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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对于这场搏斗，小丑非常满意，他好久没有如此酣畅淋漓。
“你知道，除非杀了我。”
阿卡萨疯人院是关不住他的。
这是他直白的宣言。
但他也料定蝙蝠侠不会杀他。
而他不介意用更多去刺激这个家伙。
小丑一边这么想，一边变戏法似的掏出来一把手q。
那个大块头半蹲在不远处的地上。
他的蝙蝠侠战衣刀枪不入，但他的目标是旁边那个女孩。
布鲁斯get到了他的意思，在电光火石的那一刻，他几乎是飞一般地扑向了毫无防备的莉莉娅，将她护在了怀里。
他的力道太大，直把她撞倒在地上。
在她的脑袋要和墙壁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他的手很自然地阻隔了撞击。
完美地保护了她。
而他自己撞到了天台壁上。
小丑的目光从蝙蝠侠身上游弋到了女孩身上，但他很快就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他的直觉总是敏锐而正确。
这也许是因为和蝙蝠侠对手久了，越是敌人越是容易get到对方的想法，即使只是通过他细微的表情和游离的目光。
他再一次地审视着那个女孩。
她看起来稀松平常，只是外貌出色一些：
那一头金黄色的蓬松头发便足够俘获人心。更别说她那双好看的蓝色大眼睛。
蝙蝠侠却并没有给予她过多的在意，似乎对方不过是莺莺雀雀里的一只，没有什么值得他花费眼神去多看一眼的。
他松开了她，很快从她身边离开，摆开架势，随时准备对付小丑。
可他骗不了他。
在每一次漫不经心的一瞥里，都有含糊的情绪，也许因为隐忍太浓烈，她没有意识到。
小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很快地，这种微弱的惊奇就被惊喜掩盖了。
蝙蝠侠又有了弱点，重新一次有了破绽。
他当然是记得上一次，凑巧的是，也是一个女孩。
他没有真的要杀死那个家伙，谁让她自以为是地选择赴死，似乎那么做就可以避免蝙蝠侠冲过来为她冒险，但他还是贸然冲进了火海，只寻到尸体一具。
小丑是不会觉得自己过分的，他没有亲自动手，憎恨蝙蝠侠的大有人在，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孩也死得其所，毕竟她证明了冷酷的蝙蝠侠，还是会流泪的。
对面大厦的爆炸在悄然间轰隆作响，莉莉娅的耳朵几乎被震聋了。
她头脑一片嗡嗡作响，在那一个拥抱试她嗅到一种香氛的气息，类似于阿蒂仙冥府之路的檀香伴随着百合花和橘子的气味。
布鲁斯从来不用这样的品牌，她并不确定自己鼻子够灵，毕竟，这个拥抱太过短暂。
大厦只爆炸了一层，似乎没有人员伤亡。
随后小丑乖乖地束手就擒，莫名其妙戛然而止地。
大概他是无路可逃了？
莉莉娅猜不透这个家伙的心思，他诡异地像是一条毒蛇，时时会改变自己原本的想法。
警察们涌上来抓住了他和那些手下人，有人给她披了一条毯子，安慰似的，好像她是落水孩童，恍惚不知所措。
“下次会是大惊喜。”
擦身过蝙蝠侠身边，小丑小声说。
“你不会有机会。”
蝙蝠侠说。
小丑诡谲地一笑，倒是显得颇为轻松。
莉莉娅兀自坐在大厦的天台台阶上，她望着乱哄哄的人潮，将身上的毯子裹紧了。
隔着一个个制服男人窥见蝙蝠侠，他戴着面具，并不能知晓那后面的表情。
不管是什么样子，似乎和她都没有关系。
因为他连一眼都没有再望过来。
他和相熟的戈登警长聊了一会儿，然后就消失在夜色里。
莉莉娅被警察们送下大厦，她本来被要求做笔录，但她实在不喜欢和这些家伙打交道，很快就找借口溜走了。
她穿过看热闹的人群，用夜色掩饰行踪，在七扭八歪的小路上，尽快地往人少的地方钻。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拦住了她的去路。
莉莉娅只扫了一眼就知道那辆车的价值，但它奢侈的很淡定，和它主人一样。
车窗摇下来，布鲁斯并没有在车里。
阿尔弗雷德管家微微笑望着她，带着和蔼而温柔的神情。
“莉莉娅小姐，要陪我这个老头子去吃点什么吗？”
“好啊！”
她肚子合时宜地叫了几声。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我猜这不是他的意思吧？”
“你可以再猜一次。”
“what？”
莉莉娅眨巴眨巴眼睛，心花怒放。
管家笑眯眯地扫了她一眼，“想来点什么？”
“我们去哪里？”她问道，“布鲁斯在等我们？”
然而阿尔弗雷德没有正面回答她。
他专心地开着车。
汽车开到森林边缘，空气凉爽了下来。
阿尔弗雷德体贴地关了车窗。
莉莉娅在心里期盼一杯热可可。
“你煮的红茶也是超级好喝！”她又强调一遍道，“比嬷嬷煮的还要棒！”
“嬷嬷？”
“是啊，孤儿院的……”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他猜到了。
在深夜的笼罩中，韦恩庄园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山峰。
她从车里出来，立刻被这僻静之地的凉风包裹住了。
有些后悔没有把警察给她的毯子顺来。
她打了一个喷嚏。
“你需要一杯热茶。”管家拍拍她的肩膀，关切而礼貌地。
“如果布鲁斯愿意给我端一杯喝的，就算是一杯冰水，我也甘之若饴！”
她吐吐舌头，白日梦道。
“韦恩少爷还不知道你会来。”
“哎？不是他让你来接我的？”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我擅自做主。”
莉莉娅的脚丫子僵住了一秒，随后她又大大方方地往前迈步，并不担心布鲁斯又会将她当不速之客。
她往前凑紧一步，拥住了阿尔弗雷德的胳膊，亲昵地蹭了蹭脸。
撒娇似的。
“我真是太爱你了，阿福！可是为什么，你要接我去？”
“你原来的住处已经没有了……好久没交房租……东西我都帮你搬来了。”
“我的天！”
莉莉娅吃惊的并不是房子事情，而是……
“你真是大好人，如果布鲁斯有你一点的好，我死也甘心了！”
有一瞬间，她怀疑这是布鲁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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