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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错觉
“优作，小舞在哪个病房？”工藤有希子锁上车，拎着包就赶向电梯。
“新一之前发了信息过来，在十二楼。”
工藤有希子找到女儿的病房号，一下子推开房门：“小舞，小新，surprise！有没有想妈妈？”
几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口，果然是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而工藤有希子不仅注意了桌上的饭菜，还有一旁的毛利兰。
“小新？”毛利兰怀疑自己听错了。
柯南紧张地看着毛利兰，又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妈。
“小兰也在啊……”工藤有希子立刻感受到自己犯了错误，准备让毛利兰的怀疑成真。
“有希子阿姨，叔叔好。”毛利兰向到来的两人打招呼。
“小心心！妈妈的小心肝！想死妈妈了！”工藤有希子不愧是二十岁就拿遍所有大奖的著名演员，演技炉火纯青，看不出丝毫破绽，冲到工藤舞衣面前就抱住了她。
“老妈，”工藤舞衣几乎被勒得喘不过气，“严格来说我们只有三天没见，我真的还没想你。”
“你这孩子真是，想妈妈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工藤有希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可脸上笑容依旧。
“好好，想，想……”工藤舞衣推了推她，“我快喘不过气了。”
毛利兰看着这一大一小母女俩，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可仅凭表情就能完全分辨出不同的性格，低低地笑出声来，工藤有希子这才放开了女儿。
“老爸。”
工藤舞衣向工藤优作打招呼，工藤优作优雅地拿出插在口袋里的手，摸了摸女儿的头。之后不着痕迹地和柯南交换了眼神。
“伤口怎么样？还疼吗？”
“好多了。”
工藤有希子将靠垫和枕头垫在女儿背后，方便她靠过去。
“我们小舞都瘦了，是不是吃得不好？”工藤有希子一脸心疼。
“我看她吃得不错。”工藤优作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还有人特意给她做饭。”
“谁特意做的？小兰吗？”工藤有希子看着桌上被吃了一半的饭菜，还是能看出原本菜色的精致，“小兰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不是我，我可没有这么好的手艺。是今天来看望小舞的阿姨。那位阿姨的妹妹就是打了小舞的人，她是来代替她妹妹道歉的，所以做了这些菜。”即便是简单的陈述，工藤优作也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据说大阪好吃的东西特别多，就冲着今天的饭菜，我也要在大阪住一个月！”工藤舞衣感叹道。
“但是，小舞……”工藤有希子听见女儿要住在大阪，深深的不安涌上心头。她刚想要阻止，却被工藤优作打断了。
“大阪也挺好的，你想住多久都行。”
“谢谢老爸！”
工藤家的教育向来自由，工藤新一独自住在东京那么久，家里也没有任何反对。更何况工藤舞衣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的要求，几乎都没有被拒绝过，贸贸然不让她住在大阪，一定会起疑心。
“看上去好好吃，我也要尝尝。”工藤有希子看着满桌美食，垂涎欲滴。
工藤舞衣夹起一枚寿司，靠近她的嘴边。她刚张开嘴准备咬上去，工藤舞衣却迅速将寿司放进自己口中。
“小舞……”
“老妈，你不是说要减肥？”
“吃饱了才有力气减！”
见工藤舞衣没有丝毫怀疑，工藤优作和柯南才双双走出了病房，进了逃生楼梯间。
“新一，那个送饭的女人有问题。”
“嗯，”柯南点点头，“井上和子原本就是姓楠木，这个女人能准确地报出姓氏，一定是调查过的。可有备而来却又破绽百出，到底是为什么？还有一点，她似乎有意无意地问到了小五郎大叔。”
“你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
“不错，要是组织的人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只有可能是大阪警方那边无意间透露了消息。这件事我叮嘱过服部，他是不会说的，剩下的只有大泷警官了。”
“那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
“包括舞衣在大阪期间的安全。”
“还有一个人也非常奇怪，他叫冲矢昴，据说是东大研究生，今天救了舞衣两次。”柯南简明扼要的叙述了今天发生的两件案子，以及冲矢昴搭救工藤舞衣的细节。
工藤优作想起那张纸条，面色轻松愉悦。
“这个人你就不用管了，是个可以放心的人。”
看着工藤优作的神色，柯南知道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放心了不少。
“新一，那个殉职的警察叫什么？”
“井上和彦，怎么了？”
“你记不记得当初舞衣是怎么被救出来的。”
“当然记得，是一个警察偷偷潜进去，把奄奄一息的她抱出来，藏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之后自己引开那些人，却殉职了……”说到这里，柯南一怔，“难道……”
“不错，当年那个救了舞衣的警察，就叫井上和彦。”
“有因必有果，”顿了顿，“十年前他救了舞衣，十年后舞衣救了他的孩子。”
柯南和工藤优作回去的时候，看见工藤舞衣正在喂工藤有希子吃寿司。工藤有希子一脸满足，直夸耀自己的女儿最好。工藤优作和柯南相视一笑，这样简单的温馨才是最好的。
“老爸，”工藤舞衣将特意留下的三枚寿司放到工藤优作面前。她知道他们一听到她受伤就直接飞了过来，工藤优作一向吃不惯飞机上的餐点，现在肯定饿了。先吃些寿司填填肚子，等服部平次买了东西回来就可以了。
“谢谢。”工藤优作接过了小碟子。
病房从外面打开，服部平次拎着外卖走了进来。一看到房中多了两个人，瞬间推理出这就是工藤舞衣的父母。
“大叔大婶好！”洪亮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关西腔，服部平次满面笑容地打着招呼。
工藤优作稍稍颌首，仔细打量起他来，而工藤有希子的脸色非常哀怨，又是气愤又是委屈道：“大婶？谁是大婶？”
了解工藤有希子性格的几个人都低低地笑出声来，只有服部平次懵住了。
“阿姨？”服部平次试着换了个称呼。
“是姐姐！姐姐！”工藤有希子气得双手叉腰，没好气地说着。
“姐……姐姐。”服部平次偷偷瞄了一眼柯南，柯南正一脸坏笑地看向他。服部平次内心再一次感叹，到底是工藤家的人，都那么“特别”。母女二人不仅长相相似，连性格也如出一辙。
“平次大叔，你买了什么吃的？”工藤舞衣非常配合自己的老妈。
“我买了……”服部平次正准备打开袋子，却猛然发现不对劲，“你喊我什么？”
“大叔，”工藤舞衣伸出手，“快点交出来吧。”
服部平次无力反驳，只能打开袋子，拿出了一盒章鱼烧，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毛利兰将食盒和碗筷收拾好，放到一边，准备待会儿一起去洗干净。服部平次看到食盒和碗筷，眉心一皱。
“味道不错！”工藤舞衣拿起一根竹签，将章鱼烧放入口中，又招呼柯南和毛利兰过来，顺便喂了工藤有希子一颗。
“里面的章鱼块很大！”
“这个酱料好好吃！”
一盒章鱼烧只有六颗，很快就被风卷残云了。
“还有呢？”工藤舞衣期盼地看着服部平次面前的袋子。
服部平次从袋子里又拿出一盒章鱼烧，摆在了工藤舞衣面前。
接着又从袋子里拿出一盒。
拿出一盒。
又拿出一盒……
连上工藤舞衣开始吃掉的那份，总共十份章鱼烧，排排摆在工藤舞衣面前。
“这是什么？”工藤舞衣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章鱼烧啊！”服部平次解释道，“这个是芥末味的，这个是照烧酱的，这是甜辣酱的，这是奶油味的，这是醋辣酱的……”
“停！”工藤舞衣听不下去了，“我当然知道这是章鱼烧，我问你为什么买这么多？”
“本来我想去买乌冬面、大阪烧，还有蟹料理的。但是店都关门了，只有章鱼烧的店还开着。”顿了顿，“我想我们这么人，一份肯定不够吃，就多买了几份。”
“服！部！平！次！”工藤舞衣几乎是咬牙切齿。
“诶？”
“你给我出去！”
“平次哥哥，陪我去洗手间。”柯南见服部平次成功地惹恼了妹妹，赶紧拉着他离开。之后工藤有希子想起有些洗漱用品放在车上，让毛利兰陪她去拿，病房里只剩下工藤父女二人。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工藤舞衣瞥了一眼，原来是之前帮她检查的长谷川医生。
工藤优作帮女儿解开背后上方一半的系带，这次医生只是看了几眼，没有动手。
“海鲜是发物，不利于伤口。”医生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章鱼烧的纸盒，清清冷冷地说着，“辛辣刺激的食物也是。”
工藤舞衣默默地低下了头，坐回沙发上的工藤优作，将视线从手中的iPad稍稍转移到这位长谷川医生身上，推了推眼镜。
“还有，”医生抬眼看向她，“你一直躺着没动吧，也不利于伤口……”
听着医生的话，工藤舞衣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蒙住了脑袋。半晌，她悄悄露出两只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医生，那我还有救吗？”
虽然被口罩遮住，但从嘴边蔓延到眼角的笑意却几乎遮不住：“听我的就还有救。”
“嗯嗯！”工藤舞衣点着头，犹如小鸡啄米似的。
“饮食清淡些，早晨或是下午四点之后，可以去庭院的树荫下走走，注意防晒。”医生在床头卡上记录下查房的情况，将钢笔放回了口袋里。
“长谷川医生，你每天工作是不是很辛苦？我这样的小伤也劳烦医生时不时过来检查。”工藤舞衣询问道。
“还好。”医生侧过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唔，这么说有些失礼，虽然抽烟也能提神，但是对身体不好……”工藤舞衣诚恳地说着。
她探身伸臂，想要从柜子上拿过自己的包，却因动作猛了些，牵到了背上的伤口。
“疼……”
“怎么了？”
伪装成长谷川枫的赤井秀一原本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现在也顾不得被她发现的危险，跨步到床边，查看她的伤口。
“没，没事……”
清冷熟悉的气息笼着她，与那个人一模一样。工藤舞衣一怔，抬起头直直对上他的视线。赤井秀一暗道不好，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侧过身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气息只有一瞬，工藤舞衣也不太敢确定。她缓缓探过身，从柜子上的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这个是薄荷糖，味道还不错，你尝尝看？”
“你怎么知道我抽烟？”尽管他心里早已清楚原因，但还是有此一问，以免露出破绽。
“医生外套里面的那件T恤上有烟味，”顿了顿，“我的嗅觉比其他人好一些，您不要介意。”
赤井秀一眯了眯眼，伸手接过薄荷糖，却被她一把攥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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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我是透子他迷妹 灌溉营养液 20 2018-07-08 10:0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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