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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姐弟
“哥？想什么呢？”工藤舞衣洗过澡出来，就看见柯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思。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难道……”工藤舞衣伸手过去捏了捏他的脸，“你晚上想跟我一起睡？”
“才不是。”
“不要害羞嘛，反正小时候我们都是一起睡的。”
“那是小时候，现在不行。”柯南义正言辞地拒绝。
“可是，你现在看上去就是小孩子啊，”工藤舞衣把柯南抱起来放到床上，“跟这么小的哥哥一起睡觉，好神奇！”
“你……”
“我去跟妈妈说一声，就这么定了。”
柯南扶了扶额，叹了口气。自从那件事之后，他们兄妹两个就再也没有一起睡过。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能。
当时她那么排斥他，每晚只能跟工藤有希子一起睡觉才能稍微安稳些，不会做噩梦。后来她去了英国，他们也没有机会一起睡了。
工藤舞衣回到房间，看柯南已经坐在被子里，她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哥，”工藤舞衣搂住柯南，“从来没想过能抱着这么小的哥哥。”
“你赶紧睡觉。”柯南没有挣脱，只是转过身去背对她。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不然怎么特意等着我……”
柯南一怔:“本来是有，现在没了。”
“你猜出来他的身份了？知道他不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男人了？”工藤舞衣调侃道。
“你都听见了？”
已经回到住处的赤井秀一洗过澡，一出来就听见窃听器里兄妹二人在讨论他，不由得慢下了擦头发动作，把窃听器声音调大了些。
“你下次跟爸爸说悄悄话的时候，最好去院子里。”
“你这个耳朵真是……”柯南转过身，愤愤伸手去拎她耳朵。
“略……”工藤舞衣吐了吐舌头。
“虽然他是FBI搜查官，你跟他交往没什么问题，但是你作为女孩子，再喜欢他也要矜持点！”
“我周围就没有什么女孩子喜欢一个人还矜持的，矜持的话，喜欢的人就要被别人抢走了。”顿了顿，“而是我只是在他一个人面前不矜持，其他人我才懒得理。”
赤井秀一把毛巾扔到一边，只着了一条短裤就躺上了床，双手枕在脑后，兴致勃勃地听着。
“总之，你跟他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别让他对你动手动脚的。”
“那我可以对他动手动脚？”
“你这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得？”柯南有些恨铁不成钢。
“难道兰姐姐主动亲你一下，你不高兴？”
柯南稍稍脸红，支支吾吾地说着:“那倒不会……”
“所以说，你才是口嫌体直。”
“你们两个的情况跟我们不同，别混淆视听。”
“不都是互相喜欢，有什么不同？”工藤舞衣颇不服气。
“他伪装成别的身份接近你，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你对他不了解，要小心一点。”柯南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工藤新一，你这个全身上下都是秘密没告诉兰姐姐的人，有资格说别人吗？”
“我是为了保护她。”
“那他说不定也是为了保护我……”
“我，我说不过你，你好自为之。”柯南气呼呼地转过身去。
赤井秀一听到她几乎完全明白了他的苦心，心情不由得大好，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晚安。”
工藤舞衣听到手机振动，从床头拿了过来。一打开就看见赤井秀一的信息，高兴地坐了起来。
“晚安。”
“一句晚安也把你高兴成这样……”柯南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下次你试试给兰姐姐发就知道了。”工藤舞衣把手机放了回去，躺进了被窝里，过去搂住了柯南，“小弟弟，跟姐姐睡觉觉咯。”
“谁是你弟弟？”
“其实，听到你变小了，我挺高兴的。”工藤舞衣蹭了蹭他，语气却似乎并没有她所说的那么高兴。
“为什么？”
“记得有一次，那时我刚刚去英国念小学，老师用英文讲课，我听不懂，英文说得也很差，所以不太敢和大家说话。好在我记忆力好，那些单词虽然用得不熟练，却也能记下来，考试成绩倒是还不错。
“班里有几个调皮的男孩子一直在说我坏话，说我英语说得这么差，考试成绩却好，一定是作弊了。老师听到了这些话，把我叫过去询问。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会委屈地说我没作弊。我不敢告诉爸妈，只能回家偷偷打电话跟你哭。
“谁知道你立刻就买了机票，拖着阿笠博士陪你过来，找到那群男孩子，跟他们打了一架。你一个人打他们好几个，自己鼻青脸肿的，却回来笑着跟我说，你把他们欺负我的话都录下来了，有证据了……
“那时我总想着，要是哥哥变小了，我们就成了姐弟，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你了，”顿了顿，“不然都是哥哥保护我……”
“笨蛋。”柯南给了她一记爆栗。
“哪里笨了？”工藤舞衣揉了揉额头。
“除了跟音乐有关的地方，都笨。”
“切……”
笨蛋，当然是我保护你了。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保护你……
赤井秀一听着她的话，已经能想象出当时的情况。那个时候她还没从那件事的阴影里走出来，内心深处还会害怕与小孩子接近，与这些陌生的孩子更是没办法相处好。
半夜里，工藤舞衣全身发抖，额上冒着冷汗，似乎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她口中低喃着:“不要，不要过来，我不要打针……”
柯南被她的动作吵醒，知道她又做噩梦了，拍拍她的脸，轻声唤着:“舞衣，舞衣醒醒……”
“不要，不要！”工藤舞衣猛地惊醒，视线才慢慢由模糊至清晰。
“哥……”她抱住柯南，低低泣着。
“别怕，只是梦……”柯南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着她。
黑衣组织……
他们是工藤舞衣这十年来的梦魇，就是因为他们，原本活泼开朗的妹妹才会变成这副模样。所以当他跟毛利兰在游乐园看到疑似组织的人时，他才会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即便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也没有后悔，那些让他妹妹活在噩梦里十年的人，他一定要亲手抓住他们，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柯南想哄着妹妹继续睡，可她被惊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他打开手机看看时间，才凌晨三点。
“你多睡一会儿，明天跟服部说好了，他请我们去吃蟹料理，你不想顶个黑眼圈吧。”
“有道理。”工藤舞衣抱住柯南蹭了蹭，“那我要再睡一会儿。”
窃听器那头的赤井秀一也早就醒了，听到工藤舞衣做了噩梦心疼不已。事情的始末他早已清楚，只是碍于现在的身份不能靠得太近。
他希望以后在她做噩梦时，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
窃听器那头渐渐没了声音，赤井秀一知道她应该是又睡着了。他要想个办法，能够随时随地去她家才行。
翌日清晨，工藤夫妇把兄妹两人叫醒，就直接去了机场。工藤舞衣洗漱完，就去餐厅吃着工藤优作之前就准备好的早餐。
“哥，服部平次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工藤舞衣喝了一口牛奶，用刀叉切着煎蛋。
“来之前会打电话通知的。”
“打电话通知？他家不就住在对面吗？走过来喊一声就行了……”
“我也不知道。”
“我吃完之后去练琴，你到时候喊我。”
十点的时候服部平次终于来了电话，说让他们赶紧出门，有车来接他们。只是服部平次还未成年，按理说不能开车，难道是找了朋友过来？
工藤舞衣和柯南走到家门口，看到那辆车时，震惊地几乎不能言语。
服部平次竟然找了辆警车过来接他们！
“怎么样？是不是高兴到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坐在副驾驶的服部平次向两人招招手。
两人的确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但这跟“高兴”二字绝对沾不上边。
“老爸听说我要带你们游览大阪，特意让我借来警署最酷炫的新车。对吧，坂田警官？”
服部平次看向坐在驾驶位的坂田祐介，他大概二十多岁，寸头显得很干练，带着眼镜又显得斯文有礼。
“没错没错！”坂田祐介笑着点点头。
“还愣着干什么？快上车啊！”服部平次见两人磨磨蹭蹭，从副驾驶位上出来，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推着两人坐了进去。
工藤舞衣咬牙切齿地瞥了一眼柯南，用口型跟他说：“这就是你所谓靠谱的朋友？”
柯南也同样用口型回复她：“他只有办案的时候靠谱。”
工藤舞衣戴好大沿帽和太阳眼镜，让人几乎看不出样貌，系上安全带之后就看向窗外。柯南也默默地系上安全带，低着头不说话。
“坂田警官，我们走吧。”
一路上，只要是警车走过的地方，几乎畅通无阻。服部平次一脸兴奋地自言自语着：“这个果然不同凡响。警车最棒了，就算堵车别的车也会让道的。”
“乘客们，你们想去哪儿呢？”服部平次回过头问道。
“只能走路的地方。”工藤舞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为什么？”
“减少点回头率。”
刚刚经过的路上，不管是路上的行人还是车辆里的驾驶员全都看向了他们，尤其是重点看向了坐在后座的她。这感觉不像是去游览大阪，而是像犯人被带去警局审问。虽然她回头率也不低，但却不想有这样的回头率啊……
“我觉得工藤小姐说得有道理，”坂田祐介看了一眼旁边的服部平次，“你也不想女朋友被那么多人看着吧……”
“啊？”服部平次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成我女朋友了？”
“大泷警部说的，”顿了顿，“不是女朋友的话，本部长怎么会特意给你借这么好的车……”
“我现在又想坐警车了。”工藤舞衣开口道。
“为什么？”服部平次问道。
“因为谣言比回头率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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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 Irene 灌溉营养液1 2018-08-09 21:57:19
红花衬绿叶 灌溉营养液9 2018-08-10 09: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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