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

　　场面瞬间安静了有几秒钟，平心而论，楚汐确实是这四人中最有可能的一位。毕竟，她的魔法实力是如此显而易见的出色、强大。尤其是在上一学年末，楚汐能够单挑一位教授并“全身而退”、“毫发无损”。若不是后面伏地魔的偷袭，楚汐也不一定会受到重伤。而且，楚汐是纯种，确实可能是传说中的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在常人眼中，罗兰小姐是那么美丽优雅、知识广博，又实力强大、冷静聪慧，却又如此谦虚有礼、温和待人；她不像大部分斯莱特林学生那般骄傲无礼，她在老师与学生当中广受欢迎；她是个相当优秀的斯莱特林学生。她似乎完美符合斯莱特林继承人的一切要求。

　　潘西先发话表示态度：“这绝对不是楚汐做的！”
　　秋跟着补上一句：“我相信楚汐。”
　　哈利、罗恩、赫敏都连连点头表示同意，今晚他们一直跟着楚汐在一起，楚汐哪里有什么机会去对洛丽丝夫人做手脚呢？
　　斯内普教授也出声：“请允许我说一句，校长。也许，罗兰小姐、波特和他的朋友们只是不该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但我们确实遇到了一系列的疑点。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到上面的走廊去呢？他们为什么没有参加万圣节的宴会？”
　　哈利、罗恩和赫敏争先恐后地解释他们去参加忌辰晚会了。“……来了几百个幽灵，他们可以证明我们在那儿——”

　　“可是在这之后呢，为什么不来参加宴会？”斯内普说，漆黑的眼睛在烛光里闪闪发光。“为什么到上面的走廊去？”
　　罗恩和赫敏都看着哈利。
　　“因为——因为——”哈利说，他的心怦怦地狂跳着。他隐约觉得，如果他对他们说，他是被一个只有他自己（也许该加上楚汐？）能听见的、没有形体的声音领到那里去的，这听上去肯定站不住脚。“因为我们累了，想早点儿睡觉。”他最后这么说。
　　“不吃晚饭？”斯内普说，枯瘦的脸上闪过一个得意的笑容，“我认为，鬼魂在晚会上提供的食物大概不太适合活人吧。”
　　“我们不饿。”罗恩大声说，“我们自己带了食物！”说着，他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白色食品袋，里面似乎有香味溢出。哈利与赫敏也都示意了下自己手中的袋子。

　　“噢？”斯内普不明意味地冷哼了声，转头望向邓布利多。“我的意见是，校长，波特没有完全说实话。”他说，“我们或许应该取消他的一些特权，直到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我个人认为，最好让他离开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等态度老实了再说。”
　　“说实在的，西弗勒斯，”麦格教授厉声地说，“我看没有理由不让这孩子打球。这只猫又不是被扫帚打中了脑袋。而且没有证据显示波特做了任何错事。”
　　邓布利多校长宣布道：“当然，只要没被证明有罪，他们就是无辜的。”
　　“我的猫被石化了！”费尔奇尖叫着，眼球向外突起，显得十分恼怒。“我希望看到有人受到一些惩罚！”

　　麦格教授已经顾不上反驳费尔奇了，她用眼神示意庞弗雷夫人赶快过来再次检查楚汐的身体状况。她发现楚汐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还轻微咳了几声，似是想说什么又难以开口，唇色越发苍白，额头不停冒出虚汗。麦格心中更是焦虑，她一手抱住楚汐上身，一手轻柔地抚慰着楚汐前胸，低声询问：“墨提斯，你还好吗？”
　　楚汐微微摇头，嘴唇紧抿，没说什么。
　　庞弗雷夫人与斯内普教授一起走近楚汐。查看完毕后，斯内普教授似有冷气地说：“罗兰小姐，尽力镇定你的情绪。你还不至于无能到像爆炸的坩埚一样把这个房间炸掉？”
　　庞弗雷夫人偷偷对麦格教授用眼神示意，然后轻微摇了下头，表达自己对此无能为力的态度。麦格抱着楚汐更紧了，嘴唇张开又合上，唇线微微颤抖着，最终阖目不语。
　　楚汐右手紧紧抓住麦格教授胸前的衣袍，紧咬下唇，努力清空大脑的思绪。她现在绝对不能思考什么复杂的事了，否则要糟糕了……真糟糕……为什么是现在……她感到体内的魔力好像快要暴动了……她好像坚持不下去了……
　　顷刻，麦格教授隐忍悲伤地提问：“波皮，你现在有缓和剂吗？”
　　斯内普教授摇头说：“缓和剂没有用。现在都是看她自己了。越到后面，越是危险……”

　　潘西与秋赶紧跑到楚汐周边，关切地望着楚汐。秋先说：“我想，楚汐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与安静……”
　　费尔奇不依不饶地尖声道：“肯定是她做的手脚！是她把我的猫弄成这样的！说不定她现在这副模样就是因为她刚用过什么邪恶的黑魔法！你们应该给她重重的惩罚！”
　　“绝对不是楚汐！”潘西厉声反驳，“楚汐心地那么善良，根本无法使出高深的黑魔法！使用黑魔法大部分有一个要求，心要够狠！”
　　“她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她是纯种！”费尔奇开始咆哮起来，“她肯定就是那个什么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就是她，把我的猫弄成那个样子！她以后肯定还会——”
　　“我们可以治好它的，费尔奇。”邓布利多教授耐心地说，“斯普劳特教授最近弄到了一些曼德拉草。一旦它们长大成熟，就有一种药可以使洛丽丝夫人起死回生了。”
　　“我来配制，”洛哈特插嘴说，“我配制了肯定有一百次了，我可以一边做梦一边配制曼德拉草复活药剂—— ”
　　“请原谅，”斯内普教授冷冷地说，“我认为我才是这个学校的魔药课老师。”
　　场面瞬间散发着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气氛。

　　“你们可以走了。”邓布利多校长对哈利、罗恩、赫敏、潘西、秋说。
　　他们都做着同一个动作，把目光转向麦格教授怀里的楚汐。
　　邓布利多校长继续赶他们走：“罗兰小姐不会有事的。现在这里人太多了。我认为她需要安静的环境。”他的语气含有不容反驳的意味，态度更加严肃，不再如以往那样用轻松快活的语调。
　　哈利几人无奈离开。
　　办公室少了几个人，有些恢复空旷的感觉，气氛又一次安静下来。

　　麦格教授抬头问斯内普教授：“斯内普教授，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斯内普教授解释：“解穴之事，越到后面，风险越大，过程也——更加痛苦。楚汐没对你说过吗？”
　　庞弗雷夫人猜测：“估计是楚汐为了不让米勒娃担心，没说出去吧？西弗勒斯，你可能坏了这孩子的心意……”
　　“她果然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斯内普教授突然赞扬起楚汐。
　　麦格轻微摇头，无奈叹道：“我倒是希望她不要这么隐忍……傻孩子，你瞒得越多，我越担心……波皮，我记得你前几天对我说过——墨提斯的身体状况还不错？”
　　“米勒娃，”庞弗雷夫人说，“楚汐的身体基础太差了。虽然她前几个月看上去还可以，缺少根基，那是一种很容易被刺破的假象。她需要的是连续数年的平稳状态。而且，她身上有一颗定时炸（和谐）弹，一不小心，随时会被引爆。”
　　“魔力暴动？”麦格教授问，愈加心急地看到墨提斯呼吸变得更为微弱无力。
　　“对。她体内的魔力太雄厚了，而且大多是不可控的。另外——”庞弗雷夫人咬了下牙齿，快速把剩余的话说完。“她的灵魂状态并不稳定。这一点我和西弗勒斯有共识。”
　　“这是怎么回事？”麦格教授惊讶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

　　从邓布利多的魔杖发出几道光彩各异的光芒，冲向楚汐，过了几分钟，他才说：“这孩子意志很坚强。放心，我认为她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麦格抬手用手帕擦干楚汐额头上的虚汗，然后把自己的额头贴在楚汐的额上，一手紧紧握住楚汐的左手，尽量给予楚汐更多精神力量。“墨提斯，不要再让我这么担心了……坚持住，好吗？我在这里，我相信你可以……”
　　斯内普教授突然说：“麦格教授，以后不应该让格兰杰小姐接触楚汐太多了。”
　　庞弗雷夫人不明白：“西弗勒斯，为什么？”
　　“哼，格兰芬多人总是那么容易冲动，”斯内普教授冷哼，“肯定是格兰杰小姐带着楚汐跑到那个地方了。按我的了解，楚汐可没有什么好奇心。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这到底是谁做的恶作剧？”

　　邓布利多施加隔音咒后，开始问斯内普：“西弗勒斯，你觉得墨提斯有能力施出这种石化咒语吗？”
　　斯内普皱眉：“邓布利多，你这是在怀疑楚汐？你认为她能用出这种高深的黑魔法？”
　　邓布利多摇头：“不。只是太过恰好了些，墨提斯与史密斯先生前段时间刚好完成防石化的炼金术研究。”
　　斯内普反驳：“楚汐上学年就开始研究这项工作了！”
　　“西弗勒斯，别急，我是说——”邓布利多望了眼楚汐，“墨提斯可能看到了什么……西比尔对我说过，墨提斯对未来有很强的感知力。”
　　斯内普脸上开始流露出痛苦之色：“邓布利多，你不是一向不在乎什么预言吗？你总是说是选择决定未来，而不是预言。”
　　“我当然没有改变我的观念。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你也清楚正礼的能力——墨提斯极有可能继承了他的天眼……”
　　“那只能说明楚汐在为波特承受灾难。”斯内普冷峻道，“没有楚汐的阻拦，到时候就不一定只有洛丽丝夫人被石化了。”
　　邓布利多转身望向楚汐，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哈利五人出门后，潘西立即强拉着格兰杰来到一间无人的教室，准备质问今晚的具体情况。她刚才看到格兰杰的情绪最不对劲，又联想到格兰杰往日对楚汐的不当言行，就明白这位格兰杰小姐怕是又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了。哈利与罗恩本想制止潘西·帕金森的动作，却被秋·张拦住，最后他们跟随两个女生进入同一间教室。
　　等哈利三人说清楚从晚会到发现猫被石化的具体过程后，潘西冷声嘲讽：“哼！果然都是鲁莽冲动的格兰芬多人！做事不会经过大脑！楚汐都提示你们要冷静对待，你们还——”说到这，潘西忍不住怒视格兰杰，“你以为楚汐的身体和你一样强壮？这一点，你不可能不知道。她上学年病了很多次。”
　　秋闻言，也忍不住美目含怒，格兰杰小姐的行为实在太过无理……
　　罗恩轻声辩驳：“那个时候，我们以为有人想要杀人，所以我们想要去救他，但是楚汐不同意——”
　　潘西大声质问：“那你们尽管去阻拦，没必要强拉上楚汐吧？为什么一定要违背楚汐的意愿？”秋点头表示同意。
　　罗恩与哈利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也不明白赫敏为什么要这么做。
　　赫敏似带有哭意地说：“楚汐那会想继续对哈利用铁甲咒……我就拿走她的魔杖，我不敢相信她会是那种冷酷无情的人……我下意识地以为——我认为我们应该一起去救人，没想到那么多。”
　　“我们斯莱特林的学生当然不如你们格兰芬多人有正义感！时刻准备拯救无辜的生命。”潘西怒道，“格兰杰小姐，请你以后离楚汐远一点！你越靠近楚汐，楚汐遇到的灾难越多。”说完，潘西气愤地摔门而去。
　　秋对着三人组无奈摇头后，没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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