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

　　学生们从自己家里回到学校的这天晚上，霍格沃茨礼堂比往常要热闹极了，很多人想互相分享着他们自己认为感兴趣的东西。
　　楚汐已把一杯温牛奶饮用完毕，正默默倾听潘西对自己假日生活的描述。“我那天和爸爸妈妈一起去马尔福庄园做客，城堡前面有一个很美的大喷泉，还有好几只漂亮的白色孔雀任意走在草坪上……”
　　“楚汐！”格兰杰小姐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我想，楚汐和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关系还没那么好？可以直呼对方的教名？还是说万事通小姐又想玩拉人领带好让对方不能呼吸的把戏？”潘西出声嘲讽，“这种把戏一次就够了。”
　　“帕金森！”赫敏怒视一脸轻蔑的帕金森。

　　楚汐低头贴着潘西耳朵轻声说了什么。潘西立即给了楚汐一个了然的默契眼神。接着，潘西起身对视格兰杰，轻声道：“请问这次万事通小姐有什么指教？”
　　“我不是来找你的，帕金森。”赫敏紧紧盯着楚汐的动作。“楚汐，为什么你不接受我送你的圣诞礼物！难道你不喜欢？这不可能——麦格教授都说了你会喜欢的……”
　　楚汐抬眸望向前方的主宾席，麦格教授正一脸严肃地喝南瓜汁，斯内普教授没来吃饭。麦格教授素来严谨，不是一位能随意透露他人隐私的人，难道格兰杰小姐竟然优秀到能让麦格教授松口？这不可能啊……到底是为什么？……

　　“楚汐！”赫敏看楚汐久未回应，又喊了对方一声。
　　楚汐轻声说：“格兰杰小姐，我很感谢你的礼物。但是，我们的私人关系还没好到可以互送礼物的地步——”
　　赫敏迅速插嘴：“楚汐，我不需要你的礼物，我只是想——”
　　潘西轻蔑地扬起嘴角，不屑道：“万事通小姐，是罗兰小姐，而不是楚汐。”
　　“你——哼，我现在不跟你计较。”赫敏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楚汐上。她强忍怒气，尽量把语气放平缓：“楚汐，我知道我以前可能做得不对——我们能不能和好？”
　　楚汐侧头望向格兰芬多长桌，轻声细语：“你不觉得我们两个这样继续纠缠没什么意思吗？就这样互不打扰挺好的……虽然那些流言可能会对你造成困扰，但是流言就是流言，何必过分在意？嗯——格兰杰小姐，我想我们不会是一路人。你我各有各自的方向与归途。我是名声不好的斯莱特林，而你进了公认最好的学院格兰芬多……”
　　“不！楚汐！你——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斯内普教授？我……”赫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这次不是来评说他的，我就是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这么能信任他？至少有个理由？”
　　楚汐回头望向赫敏，略有诧异地说：“格兰杰小姐，你好像变了？我还以为你们——呵，我只能说这一句，他是我永远的教授，至死不改。”说完，她就趁赫敏思考的时候离开了。

　　之后连续几天，楚汐不再去礼堂吃饭，信件也委托潘西代收。楚汐一有空闲就前往有求必应屋进行材料试验，有时连晚饭都顾不得吃，直接带着几个面包，晚上在有求必应屋持续折腾了几个小时。斯内普教授还以为楚汐去麦格办公室了，也没多加注意她的行踪。麦格教授也是同理。
　　等到两位教授互相交换消息时，才发现楚汐在课外时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礼堂都看不到她来吃饭，问她舍友潘西·帕金森也是一问三不知。
　　终于，在某天下午的一节变形术课堂上，麦格教授下课后直接出声留下楚汐。楚汐单独坐在椅子上，神态安然地整理书籍与笔记。“有什么事吗？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带有审查意味地盯着楚汐，严肃问道：“墨提斯，你这几天在忙什么事？”
　　“嗯——没——”
　　“直接说！”麦格教授厉声喝道，“墨提斯，你又在做什么危险的事了？”
　　“啊——某种试验而已。”楚汐微有躲闪地回应。
　　麦格教授追问：“什么试验？”
　　楚汐偏头看向教室门口，小声说：“防石化药剂。但是没成功……”

　　其实，是因为楚汐发现全身束缚咒的施加效果似乎与东方的点穴之术有些类似，虽然蛇怪凝视造成的石化效果与全身束缚咒不一样，但要制造防石化药剂从防全身束缚咒开始是理论可行的。蛇怪凝视造成的石化会让人变成类植物人，人体失去全部自主意识，封闭视觉听觉，也无法动弹。而全身束缚咒只会让人无法动弹，却还有知觉感知外界动静。前者效果比后者更高级、可怕，蛇怪石化效果更类似黑魔法中的石化效果，而全身束缚咒更偏向战斗常用咒语。
　　楚汐这几天一直思考用药剂代替解穴效果，也有了不少有效思路与成果。刚开始，她利用空中召唤出的鸟进行药剂效果，先给鸟喂下药剂，再对鸟施加全身束缚咒进行实验。起初，小鸟要过了十分钟才能让动弹，随着楚汐持续改进配方，小鸟恢复行动力的时间缩短到九分钟。后来，再怎么调整配方细节，她也没有获得明显进步。楚汐考虑到人与鸟的差异，就拿自己做试验，亲身体会药剂效果。就在昨天，她总算成功制成可行的防全身束缚咒药剂。接下来楚汐就要进行研究防蛇怪石化的药剂了。
　　不过，让楚汐苦恼的是，该怎么测验药剂防蛇怪石化效果呢？她并不会黑魔法中的石化咒语，看来要找人帮忙了，斯内普教授是个很好的选择……不过，教授恐怕不会同意让自己亲身体验，这样就无法确定药剂的可行性了……
　　想到这点，楚汐也不在意这里是哪个场合了，她双手交叉顶在下巴上，秀眉轻皱、小口微张，仔细思量着某个实验环节。
　　麦格看到楚汐竟能不顾自己的质问，直接进入发呆思考的状态，感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中的怒气早已消散大半。她举手把楚汐散落的碎发夹到耳后，取下朔月，站在楚汐面前，低头凝视她的水蓝色眼睛。“墨提斯…你真是可爱啊。”

　　等楚汐回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麦格教授的办公室。麦格教授正坐在对面看《今日变形术》。楚汐偷偷瞄了她一眼，想起身离开的时候，麦格教授立即喊住：“墨提斯，你发呆的时候真的很乖呢，随便让人领着走都可以。你平时就不能少点思量？怎么这么喜欢藏着心事？说实话吧，你最近又遇到了什么难题？也许我可以给你帮助？”
　　“米勒娃奶奶，我在试验防石化药剂的效果，遇到了某个挫折。”
　　麦格教授摘下眼镜，说：“嗯——有成果了？”
　　楚汐语气轻淡地回应：“啊，勉强算一个吧——我现在的研究阶段…呃——只要他提前喝下，就可以防全身束缚咒了…效果持续时间大概有一小时。”
　　“砰——”麦格教授手中的学术杂志掉落在地上。她也没顾着去捡起《今日变形术》，直接坐到楚汐旁边，语气极其严肃地问道：“统统石化？”
　　楚汐点头表示确定。
　　麦格教授的双眼一瞬间睁大，问：“你有和斯内普教授说过吗？”
　　“明天有魔药课，我——”
　　“现在就说！”麦格教授立刻拉起楚汐走出办公室。
　　楚汐被麦格教授的果断行动惊懵了。“啊——等等——朔月——”
　　“我带你去！这么大的事你都能不急！我就知道你的性子——你可真会瞒！”麦格教授咬牙说。

　　赫敏这几天一直在寻找楚汐的踪迹。不过楚汐最近一直没来餐厅吃饭，她们平时上课又不是一起的，所以见面机会并不多。她在图书馆也看不到楚汐，也不在麦格教授办公室，又不能去问那个气人的帕金森，八楼那个神奇的房间也找不到楚汐。赫敏的心情真是郁闷极了，难道楚汐是在躲着自己吗？她不会这几天一直呆地下办公室吧？难道自己还要特意去请教斯内普？
　　这天，赫敏打算独自前往礼堂去吃晚餐。她惊讶地看到麦格教授风风火火地带着楚汐走往地下走廊，赫敏立即跟上去。
　　“啊——等等，我快喘不过气了……”楚汐有些无力地说。
　　“你身体怎么还是这么差？都比不上我。”麦格教授语气隐有担忧。
　　“教授——”楚汐想说什么。
　　“麦格教授！”赫敏追上她们两个的脚步。
　　“啊，格兰杰小姐，你有什么事吗？”麦格教授转头问格兰杰小姐。
　　“我——我是来找楚汐的。”赫敏双目紧紧盯着楚汐。楚汐偏头不去看她。赫敏刚见到楚汐的兴奋情绪马上淡下来。

　　“哦，我明白，我明白。”麦格教授语意深长的样子，“格兰杰小姐，先借我一段时间，等会我们一起去礼堂吃饭。”
　　“教授！”楚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听到的话。
　　“你就该好好在礼堂吃饭，别总是乱跑。”麦格教授制止楚汐的回绝态度。“事情总是忙不完的，不要让自己太累。多交往几个朋友，总跟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在一起不觉得无聊？”
　　楚汐无奈回应：“我不需要——斯内普教授！”
　　一身黑袍的斯内普教授正从前方走廊尽头走过来，应该是打算前往礼堂。
　　“斯内普教授，正好有件事要对你说。”麦格教授朝斯内普教授道，接着扫了楚汐一眼。“这孩子又做出大事了。”

　　接着，赫敏就听不到他们三人的对话内容了。赫敏看到楚汐不断讲着什么重要东西，斯内普的态度不复往日见到他们时的阴鸷刻薄，脸上线条好像在变柔和，黑目精光闪烁、满是沉思之意，偶尔发言询问楚汐。
　　麦格教授起初半是恼怒半是赞赏地望着楚汐，眼里渐渐带有笑意，接着面色突然变沉，低头呵斥楚汐。斯内普教授飞快往楚汐扔了几个咒语，像是在检测什么。然后麦格教授神色稍稍变缓，眉头却依旧紧锁。楚汐与斯内普教授一旁激烈讨论着什么。
　　原来，斯内普的态度也可以这么好？难怪楚汐一直如此看重斯内普教授。为什么他会是永远的教授？赫敏不由低头思考。

　　“……所以，斯内普教授，这只是初步猜测。”楚汐补充道，“药剂具体有效时间我没精确量过，而且每个人的全身束缚咒威力是不一样的，无法准确界定时间。下一步我想探究石化咒语…嗯…是属于黑魔法的那种石化……”
　　斯内普教授点头说：“嗯——这已经是很让人惊讶的发现了。罗兰小姐，这段时间来我办公室研究防石化药剂，不要自己一个人冒险。”
　　“是，斯内普教授。”
　　“嗯…”斯内普教授还在思考着什么。
　　麦格教授看事情说得差不多了，出言建议：“好了，一起去礼堂吧。希望那些孩子们没闹出什么事。墨提斯，你真是太不注意自己的安全了！”
　　“哼，罗兰，别让你的大脑被巨怪感染了。”斯内普教授也忍不住出言讽刺，迈步走向礼堂。
　　楚汐也是大感无奈，论解穴之事，她敢说这里没人比她更有经验、更有特殊体会，若是请求斯内普教授辅助测试，她恐怕早被叫停这种实验了。

　　麦格教授出声让赫敏跟上，赫敏立即走到楚汐旁边。楚汐目不斜视，顾自往前走着。
　　几人走了有一段路，眼看快到礼堂了，赫敏忍不住出声：“楚汐，你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楚汐斜了她一眼，沉默不言。
　　“你——”赫敏急得想说什么又不敢说。顾虑到两位教授在附近，现在有太多话不能说了。

　　很快，礼堂到了。两位教授走向最前面的主宾席，楚汐想走向斯莱特林长桌，被格兰杰小姐拉住袖子。
　　楚汐望向赫敏，脸上有几分不豫：“格兰杰小姐？有什么事？”
　　“我——我现在不知道……楚汐，请你……”赫敏一脸焦虑的样子。
　　楚汐轻轻一笑，抬手握住赫敏的手，把她的手从自己袖子上放开。“格兰杰小姐，我真的不在意以前的事了，你不用担心。我并不会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以后我们自己过自己的生活，互不干扰。那样不是很好嘛？”
　　赫敏没注意去听楚汐的话。她抓紧楚汐的手，细细感受楚汐手心的凉意。“啊，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楚汐迅速抽开手，冷淡道：“习惯了。好了，去吃饭吧。你一个格兰芬多学生和我这么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在一起不怕被人说？”
　　“不！”赫敏快速回应。
　　楚汐闻言，惊讶极了，细细察看赫敏的脸色：“格兰杰小姐？”
　　赫敏目光坚定地说：“楚汐，这句话在我心里藏了很久了，我上次就想对你说了…楚汐，我想——”
　　“赫敏！原来你在这儿。”有一个格兰芬多的女生在大声呼喊着。“我找你很久了……”
　　赫敏转头去看是谁，楚汐直接踱步离开。
　　“——赫敏，拉文德她有事找你！她在宿舍，好像事情很急。”那个女生说明情况。
　　赫敏看了会楚汐的背影，接着马上往格兰芬多长桌拿了几块吐司与甜饼，然后跑向格兰芬多塔楼。

　　原来拉文德发现她丢了自己昨天刚做好的魔药课作业，想寻求赫敏的帮助。今天下午，这项作业突然不翼而飞了，她已经找了很久，还是找不到。现在重新查找资料做作业是来不及了，因为明天就要上交这项作业。所以她要向万事通小姐求助，参考赫敏的论文。
　　“所以你所谓的急事就是这个！”赫敏已气得脸色闷红，“早知道我就应该——梅林在上！”赫敏看似非常无力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知道自语着什么。拉文德拿到作业，已喜滋滋地去赶作业了，没注意到赫敏的情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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