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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
【第七章】
这个时间，医院门诊已经下班了，尹智厚在一边盯着，郑安知只好乖乖的去挂了个急诊。急诊科医生让她明天来拍个片子，她看了看不太富裕的钱包，决定算了。出来的时候尹智厚人已经走了，司机在门口等她。
坐车回去的时候接到了尹智厚的电话：“怎么样？”
“医生看了看，没什么问题。”
“伤在哪里？”
“膝盖下面，胫骨。”
“没让你拍个片子？”
“……”你怎么知道的……郑安知有点尴尬，“我觉得不用了吧……”
“明天给你放个假，去医院拍个片子。”尹智厚想到她可能在顾忌什么，补了句，“费用报销。”
没来得及拒绝，那边已经挂了电话，郑安知还有些懵。
司机师傅感慨了一句：“尹总真是个好老板啊。”
郑安知扯了扯嘴角：”是啊……“
虽然尹智厚给她放了假，然而她暂时还住在公司，从医院拿了片子回来，已经是傍晚，正好撞到他出来接水，赶忙打了声招呼。
尹智厚倚在墙边喝着水，看了她一眼，“片子给我看一下。”
郑安知突然想起来听说尹智厚大学的时候读的医学院，有些尴尬，递了过去。
夕阳的余晖从一侧的落地窗映进来，给他的脸上镀了一层暖黄，雕塑似的脸廓也添上了些柔和，工作了一天带了些慵懒的神色，眉目间却很认真，低头看着那黑白的片子，突然启唇道：“有七八年了？”
郑安知一晃神：“好像是吧。”
尹智厚抬眸：“你跟宇彬认识很久了？”
她想了想：“也差不多七年。”
他有些意外，宋宇彬不可能跟异性保持七年的联系，有暧昧关系的更不会，至于说朋友……他曾经声称男女之间没有纯友情。
“我跟他也有很多年没有联系了。”郑安知猜到他在想什么，“七年多了，那之后我们就没有联系过。”
尹智厚当然不会去问七年前发生了什么，只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伤处愈合地很慢，多少会有些运动障碍，但这回好在没复发，把片子还给她。
他俯视着她，今天没工作，她穿了件长裙，静静立着，腰身看起来不盈一握，愈发显得纤细柔弱，风一吹，她打了个喷嚏，想起医生说的：“腿没事，就是身上挺烫的，怕是重感冒。”估计是说对了。
他想起面试的时候，hr问起她的个人问题，他恰好有空去看一看招聘进展，就去听了听。
“一个人在首尔生活？”
“嗯。”
“父母呢？”
“他们在国外。”她解释道，“工作原因十年前就出国了，我有时候会去看他们。”
“为什么自己一个人留下？”
“因为……那时候比较任性||吧。有很多舍不得的东西。”郑安知挠了挠脸，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
即便是一个人，竟然没有去找应该很乐意帮忙的宋宇彬，却选择水岩这样辛苦的工作。尹智厚虽然不说，但向来比较欣赏独立的女性，比如江律师。然而郑安知在这个范畴里，年纪却也太小了，好像比金丝草还要小上几岁？她是怎么做到的？
“尹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郑安知。”尹智厚叫住她，“下次不许这样了。资料室上回出了事，公司也没那么安全，你还是尽快找房子搬出去。”
郑安知觉得头更疼了些，只得应下来。
。
隔天，苏易正家客厅，摆着各式各样精美陶器，有种浓郁的古典味道。而在这种浓重的古典氛围之中，很不和谐地聚集了很多的人……
夏在景和宋宇彬虎视眈眈地望着一块蛋糕，互不相让。
“你们不至于就这么反目成仇了吧……”苏易正嘴角抽了抽。今天佳乙做了一个蛋糕想要来跟他分享，谁知道那一群人突然到访，一个蛋糕便分成了许多份。
但是，佳乙切的时候没注意，因此少了一块。这便是事件起因。
“好吧，我们来单挑，谁赢了谁吃。”夏在景深吸了一口气。
“猜拳？”宋宇彬一挑眉。
“no，规则我来定。”
“不公平。”宋宇彬撇了撇嘴。
“你来当裁判，这总公平吧？”夏在景狡猾地笑道。
“你说吧，比什么？”
“我们就比……”夏在景笑的更加神秘了，“谁的脸皮更厚。”
宋宇彬嘴角一抽。周围的众人立马换上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苏易正还端起自己的蛋糕吃了一口，做出回味无穷的表情来。
宋宇彬此刻陷入两难。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吃蛋糕，但是必须得说“我脸皮厚”；二是放弃蛋糕。
半晌，宋宇彬叹了口气，道：“这根本没有可比性好不好，在景小姐。”
“是么？”
“既然在景小姐你都豁出去不要脸了，那当然是我的脸皮比较厚。”
“……”
拜托，旁边还有具家员工和尹家员工看着呢，我宋宇彬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栽在你夏在景手里，那我以后还用不用混了？
在夏大小姐积攒怒气值的时候，金丝草差点把嘴里的蛋糕呛出来，连着咳嗽了好几声，具俊表赶忙焦急地上去问东问西。
“好像有点感冒吧……”金丝草喃喃道。
“谁让你不小心点。”具俊表责备道，“等会新闻发布会一结束我就带你去医院拿拍的片子，在这里等我。”
旁边候着的神话的两个室长心中泪目：老板这是第几次把我们抛弃掉了啊，哎，看来还要打车回家……
“我都说了没那么严重，肩伤早就好了……咳咳。”
“阿嚏！”一旁的郑安知脸也红的异常。
“这种季节感冒起来会比较麻烦。”尹智厚顿了顿，“郑助理，不行就去休息。”
郑安知想着还有事没做，打起精神道：“我没关系。”
“郑助理，你过来一下。”一直在窗边盯着的严经理忽然开口道。
“怎么了？”郑安知回过神来，凑了过去。
他们来苏易正家就是为了观察一下新闻发布会的情况，地点正好在这旁边，从三楼的窗子拿望远镜看过去便是会场——所以说，就是为了这个理由，苏家小两口的二人世界被毫不留情地破坏了。
“现在记者已经开始入场了，看没看到跟踪具会长的那个记者？”
“那天晚上停车场有点暗，他后来直接跑了，我没看太清。”郑安知皱着眉道。
尹智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开口道：“严经理，那个红衣服的你有没有印象？”
“是首尔报社的记者……等等，最近好像在哪里都能看到他，难道说……”
“看来我们都被跟拍了？”具俊表挑了挑眉，“这家报社胆子挺大，敢欺负到我头上来。”
苏易正无奈地叹了口气，本想和佳乙过过甜蜜的二人世界，这俩人把他家当成办公场所不说，还大张旗鼓地无视他，实在太没天理了，他是上辈子欠了这两人吧。
再说夏在景和宋宇彬，气氛明显不对，以前只是拌拌嘴，现在已经上升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了……他苏易正不过是远离俗事纠纷，几天没有和F4聚一聚，到底错过了什么重要情节？
苏易正看了看郑安知，她今天有点发烧，脸红通通的，多了点娇憨的神态，这么一看倒更显得有些像了。
之前怎么没想到，她长得跟闵诗苑这么像？
那个身材平板、性格乖张的闵诗苑，大概没人能想到宋宇彬的初恋是那样的。
.
郑安知从记者手里抢过来的摄影机，内存卡在电脑上一放，几个人看了看便无语了，好多是玩闹中无意的打斗动作，却正好在没有表情地那一刻定格。其中还不只具俊表和尹智厚的镜头，苏某人和宋某人也是重要主角。
可是这些照片中一部分还是上了报，估计是那个记者弄了备份，怪不得跑的那么快还被半个残废的郑安知给逮住了。
很快时间到了，聚集在苏家的两路人马出发，宋宇彬也凑热闹地跟了过去，而夏在景死活也不让宋宇彬拉去，赖在丝草旁边不肯走。
会场选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式大厅里，果真符合神话的奢华风格。尹智厚若无其事地转了一圈，皱皱眉，却发现某个原本应该来看热闹的人并没有来。脚下青纹瓷砖看起来有些眩晕，在嘈杂的大厅里简直让人无法呼吸，尹智厚揉了揉太阳穴，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头靠着手臂的力量支撑着，闭目养神。
江延熙来到会场没多久，便看到趴在茶几上的郑安知，再看看不远处的尹智厚，有点好笑，真不愧是直系上下级。
郑安知感觉肩膀被人拍了拍，脸色通红、半眯着眼睛抬起头来，才知是江律师。
“怎么样？不舒服的话不如去医院看看吧。”江延熙这才发觉她有些不对劲。
“我没事。”郑安知脑中还是尹智厚昨天说的那句不要逞强，今天生怕被他发现不对劲，只能强打精神，不敢露出病怏怏的样子，刚才实在撑不住，才趴下歇了会儿。
不一会儿，一个记者便凑了上来，话筒送到她面前：“你是水岩文化的郑助理吧，可以回答几个问题吗？”
“可以。”正好江律师在一旁，她一听话头瞬间来了精神。
“听说水岩利用不平等合约将扩展文化中心的费用压在了神话身上，这是不是真的？”
“这倒是有些媒体夸大其词了，跟真相有些出入。我来水岩没多久，但也听说过尹总和具会长素有交情，绝不会有针锋相对的情况发生。这次的事情有些历史原因，当初姜会长因为一些……失误，给水岩造成了一些经济损失，具会长前不久接任神话的会长，又跟尹总交好，这次的事是具会长主动要求进行补偿，具体情形等一会记者招待会再进行解释。”
宋宇彬站在不远处看着郑安知，有些惊讶于她现在的样子。她以前也并不善言辞，他以为她应该是精致易碎的名贵瓷器，或者是娇养的金丝雀，即便她折了翅膀，也有人愿意充当护花使者。又怎么会长成这样一副独立坚韧的模样？
“谢谢，打扰了。”记者关上话筒，合上笔记本，朝摄影师挥了挥手，正准备离开。
郑安知拦下他：“程先生？”
“你认错人了吧。”记者僵了僵，依旧抬脚走了，却隐约透着些心虚。
“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起来了，这不是程先生吗？您之前是我的客户，不记得了吗？”江延熙微笑道。
“半个月前您要跟水岩打官司的时候还是我上门调解的。没想到刚从水岩离职就找到了新工作，真是恭喜。”郑安知说道。
程记者暗恼，自己的形象跟先前已经有巨大的变化，没想到郑安知能认出来，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他竟然没有发现旁边这人是江律师，她的话比起一个小助理可有说服力多了。
而凑在旁边等着采访郑安知和宋宇彬的记者，沸腾了。纷纷把话筒指向了程记者。
“程记者，她们说的是真的？”
“听说水岩和神话不合的传闻是首先从你所在的报社传出的，你对此作何解释？”
“也就是说这次的事件是你借机报复对吗？”
“程记者，听说您以前是水岩的业务经理，是因何而被辞退的呢？”
媒体圈子里，见风使舵的也不少，转眼风向就变了。程记者毕竟初出茅庐，很容易就变成了弃子。江延熙并不意外这样的发展，刚才程记者不找过来，她们也会找过去。郑安知先前就拜托她查一下程记者之前的案底，若非如此，她还不能清楚的说出来详细情况，这个郑助理让她有些意外，年纪轻轻，又是新上任，按部就班就很不错了，然而她还能主动出击。
而郑安知呢，心事一了，转眼便又趴下了。
半个小时后，记者招待会如期进行，漫天的谣言终于得到澄清。明天的报纸么……也该有些新的内容了。
本该凑热闹宋宇彬，却趴在阳台上喝着闷酒。
【第八章】
会场中八卦新闻炒得正热的时候，苏家无聊的几人又开始打起了扑克，不同的是，这次输得最惨的变成了夏在景。
“我不玩了不玩了。”最后夏在景直接把扑克往桌上一摔。三人一点也没有反驳，比起具俊表，她的“牌品”已经算很好。
苏易正有些郁结，自从告别了美女以及以往奢靡的生活，他现在怎么混到了女眷堆里，日常变成跟她们打牌聊八卦了？
“在景姐姐你也不用怕输嘛，就算是输钱也可以找宇彬前辈掏啊。”佳乙揶揄道。
“虽然本小姐我最近是有点财政困难，但是我绝不会向宋宇彬低头。”夏在景双手叉腰。
金丝草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转瞬却又皱起了眉，“在景姐你最近和宇彬前辈吵架了吗？怎么总是针锋相对的。”
“没什么，就是看他那个三心二意的样子很不爽。”在景撇撇嘴，虽然郑安知的事情她大概能理解，但他以往的烂摊子绝不止这一个，就在前不久他还到处开party。
丝草咬了咬下唇，轻声问道：“那你和智厚前辈……”
在景愣了愣，这才想起这茬，她好像还和智厚“交往”过吧，这样子再管宋宇彬交啥女朋友的事，似乎有点像她劈腿甩了智厚？天啊，当初她干嘛没事找事往自己单纯的感情经历里添上这么一笔，还是伪造的。
“咳，丝草你不用担心，他们两个分手也是因为彼此觉得不合适了而已，智厚肯定也希望在景和宇彬能在一起。”苏易正帮忙掩饰道。
佳乙在一旁猛点头。呃，她刚才真不该说起宋宇彬，现在差点露馅了。
谁要和那个三心二意的家伙在一起了！夏在景虽然不大赞成苏易正的最后一句话，却还是顺着他的话补充解释了一下。
不过，夏在景倒有些感慨，丝草对智厚毕竟和具俊表对她不同，该说智厚比她幸运吗？但其实关心又不代表别的什么，却会让人有念想，一个人若是冷血到底放而更容易让人割舍，到现在为止她能放下具俊表，可是智厚……看他之前在游泳馆的样子，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吧。
“那就好。”丝草展颜道，“不过宇彬前辈到底是怎么回事，易正前辈都已经收心了，他怎么还像原来一样。”
“其实宇彬也是有一段相当惨痛的感情经历的……”苏易正高深莫测道。
“诶？怎么没听具俊表说过？”丝草惊道。
易正前辈你也没跟我说……佳乙小怨念地嘟起嘴巴看向他。
“这件事算是宇彬的黑历史，俊表跟智厚应该也都不知道。”看了看夏在景的反应，竟然还是不动声色，真是难为她了。苏易正轻咳一声，说，“看来你们没什么兴趣，算了吧。”
丝草和佳乙怒视他：你哪里看见我们没有兴趣了？没看见我们的八卦细胞在迅速扩散么？没看见我们的眼神是多么迫切吗？
“你废什么话，快说！”夏在景掀桌。
。
八年前，他们几个也才十五岁，还读着国中，在学校里早就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从很早开始，他们四个人偶尔会去郊外的草场上骑马，那时的尹智厚最是沉默。瑞贤姐也经常一起来，看着智厚开始不再那么压抑，另外三个人也很高兴，于是这片草场成了几个人经常光顾的地方。
比起骑马，宋宇彬和苏易正倒更喜欢靠在围栏上吹风。草场边上是精美的别墅，有些小巧别致的韵味，他们两个人也曾开玩笑说以后可以在这里养老。
当一个白玉算盘落在宋宇彬脚下的时候，他还惊魂未定——若是再稍稍偏一点，这个分量不轻的家伙就直接招呼到他脑袋上了。
回头看到别墅里探出来的小脑袋时，宋宇彬本来是打算二话不说直接往那人的脑门上招呼的，可是那张小脸一副别人欠了她钱的表情却煞到了他。
“谁让你扔回来了！我自己会捡，多管闲事！”小阁楼上的女孩显然会错了意，以为他要帮忙，语气却丝毫不客气。
说罢，小脑袋便消失在窗内。不远处便传来女孩与门房争吵的声音。
“喂，我出去捡东西，让开！”
“小姐，夫人吩咐过让您不要出门了，您身体差应该好好休息。东西掉了再买就是了。”
“那是我妈从国外捎回来的算盘，一个珠子你都赔不起！”
女孩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翻过草场的围墙，抢过宋宇彬手里的白玉算盘，高兴地四处张望，似乎从来没见识过马场似的。等把远处的马棚、白色的马棕色的马扫视了一遍之后，才终于注意到旁边的宋宇彬二人。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女孩皱皱眉头，似有些不悦。
“小姐，这里应该不是你家开的吧？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苏易正挑了挑眉毛。
“我管你们做什么，别碍到我就行。”女孩脸色微微好转，“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马场。”宋宇彬有些好笑地答道，“你住在这旁边，怎么连这也不知道？”
“我没怎么出过门。”女孩神色有些别扭，却仍然很倔强。
“是这样？你故意扔东西出来的？”宋宇彬了然。
小姑娘长的精致漂亮，蜜色的皮肤泛着光泽，很讨人喜欢，即使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也让人难以凶回去。看她的样子有十二三岁，却还是一副小孩脾气。
“呐，你们对这里很熟吗？能带我玩吗？”女孩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期许。
“你刚才可是差点砸到我呢。”宋宇彬说，“而且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帮你？”
“啊啦，我叫闵诗苑。”女孩连忙说，“好了，现在认识了吧。等他们来找我就来不及了。”
也许是她的眼睛里的渴望太灼人，宋宇彬没有拒绝她。
“好。”
带着她策马奔腾，看她像疯丫头一样到处乱窜。他们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人生得意须尽欢”的人生态度，两颗想浪的心迅速靠近。
那天夕阳微醺，草场美的像画一样。
然而应了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两个人越是相处，美好的东西就越来越少，闵诗苑年纪小又玩性重，宋宇彬拿不准她，一味迁就，又让她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觉得他对她的好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闵诗苑，你到底要怎么样。”在她第无数次求他带她离家的时候，十七岁的宋宇彬终于忍不了了。
“快点带我走，我再也不想待在那个家了！”闵诗苑一如初见时急切而慌张无助，就是这样急切渴望的眼神，让他开始沦陷。
“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一直这么任性。”他皱眉，“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我能带你到哪里去？”
“你不是我男朋友吗？带我走，去哪里都可以！”
“我是吗？”他觉得好笑，“你在利用我，闵诗苑，我比你大三岁，从前我觉得你还是小孩子，凡事惯着你，但我不傻。你把我的感情当成什么？”
“我……求你了，我们走吧，他们很快就能找到我了。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宋宇彬沉吟，“你真想跟我在一起的话，就该解决好家里的事情，你母亲找我谈过，她并不反对我们在一起，问题在你自己身上。你是闵家的二小姐，所有人都很敬重你，你父母也很疼你，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连你也不懂我吗？”她焦急道。
“你真的喜欢我吗？”
“这重要吗？”
这话让宋宇彬彻底清醒了，原来她真的从头到尾都没长大过。或许她真的不懂感情，他不应该在一个小孩身上浪费这么多感情，这实在是好笑。
“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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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3.20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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