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

　　第二天晚上，楚汐与秋、金妮、卢娜一起聚坐在图书馆的一张长桌四周，边谈论闲事边看书学习。
　　“所以，那件事是真的吗？”秋先开口，“波特先生的扫帚被归还了？”
　　金妮先一步高兴地说：“是啊！那些人从昨晚开始，一直在热烈地议论火弩（和谐）箭呢！有人论说了飞天扫帚史，从银箭号、流星号谈到彗星、横扫之间的竞争，然后说到了更好的光轮系列，当然，现在最好的飞天扫帚就是火弩（和谐）箭啦！他们还激烈讨论了火弩（和谐）箭的价格，斯莱特林队的所有光轮2001都比不上一把火弩（和谐）箭呢！”
　　“那时间挺巧的。”秋微笑道，“明天就有拉文克劳与格兰芬多的比赛了。本来我应该有一次魁地奇训练，被伍德抢先占了场地。”
　　楚汐翻开一本魔药书，边说道：“看来格兰芬多训练得很积极刻苦啊？”
　　卢娜的银灰色眼睛直直盯着窗外，缥缈道：“我刚才看到波特先生拿着一把扫帚出去了。那应该就是火弩（和谐）箭吧？”

　　“哪里？让我看看。”秋与金妮都忙靠近窗户查看情况。
　　秋说：“果然呐…我估计他们是要试试火弩（和谐）箭了。我第一次收到楚汐送我的礼物时，那天就兴奋地飞了好半天呢。等我妈妈叫我吃饭了我才落到地面。”
　　“我听乔治、弗雷德说过他们要在今天试飞的。昨晚罗恩说他的斑斑被克鲁克山咬死了，哈利就说要让他试试，安慰他的情绪，努力让他高兴起来。”金妮说。

　　楚汐问：“克鲁克山咬死了斑斑？这是什么情况？”
　　金妮坐回原位，望着刚才一直安静坐着的楚汐与卢娜，说道：“这件事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昨晚罗恩发现他的一张床单上有血，还有专门属于克鲁克山的姜黄色毛发。他还说克鲁克山以前一直想抓斑斑。所以斑斑肯定被克鲁克山害死了。”
　　秋也返回原位，思考道：“听起来有理有据的样子。但是，是不是太武断了？”
　　“漏洞太多了。恐怕罗恩·韦斯莱先生无法胜任威森加摩的任一个职位。”楚汐淡淡道。卢娜双目飘忽无神，不知在思考什么的样子。
　　金妮直言：“我清楚我那哥哥的性子。虽然他嘴上总是说着斑斑太老了，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根本没什么用，实际上他还是很喜欢斑斑的。这次斑斑死了，罗恩确实感到很难过。昨晚乔治和弗雷德还说了很多有关斑斑不好听的话！什么年老不中用了，什么死了更好的！还可以在霍格莫德买个更好的老鼠……赫敏还一直维护着克鲁克山，说克鲁克山是无辜的。她情绪激动地咬定罗恩没有证据证明克鲁克山吃了斑斑，说那几根姜黄色的猫毛大概从圣诞节就在那里了。而且罗恩总是对克鲁克山有成见。”
　　楚汐单手托腮，悠然笑道：“人总是习惯于偏心自己的宠物嘛！幸好七月不会带给我很大的麻烦。”
　　“七月确实很乖呢。我很喜欢它。”金妮点了点头，继续说昨晚的事，“哈利私下里相信是克鲁克山吃了斑斑，当他向赫敏指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一点时，赫敏也朝哈利发起了脾气。她说，‘我就知道你会和罗恩站在一起！先是火弩（和谐）箭，现在是斑斑，每件事都是我的错，对吗？别来烦我了，哈利，我还有很多功课要做呢！’听起来就挺凶的。”

　　卢娜突然开口：“这学期开始，我就发现格兰杰小姐身上一直有很多蝻钩。”
　　“卢娜，”秋从书堆里抬头望向坐在她斜对面的卢娜，“我一直看不到你说的那些神奇生物。你就没什么办法让我们看到吗？听起来就很有意思。看不见太可惜了。楚汐，对吧？”楚汐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金妮眨了眨眼，一语不发。看起来并不相信卢娜说的那些东西。不过她不会因为这点跟卢娜有太大分歧。双方一直互相包容着这种观念差异。
　　卢娜摸了下耳朵上的飞艇李，语气飘忽地说：“我会写信问问我爸爸…看看他有什么好办法……”

　　“罗恩说，万事通小姐这学期的学习压力很大。我有几次偶遇到过她，也发现她的脸色不怎么好。”楚汐从一堆作业中抽出一张长长的羊皮纸，咕哝着某些魔药知识。“精准被切成四英寸一个的黑杉树树枝…月见草…等待稀释十分钟…逆时针搅拌十二圈……不对，应该是十五圈，而且要等一分后才能继续放入鼻涕虫……”然后她在羊皮纸上划掉某些自认为错误的句子，又在旁边新添了几个句子。
　　“格兰杰小姐压力再大也没有你的大吧？你们两个都选了十二门课。暂且不论那张奇怪的课程时间表，十二门的作业量那么大，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熬过来的。而且你上学期末缺课整整一个月了。”秋说，“这次斯内普教授又特意给你布置了多少英尺的作业？”
　　楚汐边写边回复：“五英尺。我明天晚上要交给他。”
　　金妮瞪大眼睛：“明天是周六哎！有魁地奇比赛！”
　　“我和斯内普教授都不喜欢魁地奇。而且熬制复杂又长期的魔药是不分周末的。”楚汐心想，熬制狼毒（和谐）药剂起码要半个月呢。
　　“所以你不去看魁地奇啦？”
　　楚汐停下奋笔疾书的羽毛笔，抬起头，笑道：“去。这次我给秋加油，怎么样？”
　　“哇哦！真是难得啊！”秋眨动她的褐色眼睛，“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
　　金妮低呼：“你怎么不支持格兰芬多！”
　　“这不是有你支持吗？”
　　金妮看似忿忿不平的样子：“我们这里四个人，两个拉文克劳的学生，不能只有我一个…你应该也支持格兰芬多！”
　　楚汐微微挑眉，故意道：“我可是斯莱特林啊！”
　　刚才一直安静着的卢娜突然开口：“我估计等会就不止你一个人了。”

　　不需要卢娜的解释，一阵脚步声极重的声音在四人背后重重响起。
　　金妮先看到了是谁，低头翻起书，口中念念有语：“我要做麦格教授布置的作业。下周一就要交了。麦格教授说下次会教我们怎么把兔子变成拖鞋，再把拖鞋复原成兔子。但是在这之前，我们需要理解并学会计算很多复杂公式。否则很容易出事故。”
　　“否则变形术这门课就称不上危险了。”楚汐笑道，“麦格教授对我说过，每次上实践课程，她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预防各种突发事故了。我记得上节课有人把他的耳朵移植到某个盆栽上了。或者干脆把自己的鼻子变没了。”
　　金妮听闻，低声笑起来，肩膀轻微颤抖着。
　　卢娜眨了眨眼睛，说：“我记得有次变形课，有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当场把他的甲虫变成了一条长蛇。本来应该是变成纽扣的。”
　　“塞德里克说，他上某次变形术时，有个学生意外地将自己的朋友变成了一只獾。”秋边说边摆弄她面前的书籍，抽出一张复杂的算术占卜图表，“唔…维克多教授布置的作业我只完成一半…楚汐，你看——”秋把她的算术占卜作业展示给楚汐看，“我这里的心灵数字没算错吧？如果算错了我后面就全错了。”
　　楚汐接过那张羊皮纸，心中默默计算着数字。

　　“别的地方暂时没位置了，不知道我能不能在这里坐下来？”不等他人回应，赫敏直接从书包里取出一堆书籍与图表放在桌上，然后自顾自地在楚汐一边坐下来。

　　秋、金妮、卢娜三人都互相交换了眼神，她们眼中都有同一种疑惑，格兰杰小姐怎么啦？不过，没人会愚蠢到现在就去惹看起来已经气疯了的格兰杰小姐。

　　忽略耳旁哗哗作响的翻书声，楚汐垂头继续计算着心灵数字。五分钟后，楚汐已经心算完毕，把羊皮纸递给秋，轻松道：“你没错。就这么继续算下去吧。”
　　“谢谢。”秋笑着接过她的作业，然后把那张算术占卜图表摊开，对着《数字占卜学新原理》某页内容，开始计算着什么。楚汐从锦囊中取出一本《魔法字音表》，低头开始翻译长篇古代如尼文。

　　过了差不多有半小时，卢娜第一个完成了作业，她先站起来，悄声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退出去。没过几分钟，金妮也跟着离开了。
　　再过了二十多分钟，秋也差不多完成当日的计划作业量，对着窗外瞧了眼昏蒙蒙的天色，接着朝楚汐低声打完招呼，便收拾好东西离开桌子。

　　在这段时间内，楚汐已经完成大半作业，还剩下麻瓜研究学的没完成。在上节麻瓜研究学的课后，布巴吉教授建议楚汐了解麻瓜界的统计学。楚汐觉得统计学这门科目确实很有意思，能通过正确搜集的统计资料客观认识某些科学规律。对于巫师们来说，思维逻辑推理与精确计算是个普遍的老大难题，所以麻瓜的统计学知识对于巫师来说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写完有关统计学的论文，楚汐抬头望向窗户。她隐约看到魁地奇球场的上空有一团黑影在迅速移动，在渐浓的暮色中陡直上升。估计是哈利他们还在继续试验火弩（和谐）箭的性能。看来，火弩（和谐）箭确实很受欢迎呢。摇了摇头，楚汐开始打算整理自己的文具用品。
　　“不知道你有没有带？”赫敏突然开口，似乎时间足以让她短暂平息怒气，她的说话语气没有楚汐意料中咄咄逼人或者恶声恶气的样子。“我能借一下你的《魔文词典》吗？我把它落在寝室了。”
　　“抱歉。”楚汐轻声回复，“我没带这本书。”
　　“那么，你能帮我看看这些如尼文吗？”赫敏把一张写满如尼文的羊皮纸推过来，“我忘了这个字母是什么意思。”
　　楚汐扫了眼那个尖尖的字母，说：“弗蕾埃特，可以理解为财富、权力、强化与破坏……”

　　讲解完后，楚汐便着手收拾自己的东西。
　　赫敏低声叹道：“我一直不知道怎么有效使用魔文词典……我总是要花很长时间去翻阅寻找自己所需要的意思。即使如此，也没多大用处。同一个字母，在不同段落和不同语境就会有多种翻译可能。每个字母，都至少有三种意思与多种用法，而且它们往往会与神话联系起来。”
　　楚汐瞥了眼赫敏，手中动作不停，淡淡道：“如果古代如尼文的用法没有那么复杂，就没必要专门开这门课程了。也许特里劳妮教授会让大家用如尼字母进行占卜。”
　　赫敏瞬间瞪圆她那棕色眼睛，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的意味：“这能用来占卜？！”
　　“前提是熟练掌握如尼字母。其实特里劳妮教授很擅长古代如尼文。但是她怕大家听不懂，或者说，为了不让别人过度害怕，她经常会掩饰自己的天目。虽然在他人眼中，她还是那么古怪滑稽的样子。”
　　“她会熟练使用如尼文！”赫敏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楚汐已经把眼前的东西整理好了，平静道：“再见，无所不知的万事通小姐。”

　　“等等，楚汐。”赫敏想制止楚汐的动作，“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楚汐冷静道：“图书馆快要闭馆了。”
　　赫敏恳求：“几分钟足够了。就两三个问题。”
　　楚汐继续保持站立姿势，没有重新坐下来，静静望着赫敏。
　　平缓呼吸，赫敏快速而清晰地说：“首先，我想知道你那天在麦格教授办公室说得，就是圣诞节那天，不愧是格兰芬多是什么意思？我不认为你在说好话。”
　　楚汐不急不缓地说：“恰好相反，我是在赞美你们。我很羡慕你们这种随心而动、想到就做的理念，又不缺少必要的勇气。你们的身体热情地享受阳光温暖的照射，你们的心灵积极探索新的世界。”
　　静了几秒，赫敏又问：“那么，你怎么看待海格呢？我认为他是值得交往的朋友。”
　　“我本来以为他会有进步。”楚汐悠悠叹道，“可惜他后面的课程还是那么令人失望。他还是不太受人欢迎。”
　　“我是在问海格带给你的感觉…交往方面的……”赫敏强调，“不是说他的上课效果。”
　　“我现在只在上课时与海格说话。其他方面我无法评价。还有半分钟，平斯夫人就会出来赶人了。噢，对了，克鲁克山昨晚来到我寝室了。你不用担心它。”楚汐说完，毫不留念地走出图书馆，徒留给赫敏一抹轻盈纤巧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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