说：“麦格教授，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刚刚在上我的魔药课时故意往高尔先生的坩埚里扔烟火，让他的坩埚爆炸。这次的课程是肿胀药水，很多人被飞溅的肿胀药水袭击了，不得不用消肿剂事后处理伤患。”
　　说到这，斯内普教授的语气满是怒火，已有咆哮的趋势。他冷冷地扫了格兰杰一眼，继续说，“他们这种行为根本是任意妄为！肆无忌惮！随意破坏我的课堂秩序，而且根本就不在乎其他同学的安危！还有——格兰杰小姐竟然想趁乱从我的私人储藏室偷珍贵材料？真是道德败坏！敢偷教授的私人储藏物品？我建议立即开除他们！”斯内普教授越说声音越大，麦格教授越听越是眉头紧锁、面色紧绷，三人组也越是紧张不安的样子。

　　楚汐微微挑眉，神色奇异地望向三人，他们怎么敢偷斯内普教授的东西？这好比从饥饿的老虎口中夺食……如此泼天大胆，真不愧是以胆大著称的格兰芬多！

　　楚汐斜眼望向哈利和罗恩，无声传达询问之意。哈利、罗恩都偷偷瞥了眼赫敏，赫敏却一直紧紧盯着楚汐的脸，眼里满是懊悔与歉疚之意。楚汐不由感到心烦，侧头不去看她，转目对视斯内普教授。斯内普教授也正好从波特三人收回目光，看向楚汐。楚汐对着斯内普教授安然一笑。斯内普教授上下扫视楚汐全身，轻哼一声，没说什么。

　　麦格教授沉思顷刻，冷声询问三人：“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能解释下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教授——我们——我们就是看不过高尔，开点小玩笑……”罗恩结结巴巴地解释，列出了一个看起来就很假的理由。
　　斯内普教授听到后面色不屑地哼了一声，很明显不相信他的鬼话。麦格教授听到这话，更是震怒，她冷眼觑向韦斯莱，严厉而快速地说道：“韦斯莱先生，你竟还敢对我说谎？格兰芬多扣五分。”
　　罗恩听到这怒气冲天的话不由抖了下（和谐）身子，不敢继续说下去。哈利与赫敏都一言不发，直直盯着自己落脚处的地毯，好像地毯上那简朴的方格纹很好看的样子。
　　“我真的对你们三个人感到很失望，格兰芬多学院从未有过此等奇耻大辱！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你们随意扰乱课堂秩序、威胁到其他同学的安全，格兰芬多因此扣五十分，每人。”麦格教授极其愤慨而冰冷地宣布惩罚结果，“还有你，格兰杰小姐，我本来还以为你能聪明点儿，没想到心智全用到这了！因为你的愚蠢行为，格兰芬多扣八十分！如果你们下次再有类似的行为，我一定会开除！你们三人明天都要去费尔奇那里领取劳务惩罚！一周。这件事我一定会写信告知你们的家长。现在，都赶紧给我出去！”
　　三人组没试图辩解什么，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斯内普教授看到麦格教授公道地宣布结果，颇为气骄志满地退离房间，黑色袍角在身后凛凛作响。

　　静等了会，楚汐看到麦格教授依旧面色涨红、情绪激愤的样子，轻步走向麦格教授的背后，语气平和地对她说：“麦格教授，既然已经惩罚过了，您何必继续为这件事发火？这对身体不好。”
　　麦格教授轻叹口气，转身，走上前抱住楚汐，低头把自己的下巴抵在楚汐额上，语气有些低落地说：“墨提斯，我真的不明白波特他们三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格兰芬多学院数百年来的好名声，很有可能会因此败坏。格兰杰小姐竟然敢盗窃一位教授的东西……难道珍贵的魔药原料会比名声还重要吗？我到现在也不敢相信我的学生们会做出这种事……”
　　楚汐思考片刻，才回答：“我觉得他们可能是想声东击西，没想到被斯内普教授发现了……”
　　“声东击西？”
　　“我估计，他们原本计划——哈利与罗恩二人负责在课堂上捣乱吸引斯内普教授的注意力，然后格兰杰小姐去偷某些东西……他们应该是想制作某些复杂的魔药。要知道，斯内普教授的私人储藏室保管得可都是高级魔药材料呢。”

　　“真是愚蠢！”麦格教授依旧处于盛怒状态，“我本来还以为格兰杰小姐能聪明一点，现在看来，这点子就是她想出的吧？”
　　楚汐轻声说：“看您现在如此激动，也不适合下棋了，我还是给您泡茶吧？”
　　麦格缓缓松开手，目视楚汐走向茶几。“好。墨提斯你没那么蠢笨吧？”
　　“如果我需要某种珍惜的材料，我会直接委托阿道夫爷爷帮我买，并不需要偷呢。或者，斯内普教授也许会愿意送我一点？”说到最后，楚汐带了点调皮意味。
　　“斯内普教授确实会很乐意。”麦格教授没那么生气了，“墨提斯，你的经济筹划能力很棒。阿道夫略略提到，你的战略部署与财务规划的潜力远甚于鲁道夫。”
　　楚汐并不因此感到得意：“不过是借前人之鉴，采百家之长，没什么了不起的。”
　　“墨提斯，你总是习惯低估自己…”麦格有些无奈。墨提斯这已经不仅仅是谦虚的问题了，而是太看低自己。低调而不张扬是件好事，但在公认有实力的情况依旧如此态度，就可能会引起更多注意。
　　“在我看来，妄自菲薄总比骄傲自满好多了。”楚汐语气有点飘忽，茶水冲泡引起的雾气模糊了她的面容。“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所以，墨提斯会如此欣赏隆巴顿先生？”麦格教授突然提到纳威。
　　楚汐微笑说：“纳威能被分院帽安排到格兰芬多，自有其道理。别看纳威现在看起来有些怯懦的样子，我可以看到他心中藏有大勇气，日后定有华丽的转变。邓布利多教授都说过，他有直面质疑朋友的勇敢。但是，纳威似乎并不鲁莽冲动……”
　　“这就是墨提斯不愿和格兰杰小姐做朋友的原因？”
　　楚汐嘴角微挑，话语中略有嘲讽之意：“我一贯不与冲动的人交朋友。”
　　“格兰杰小姐现在确实不够成熟。”
　　“教授是从格兰杰小姐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都很聪明，都很严格、规矩，都曾经被分院帽在格兰芬多与拉文克劳之间犹豫徘徊。”
　　“墨提斯，为什么——你突然这么喜欢唤我教授了？”麦格教授拧起眉毛，“说实话，我认为在这里你完全可以放松，不用这么客气。”
　　楚汐随意扯了个借口：“总觉得叫您教授更顺口些。”
　　麦格教授语气郑重起来：“墨提斯，我很早就说过，我不要你的尊重，只需要你的亲近。”
　　“是啊……”楚汐微弱地叹了口气，“那么，米勒娃奶奶，您真的要写信给韦斯莱夫妇与格兰杰夫妇他们吗？恐怕韦斯莱夫人会寄来吼叫信。”
　　一丝冷光在绿眸闪过，麦格教授冷峻道：“不让他们得一点深刻的教训，是记不住的。从波特入学开始，他们已经违规很多次了。”
　　楚汐微微挑眉，不再说什么。麦格教授对自己学院的学生往往更为严格，这在上学年她给哈利、赫敏、纳威狠狠扣分就可以看出来了。

　　“嗯，米勒娃奶奶是从格兰杰小姐看到你的影子了吗？”楚汐又一次询问，把一杯刚泡好的热茶给予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说话语气有些冷：“我不会和格兰杰小姐那样随意破坏规矩。我读书时一直很遵守规则的。”
　　“我还以为您当初——”楚汐不由捂嘴闷笑，全身轻微颤抖。如果麦格教授上学时也会和那些普通的格兰芬多人那样肆意破坏规则，对比现在如此重视规矩甚至有些死板的格兰芬多院长……
　　放下茶杯，麦格教授走近楚汐，轻抚楚汐后背，隐有笑意地问：“墨提斯这次是想到了什么？竟如此开心？”
　　“哈——”楚汐努力平缓呼吸，“没什么，米勒娃奶奶，你真是——哈哈……”话未说完，楚汐自己就笑得乐不可支了，有些站不稳身子。
　　麦格伸手扶住楚汐双臂，让楚汐躺在自己怀里，包容道：“不管墨提斯想到了什么，墨提斯能这么开心，也是少见呢。我就原谅你那些不敬的臆想了。”
　　楚汐转身把自己闷在麦格教授怀中，浅笑道：“你真好啊，米勒娃奶奶。”
　　“是吗？”麦格教授揉了揉楚汐的茶发。“你喜欢这样？”
　　“嗯——”楚汐抬头注视麦格教授那双深沉的绿眼，“很感谢您一如既往的深切信任。”
　　麦格教授一时没有出声回应，只是微微笑着，又亲切地按揉茶发好一会。楚汐闭上眼睛，认真感受唯有麦格教授才会拥有的那道气息。

　　很快，格兰芬多学院一下子被扣了一百八十五分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很多格兰芬多学生愤怒激动地调查扣分原因。当他们得知今天下午魔药课上三人组的所有作为时，大家对三人组的态度颇为诡异。
　　一方面，他们狠狠痛骂哈利三人让格兰芬多的学院分再次成为倒数第一，另一方面，他们又不得不佩服哈利、罗恩竟敢在斯内普的课堂上作乱的勇气，还会把费力拔烟火扔到斯莱特林的坩埚里。公共休息室里，乔治与弗雷德还连连拍着罗恩和哈利的肩膀对他们二人行为表示极度赞赏，一向坚定维护秩序的珀西在旁倒是一副面色阴沉的样子。对于赫敏的行为，众人却没那么宽容了，一位敢盗窃教授的私人物品的人，没人暂时敢和她深交。

　　这件事让三人组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有人在旁窃窃私语，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当他们在上麦格教授与斯内普的课时，也更加难熬了。麦格教授看向三人的目光愈加严肃冷厉，虽然她还是会继续公正地为赫敏的优秀课堂表现加分，说话音调却很冷。斯内普时不时就走过来对着三人的坩埚绕圈子，不再去找其他人的碴，把他的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三人的药水制作上，不时就大加用言语挖苦讽刺一番。在场的斯莱特林学生都用揶揄戏谑的嘲笑表情看着三人组遭受斯内普教授的为难。而格兰芬多人也没多同情他们，甚至觉得他们有点活该受到这种待遇。至少，有了他们三人吸引斯内普的注意力，自己制作魔药就没那么困难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一点是，虽然赫敏被斯内普发现偷东西，她还是成功把所需材料拿到手，复方汤剂再过二周就差不多可以成功熬成了。然而，罗恩对待赫敏的态度越发暴躁易怒。因为，就在那件事的第二天，周五的早餐时间，他在礼堂收到了韦斯莱夫人的吼叫信。这件事让他当众大大丢了面子，此后罗恩一直很不高兴的样子。

　　过了一段时间，进入十二月份的第三周，消失将近两个月的楚汐终于出现在礼堂。大家都很惊讶地发现，才不到两个月的工夫，罗兰小姐越发有魅力了。虽然罗兰小姐看起来更清瘦了，但是也更会激起众人心中的保护欲。而且，她那苗条甚至偏薄弱的身形与淡然安定的气度配合在一起，分外吸引众人的目光。

　　斯莱特林长桌边，潘西与文森特很高兴地坐在楚汐两侧，不断努力让楚汐加餐。
　　文森特帮楚汐盛来一碗萝拉早就准备好的山药炖排骨汤，语气谆谆地说：“楚汐，我看你又瘦了很多，你要多吃点，好补回去……”
　　潘西取来一些土豆泥放在楚汐面前的碗里。“我知道你挺喜欢吃土豆泥的。你不喜欢吃油腻的肉块，要不要试试法式洋葱汤？或者，法式杂鱼汤？”潘西扫视桌上的菜品，“那些家养小精灵还挺会照顾人的啊，特意给你做了些法国菜……还有我不认识的中国菜……”
　　楚汐一直微笑着看着二人的动作，没多说什么，安分进食。
　　“我想应该是麦格教授提前吩咐过了。”文森特一边说一边把一杯可可茶取来轻放在楚汐的餐碟旁边，“我清楚你不喜欢喝南瓜汁……嗯，那是什么饮料？”
　　楚汐一边把一勺土豆泥放入口中，一边望向文森特所指示的饮品，发现那是茉莉花茶，凤眼不由自主地亮起来。
　　文森特见到楚汐的眼色，就知道她很喜欢了，立即为楚汐倒了一杯茉莉花茶，取代原来可可茶的位置。

　　“楚汐，看来麦格教授很照顾你呢。这都考虑到了。”潘西笑道，“这种新饮品应该是中国特有的？”说话间，潘西已经为自己倒了一小杯茉莉花茶，小口品咂后，轻撇了下嘴：“竟然没有任何糖分，味道清苦，很符合你一贯的清淡口味。”
　　楚汐微微点头，没说什么，继续安静进食。
　　“楚汐，我刚刚在门厅的布告栏看到一项新通知，说学校里有人要开办决斗俱乐部，今晚八点在礼堂第一次聚会。你有兴趣吗？”潘西提议。
　　“是谁开办的？”文森特问。
　　潘西摇头：“我不知道。我记得弗立维教授年轻的时候曾是决斗冠军，也许这次就是他来教我们吧？”
　　文森特思索了几秒，说：“如果弗立维教授的话，我们确实可以学到一点东西。我就怕是那个草包来教我们。”
　　楚汐已经饮食完毕，语气平淡地说：“只要不是那个无能的绣花枕头，我们总可以学到什么。除了他，霍格沃茨的教授们都是真人不露相的。”
　　“你的意思是同意了？”潘西有点兴奋。
　　楚汐轻点螓首，浅浅一笑。
　　“我就不去了。我要忙着制作炼金术徽章。自从杂志出刊后，我就忙坏啦。很多人来找我呢……”文森特说，“这次举办决斗俱乐部是为了教大家一些决斗知识，估计是用来平缓最近的两次石化袭击事件给公众带来的恐慌情绪——”就在这时，文森特眼角看到格兰杰正走过来，立刻与潘西交换眼神。潘西回以了然的目光。

　　赫敏刚走近楚汐，没等她打招呼，潘西先出声：“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来这有什么事？”
　　“我——”赫敏望向楚汐。
　　没等赫敏说出一句话，文森特追问：“我想格兰杰小姐是走错路了吧？这里可是斯莱特林长桌。格兰芬多长桌在另一边。”
　　赫敏快速回答：“我是来找楚汐的。”
　　“你来找楚汐做什么？”潘西冷哼，“万事通小姐，不要忘了我之前对你的警告。”
　　赫敏没有回声，紧紧盯着楚汐，似是无声哀求着什么。

　　楚汐站起身，用探究审视的目光望向赫敏。此刻，她的内心万般复杂。她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自己会对格兰杰小姐如此包容，难道对方有什么隐藏的闪光点让自己深深着迷？还是说，梦里的自己太过喜爱原著里出色的格兰杰小姐，故而如此宽容，慢慢期待对方的成长？可惜，现在自己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啊……对比起睿智成熟的麦格教授，格兰杰小姐就显得有些无理幼稚……一想到麦格教授，楚汐原本看到赫敏因而变得有些烦躁的情绪立即平和起来。

　　“格兰杰小姐，有何指教？”楚汐轻描淡写地问。
　　“楚汐——”赫敏一听到楚汐对自己的称呼，有些心慌，“请，叫我赫敏……”
　　楚汐转身背对赫敏，望向格兰芬多长桌，她看到了金妮怀中的七月。“那么，格兰杰小姐来此就是单单为了来纠结称呼的问题？”
　　“楚汐，我知道我那天晚上真的做错了……”赫敏轻声道歉，“我真的很抱歉，那天晚上不顾你的身体，强行要求你——我那时，就是想让你帮我们对付那个想要杀人的家伙……”
　　楚汐微微摇头，清冷道：“没关系，我早就不在意了。嗯…你还有什么事？”
　　文森特开始不客气地质问：“既然他想要杀人，就说明他的实力很强，格兰杰小姐为何要置楚汐于险境？”
　　潘西跟着提问：“楚汐当时已明确表达自己的意愿，你为何要强迫楚汐？仅仅是为了表现你的正义与勇气？”
　　没理赫敏后面是如何回复，楚汐给了文森特与潘西一个眼神，离开原地走向格兰芬多长桌。
　　赫敏正想追上去，瞬即被文森特与潘西拦住前路。

　　“让开！”赫敏怒视二人。
　　“格兰杰小姐，我郑重对你提醒一句——”文森特低沉地说，“从上一学年开始，几乎每次楚汐出事，都和你有关。我不信你不知道，楚汐刚经历过危险时期，还需要时间休养身体。作为楚汐的好友，我真诚地不希望楚汐以后再遇到什么危险，我希望你能和楚汐保持一定距离。谢谢。”
　　潘西附和：“没错。格兰杰，你日后没必要过多纠缠楚汐。如果你是想和楚汐道歉的话，那就大可不必。楚汐心地宽广善良，早就原谅你了。如果你是想和楚汐交往，我相信楚汐很早就对你说过，她不信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之间的友谊。”
　　“你们——你们有什么权力代替楚汐做决定！”赫敏气急道，她的眼角余光注意到楚汐与金妮交谈，一脸微笑着抱起了七月。
　　“格兰杰小姐，再重复一句，我不希望楚汐会再碰到什么危险。要知道，那件事的后果，就是让她的身体现在已经弱到经不起任何摧残了，任何。她的体质远没有你们这些活跃好动的格兰芬多人那么好！”文森特语气变冷，“我了解楚汐，楚汐也不会乐意和你接触太多。如果你是学业上需要求助，格兰芬多高年级成绩优秀的学生多的是，你也可以去请教教授们。如果你是有什么私人问题要问楚汐，我以斯莱特林的善意提醒你一点，楚汐不喜欢他人过分关注她的隐私。她更不会与这种人交朋友。”
　　“我也以斯莱特林的善意提醒你这位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潘西说，“楚汐不喜欢和你这种人交往。她不喜欢和冲动鲁莽的人交往。”

　　赫敏伫立长久，缄默了很长时间。她突然回忆起这一年多来楚汐说过得一些话……
　　[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大脑去思考。]
　　[不是每个人在帮助他人的时候都会问清楚别人的隐私，不要过分关注别人的隐私。]
　　[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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