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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珠光
来仪阁是京城的头号酒楼,里头的姑娘们自不消说,个顶个的如花美眷。沈知轩正在里头花天酒地。
阿升气喘吁吁将屋门踹开。
“王爷,陶家那批家……”见屋里还有位陌生女子,他果断闭了嘴,只用眼神行事。
沈知轩停下手上的动作,一把将她毫不犹豫地推开,披上了衣裳便紧跟着走出了屋。
“官人,明儿还来啊。”那女子一只手臂遮挡在胸前,抛过去个媚眼。
那条胳膊显得有些臃肿老态,在满屋子里的风尘香烟中,全然没了一丝一毫可供欣赏逗弄的兴趣。
沈知轩回头赏了她一眼,没吭声。
“王爷,要不明儿将她接到你府里过夜去。”阿升在这方面尤其识相。
“不必了。”
不过说到家,他的脚步顿了顿,忽然想起了还有个小人儿,守在那高墙重院里,不知在做些什么。
喜儿进了马车,沈知轩照旧僵直上半身,没将后背贴靠在软垫上。
这些日子他忙于交涉兵部的事情,好多日没能得空回去,身上的伤自然也就搁置了,天气转凉,有些时候实在是痛得没法子了,才想起叫阿升帮忙上药,这小子又是笨手笨脚的,时常弄得主仆二人因此产生口角,互相生闷气就是半日。
喜儿知道他这番姿态的缘故,心里头也就摸准了沈知轩的伤势轻重。
她从怀中将那罐药掏出,象征性冲他抬了抬手。
“王爷。”她叫了句。
沈知轩瞧了眼她手中药瓶,视线来到了那只握住药瓶的手,五指皆冻得通红。
“就知道在外头吹风,也不晓得进去找人通报一声?”语调不高,听上去也没多少责备的意味。
沈知轩忍痛的确心中冒火,可瞧见她冻得那样儿,心中火气一下消了大半。
“那地方,奴婢,奴婢不太好进去。”
这丫头性子怠慢,碰上有些事总爱磨蹭,沈知轩可以理解,但:“所以你就这么让我痛着?”
喜儿偏头看向了别处。
“奴婢听人说王爷在来仪阁,相必在里头正做着事儿,也不敢去打搅。”
“你觉得我在来来仪阁做着什么事儿?”他抬脚,轻轻碰了碰她的脚腕。
喜儿迅速将双脚收回,看样子有些为难。
“就,喝酒……和人睡觉。”
“和人睡觉?”沈知轩觉得好笑,轻哼一声,自己脱了上衣。
“和谁睡觉?”他又问她。
“奴婢哪里知道。”
一个,两个,还是三个。长得漂亮的,会唱曲儿的,还是会跳舞的。
总之,去那种地方,不就等同于去寻欢作乐喝酒解闷么。
喜儿知道自己无须多言,沈知轩懂得,比她多。
“你不知道,就说我和别人睡觉。陶喜儿,什么道理?”
他转过身,果然,喜儿瞧见的,还是那日一般的红渍,看样子这大半月过去,他的伤势没见好转。
她轻手轻脚给他解开纱布,果然手法和阿升比起来就是不同。
“去那种地方的,不和人睡觉还干什么。”喜儿噎了他一句,这回答的狠准快。
沈知轩扭过头,特意看了看她的脸色。
“生气了?”
“不敢。”也没这资格,这份量。
“生气就代表着想我了呗。”
“王爷言重了。”府里有的住有的吃,费这个心挂记他作什么。
“哎,陶喜儿,是不是上回我说等晚上回来,结果搁到现在都没回去,你心里头不舒服了啊。”
她将纱布重新仔细给他缠好,微微叹了口小气。
难为这人还记着那日他说过的话,说等晚上他回来再说。也难为喜儿还真信了他的鬼话,那晚梳洗打扮好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天色从白到黑,再从黑熬到白,头一回领悟了“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滋味。
一腔热情期待被兜头的冷水浇灭,喜儿有时也在想,不过总共见了他几面,怎么没回都这么令她如此难堪呢?
她平复好心绪,低低回他:“没有的事,奴婢也不记得王爷说过这话。”
“那好,既然没回事儿,我也就当作不知道过去了?”沈知轩故意试探她。
喜儿埋下头,不说话了。
明知沈知轩是在戏弄他,事实上这人打一开始见面起,就不断地去戏弄挑逗她,就跟玩笼子里的鹦鹉似的,好玩嘛,可就是不当真。
但陶喜儿还是实打实地在心里头难过了一把。陶滢去世后,她因自己的去向无踪整夜无法入睡,那颗摇摆不定的心在见到隐约的希望后,却发现是一场空。
这对于她来说,又是怎样的折磨。
马车行驶至夜色渐浓,停在了距离城郊极近的农屋旁,竹篱笆围做的小院子,阿升率先下去进屋点了盏灯,喜儿四顾周遭,有点不知所措。
几间农舍,几点星光,这根本就不是回王府的路。
喜儿稍微留神看了下,有好几间屋子,全部大门紧闭,看上去农舍的样子,实则进去便看出端倪。
沈知轩负手走在前面,阿升悄无声息地出了门,给他们关上了门。
喜儿没敢再朝前迈步子了。她这小半生极尽贫苦与卑微,是从来没见过眼前这番景象的。
一摞箱子随意摆放在一起,没锁,里头盛满了璀璨夺目的珠宝。白灿灿的珍珠链子,碧绿绿的翠玉簪子,精美的戒指,绝伦的手镯,从上到下可以装点衬托一个人的金银首饰,都装满了在了一只,又一只大箱子里,满得要溢出来,亮得要照瞎人的眼。
这还不算,柜架上成列的是一匹匹上等的丝绸罗缎,玉石雕刻,字画收藏,这些,通通这些,塞满了一间又一间屋子,一处又一处用草泥砖头堆砌而成的农舍。
沈知轩手指扣在面前箱子的金锁上,一打开,摆放整齐的金锭和银锭便展现在了喜儿面前。
他咧嘴笑着,拾起其中一块金元宝,在手里掂着份量,冲喜儿道:“猜猜看这里总共多少银两。”
喜儿缓缓摇头,她没办法估计,更没办法想象。
随手拿一件这里的东西,都可以让京城一家普通穷苦百姓过上富庶日子的这里,承载着天下多少人渴望不可及的荒唐大梦,都在这里堆积成山,显得眼花缭乱,穷奢极欲。
“这些,都是王爷您的么。”喜儿难以想象,不禁开口问他。
一串经手的珍珠项链滑落在地,掉了线的珠子溅碎向四方,他的目光扫过屋子里的东西,相较喜儿的没见过世面,他显得淡定自若多了。
“一共五十万两白银,这些总共加起来。”他点点头,顺势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
“也就这样吧,要过来坐坐么。”他朝身侧的空处拍了拍手。
身后摆放着的是贴金嵌象牙红木屏风,三屏风围子上面展现了各不相同的图画景观,雕刻工艺之精湛可谓是叹为观止。
沈知轩翘起二郎腿,张开手臂,将脑袋向后仰去,然后长长舒了口气。
他一点也不讶异这间屋子里的宝藏,他身处在它们之中,既不显得突兀,也不显得局促。
仿佛这些东西生来就该是他的一样。
喜儿终于迈开了步子。
她小心翼翼坐在沈知轩身侧,刚坐下,整个身子便被他揽了过去。
他迅速翻过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咱们今儿就在这里过夜,还有大把时间,玩点好玩的消磨时间怎么样?”
他哑下声,将脸凑过去。
“玩什么?”喜儿被他弄得猝不及防,身子以极其扭曲的姿态被他压着,动弹不得。
“你肯定没玩过的。”
在这间藏匿天下珍宝的屋子里。
男人伸手扯下柜架上的绸布一角,紧接着红的,蓝的,紫的,绿的,鲜艳靓丽的布匹悉数飘落在屋子里,从喜儿的上空蒙头盖下,还没令她反应过来,沈知轩便掰过她的下巴,咬了下去。
“大半月过去,葵水总该走了吧。”
这丫头的粉唇娇嫩,沈知轩心中自然是惬意万分,早在见面伊始,他就在考虑吃下去的感受,如今身在其中,果然是美味可口。
他贯入她的唇中,一股子的柔软细腻,满是丝丝香甜的气息,另他愈发着迷,像是沉沦进了这股子气息里面。
“唔,王爷,别……”
“不是问我这些是不是我的么,别的我不知道,但你这个小东西,肯定是我的没错了。”
像是随身佩戴的美玉,又或是极其钟爱的一件瓷器,总归这是他沈知轩府里的物件,是该烙下独属于他沈知轩的痕迹。
毫不怜惜的扒开她胸前的衣衫,她今儿本就穿得单薄,这下更是显得娇弱可怜,想伸手去掩盖胸前的风光,却被他蛮狠地抓住手腕,就是不让她去遮挡。
喜儿浑身颤栗不止,眼里很快蒙上一层水雾。
沈知轩看了却不觉任何异样情绪,相反,他越是觉得欺负她,他心里头越是快活。
“你同陶滢一样,都是我的,这点应该不用我多说吧。”
左手手掌囊括两只白皙的手腕,用力向上提去,右手来到她脖颈后,只一下便解开了她的肚兜。
小丫头不自觉扭动腰肢,娇滴滴的脸蛋似乎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嫣红的嘴唇像是雪地里开出的红梅,叫他怎不在花开堪折之时好好疼惜一把呢。
“王爷,奴婢……奴婢疼啊。”她脑子里一片混沌,折腾了好半回才细着嗓子哭出这么一句求饶,听得压在上头的沈知轩更是心痒难耐。
“我动作轻点儿就是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手掌揉过去的力道可没减轻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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