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

　　“我这里有件事要通知你们。”某个周四晚上，斯内普教授如耳语般的低沉圆滑的声音在整个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回响。此刻，所有的斯莱特林学生都已经到齐了，包括楚汐。就在今天早上，公告栏突然有一项通知，让大家今晚在这里聚齐，他们的院长大人有些话要对他们说。没人想试图挑衅斯内普院长的威严，这意味着一系列毒液喷洒以及长期的禁闭或劳务惩罚。

　　一身黑衣的斯内普教授严厉地环顾周围学生，平缓而清晰地说道：“作为三强争霸赛的一个传统部分，在圣诞节将会有一个舞会。这也是你们与外国客人交往的一个大好机会。但是——”斯内普教授顿了顿，瞧了眼某些神情紧张的学生，继续说道，“这次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不过如果你们愿意，可以邀请一个低年级学生——”
　　潘西立刻发出一声刺耳的傻笑。楚汐马上用力地捅了捅她，她的面上满是平静之意。潘西忙抬手紧紧地捂住嘴巴，斯内普教授冷冷地看了潘西一眼，没有斥责的意图。

　　“这要求穿上你们的礼服长袍，就是这学年的开学通知书要求你们带的那件。”斯内普教授继续说道，“舞会将于圣诞节晚上八点在礼堂举行，午夜十二点结束。听着——”
　　斯内普教授从容不迫地打量着全体学生，他的视线隐有压迫之意，让整个休息室鸦雀无声。“圣诞舞会无疑使你们有机会——放松自己。但那并不意味着，我们会放松对霍格沃茨学生的行为要求。如果斯莱特林的某个学生以任何方式给学校丢脸……”
　　不需要斯内普教授继续说下去，有些学生已经忍不住咽口水了。潘西也禁不住紧张地握紧楚汐的手。
　　“我会给你们禁闭和劳务惩罚，直到毕业。”斯内普教授果断而阴沉地说，“现在，没事了。解散。”

　　听到斯内普教授宣布结束讲话，众人隐隐松了口气，有些轻快地返回各自的寝室。
　　“罗兰，留下。”斯内普教授的话制止了楚汐想要离开的意图。
　　对着潘西使了个眼色，楚汐镇定地走向斯内普教授。
　　等着众学生都离开后，公共休息室只剩下楚汐与斯内普教授二人，显得十分冷清。

　　斯内普教授说：“罗兰，勇士都有自己的伴侣——”
　　楚汐抬眸望向斯内普教授，眼里有些迷茫的意味。伴侣？恋爱的对象吗？
　　斯内普教授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的舞伴。你带去参加圣诞舞会的伴侣。按传统惯例，舞会是由勇士和他们的舞伴开舞的。”
　　“我有个问题…斯内普教授，”楚汐说，“我能不能邀请校外人员当我的舞伴？这不一定是某个学生，对吧？”
　　“只要他能进来。”斯内普教授冷冷地说，“你的预定舞伴是谁？”
　　“扬叔叔。我的教父。”
　　斯内普教授轻轻点了下头：“可以。只要他能进霍格沃茨。只要你能找到自己的舞伴。”说完，斯内普教授大踏步前往壁炉，然后消失在壁炉里。

　　“斯内普教授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跟勇士有关？他总不能在这种时候扫兴地对你提什么禁闭学习吧？”当楚汐回到寝室后，潘西快速问了几个问题。
　　楚汐简短说完勇士需要开舞后，潘西咯咯地笑起来：“哎呀——想想就很兴奋呢。即使我早就知道这次圣诞节一定会有舞会……”
　　“你会选谁当舞伴？”
　　“我不知道。”潘西摇了摇头，“可惜文森特现在毕业了。”
　　楚汐淡淡笑着：“应该会有很多人来邀请你的。比如德拉科？你们两个关系一向很不错。或者布雷司？”
　　“也许吧…你的舞伴是谁呢？有定好了哪个幸运的小伙子吗？”说到最后，潘西的笑意很明显。
　　楚汐也不卖关子：“我的教父。你见过了。”
　　“这样啊——”潘西点点头，“恐怕很多人会大感失望了。”

　　“哈？”楚汐放下手中的七月，迷茫地望向躺在床上的潘西。
　　“你那么出色，又不缺美貌，态度又一向温和。”潘西笑眯眯地说，“比那个高傲的芙蓉好多了。肯定有很多人会尝试邀请你……”
　　“噢——”楚汐有些头痛地摸了下额头，“麻烦……我明天第一时间就告诉他们，我已经有舞伴了。我可不想忍受各种乱七八糟的陌生人来邀请我。”
　　潘西惬意道：“看来，明天，霍格沃茨会有一场好戏。你知道的——如果有想要邀请的人，他们总得要先下手，不然…自己的动作迟了点，就很有可能会被别人抢掉。”

　　“幸好我不用去纠结选择谁来当我的舞伴了。”楚汐微微抿了下嘴，“我受不了在跳舞中被人踩脚。那还不如别跳舞了。”
　　“你会什么舞？”
　　“最复杂的那种。”楚汐微蹙眉头，“麦格教授只教我这个。”
　　潘西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呃——麦格教授？她教你跳舞？她擅长舞蹈？”
　　楚汐轻轻笑了下：“是啊。她男步、女步都会的。我本来想邀请麦格教授，你知道的——很少有人会高超的舞艺。幸好麦格教授说扬叔叔也会跳舞。”
　　“你——邀请——麦格教授？”潘西结巴地重复道，“你知道不知道在舞会中两个女人一起跳舞意味着什么？你觉得霍格沃茨里有哪个女生会有可能邀请另一个女生去参加舞会？”
　　楚汐略有呆萌地回复：“亲情？友情？关系特别好？”
　　“见鬼的亲情！”潘西猛地朝楚汐扔了一个银绿色抱枕，“失忆了连这种基本礼仪都忘了！那意味着伴侣！伴侣！”在伴侣一词，潘西重重地强调了一遍。
　　潘西呻（和谐）吟道：“想想吧——你和麦格教授一起跳舞，别人会怎么想？他们肯定会疯掉的。见鬼！我早就觉得你们两个关系太过亲密了，太有默契了，简直有心灵感应…………”后面的话，楚汐已经听不见了。她也没兴趣去听潘西不知所谓的嘀咕，直接走向沐浴室准备洗澡。

　　第二天，楚汐突然发现霍格沃茨变小了很多，也有可能是因为走廊里的学生忽然变多了。以往，她每年总是留校过圣诞节的，回冷清清的希菲尔德庄园度假没什么意思。阿道夫爷爷也有自己的家人与亲属，整个空阔的餐厅只有她一个人默默吃饭，安静欣赏着圣诞节美丽的装饰。即使可可会兴奋地询问自己开不开心、装扮漂亮不漂亮，她也只能强笑回应。倒不如留在学校里热闹些。再说，在霍格沃茨还有麦格教授和她一起。

　　但以前选择在圣诞节留校的人总是极小一部分。今年就不同了，四年级以上的所有同学似乎都决定要留下来。在楚汐看来，他们都对即将到来的舞会非常痴迷——至少所有的女生都是这样，她蓦然地满是惊讶地发现霍格沃茨竟然容纳了这么多人，她以前根本就没有留意也不在意这一点。总有成群结队的女生们在走廊里吃吃笑着、窃窃私语。每当有男生走过时，她们就尖声大笑或者兴奋地交换意见，谈论圣诞节晚上穿什么衣服……

　　自从各院长对自己学院的学生们告知圣诞舞会的事后，学校里的气氛简直可以说是热闹非凡。四年级以上的学生们都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议论着圣诞节舞会。毕竟，也许他们在校七年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三年级以下的学生们都感到大大的失望与不平，或者隐隐期待着某些高年级学生会来邀请自己，这样他们就有机会参与舞会了。

　　更令楚汐感到烦恼的是，总有人突然跑过来邀请自己。每次楚汐都是非常客气而礼貌地拒绝了，并说清楚自己已经有舞伴了。然而，自己有舞伴这个消息似乎暂时停滞不动，仿佛根本没像她预料的那样，迅速流传到整个学校。走廊里，餐厅里，各个教室里，图书馆里，甚至是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总有她以前并未交流过的陌生男生想过来邀请自己。甚至有些布斯巴顿与德姆斯特朗的人也会略有紧张地询问自己的意见。现在她不论走到哪里都有可能遇到不认识的人相互问着自己邀请谁或者接受谁的邀请去舞会。这让楚汐烦不胜烦。“以前你们总是那么喜欢讨论我的事，怎么这回——？”
　　潘西吃吃地笑着：“因为大家不死心嘛！你的魅力太大了！而且你是一名勇士！大家都看到你在第一个项目中的漂亮表现了。如果能邀请你，那是一个巨大的光荣？”
　　楚汐无奈地摇了下头，问道：“你的舞伴是谁？定好了吗？”
　　潘西轻轻回了句：“德拉科。达芙妮和布雷司一起。阿斯托利娅和杰诺。”
　　“听起来还不错。”楚汐挑了挑眉，“可惜我要第一个上场…否则我可以和你们一起了……”
　　“你的教父长得很帅的！”潘西轻拍了下楚汐的肩膀，“你们两个上场一定会惊艳众人！我听说了，波特和克鲁姆还没找到自己的舞伴呢。芙蓉找了个拉文克劳的一位男生，嗯…好像是罗杰·戴维斯，也就是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长。”
　　楚汐微有好奇地问道：“听说邓布利多校长从三把扫帚的罗斯默塔夫人那里买了八百桶香精蜂蜜酒。这是真的吗？”
　　“假的。”潘西摇头，“不过，他预定古怪姐妹的事倒有可能是真的。我从小就听WWN（巫师无线电联播）…他们很有名！我很喜欢听！”
　　楚汐淡淡应了声：“我没兴趣。”

　　“她好像对神奇生物不怎么感兴趣，实话对你们说吧。”海格说，这是在学期的最后一节保护神奇生物课上，哈利、罗恩和赫敏询问他和丽塔·斯基特面谈的情况。现在，海格终于放弃了直接接触炸尾螺的做法，这使他们松了一口气。今天，他们只是躲在海格的小屋后面，坐在一张搁板桌旁准备一批新挑选的食物，要用它们勾起炸尾螺的食欲。

　　“她只是要我谈你，哈利，”海格继续压低声音说道，“我嘛，我就告诉她，自从我把你从德思礼家接来的那天起，我们就是好朋友。‘这四年里，你从来不需要训斥他吗？’她问，‘他从来都没有在课堂上调皮捣蛋？’我对她说没有，她就显得很不高兴。她好像希望我把你说得很糟糕，哈利。”

　　“她当然是这样，”哈利说着，把一块块龙肝扔进一只大金属碗里，又拿起刀子准备再切一些，“她不能总写我是一个多么富有悲剧色彩的小英雄啊，那会使人厌烦的。”
　　“她需要换一个新的角度，海格，”罗恩明智地说，一边剥着火蛇的蛋壳，“你应该说哈利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少年犯！”
　　“但他不是啊！”海格说，似乎完全被惊呆了。
　　“她应该采访一下斯内普，”哈利气呼呼地说，“他总有一天会在她面前告我一状。波特自打进了这个学校之后，就一直在违反校规……”
　　“他说过这样的话，是吗？”海格问——罗恩和赫敏都在哈哈大笑，“说起来，你大概确实违反过几条校规，哈利，但你的表现一直很不错，是不是？”
　　“谢谢你，海格。”哈利说着，咧开嘴笑了。
　　罗恩说：“圣诞节那天，你来参加那倒霉的舞会吗，海格？”
　　“我想顺便去看看，”海格声音粗哑地说，“我认为应该会很热闹。舞会由你开舞，是不是，哈利？你会带谁去？”
　　“还没有人。”哈利说，觉得自己的脸又红了。

　　海格没有追问下去，反而摇了下头：“据我所知，至少有两个勇士已经找到舞伴了，你的速度有点慢。好姑娘是很少的，你动作不快一点，就会被抢光的。”
　　赫敏有些震惊地问道：“谁？”
　　海格说：“两个姑娘。”
　　“你是怎么知道的？”赫敏居然看起来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
　　海格奇怪地瞧了赫敏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嗯…你们知道的——我有一次经过那辆马车——”

　　赫敏立即瞪向那辆布斯巴顿马车，没好气地问道：“所以楚汐和那个德拉库尔互相邀请了，对吧？她们都是勇士！她们都很美，肯定会吸引很多人的目光，真是个好办法……”
　　“不！不！”海格忙否定赫敏的猜测，“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女生怎么能邀请另一个女生作为舞伴呢？”
　　罗恩问：“所以她们都邀请了谁？或者说，接受了谁的邀请？”
　　海格回复：“那个芙蓉接受了一个拉文克劳的男生的邀请。楚汐就不知道了。因为后面的话我听不清楚。不过我想楚汐应该是接受了在斯莱特林学院的一位男生的邀请？我记得她和某个男生关系不错……”
　　赫敏眸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她急切地追问：“是那个法利还是马尔福？”
　　“我不知道。”海格的回应让赫敏大失所望。
　　罗恩瞧着赫敏奇怪的反应，张了张嘴，好像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却闭上了。然后他看向一边的哈利，哈利显然也好像发现了什么，嘴巴微微张开，双目瞪圆。二人悄悄地交换了一个了然或迷惑的眼神，脸色变得带有震惊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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