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我来到这世上,轻若鸿毛。”
她本为棋子,却交付真心。
看这一场窃鈎夺天下的战,有多少小人物的悲喜。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阴差阳错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乾时墨,沈轻 ┃ 配角:珺心,陈敬逸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来到这世上,轻若鸿毛。

立意:立意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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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架空历史-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4765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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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陆旧事

作者:谢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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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陆旧事(全一章)


      东陆旧事
      Part 1 初见
      时值东陆大乱,群雄四起,东陆皇室已无实权。
      能在此时瓜分天下的人,都有一张翻云覆雨手。沈轻背后也有这样一双手,只不过,这双手把她从叛军手里救起,又把她推向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这个男人叫乾石墨,原是东陆最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如今是坐拥东南的淮安侯。
      沈轻以为乾时墨应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没想到却是个英俊挺拔,温润沉稳的少年。他着一身墨色的长袍,袖口的金线宛若游龙点缀得恰到好处。她娉娉婷婷地朝他走去,略略一福身,想挤出一丝媚态。
      这是她的职责,可是怎么努力都有点生硬。
      他将她的无奈尽收眼底,只是笑,那笑容很好看,像沐沐春风。他牵她起来,掌心交错的纹路印在她手心。
      他待她极好,仿佛是一个称职的丈夫,锦衣玉食地养着,什么也不缺,他遣婢仆来照料她,每一个都细心体贴。她也顺着他的意,她为他抚琴煮茶看他练剑,为他拂去衣上雪花,仿佛琴瑟和谐,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只是她从未见过他笑容达到眼底。

      Part 2 大婚(1)

      面对着一室态度恭敬的官员,他坐主座,嗓音清淡听不出悲喜。
      “裴忠,你说。”她躲在木质屏风后,把每一字尽收耳底。
      “如今王室担忧侯爷起兵造反,想维持现状,而东南百废待兴,此时能够与公主结亲,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若侯爷婉拒,反而会使王室愈加不安,若与平阳王结盟,使其有隙可乘,挟天子以令诸侯,对侯爷百害而无一利。”
      “如此,”他静静地想了一会儿,“便如裴忠所说。”
      听到此,她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Part 3 大婚(2)
      沈轻从未见过,出嫁可以这样风光。
      火树银花,十里红妆,轰动整个长安街。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祝福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沈轻茫然地环顾四周。
      烛焰轻轻摇曳,窗外人影浮动。她几乎可以想见外面觥筹交错,光怪陆离的场面。沈轻有些恍惚,她先是成为平阳王府中歌姬,又辗转进入乐坊,刻意安排与淮安侯部下偶遇,于是终于走进了淮安王府,她的人生仿佛走马观花梦一场。
      再后来,就是淮安侯的妾室了。
      她何尝不曾想过觅得良人,换上红装,当他为她挑起喜帕时,回他一个甜甜的笑。
      明艳得让人心惊。那是一个姑娘,在最好的时光里,为她的爱情开出的最美的花。
      可是有时命运,半点不由人。
      一只短箭飞来,钉在床头。

      Part 4 家宴
      沈轻第一次见到新夫人,是在好几天后了。
      家宴没有理由不出席,她前几天称病未出,一直躲在别苑,乍一相见,倒真有些病容。
      “公主之姿,如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沈轻低眉微笑,说罢轻轻抿了一口茶。
      听得此言,主座上风韵犹存的妇人笑得格外开心。
      乾石墨之母。
      沈轻这话不是纯粹的恭维,有些人天生美艳,低眉浅笑也带着三分媚,公主就是这种人,而她永远学不会。
      公主朱唇微挑:“珺心既嫁,便不以公主自持。以后乾府之事,便是珺心分内之事。”
      乾母感动不已,握住她的手,连连感叹:“我儿何其有幸,得此良配!”
      沈轻抬起眼眸,遥遥看到乾石墨自斟自饮,对眼前场景恍若未闻。

      Part 5 对弈
      家宴结束,沈轻已经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地走上水榭。靠在栏边享受片刻的清凉。
      “沈轻。”
      他从来都叫她全名。
      他曾问过她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她怔怔地想了一会儿。
      “因为我来到这个世上,轻如鸿毛。”
      那时他拥她入怀,温热的呼吸熏得她的脸绯红:“我喜欢这个名字。”
      她倏地睁开眼,发现月光下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双眸中仿佛倒映着星光。
      她又懒懒闭上眼睛,安然地像睡着一样。
      “沈轻。”“嗯。”
      “沈轻。”“嗯。”
      “沈轻。”“干嘛?”她倏地坐起来,正对上他戏谑的眼神。
      “为什么在这里?”
      “晒月亮。”
      他低低的笑声在月光中氤氲开来。
      他坐在沈轻身边静默许久,才道:“珺心同我讲,陈敬逸正在谋划起兵。圣上心急如焚,密诏我回京。”
      沈轻心中一跳。“那么,侯爷准备怎么应对?去还是不去?”
      他挑眉看她:“我想听你的想法。”
      “妾身不知。”她垂下眼眸,巧妙地掩饰好内心的不安。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了一阵,然后起身离去。
      沈轻平静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皇室衰落,如今天下太平是侯爷和平阳王互相牵制的结果。平阳王一旦出兵,侯爷不在京城,其定能直捣黄龙,届时黄袍加身,侯爷后悔晚矣。
      不若奉诏进京,保存皇室,侯爷的兵力亦可名正言顺逼近京都,则大业可图也。
      “你真的这么想?”乾时墨的话里听不出喜悲,仿佛还有一点笑意。
      眼睫不由自主地一颤,又扬起来,像极了蝶。月凉如水,清风无情。
      “是。”沈轻话头一顿,终于还是没说得完美流畅,“妾身在此,预祝侯爷凯旋。”

      Part 6 送别
      务必劝淮安侯只身入京。
      短箭上的字条。
      沈轻摇摇头,把这句话从脑海中抹掉。
      她坐在镜前为自己梳妆,流云髻,柳叶眉,曳地长裙,眉目流光,顾盼生情。
      她十里长亭相送,送了一程又一程。
      他深深看她一眼,铁衣泛着银光,坐下赤兔马艳若红莲。
      她微笑,希望记住的,是彼此最好的模样。
      “祝夫君早日凯旋归来。”
      马蹄声渐消。
      Part 7 沈轻
      沈轻回头望了一眼淮安王府的金匾,转身进了马车。
      “再见了。”沈轻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心里轻轻说。
      她在马车里誊好最后一条情报,递了出去。
      陈敬逸遵守了自己的诺言,沈轻的任务一旦完成,不日放归乡里,安度余生。

      沈轻摇着蒲扇,在槭树下打盹。
      直到天色渐晚,就起身回房,生火做饭,小村庄升起炊烟,然后传来菜香。
      她发现自己怀有身孕时,京中的战事还未传到这个消息滞后的村庄。
      小腹还没明显变化,她已兴致勃勃地开始给即将降生的孩子准备衣裳。
      邻人福嫂常过来帮忙,忙活着针线唠叨着家常。
      “轻儿,现在你觉得一个应付得过来,等肚子大了呢?孩子出世了呢?别怪福嫂多事,福嫂真的是为你好……”妇人恳切地拍着沈轻的手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色。“孩子是谁的呢?”
      她对着福嫂笑笑,是真的在笑,连一双美眸里也盛满了笑意,好像是在回忆些什么,是初见时的讶然?是肌肤相亲时的温暖?是那夜并肩谈话时的月光?还是长亭送别时他看着自己时认真的神情?她不知道。
      笑着笑着,眼泪都溢出来了。
      “他也许已经不在了。”
      可是我多希望你在。
      Part 8 乾石墨
      哒哒的马蹄声单调地回响在小道上。
      他想起那日沈轻的话,她劝他回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分析得头头是道,言语间像当晚的月光一样冰凉。
      他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既然已经察觉所谓的和亲公主话里有假,为什么还要去试探她的意思?为什么还要在她面前,率着部队离开?
      仿佛闭上眼睛脑海中就回浮现出身在乐坊却眉清目冷的沈轻,初见时竭力想要迎合他的沈轻,笑语嫣然的沈轻,为他煮茶,踮脚亲吻他的沈轻。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只是在赌。
      其实,还是有一些怨恨的。
      其实,此次进京,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沈轻,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愧疚?

      Part 9 鸿门宴
      皇宫中灯火通明。执灯的宫人步履匆匆地走过汉白玉桥,今夜无月。
      老宫人点上龙诞香,宫人在空旷的大殿中来来回回。
      酒桌,香炉,杯盏,菜肴。
      宫人们渐渐各归其位,年轻的粉衣宫人端着酒壶侍立在旁,手执拂尘的老宫人列在路边。
      主座上的男子年逾中年,脸上都是光阴的痕迹。
      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在灯光下衬得他的脸苍白。
      他看见乾石墨迈进大殿时,苍白僵硬的指尖颤了一下。他走下龙椅去迎他时,发现自己已老态龙钟。
      乾石墨着深紫色朝服,腰白玉环,仍是谈笑风流的模样,他俯身一拜:
      “臣乾石墨,参见吾皇。”
      “爱卿平身。爱卿不顾个人安危赶来救朕,朕深感欣慰。来人,开宴。”
      听得大殿内奏乐开宴的喧哗声,殿内男子嗤笑了一声。
      他身后的美艳女子柳眉颦蹙,不安道:“乾石墨此番前来,不仅只带了百来侍从,甚至不着甲胄,珺心总觉得,有哪里不妥。”
      男子闻言大笑:“利令智昏。利令智昏!”
      女子不再说话,望着男子几近狂喜的脸,面有隐忧。
      Part 10围城
      今夜无月。
      乾石墨的侍从把乾石墨围在中间,企图做最后的顽抗。
      “世间男儿应如是,少年风流淮安侯。”陈敬逸大笑着逼近,“只可惜风流总被风流误,温柔乡是英雄冢!”
      他挑衅地看着阵中的男子,放声狂吼:“乾石墨自视甚高,宠信妇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陈敬逸,今日为国除患!”
      陈敬逸的部下一拥而上。
      鲜血撒在石砖上,粘稠而滚烫。
      明月无情,依旧照耀此时人。
      那名为珺心的公主心不在此,她提起裙摆发足狂奔,跑过修罗场,跑过人间炼狱,泪痕在脸上风干成污迹。她看到他的父皇躲在龙椅下,目光涣散。
      她奋力地把他扯起来:“父皇,起来!委曲求全到现在就是等这一刻生机!起来!”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快点起来!”
      柔弱的女子搀着老迈的父亲,杀红了眼冲锋的战士,无辜受戮的宫人,被月色照亮成一幅画。
      乾石墨从阵中出来,坐下赤兔马显现出妖冶的红色。
      世间男儿应如是,少年风流淮安侯。
      珺心突然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盛赞了,她看着他一马当先,势如破竹。
      她突然记起了,多年前她从殿外偷看父皇议事。面容俊朗的少年武将抱拳:
      “文死谏,武死战。”
      那一年,东陆大破西凉,也是他冲锋陷阵,如入无人之境。
      流矢带着破空声飞来,珺心的哭号响彻长空:“不!——”
      皇帝的双膝缓缓地跪下,眸光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远处观战的陈敬逸淡淡地笑了。
      刀剑相碰的声音,血腥气和冷兵器的寒光突然离她那么近。
      珺心半跪在地上,抬头看见乾石墨低头看着她,淡淡的看不出喜悲。
      她这才领悟到自己刚才死里逃生。
      “告诉沈轻,乾石墨愿求来生,与卿相守。”
      耳畔只剩下这句话。

      Part 11突变

      “皇帝死了,长公主被俘,乾时墨和他剩下的十几近卫军被我围困一隅。等了十余年,这一日终是到来了。”陈敬逸对众幕僚笑道,伸手接过军情,笑意却凝固在脸上。
      “军队?怎么会有军队?”
      传报的男子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恐是乾石墨的后招,军队不惜绕道西北,现在已经进入皇城。”
      “不……不可能。不可能!”陈敬逸几乎是尖声叫起来,他手里还握着那女子最后的一条情报:
      “乾时墨进京,恐乃主公调虎离山之计,故军队留守东南。”
      留守东南,留守东南!
      那出现在皇城里的大军是怎么回事!
      陈敬逸眦目欲裂,踉跄了几步。
      怎么会!那是他埋藏得最深最忠心的棋子,到底是哪里错了
      “乾时墨与公主情投意合,怠于军务。”
      “乾时墨专宠公主,寻西域奇花,采西凉甘露,以博佳人一笑。”
      “乾时墨进京,恐乃主公调虎离山之计,故军队留守东南。”
      每一封情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来人,把珺心押上来。”
      女子被两个士卒架上来,华美的宫装已经分辨不出颜色。
      她低着头,长发绞在一起。
      若她抬起头来,陈敬逸一定会发现那张原本姣好的脸庞像是厉鬼,污渍血痕斑斑。
      她低低地笑了:“陈敬逸,你我一同长大。我原本以为,我会嫁给你。”
      当我和父皇发现你的狼子野心时,已经太迟了。
      控制皇宫,和亲,父皇身死,走到这一步,我已只求一死。
      “乾时墨从未专宠我,甚至连一个眼神也吝于给我。”她猛地抬起头,眼睛死死地盯住他,“他专宠的人,叫沈轻!你知道你为什么会一败涂地吗陈敬逸,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毫无感情,哪怕是棋子,也有真心!”

      Part 12尾声
      消息跟长了脚似的,飞窜着,转眼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如今京都变了天,国号改了乾,新皇下令以公主礼厚葬前朝公主珺心,肃清陈敬逸余党,修明政治,实乃我等之福呀。”吵吵嚷嚷的乡野小酒馆里,几个书生喝了几杯酒,渐渐高谈阔论起来,左右不过是官场科举之事,旁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隔壁有衙门里当差的,也如炫耀见闻似的说着最近的差事:“新皇张榜天下,在寻一位姑娘呢!”众人一听,更加有趣,转眼两位官差旁就围了一圈人,都好奇地想看那榜上的人。
      人群中看见了的无不称赞榜上之人的确是一位绰绰美人,只一乡野妇人拉长了声音“咦”了一声:“这画中人与轻儿竟有七分相像……”原来这妇人正是福嫂,今日赶集顺道来这酒馆里给自家那口子打点儿小酒解馋。
      冥冥之中自有天命,命运的车轮再次滚动,去向一场暌违已久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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