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

　　第二天下午，赫敏独自闷坐在公共休息室的一张高椅上，双手托腮，不知想着什么。
　　“嗨，赫敏，你在这儿？我还以为你去图书馆看书了。顺便问问，你会下巫师棋吗？”罗恩从男生宿舍走出来。
　　赫敏抬起头，问：“巫师棋？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也会下得很厉害呢！也对，楚汐是纯血的…”罗恩自语。
　　“这和楚汐有什么关系？”一听到楚汐赫敏就忍不住追问。
　　“楚汐的棋艺很厉害！赫敏，你那么聪明，应该也很会下棋！我先教你规则。你就先用哈利的巫师棋吧。巫师棋的规则其实和麻瓜棋差不多，就是………”罗恩开始为赫敏讲解巫师棋规则。
　　赫敏一听到楚汐擅棋，也就认真听罗恩讲解巫师棋的走棋方式。她依稀觉得里面的规则和爸爸在家里玩得某种棋有点像……
　　“……大致就这些。怎么样，听懂了吧？很简单的。我们这就开始吧。你先熟悉哈利的棋子。它们一开始可能不太会听你的话。”罗恩兴奋地摆好双方棋盘。

　　……
　　…………
　　五局过后，赫敏依旧输得一塌糊涂。罗恩忍不住捂脸呻（和谐）吟：“噢！赫敏，我还以为你会很厉害的！没想到你——可惜楚汐现在人太难找了，最近吃饭根本看不到她，否则我还真想和她多下几次。”
　　赫敏心下怀疑：“她有这时间和心情跟你对棋？”
　　“假期里我和她下过几次，我就赢了她二次。”罗恩眼里闪着棋逢对手的兴奋光芒。“楚汐说，她一直和一个人下棋，以前胜率才50%，在我的帮助下，现在已经有70%了！真想知道能和楚汐长期对弈的人是谁！那个人很厉害！”
　　赫敏不由想起梦里的麦格教授一直独自下巫师棋……那些梦是预示吗？意味着楚汐日后会……难道自己有预言天赋？赫敏突然很想上三年级才会有的占卜课。
　　罗恩继续说：“我猜能和楚汐对弈的应该是拉文克劳的张小姐？张小姐也很聪明呢！而且也挺漂亮的……不过我觉得楚汐更美……”
　　赫敏闻言狠狠瞪了罗恩一眼。
　　罗恩一脸莫名其妙：“我刚说的有什么不对？楚汐本来就很美啊，有很多人想追求她的。”
　　“谁？”赫敏脸色有点不好。
　　“听说斯莱特林的级长马库斯·弗林特在楚汐一年级的时候就在追求她了，不过楚汐没怎么看重他。前几天大家有看到楚汐和赫奇帕奇的四年级学生塞德里克·迪戈里在一起聊了很久，楚汐还对着迪戈里笑得很温柔，有可能他们两个在交往？”罗恩猜测道。
　　赫敏越听越是觉得不舒服，手中的棋子都快被她捏碎了，但是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在生什么气。她觉得内心有种隐藏的冲动在迅速聚集，随时有可能会爆发。

　　这时，哈利冲进格兰芬多休息室，他坐在罗恩旁边，脸色很是苍白。罗恩问他：“哈利，你怎么啦？你的脸色真可怕。”
　　哈利压低声音说：“下一次魁地奇比赛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你们都知道，如果我们这次赢了，那么我们学院杯比赛中就可以追上斯莱特林了。再加把劲，格兰芬多就有可能拿到学院杯冠军！要知道，斯莱特林之前已经连续拿了六年学院杯冠军！”
　　赫敏默默计算分数：“嗯，如果格兰芬多这次魁地奇比赛赢了，会只比斯莱特林低二十分！”
　　哈利摇头：“可是，这次比赛是斯内普当魁地奇裁判！我怀疑他对我不怀好意！”
　　“那你别参加比赛了！”罗恩提议，“你可以说你病了！或者，你的腿断了！”

　　自从三人从楚汐得知魔法石后，立即在相关书籍找到古代炼金术涉及魔法石的炼造，这是一种具有惊人功能的神奇物质。魔法石能把任何金属变成纯金，还能制造出长生不老药。他们一致认为那条可怕的三头狗是在看守勒梅的魔法石，斯内普在打魔法石的主意，因为谁都会想得到魔法石。
　　赫敏一开始也坚定认为是斯内普想盗取魔法石，经过昨天围观楚汐与两位教授友好交谈后，这个原本十分坚定的观点不由动摇了几分。不过，她确实在哈利的第一次魁地奇中有看到斯内普在念咒，而奇洛教授那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念恶咒的人。
　　最关键的是，斯内普平时就对哈利态度很不好，一直恶凶凶的样子，还特别喜欢扣哈利的分数。奇洛教授倒没有这么不分青白不问缘故地直接扣分。而且，赫敏也从未看到斯内普对除了斯莱特林的学生态度好过，估计楚汐是被斯内普的态度迷惑了？可是，为什么那场梦自己也会对斯内普喊教授呢？为什么他会是永远的教授？赫敏感觉很头痛。难道真的是奇洛教授有问题吗？

　　在赫敏处于沉思时，哈利与罗恩继续讨论下一次的魁地奇比赛。他们一致认为斯内普不会当一个公正的裁判，肯定会找借口不让格兰芬多赢得这次比赛。哈利认为格兰芬多没有替补找球手，自己必须要上场，不能找借口不去参加比赛。罗恩说他会狠狠盯住斯内普的动作，不让他使坏。

　　就在这时，楚汐跟着纳威走进公共休息室。赫敏眼尖地发现了二人：“楚汐！纳威。”
　　“楚汐！”哈利、罗恩起身。“你怎么来了这儿？”
　　楚汐环顾四周环境，微笑道：“这还是我第一次来格兰芬多休息室，你们应该不会赶我出去吧？嗯，不过我还是先走了。纳威，非常感谢你邀请我来这里观看，不过——我觉得这里不适合斯莱特林的学生呆着呢。”
　　“等等。”赫敏连忙抓住楚汐的右边胳膊，转头看向纳威，“纳威，刚发生了什么事？”
　　楚汐努力想把赫敏的手放开，却毫无成果。“格兰杰小姐，该死的，你为什么总是要抓我衣服？莫非你是属狮子的？”
　　“楚汐，我有话对你说，给我一点时间！求你！”赫敏的左手依旧牢牢拉住楚汐的胳膊，双目紧紧盯着楚汐。“纳威，发生了什么？”
　　纳威开始解释：“刚刚马尔福在图书馆外面给我施了个咒语，让我两条腿紧紧粘在一起。他说他一直在找人练习练习那个咒……后来楚汐看到了，制止马尔福……”
　　因为站在开放的肖像洞口，不时有风吹过，楚汐忍不住低声咳嗽：“咳咳——那是锁腿魔咒。我已经帮他解咒了。”
　　“楚汐！你没事吧？”赫敏美目满是担忧地望着楚汐。“你的身子为什么会这么弱？天呐！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快过来，这里有壁炉。”赫敏连忙拉着楚汐走向靠墙的火炉，把楚汐按在离壁炉最近的椅子上，她自己挤着坐在楚汐旁边。

　　旁边，哈利与罗恩二人正在鼓励纳威去向麦格教授告马尔福的状，纳威咕哝着说他不想再惹麻烦了。
　　“你必须勇敢地对付马尔福，纳威！”罗恩说，“他一贯盛气凌人，我们没有理由在他面前屈服，使他轻易得逞。”
　　“你不用对我说我胆子太小，不配待在格兰芬多，马尔福已经对我说过这个话了。”纳威哽咽着说。
　　“咳咳——纳威……”楚汐努力缓过气来，“纳威，你能进入格兰芬多就意味着你有深藏在心中的勇气。说实话…马尔福现在确实不如你，如果他不变成熟的话，以后也未必会比得上你。”
　　“楚汐……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纳威看上去快哭了。

　　哈利把手伸进长袍口袋，掏出一块马蹄形巧克力，把它递给纳威。纳威拆开马蹄形巧克力，嘴唇抽动着，露出一个无力的微笑。
　　“你比十二个马尔福都强，”哈利说，“分院帽把你选进了格兰芬多，是吗？马尔福在哪里呢？在令人讨厌的斯莱特林。啊，楚汐，这绝对不包括你，我一直觉得分院帽把你分错了。”
　　楚汐柔和笑道：“没事，我也一直搞不清为什么我会进入斯莱特林呢。纳威，我刚刚说的话绝不是仅仅安慰你，我能看到你内心深处的勇敢，你确实是格兰芬多学院的。嗯——这次假期里你的魔杖有换过吗？”
　　纳威点头：“是的。楚汐，谢谢你的提醒。还有麦格教授，她特意给我奶奶写了封信……”
　　“啊，没什么。既然魔杖是自己的了，想来你的施咒效果会好很多呢？我也听说了，这段时间格兰芬多的隆巴顿先生已经很少炸坩埚了。”楚汐故作风趣地说。“纳威，我很早就说过，你的草药那么好，魔药也不会很差的。嗯，多参考我的魔药笔记，应该会给你带来很大帮助。”
　　“可是斯内普那家伙还是那么喜欢给人扣分……”罗恩轻声嘟囔着什么，又好像在狠狠诅咒着斯内普。
　　赫敏闻言紧张地望向楚汐。楚汐倒没说什么，好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一直盯着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

　　“楚汐？楚汐？”赫敏低声呼唤，“你有在听吗？”
　　“嗯？”
　　“楚汐，我想跟你说一件事。趁现在也没什么人打扰……”哈利、罗恩闻言马上闭嘴，安静呆在一旁当做透明人。纳威早就回男生寝室了。
　　楚汐抬手抵住嘴唇，轻声说：“格兰芬多休息室真不是我这个斯莱特林学生该呆的地方。我有点后悔接受他人邀请来这儿——我想我应该走了。非常谢谢你的关心，格兰杰小姐。”
　　“不！”赫敏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她双手紧紧按住楚汐的肩膀，不让对方起身。“楚汐——我们能做朋友吗？我现在并不在意你是斯莱特林人…其实，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会是我生命中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我一直想和你交朋友，想认识你、了解你，想和你一起学习谈论作业，想和你去草坪上晒太阳吹吹风…楚汐·罗兰，你愿意吗？”
　　赫敏越说越激动，眼眶里已浮现晶莹的泪水。“这些话在我心里反复了很多次…我，赫敏·简·格兰杰，想做你的朋友，想和你，楚汐·墨提斯·时·罗兰，做一辈子的生死之交。”
　　“我知道——我知道这几个月我给你造成了很多麻烦…我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斯内普教授对你如此重要……”

　　“生死之交？”楚汐缓缓摇头。“格兰杰小姐——”
　　“赫敏！请你——叫我赫敏。”
　　“小姐——”
　　“赫敏！”赫敏强势要求楚汐更换称呼。
　　楚汐很不自在，目光转向一旁。“……你——”
　　“赫敏。”赫敏不依不饶，大有楚汐不改口她就如此继续的趋势。
　　楚汐想扶额，这位格兰杰小姐是不是魔怔了？
　　“赫—敏—，嗯？”楚汐趁对方不注意时夺回自己的身体控制权，从椅子上站起身。“那么，让我们谈谈——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友谊？很抱歉，我——”
　　赫敏眸光瞬间暗淡，全身轻微晃动。“你——果然还是不行？为什么你明明帮了我们那么多次，却依旧和我们保持距离？我不信——你的理由仅仅是那个！”
　　楚汐已走到休息室画像出入口，闻言轻蔑地笑了一声：“嗯——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理由？你又怎么知道？我从来都很惜命，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为一个人生死托付……”
　　“你会为了我——”
　　“为了你？小姐——”
　　“赫敏！”
　　“呃——咳咳……”突然有阵冷风吹进来，楚汐不由捂住口鼻咳嗽起来。
　　赫敏连忙跑过去轻拍楚汐的后背。“你没事吧？麦格教授说你身子一直很弱，很怕冷……”

　　楚汐很快缓过来，隐有虚弱地说：“不用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关注我…甚至去找麦格教授？这让我感到很奇怪……更让我奇怪的是，麦格教授竟然——”
　　“楚汐！我——我知道你可能不信，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你——”
　　楚汐似笑非笑：“也许是因为我在你面前出现时间太长了所以碍了你的眼，以至于做梦都不放过你，你是这个意思吗？好！如果是这样的话——”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对我，对麦格教授都很重要…我希望你现在至少能养好你的身体…别让大家担心……”赫敏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现在的心绪着实复杂得很。昨晚她找机会和麦格教授谈过一次后，她才知道原来楚汐的身体状况竟如此糟糕……昨晚，她又一次梦到最初的梦境，那副永远不会回应的画像……赫敏突然很怕楚汐会死……就好像——楚汐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赫敏抬头再次仔细观察楚汐的脸色，即使神采奕奕也掩不住眉眼间那浓浓的倦意，厚重的衣服更凸显那单薄瘦弱的身材，就像风中摇摇欲晃的残烛、随时会被吹灭。赫敏越看越是心急：“楚汐！请你——请你……”
　　楚汐觉得这个世界变幻太快了，她已经无法跟上小孩子喜怒无常的多变情绪与思维跳跃性。放假前，格兰杰小姐还一副把我和斯内普教授当作敌人的不善态度；放假回来了，她就态度大改，突然说要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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