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

　　“为什么我会被斯内普教授罚禁闭？”上完魔药课，没走出教室多远，大受打击的卡米尔就忍不住对伙伴发泄情绪。
　　楚汐回头，看到她的舍友紧皱着小脸，一副愁闷与沉郁的模样。不过这是正常的反应，她暗自想，毕竟斯内普教授确实要求有点高……不过情况似乎有点奇怪……之前她还以为魔药课教授只会对格兰芬多没有耐心……
　　“我那时候完全没打扰你制作药水啊，斯内普刚刚纯粹是看我不顺眼吧？墨提斯，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啊～”卡米尔抱紧楚汐的手臂，不让对方继续走动，抬头楚楚可怜地望着楚汐，“第一次上魔药课就被院长罚禁闭，我真的有阴影了！唉，他真的好可恶，我有什么地方招惹他了？他怎么不去挑别人的错，专门走到你后面，还突然喊话，真的吓到我了……”

　　抿嘴沉默了一会，等卡米尔安静下来后，楚汐才无奈回道：“这里可是魔药课教室前往地下教授办公室的必经之路，你就不怕……嗯——？”说着，她颇有意味地扬了下眉毛。
　　“怕什么？这条走廊就没有我卡米尔会怕的东西！”卡米尔连忙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还特意睁大她的绿眼睛瞪了下墙壁上朝她们指指点点的画像人物，“喔，你是指画像告密？我家里的画像总会不适合地对我家长透露各种秘密——”
　　“嘘！”楚汐忽而用一食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墨提斯？”卡米尔很疑惑。
　　“看来方丹小姐很不满意禁闭？很好，希望明天晚上能看到方丹小姐准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下一秒，一道阴森的声音突然响起，斯内普教授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二人背后，目光含有很大的恶意，脸上的笑容饱含嘲讽意味。丢下这句话后，他毫不在意学生的反应，继续迈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黑色长袍翻滚，从背影来看很是帅气的样子。

　　“他，他……什么时候来的……”卡米尔结巴地问，脸色更郁闷了。
　　“我刚暗示你了，这里是魔药课教授去往地下办公室的必经之路。你还那么大声责怪斯内普教授，我觉得斯内普教授没把你的大脑扔到坩埚去烹煮算幸运了……”望着卡米尔越发可怜恐惧的样子，楚汐噗嗤轻笑了一声，收起玩闹之心，又换了个安慰的口吻说道，“好了，好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刚好有点事要找斯内普教授……之后的事就看你的运气了。不过，他是我们的院长，应该不会刻意为难你的。”
　　“什么意思？我为什么明天要去——啊啊啊……刚刚他又无缘无故罚我禁闭了！周三和周五的！没道理啊！”卡米尔的反射弧很长，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重点。
　　“是啊，我们先去吃饭吧，早点做完魔药课作业，否则，假如你的课后作业不能让教授满意的话……你应该猜得到有什么后果？”楚汐提醒道，大脑又不受控制地开始思考一些事。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吃饭吧！”卡米尔急促道，“唉，礼堂我们应该往哪里走？”

　　怎么感觉斯内普教授对卡米尔特别关注呢？要不要教卡米尔空间警示咒呢？还是先观察下她这几日的表现吧，摸清她的性格爱好，万一空间警示咒被卡米尔用来夜游且斯莱特林学院不幸被扣分的话……想到这，楚汐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还是算了吧，如果被斯内普教授知道肇事者是谁，估计后果很严重……
　　其实，刚才楚汐使用空间警示咒也是一种条件反射行为。当楚汐莫名想到这条走廊是斯内普教授前往办公室的必经之路，卡米尔又在抱着自己的胳膊说斯内普教授的坏话，联想到原著里斯内普教授神出鬼没的行踪和他那热衷于毒舌打击的不良喜好，楚汐就立刻施了空间锁咒和空间警示咒以防万一。没想到斯内普教授似乎还是知道卡米尔在说什么了，看来斯内普教授很有可能会唇语？毕竟经历过伏地魔的黑暗统治时期，能生存下来的普遍是战斗技巧多、经验丰富的人，以哈利主视角的原著没提及的信息太多了，斯内普教授会唇语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墨提斯，墨提斯……”卡米尔拉着楚汐的胳膊轻轻摇动。
　　“嗯？”楚汐恍然回神，迷惑地看着她。
　　“礼堂在哪儿？我不认识路。你刚刚又在发呆了……”卡米尔不太开心地说，“那些楼梯胡乱转动，画像也不给我指路，我找不到正确下楼的地方。”
　　环顾四周，楚汐无奈地笑了下，她们竟然到了三楼。卡米尔一直领着楚汐往礼堂相反的偏僻方向走，现在她们要走回礼堂需要不少时间。
　　施了时间显现咒，楚汐思考了下规定的用餐时间，现在回礼堂吃饭肯定来不及了。“我们直接去厨房吃吧。卡米尔，我真诚建议你尽早去询问学长学姐，他们肯定有更详细的地图。否则我担心我不在的时候你会在城堡里到处迷路。”
　　“厨房？可以！”卡米尔的心情变好了点，“我想吃法国菜！只有美味的熟悉的法国菜才能安慰我的心脏。”

　　按下厨房门的绿色门把，还没来得及对家养小精灵们打招呼，迎面便碰上两个熟人——正是韦斯莱双胞胎兄弟，两人怀里都抱着数瓶黄油啤酒。
　　楚汐僵硬地扯了下嘴角，她没料到他们两个会在这儿，语气略带生硬地对双胞胎打招呼：“你们好，弗雷德，乔治。这是我的舍友，卡米尔·方丹。”
　　“喔，是罗兰小姐啊，久违了。”
　　“晚上好，罗兰小姐，方丹小姐。”双胞胎似乎不在意楚汐与卡米尔是斯莱特林的学生，热情地对二人打招呼。
　　“你们好啊。真巧，是墨提斯认识的人……”卡米尔也热情地对他们打招呼，“你们也知道这个地方吗？哎，你们俩在抱着什么东西？”
　　弗雷德点点头：“嗯，不久前意外得知的，真是个不错的地方，是吧？”说着，他饱含感情地环顾厨房。
　　“赞美一群慷慨的勤劳的家养小精灵！”乔治也富有情感地说道，“多么好啊！他们帮我们买了可以喝够整整一个学期的饮料。以后格兰芬多魁地奇赢了就靠它庆祝啦。”
　　一见到双胞胎这种毫不掩饰的赞赏态度，楚汐下意识地觉得这两人不会干出什么符合好学生的事情……

　　“方丹小姐怎么一脸沮丧的样子，是碰到什么坏事了吗？”乔治热情地问卡米尔。
　　“刚被斯内普罚禁闭了，我今天才第一次上他的课。”说到这，卡米尔小脸皱得更加紧巴巴了。
　　“是斯内普教授。他是我们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楚汐特别强调。
　　乔治仍笑眯眯地道：“哦，是斯内普啊！我们两个经常被他扣分。不就是在熬制魔药时多加了点有趣的东西，看看新的药剂反应……”
　　“那个油腻腻的大蝙蝠！没想到他对自己学院的学生都这么狠！”
　　“你们也经常被斯内普罚啊？他看上去不像是好人！”遇见“同道中人”，卡米尔赶紧分享自己的痛苦与苦闷，于是三个人激烈地讨论、谴责斯内普以及他的恶趣味。
　　楚汐对家养小精灵点完餐（她特意多要了几份法国菜）后，默默坐在一边，旁观三人说话。家养小精灵居然还会帮忙买黄油啤酒，这让楚汐对日后在校吃的的中国菜有了更多想法。

　　等狠狠发泄完自己的苦水、跟新认识的好朋友道别后，凑过来吃饭的卡米尔这才发现自己把楚汐冷落在一边很久了，她不由露出一个歉疚的笑容：“抱歉，墨提斯，我刚刚谈论得太入迷了，乔治和弗雷德确实是很有趣的人。他们值得交往，不是吗？”
　　“没事，看来你是一只隐藏在斯莱特林的狮子。”楚汐略带调侃地说。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楚汐不明意义地笑了笑。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友谊？恐怕是无稽之谈吧。看书中救世主三人组跟马尔福、帕金森等斯莱特林人的剧烈矛盾就可以得知，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就是天生的水火不容、格格不入……算了，反正卡米尔也就在霍格沃茨呆一年，影响不大，自己没必要多管闲事。
　　暗自决定后，楚汐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卡米尔，你生在法国，以后也会去法国读书，所以可能还不太明白霍格沃茨的复杂情况——过段时间你应该就会明白，斯莱特林是独立的，交朋友……也许要看缘分。”
　　“你在说什么谜语？”卡米尔更迷惑了，“斯莱特林怎么了？”
　　“吃饭吧。”楚汐决定放弃这个沉重的话题。“你不饿吗？”
　　“当然，我觉得我现在可以吃下一整个烤鸡！”卡米尔开心道，拿起刀叉开始吃饭。

　　楚汐径自取了一碗海鲜汤，慢慢啜饮，一边思考着其他事情。
　　自己既然已经进了霍格沃茨读书，就注定逃脱不了“大势”的影响。伏地魔会复活是注定的，斯莱特林学院受到孤立与排斥也是注定的命运。楚汐自认为她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或才华横溢的天才，更不会随意去干涉剧情——如果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而导致伏地魔成功征服魔法界，那就太可怕了。而且，她何德何能，会让邓布利多等人相信自己的话呢？能不跟神神叨叨的特里劳妮一样受到无视或鄙视的待遇就不错了。
　　也许，这世上最好的最奇妙的友谊便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之间的友谊，这份友谊在千年前就已存在，但是，现在的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还有可能吗？
　　卡米尔就只在霍格沃茨读一年，完全可以忽视两个学院的矛盾，日后转学后，与韦斯莱双胞胎的友谊也会更加深厚。可是，谁会跟卡米尔一样计划只读一年呢？哈利·波特又即将入学，待在霍格沃茨的时间越长，受到两个学院互相矛盾纠缠的影响就越深，学生们能够独善其身就不错了。也许，她应该跟卡米尔一样只读一年就去法国读书……

　　在地下厨房吃完晚饭后，她们在寝室一起写了点魔药课作业。这天晚上，斯莱特林一年级学生和拉文克劳一起上天文课。楚汐在天文台碰到了秋·张。令人高兴的是，秋并不介意楚汐是斯莱特林学生，还主动上前和楚汐友好地打招呼。楚汐高兴地与秋约定在两个学院共同有空的时间段一起去图书馆看书做作业。

　　“人都走了，你怎么还一直盯着对方？”楚汐问卡米尔，今晚上课时卡米尔一直偷偷瞄着秋·张，要不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女孩子，楚汐都差点以为卡米尔爱恋上秋·张了。不过卡米尔应该是在判断秋是不是所谓的东方之星吧？
　　“她长得很温柔漂亮啊，你说呢，墨提斯？”卡米尔仍盯着秋的背影，看上去有发呆的趋势。楚汐望着卡米尔那副“痴汉”模样，不由眉头微蹙，卡米尔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
　　“好吧，如果你想和秋做朋友的话，这周末我们一起去图书馆做作业吧。走了，回寝室。明天第一节课我们还要和拉文克劳一起上变形术，到时候你又可以看到秋了。”
　　“可我不想做作业，太难了……墨提斯你今天的作业指示太不明确了。我根本不会做……”卡米尔抱怨道。
　　“那可是魔药课作业，我是疯了才会帮你呢。想想你自己吧，第一节课就被禁闭，你以为斯内普教授不会特意关注你的作业？我记得某人明晚就要禁闭了，嗯？”楚汐挑眉。
　　卡米尔明智地不再提出额外要求，短短几个小时，斯内普在她心中已经成了一个面目可憎的大魔王。
　　“而且，要跟一个拉文克劳学生做朋友，讨论学术是最便捷的最不会出错的方式。”楚汐补充道。
　　“好吧……”卡米尔哀叹道，“希望其他老师都没那么难对付。读书为什么不能轻松点呢？”
　　楚汐想到明天的变形课教授，又瞧了一眼卡米尔，默默摇头。这个愿望恐怕很难啊……

　　“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所学的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魔法。”在第二天早上的变形课教室里，麦格教授严厉道，“任何人要是在我的课堂上调皮捣蛋，我就请他出去，永远不准他再进来。我可是警告过你们了。”
　　然后，麦格教授将她的讲桌变成了一头猪，接着又很快变了回来。学生们个个都被吸引了，恨不能马上开始学。坐在楚汐身边的卡米尔神情尤其兴奋、热切，绿色眼睛闪闪发光。可学生们很快就明白，要把家具变成动物，还需要好长一段时间呢。他们开始被麦格教授要求记下一大堆复杂艰深的笔记。
　　第一节课的内容是把一根火柴变成一根针。等麦格教授讲完理论知识、宣布让学生们尝试实践时，楚汐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手中的火柴变成了一根针，针尖很锐利。
　　“大家看，罗兰小姐已经成功了！斯莱特林加二分。”麦格教授第一个注意到楚汐的优异表现，对楚汐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笑容转瞬即逝。对，楚汐很确定这次自己没眼花，她看到麦格教授笑了。楚汐眨眨眼，看着麦格教授转身指导其他学生，心底里有股微小的喜悦感在升腾。真奇怪，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表扬了啊……
　　接着，卡米尔也很快把自己的火柴变成一根针，麦格教授为此给斯莱特林加一分。秋也很快为拉文克劳学院挣了一分。

　　下课后，楚汐整理完笔记打算离开时，讲台上的麦格教授突然出声：“罗兰小姐，请你留下，我有事要对你说。”
　　与卡米尔对视几秒，楚汐悄声让对方先回寝室，把自己的书包放回桌上，然后身姿挺直，站起来等麦格教授说话。
　　“坐，不用紧张。”麦格教授说，用魔法挪来一把椅子立在楚汐对面。
　　“是，麦格教授。”楚汐应声坐下来，认真地严肃表情。
　　“好吧，墨提斯，我希望你不会误会什么。我的意思是……”麦格教授抬手端正眼镜，紧抿的嘴角似乎微微松缓。“现在已经下课了，不是吗？”
　　“是的。麦格教授。”楚汐完全不觉得现在是可以放松的时刻。眼前黑发女巫身上的气度总是令人敬畏。

　　“墨提斯，三个月没见面，你没忘了我是谁吧？”麦格教授突然这么问。
　　“当然不会，麦格教授。”
　　黑发女巫用两只手指轻捏忽然有些酸痛的鼻子，一边说：“我很抱歉，墨提斯。这几个月我实在太忙了，暂时没空邀请你来我的庄园。我希望你能理解。下一个假期我肯定会邀请你的。”
　　“啊……”楚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不知道麦格教授为什么会提起这个。“我十分理解您的工作情况。”
　　“那你还记得你自己当初说过的话吗？”
　　楚汐不由迷惑地抬起眉毛。
　　“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吧……我看你今天的变形术课堂表现很不错……”麦格教授似乎心烦意乱地挥了下魔杖，一封棕色信件出现在她手里并被递给楚汐。“今天早上阿道夫特意来信让我关照你的生活，我也问过其他老师了，他们都说你表现很好。看来你已经比较适应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活了。”
　　楚汐接过信，没打开它。“大概是因为我以前已经预习过课程内容，所以比其他人表现稍微好了点？”
　　“不，这明显不是仅仅靠预习就可以做到的。我猜测你已经提前学习了很长时间，这真的很令人惊讶，你明明才十一岁，却已经拥有近似一位成年巫师的能力。墨提斯，实话说，你的魔法天赋真是令人赞叹。”麦格教授的语气仍是严肃庄重的，最后似乎带了点欣慰。
　　楚汐谦虚回应：“不，麦格教授，我曾在书上学到一句谚语——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我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过人的天赋，只是稍微勤奋了些。魔法知识广阔无涯，我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因为长期把英语作为母语一样使用，汉语本就很熟练，楚汐能巧妙翻译中英佳句。为了增强说服力，特别是麦格教授这类聪明人物，她目前还没学会多少英语妙词，就优先用上了汉文化中的俳语。

　　一般人绝对无法想象一个盲人生活在80年代魔法界的痛苦与悲伤。即使有换位思考这种思考方式，不亲身体会也无法真切明白一个盲人遇到的种种不便之处——不只是仅仅几天，而是可能会长达几十年的盲人生活。当楚汐失明后，她不知道自己除了吃喝睡还能干什么有用有益的事情，身体素质差，还经常生病，简直就是一个无用的累赘、败家子。这种想法一度让小楚汐消沉了很久，幸好鲁道夫的关怀与安慰让她努力摆脱了消极情绪。
　　为了缓解体内魔力过多引起的身体不适，尽快掌控失控的魔力，楚汐即使失明也无时不刻都在练习咒语。当初，朔月还没制成，她看不到自己的咒语效果，每次施咒完毕后都让可可判断咒语效果，再细细用心去感受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发音对施咒效果的影响，如此重复练习千百遍。当魔力耗尽后，楚汐就让可可读魔法史，她一边安静听书一边休息等魔力回复，顺便进一步细微地提高自己魔力掌控力度。
　　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鲁道夫欣然见到小楚汐表现得如此冷静克制又聪慧灵敏，在得意于罗兰家族有个优秀传承人的同时，他更受鼓舞地传授给楚汐大量魔法知识与家族管理经验。
　　之后，每一次使用朔月时，楚汐都是让可可指出材料的形状、颜色，实验中药水所散发的蒸汽颜色，一一对应书中所描述的与自己所看到的，才能精确地把自己所看到的黑白图像准确在大脑中翻译成高分辨率的色彩图，诸如从刚开始简单的粉色到后来细分为浅粉，桃粉，亮粉，荧光粉等等。她就此学会了如何使用朔月。
　　正因如此，楚汐才会自小就对魔咒使用、魔药、草药、魔法史如此熟练。有哪个孩子从学会说话开始就进行永不停歇的没有休息日的魔法训练呢？巫师们的孩子还有一段快乐的自由的童年时光，而楚汐·罗兰这一世已经没有资格拥有童年。再加上，楚汐对霍格沃茨的七年课程内容莫名感到一种熟悉感——仿佛她现在就是在复读，什么东西都已经提前学过了，任何知识都可以信手捏来。种种原因让楚汐在课堂上有如此优秀的表现并不奇怪。

　　“仅仅是靠勤奋吗？”听到楚汐的话，麦格教授若有所思的样子。“教了这么多年书，我还没有见过一个天赋卓绝又勤奋谦虚的孩子呢。墨提斯，你真是令我……惊叹。我现在敢相信鲁道夫当初那些话了。”
　　听到这话，楚汐暗自觉得自己该藏拙了。来霍格沃茨才三天，现在是麦格教授注意到自己，如果她再不藏得深点儿，自己又在名声不太好的斯莱特林学院，怕是要被邓布利多叫去喝茶了。毕竟，当初伏地魔好像也是……
　　但麦格教授很快打破楚汐藏拙的想法。“天才缺少勤奋也不能做到你这种地步，墨提斯你确实很优秀，但还需要进一步的指导。以后每周一晚上都来我的办公室，就在二楼的楼梯旁边，口令是罗瓦尔第一定律。噢，这个咒语你以后会学到的。”
　　“为什么？教授，我不太明白……”楚汐有些艰难地问道。一个斯莱特林学生经常跑去格兰芬多院长的办公室，这也未免太过显著、惹眼了点！她又不是需要补课的差生！

　　“联络感情不可以吗？”麦格教授扫了眼楚汐紧张的面孔，严肃的嘴角再度抿得很紧，“好吧，实话说，是邓布利多教授这么建议的，我同意了。墨提斯，下周一我希望能在办公室见到你。当然，我不会强迫你的，如果你实在不愿意……”
　　什么情况？怎么跟邓布利多有关系？！楚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努力让自己镇定道：“尊敬的麦格教授，您能说下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会这样做吗？我想，我来霍格沃茨之前，从未见过他。”
　　“别这样喊我，墨提斯，就好像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一样。”麦格教授摆了摆手。
　　这是问题的重点吗？楚汐心里想，同时说：“是的，麦格教授，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
　　“墨提斯！”麦格教授打断了女孩的话，好像叹了口气才继续说下去，“我知道短短一次见面并不能够弥补十一年的空缺，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能够一直看顾你的成长，而不是像今天这样让你感觉到陌生与抵触……”
　　楚汐仍不明白麦格教授为什么这么说。
　　“也许你还不够了解我和你奶奶之间的亲密关系。也许你还不知道当初邓布利多教授和你的父亲时正礼其实关系不错？你出生的时候，你父亲委托邓布利多教授查看霍格沃茨的准入之书，当得知你的名字就在上面的时候——你父亲显然很高兴，你爷爷鲁道夫刚开始很愤怒，后来也渐渐接受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一番思考后，楚汐似是不确定地说道：“因为邓布利多教授？”
　　“没错。”麦格教授点头表示赞同。

　　“是不是因为伏地魔？他要来杀我？”楚汐突然发问。联系到原著背景，她实在想不出父亲会高兴自己能进霍格沃茨的别的理由。
　　麦格教授的面色立即变严肃起来，郑重地小声说道：“以后你千万不要直接说出那个名字，这很危险，墨提斯，你太聪明了……现在我必须要对你特别强调，千万要记住，为了保证你自己的安全，以后不要直接提那个人的名字。”
　　“我明白了。”楚汐认真地点点头。
　　“好了，你的朋友还在外面等着你，可以回去了，不要想太多。”
　　“好的，麦格教授，谢谢您的提醒。”楚汐知道这次谈话结束了。她刚站起来，就被麦格教授摸了摸发顶，还未等楚汐有什么反应，那只温暖的手就离开了。
　　“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深深凝视着淡茶发女孩好几秒，最后问道：“墨提斯，还记得你当初怎么称呼我吗？”
　　“嗯……”楚汐轻抿有些干燥的嘴唇，“您是一位变形课教授，格兰芬多院长。”
　　“哦，是的。我的职位是这样没错。”麦格教授说，“我已经说过了，墨提斯，现在已经下课了——好吧，希望你下次能明白我的意思。墨提斯，祝你在霍格沃茨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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