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

　　短暂而精彩的魁地奇比赛结束后，这一天的下午，楚汐一直呆在格兰芬多院长办公室，帮麦格教授处理去年的霍格沃茨经济报表审阅、复核并出具今年的财务预算草稿与指导。
　　是的，麦格教授对楚汐的信任已经高到几乎不可复加的程度，竟开始让楚汐深入接触霍格沃茨的年度财务规划。她的借口就是墨提斯比自己更擅长经济事务的处理，她自己老眼昏花已经算不清楚那些复杂的数字了。能者多劳，对“日理万机”的墨提斯来说，编制几分报表也就是小事一件而已。
　　楚汐当时听到这些话就狠狠翻了个白眼，这话能骗谁呢？麦格教授当了那么多年副校长，之前是怎么过来的？不过，能减轻麦格教授的工作压力，也是楚汐很乐意去做的事。

　　“米勒娃奶奶，给您。”傍晚，楚汐把一下午的成果交给麦格教授。“我已经把往年我认为有些不合理的预算处修正过了。这样的话，今年就会有不少金钱盈余用于更新教材了，比如买些更好的飞行扫帚？德拉科·马尔福每次飞行课上完后都忍不住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大声抱怨学校的扫帚不如他家里的好。也许他说出那些话炫耀成分更多，却也一定程度揭示学校里的飞行扫帚款式有些落后了。”
　　麦格教授接过楚汐手中的预算表，细细翻阅查看里面内容，评价道：“啊，墨提斯果然很擅长经济事物呢。我一向不喜欢这类东西的筹划，对我来说实在太过琐碎、复杂……”
　　“擅棋者心中自有谋划，米勒娃奶奶，您怎么可能不会——”楚汐不住摇头，“我是根据麻瓜界最新财务筹划理论知识编制的报表。巫师界向来看不起麻瓜的理论东西，很多知识都是一如既往地不复更改，经济规划理论也是日益落后，当然，其他的方方面面也是如此。嗯，我不是在刻意贬低巫师界的东西，只是麻瓜界确实很多理论有它自己的亮点之处、值得去学习。”
　　“擅棋者自有谋划？”麦格教授抬头望向楚汐，“墨提斯，你似乎很擅长大局统筹推算？但是，你就没考虑过自己？”
　　“我自己？我怎么了？”楚汐感到十分疑惑。这话题跳得有点莫名其妙。

　　“没什么。”麦格低头继续翻阅预算草稿。“墨提斯，今天的魁地奇比赛是格兰芬多赢了，格兰芬多在学院杯的分数快要追上斯莱特林学院了呢。”
　　“是啊，哈利·波特是个很优秀的找球手。米勒娃奶奶，您很有眼光呢，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哈利的潜在能力。”楚汐微笑道，“其实哈利在比赛之前一直很害怕斯内普教授会伤害他。嗯——我当时看到斯内普教授的脸色确实不怎么好看，特别是当金色飞贼从教授耳边经过时，哈利当时也跟着冲了过去，斯内普教授看上去好像有点震惊…啊，我认为斯内普教授的飞行技术好像也不错。有人对我说斯内普教授并不擅长飞行，我现在觉得流言越发不可信了。”
　　“我比西弗勒斯更擅长飞行。”麦格教授瞥了楚汐一眼，眼里闪着铁一般的自信光芒。
　　楚汐不由笑出声：“当然，您当初可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队员。那时候应该有很多人会支持您？哈…想起来就觉得……”她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让她想象米勒娃·麦格教授年轻时的锐利锋芒，再对比现在如此严肃刻板的令人畏惧的麦格教授……

　　“墨提斯，黛安她也曾经是魁地奇球员，她是拉文克劳的找球手。当时她是一个劲敌。我们在魁地奇比赛中常常互相比拼……”麦格教授开始回忆往事。
　　楚汐面上笑意渐大：“啊，难怪你们的友谊会发展得如此深厚呢。”
　　“嗯——墨提斯没有骑过飞行扫帚吗？”
　　“我对那个没兴趣…您继续看，我先整理那些笔记。”说着楚汐便走到书架前想要拿某本书。
　　麦格教授随即站起身，放下手中的羊皮纸。“晚餐时间快到了，先别看那些深涩的东西了。你又想做出什么大事了？”
　　“嗯，在考虑炼金术防护用品。”
　　“具体一点。”
　　楚汐思考了会，透露部分信息：“我在考虑防昏迷咒的途径。我问过奇洛教授，他说可以通过刺激人体感知来强制保持意识清醒，我觉得这种方法后遗症太大了。”
　　麦格教授迅速走上前，用手扳回楚汐身体、让双方互视，她的语气里满是担心：“你不会到时候想对着自己用昏昏倒地吧？”
　　楚汐摇头：“我没那么傻……”
　　“最好如此！墨提斯，你的身体真的不容许……唉，你的脑袋就没一刻歇息过。”
　　楚汐抱了抱麦格教授、又很快松开，微笑道：“我明白，我不会再做那种拿自己试验效果的事。我也不会做出类似的危险的事情。”
　　听到这话，麦格教授便放下了大半担忧。“好了，我们先去礼堂吃饭吧，你没必要这么勤奋看书的。”
　　“好……”

　　后面的连续几个星期，楚汐有空就在被要求不能让其他有生命物体发现、进来的有求必应屋进行自己的防石化实验。因此，赫敏发现自己再也没那么容易看到楚汐的身影。她曾问过她的变形课老师，麦格教授无奈地表示楚汐有她自己要做的事；有一次，赫敏找借口去过地下办公室，楚汐也不在斯内普办公室做什么实验。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一天的课程结束后，她根本无法找到楚汐的踪迹。
　　要不是她偶尔下课且赶往别的教室上课的时候能在路上看到楚汐步履匆匆的样子，要不是楚汐这段时间屡屡给斯莱特林加分，赫敏都差点以为楚汐已经不在霍格沃茨读书了。

　　现在，斯莱特林学院的分数已经超过格兰芬多七十多分了，而且差距还在不断扩大。格兰芬多的一部分学生看到门厅中代表斯莱特林的巨大沙漏里绿宝石蹭蹭往上涨，而自己学院却几乎纹丝不动，忍不住感到几分丧气。
　　斯莱特林的学生平时表现也更加得意、骄傲。帕金森、马尔福和他的两个跟班经常在课堂上嘲笑万事通小姐再怎么努力给格兰芬多加分也比不过楚汐的加分能力，更抵不过格兰芬多人的丢分速度。看起来，今年的学院杯冠军还是属于斯莱特林的，他们将连续七年拿到学院杯冠军，这会是又一个历史奇迹。

　　当然，除了楚汐与学院分数，赫敏还有其他事要操心。在那次魁地奇比赛后，本打算去看望海格、逛到禁林附近的哈利不经意偷听到斯内普与奇洛的秘密对话，他认为斯内普在威胁奇洛透露该怎么拿到魔法石，那头三头狗后面肯定还有其他机关来守护魔法石。所以哈利与罗二人更加坚信斯内普想要偷魔法石的想法。
　　对此，赫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仅仅凭一个梦是无法有效判断出什么的，毕竟现在没有什么明确证据来说明斯内普确实是清白的。她总不能这样说——伏地魔在某一天会回来，斯内普极有可能是间谍来帮助战争取得胜利？更何况……斯内普看起来比奇洛更不像是好人。一想到自己在未来有可能会误会楚汐，赫敏的心不住抽搐，就好像她确实已经误解楚汐很久很久……
　　虽然赫敏对斯内普的看法有所更改，却不意味着斯内普会改变他对哈利与赫敏的态度。他依旧那副阴森森的样子，脾气还是那么暴躁，每天都大步流星地在走廊走来走去。罗恩与哈利二人还异想天开，希望楚汐天天去斯内普办公室好耽搁斯内普的时间。这些日子，哈利每次在路上碰到奇洛，都要给他一个含有鼓励意味的微笑；罗恩也开始劝说人们别再嘲笑奇洛的结巴。他们发现奇洛看上去确实越来越苍白、消瘦，但并没有显出彻底垮掉的样子。他们希望奇洛能抵挡斯内普的时间更长一点，起码别让斯内普那么容易偷到魔法石。

　　除了魔法石的事，赫敏还一直忧虑几个星期后的期末考试。她已经开始制订详细的复习计划，并在她所有的笔记上标出不同的记号。哈利和罗恩本来满不在乎，但她不停地对他们唠叨，叫他们也这样做。两位男生明显无法理解赫敏这么早就开始准备考试的思维。
　　“复活节都还没到呢，就开始准备六月份的考试了？”某一日，坐在图书馆里的罗恩忍不住抱怨。
　　“还有十个星期就要考试了！”赫敏反驳，“你们别以为这时间很短！早知道我一个月前就该开始复习了。”
　　罗恩提醒她：“你为什么要复习？你应该什么都知道了。”
　　“我为什么要复习？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我们要通过这些考试才能升入二年级。它们是很重要的！”赫敏紧张地尖叫，把自己的书从书包里拿出来、堆放在书桌上。“我建议你们也快点学习！时间不多了！”

　　“可惜找不到楚汐，否则她可以帮我们复习的。”哈利坐在一旁看着赫敏烦躁地翻开几本厚厚的书。
　　“是啊，楚汐很早就说过，有什么学习问题可以找她。”罗恩叹气，“我前几天看到她又进了那个八楼的神奇房间，好像在进行什么实验。”
　　“八楼？”赫敏把脑袋从书堆里抬起，“为什么我之前一直找不到那扇门。难道她施了混淆咒？”
　　哈利问：“混淆咒是什么？”
　　赫敏用书上的内容标准性解答：“混淆咒的咒语读法是混淆视听，一般用于混淆、迷惑对手或对物品产生干扰。施与人的时候小则用于整蛊，大则用于迷惑对手，而减小对手对自身的伤害。”
　　罗恩补充：“这是一种非常高深的咒语，只有少数人才能完美施咒成功。而且，混淆咒施咒通常无颜色、无声响，如果能无声使出混淆咒，在决斗中是一个很大的优势。楚汐就会无声使出混淆咒。弗雷德和乔治看到楚汐用过这个咒语。”
　　“我也看到过，我第一次来霍格沃茨的时候就看到她对着火车一包厢施了混淆咒和锁门咒……难道楚汐对八楼那个房间也施了复合咒语？所以我根本找不到那道门吗？”赫敏进入思考，“不知道怎么破解……”
　　罗恩悄声对哈利说：“每次赫敏遇到楚汐就顾不上学习了。”
　　哈利连连点头。

　　赫敏短期内还是没想到该怎么破解楚汐的复合咒语，因为她不知道楚汐到底用了什么咒语，所以就不清楚正确的反咒是什么了。她就强迫自己进入高度紧张的复习状态。老师们的想法似乎和赫敏是一样的，他们开始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因此，哈利、罗恩的复活节假期远不如圣诞节的时候那样充满乐趣。
　　即使放假休息，赫敏也依旧不忘念叨着什么咒语，不断挥动魔杖练习，就是吃饭的时候她也经常一边啃着吐司一边翻着书背诵龙血的十二种用途。赫敏还强拉着两位男生一起复习书本内容。“你们总不想拿到一张全是A以下的成绩单吧？”这是她的原话。哈利和罗恩只好用大部分空余时间陪她一起待在图书馆里，唉声叹气、哈欠连天，拼命完成繁重的功课。

　　“我永远也记不住这个。”一天下午，罗恩终于受不了了。他把羽毛笔一扔，眼巴巴地看着图书馆的窗外。几个星期来，他们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好天气。天空清澈明净，蓝得像勿忘我花的颜色，空气里有一种夏天即将来临的气息。“我看到楚汐进了图书馆！”罗恩低声说。他想利用楚汐转移赫敏的注意力，好让赫敏不会一直严厉督促他们的学习。
　　“哪里？”赫敏迅速抬头望向窗外。已经将近三个月了，自从那次魁地奇比赛后，赫敏一直没找到机会和楚汐接触，两人的关系好像就这样长期而持续地保持陌生的距离。赫敏隐隐感到焦躁不安，她怕再这样下去，楚汐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刚进了图书馆。”哈利补充说，他也受不了这段时间一直高强度学习的日子。
　　“你们两个继续在这里背书，我去看看。”赫敏马上起身，离开桌子。

　　罗恩与哈利互相看了会，过了几秒，两人都低声闷笑起来。
　　“我要借鉴一下她的魔药作业……”罗恩小心地翻起赫敏的一大堆羊皮纸，“斯内普布置的作业难度太高了，我昨天用了一个下午都写不完……”
　　哈利没阻止罗恩的“借鉴”行为，因为他也有不少学习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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