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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玩得怎么样，那个家伙是谁，他好像看上你了，你应该回头看看，他还往这边瞅呢！”
也许赛琳娜没有嘲弄的意思，但是这些话在莉莉娅听来绝对不能用动听来形容。
赛琳娜向来毒舌，她也习惯了，所以没有大惊小怪的必要。
而鉴于她和布鲁斯刚跳完舞，莉莉娅心烦她，也懒得和她争吵——她只想将手里酒杯砸在猫女妖艳的脸蛋上——每每面对这张脸，她都能够脑补到在热情地缠绵中这上面会有的表情，而她的声音，只会让这画面感更强烈。
莉莉娅觉得自己不行了。
她的目光穿过一个个陌生的人，却无法定格在那熟悉的身影上。
布鲁斯背对着她们，在和一个男人聊天，肯定是事业或者个人私生活的乐趣。
她举起来酒杯，将里面的酒水一口气全喝了。
赛琳娜极其暧昧地笑了笑，她接过空酒杯，漂亮的脸蛋贴过来，附在她耳边，“你是想去找布鲁斯跳舞吗？”
她浑身一怔，不卑不亢地瞪着猫女，“这和你没关系。”
“我见你总是往那边瞧，以为你会很想呢。嘛，不管你想不想，拖延时间的事情，是你必须做的。”赛琳娜在她肩头捏了一把，又稍稍一用力，将她往外推了过去。
莉莉娅没有站稳脚跟，撞在了就在旁边的科尔森身上，男人扶住了她。
就在她张嘴道谢的那会儿，她无意中望向布鲁斯，四目相视。
“谢谢你……请让我过去……”
她听见自己这么回答，再一次地从科尔森身边走开，几乎是踉踉跄跄地踱去了布鲁斯那边。
“你还好吧？”他低头看了她的脚，“鞋子不舒服？”
“没有。” 心里不舒服。
音乐再一次地响了起来，她不知道怎么就和布鲁斯跳了起来，两个人踩着节奏，呼吸交缠在一起，他近在咫尺。
然而莉莉娅并没有觉得美梦成真有多么美妙，她只觉得头晕目眩，难道是那杯酒喝高了？
不可能啊，只是一杯薄酒而已，她酒量可是很好的。
布鲁斯粉嫩的唇瓣距离她只有几厘米，他高挺的鼻子，他脸上的绒毛也清晰可见。
只是，他的眼睛却没有深情地凝视过来，他的目光越过她的脑袋，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你讨厌我？”
她听见自己嘴里吐出了愚蠢的问题，声音并不大，她有些有气无力了。
“没有。”布鲁斯终于看了过来，他深蓝色的眼睛倒映着她苍白的脸蛋和猩红的嘴唇，波澜不惊。
“那你喜欢我？”
布鲁斯也没有笑，他只是微微蠕动了一下嘴唇，“也没有，sorry。”
听起来和看起来都不像是在开玩笑，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更像是随口的一个随便回答。
然而它却如一座巨大的山峰压在了莉莉娅身上，她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脑袋此刻更是头痛欲裂。
她四肢无力，就连挪动脚丫子跳下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皮有些乏，合上的最后一瞬间，她瞅见了布鲁斯脸上的一抹诧异表情：是因为她。
有那么一丝欢愉滑过了她的心田，但很快就被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住了意识，她昏死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倒在了布鲁斯的怀里，他搂着她，旁边跳舞的人还以为他在和美人亲昵的接触。
“借过一下，她喝太多了，我送她去楼上休息休息。”
他不想将这弄成一场骚乱影响了大家的心情。
阿福在楼上早就看到了这一幕，赶紧准备了醒酒药，但她并不是醉酒。
“是赛琳娜，她又在耍什么花招？”布鲁斯想了一下，“是冲着地图来的。”
“那要让她失望了，恐怕什么都搜不到。”阿尔弗雷德说。
“不，她肯定会拿些其他的什么，比如……”
“比如什么？”
那条项链。
布鲁斯从二楼走到大厅里，一眼就注意到了赛琳娜，这并不是因为她今天穿得衣服有多么惊艳，也不是因为她烈焰似的口红让她看起来多么妖娆动人，他朝着她走过去，被她吸引住了，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她戴了一条珍珠项链。
玛丽喜欢珍珠，她有很多珍珠的首饰，但还嫌不够，她恨不能自己有一个大海用来生产珍珠。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母亲偏爱那雪白的小东西，然而他从来不感兴趣，这也没有什么毛病，毕竟他是男孩子，怎么可能对女人的玩意特别在意呢，他顶多把那些圆滚滚的珍珠当弹珠玩，弄得地上到处都是。
直到那个可怕的夜晚，散落一地的珍珠伴随着枪声，和着猩红的鲜血，一起冲击着他的眼睛。
那莹白的珍珠落进了他的心里，有了特别的意义。
他搂着赛琳娜，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和她亲密接触，一曲一曲的舞曲让他沦陷在一个个的回忆里。
他确信存放着母亲项链的首饰柜里遗失了一条最昂贵的。
猫女会对他下手这本身没有任何值得让他惊奇的地方，只是他没有想到，赛琳娜居然会堂而皇之地将它配戴在脖子上，并且出现在他的宴会。
“也许她是故意的。”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她只是为了吸引人。”
“我可不这么认为，她本身就够引人注目的了。 ”
“但在那么多名媛中想吸引住布鲁斯韦恩，不来点猛料怎么行？”
布鲁斯叹息一声。
“如果真是如此，赛琳娜确实情商很高了，她能敏锐地察觉到别人的弱点。”
“这不叫弱点，韦恩老爷，叫萌点。”
“哦，阿福，你什么时候对这种热词儿感兴趣了？”
“活到老学到老，我可不想落伍！”
莉莉娅醒过来，房间里没有布鲁斯，她印象里的确是他将自己抱住的，在摔倒晕过去的一刹那，不可能是幻觉。
她的头还有些晕眩。
有谁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莉莉娅勉强挣扎着坐了起来。
“嘿！”
“嘿什么？”莉莉娅没好气地。
“没有更好的办法，你知道，布鲁斯那个家伙很谨慎的。”
“那你是觉得，给我下药他就没怀疑？”
“不管怎么说，你替我腾出来时间，布鲁斯肯定不会放下你不管的。”
“听起来好像他很关心我啊，我怎么不知道。”
赛琳娜哑声笑了笑。
“不过是因为他是这里的主人，你大可给别人下药的啊！”莉莉娅恍然间反应过来，“你是担心我跟你抢地图吗？”
“我估计他快来了，那些客人走的差不多了。如果你觉得我是算计你，接下来大可反客为主。”赛琳娜一边说着，一边把什么东西扔给了莉莉娅。
一个玻璃瓶子，只有她的食指那么粗细，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
“这是什么东西？”
“简单地说，就是让人说实话的玩意儿。”
莉莉娅蹙眉道：“你想让我用它对付布鲁斯？”
肯定是因为赛琳娜没有得到她想要的，这一点，从她进门一来，莉莉娅就猜到了。
倘若已经拿到手了，恐怕她不会惦记着被她当作了诱饵的人。
“韦恩庄园这么大，虽然我弄到了他的指纹开了一个保险箱，可是里面只有一些钱。”
“额，我想那保险箱里的钱也够你花几十年的了吧，除非你每天买奢侈品。”
“如果得到藏宝图，我们会得到更多。”赛琳娜眨眨眼，笑道。
莉莉娅摩挲着手里的玻璃瓶子，“放心吧，肯定和你平分好处。”
才怪！
赛琳娜心满意足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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