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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朵白莲花
大厅静了片刻,又很快热闹起来,推杯交展的人精们时不时瞟过来一眼,有很快把目光移开,场面一时间煞是尴尬。
苏悦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目前的看来,没有任何人喝下这杯香槟,这样应该也造不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来。
陈梓攸倒是很为不满,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快要哭了出来的林珊珊一把拉住,硬生生地给推走了。
靳千帆很快把西服外套搭在了苏悦的身前,一个公主抱抱起苏悦,对着靳毕夏和君有匪点点头:“那我们先走了,下次再约。”
边走靳千帆还不忘低头威胁苏悦道:“如果你再拧我,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迁怒到靳千帆身上的苏悦知道他说到做到,她一脸的无辜,若无其事的日放下了手。
出了宴会厅,泊车小弟已经把车准备好了。拒绝了代驾,两人刚坐上车,奶黄包咋咋呼呼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在小小的车厢内呈现立体环绕:“狗子,你以为还是上一世你能彻底屏蔽我的时候吗,想不到小爷我再次卷土重来了吧哈哈哈!”
“闭嘴。”靳千帆面色冷凝,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意,把汽车发动低沉 奶黄包洋洋得意的小奶音透着“你咬我呀”的兴奋,非常庆幸自己的猫身没有在现场,语气傲娇且嚣张,“狗子呀哈,哦狗子呀哈……”
唱完婚礼进行曲的调子用葬礼进行曲。
调戏完没有任何波动的靳千帆,奶黄包颇觉无趣,终于有心思放在苏悦的身上:“对了,今天晚宴上陈梓攸要搞事情,大大应该知道的吧,看起来你们并没有中招……哎呀卧槽!”
“怎么了?”苏悦挑眉,感受着胸前的洇湿,有些不舒服地揪起胸前的布料。
苏悦莫名地心情不佳,不仅仅因为被狗血的剧情波及到,也因为和白莲花接触到。她再一次准确的意识到,她们不再是她笔下的二次元里的一个纸片化的形象,而是一个个有着喜怒哀乐的人。
她们的所思所想虽然出自她的笔下,可是也出自她们的性格及命运——她所描写的性格及命运。
奶黄包颤抖的小奶音打断了苏悦的深思:“那杯加了料的酒是不是泼你身上了?”
“不就是一杯加了料的酒吗,我又没喝。”苏悦有些不解,但突然有一股凉意袭上心头,好像什么不可抗力的事情发生了。
奶黄包的小奶音混合着急切以及小心翼翼,它解释得颠三倒四,苏悦可以想象得到它直抖胡须的委屈模样,“其实吧,我前几世为了设计靳千帆,设定这种东西是不一定要喝下去的……”
“这个东西吧,只要是接触到了皮肤,就会生效……”
“不过大大您不要担心,它发作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但是这个药效极其强烈,是能在草原上愉快地奔跑,泡凉水澡都解决不了的那种。
“那你为什么刚开始不说!”苏悦只觉一股怒火从心口翻涌升腾起来。
有些心虚的奶黄包,努力让自己的小奶音显得理直气壮:“我不是被狗子屏蔽了吗!”再者说了,靳千帆可是从来都没有中过招的。
苏悦的脸一下子就木了下来。
奶黄包的奶音撒娇,在一旁试图安抚:“不过这个东西只是单纯的春.药哈,药如其名哦,而且它绝对不含任何其他激素呢,只要把药效都给发泄出来,就不会伤到身体的说。”这种时候也不忘话尾卖个萌。
奶黄包突然腹诽,特别适合你们这群喜欢亲吻、喜欢纵欲过度的人类。
“所以你准备用它进军夫妻用品制造业?!”对这种奇葩药效居然可以过审感而到不解的苏悦翻了个白眼,无视奶黄包卖萌怼了回去。这奇妙的人生,这不知从何吐槽的药效。
靳千帆再次屏蔽了非常委屈的奶黄包。
屏蔽了奶黄包的靳千帆开车依旧很稳,表面上没有因为接收到的信息而产生任何的波动。
他在后视镜中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快被用手指敲烂掉的苏悦,淡然的语气透着一股莫名的正气凛然:“要不要我帮忙?毕竟阴阳调和这种事,我想我应该是天赋异禀的。”
苏悦烦躁得把手机扔到了一旁,扫了一眼胸前洇湿的一大片布料很快移开又了目光。
算了,还是眼不见心不烦。
但自从奶黄包说出该死的皮肤接触后,随之而来的心理作用还是令苏悦总觉得有种莫名的不适感。
冷静,淡定,只是心理作用而已。苏悦试图放空大脑,不去想这个,然后发散一下思维——
对了,春.药发作的步骤是什么来着?
燥热升腾,意识不清,泡冷水澡,并不管用,找个男人,一起开车。
突然被十八般动作侵占了脑海的苏悦简直绝望。
她看了看驾驶座位上的靳千帆,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情绪,冷静地开口道:“我要回家!”
天公作美,回家的路上一路畅通。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能够天马行空,脑洞大开,喜欢精分,爱好体验,比如,网文写手。
调整好情绪的苏悦就属于其中之一。
笔下描述不同的人物可以使苏悦自己表演完一本小说,而脑洞的获取又使她喜欢尝试很多神奇的事情——平静下来想好退路的苏悦现在表示她很想作个死尝试一下春.药发作的感觉。
毕竟不是每个作者都可以遇到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去体验一把。
这可都是素材呀素材。
上楼的路上,苏悦开始两眼放光,她兴致勃勃地拿着手机就进了浴室,苏悦完全不觉得把靳千帆留在外面有什么过错,毕竟如果自己控制不了也有一个后路可以临时救火不是。
苏悦放好了浴缸的水,把头发裹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很好,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准备作大死的苏悦一派兴致盎然。
在外面的靳千帆给自己到了一杯冰水,性感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滑动着,可惜这撩人的一幕没有人看到。
似是发出了一声遗憾的叹息,靳千帆低头思索着什么,正在此时秦晁来了电话:“BOSS,今晚还是喂‘猫粮’吗?”
电话那头的秦晁努力保持着一个总裁秘书的修养,看着半个小时前就一直发疯的某只猫,没有丝毫自己打小报告的愧疚感。
唔,看来家里还是不能放花瓶。
秦晁再次扫了一眼自己家中仿若风暴过境的现场,嘴角还是忍不住地抽了抽,然后开始计算这个月的奖金该有多少。
奶黄包也继续崩溃的乱跑,喵喵直叫。
靳千帆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加淡定:“报销。”
秦晁对此见怪不怪,内心计划着自己应该在酒店住多长时间,电话那头的靳千帆声线优雅依旧:“把那只猫送过来,……”
冷凝好听的语调使吐出的每个字都清晰明了,苏悦家的地址熟练得不像是第一次说出。
秦晁待靳千帆挂了电话,一把拎过某只还在疯跑的猫,冷淡的脸上露出一个喂奶黄包吃狗粮的专用微笑:“走吧,我想路上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奶黄包心头突然升起一股由衷的恐惧。
估计着药效马上就要发作的苏悦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初体验的兴奋中,还有点儿小激动,虽然她还是查了查互联网上的有关信息,虽然感觉两个世界对其的描述没有什么不同。
但毕竟现在可是她即将到来的亲身体验呀。
对自家逃不出猫包的奶黄包一路上享受着来自于秦晁的碎碎念的情况,却是丝毫不知情。
药效开始发作,诡秘的、沸腾的、冲动的甜蜜与痛苦交织成了一张网,苏悦如一叶小舟任由大海的波涛汹涌里颠覆,快意和仿徨在她的神经上跳舞。
闭眼,深呼吸,舌尖重咬,却依旧克制不住沸腾的灵魂,手脚无处安放,理智几近于无。
苏悦发誓这绝对是近些年里最上头的一次。果然,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到底,该怎么办呢?
——燥热的时候,应该去南极。
下一刻,苏悦带着浴缸置身于冰天雪地。一群企鹅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东西纷纷驴叫着四散开来。
——太冷了,为什么南极不能温暖起来。
冰层变为海水,四散的企鹅还没有跑远,就纷纷落入水里,浴缸缓缓下沉。
——不会游泳,如果是人鱼就好了。
蓝色的巨大尾巴重重打在水面上,掀起了巨大的浪潮。
——我在用鳃呼吸,好像,有什么不对?
——我,不想被药效操控!
下一刻,回过神的苏悦,尾巴僵直,一脸懵逼。
“这是我造成的?”
缓缓围过来的企鹅瞪着这只未知的生物,再次愤怒地发出了驴叫。远方的水平面上渐渐驶过来一艘探查异象的科考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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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谁能想到,秦晁冷脸下的隐藏属性,就是磨叨呢,一般猫我都不告诉它。
——来自于有幸见识到仍旧想哭的奶黄包
PS:
我家苏苏刀枪不入,百毒不侵,金手指就是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