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少年时代之清晨的阳光

　　那天比赛之后，栗梓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啦啦队。班小松和尹柯也表示可以组建啦啦队。
　　小熊队要组建啦啦队的消息一传开，长郡中学每一个少女都心神荡漾了。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和比赛，小熊队已经成了长郡的英雄队伍，每一名队员都是同学们的偶像，特别是邬童，不知道是多少人白日梦里的男主角，如果能够进入啦啦队，和邬童亲密接触，那简直是……
　　啦啦队的报名条件：一米六以上，身材匀称，面容端正，健康有活力，有舞蹈基础者优先。所有符合报名条件的女生都跃跃欲试。由于报名的人数太多，最后决定课后在活动室进行面试。
　　沙婉表示对选美毫无兴趣，还不屑地说：“我反对一切把女性符号化的选美比赛！”倾城虽然是棒球队的助教，但她的态度也和沙婉一样。
　　栗梓临时拉了班小松、焦耳、谭耀耀和张诚来一起当面试官。
　　焦耳说：“这一次啦啦队招收的比例可比当初棒球队小得多，那些女生落选后会不会特别失望。”
　　栗梓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那有什么办法，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栗梓让谭耀耀把女生们叫进来，张诚则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任务。活动室们一打开，女生们立刻涌进来，谭耀耀来不及防备，被女生的浪冲了个跟头。
　　女生们一个劲冲到面试平台前，一个个都有种要把栗梓、班小松和焦耳吃了的感觉。
　　经过班小松靠谱的下腰侧柔韧度的面试，20名女生通过第一项面试。接着，又要进行第二项面试，张诚穿上啦啦队的裙子，带着女生们一会这扭扭，动作表情很是到位。（作者乱入：我认为张诚一个人顶十个女生啊，秒杀后面的女生。）
　　最后，15名女生通过初选，培训后再根据表现确定正式队员。栗梓做起事来，就和班小松一样认真。
　　只是怎么培训呢？当然是跳啦啦舞啦！这个，栗梓可不会，要她练武术还靠谱一些。不过不怕，网络时代，网上什么都有，她从网上下载了精彩的啦啦舞视频，让女生们照着练习。
　　可她很快发现，那些女生的心思根本不在练舞上，每天都只想着要看小熊队队员训练，懒懒散散的，有几个女生还大胆向栗梓提议去棒球场跳给棒球队的队员看。
　　栗梓急了：“我把你们招进来是为了给球队加油助威的，不是让你们发花痴的！”
　　她这句话一出，女生们不高兴了：“凶什么凶啊，不就是个经理吗，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
　　之后，那几个女生退出了啦啦队，只剩下四、五个女生。
　　不过小熊队还要训练，她作为经理的任务也不能不管，她打电话给了倾城。
　　倾城正在画室里画画，“喂，栗梓。”
　　栗梓的声音很沉闷：“倾城，你在干嘛？”
　　“画画。”倾城似乎听出了栗梓的声音不对劲，“你怎么了？怎么声音怪怪的？”
　　“没事。那个，我现在有事，不能去棒球场了，你替我去吧。”
　　倾城听着栗梓的声音，关心地问：“你有什么事啊？是不是生病了？”
　　“真的没事，拜托你了。”
　　倾城放下手里的画笔，“好，那我去了。”
　　“拜拜。”
　　小熊队在操场上训练，训练过程中不少有受伤。这不，张诚就受伤了，一般这个时候棒球队经理都会过来帮忙。班小松大喊了几声栗梓，回应他的不是栗梓，而是刚好赶到这里的倾城。
　　“别喊了，栗梓不在。”说着，倾城把医务箱递给了其他棒球队队员，其他人也带着张诚去到一边坐下。
　　班小松问倾城：“栗梓呢？”
　　“不知道，她刚刚给我说，她还有事，让我过来替她帮忙。”
　　心细的尹柯看着不远处的穿着啦啦队服装的女生，猜测：“啦啦队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放学后，栗梓一个人迷惘地坐在校园的湖边，她每次心情不好时，都一个人在这里待着。
　　班小松作为栗梓的竹马，这一点自然知道，五棵青松在这里找到了栗梓。
　　倾城第一个问：“栗梓，你怎么了？”
　　班小松说：“栗梓你从小就这样，什么事都一个人闷着。”
　　栗梓终于忍不住了，眼眶里的泪水流了出来。尹柯绅士地递了张纸给栗梓，柔声说：“栗梓，擦擦吧。”
　　倾城也柔声地问：“是啦啦队的事吗？”
　　栗梓摇摇头，邬童也柔声说：“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们都会帮你的。”
　　栗梓接过纸巾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倔强地说：“你们训练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再因为啦啦队的事让你们分心，所以……”
　　“所以，你就不告诉我们了？”班小松接话。
　　“啦啦队也是棒球队的一部分，出了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你没必要把责任都拦在自己身上。”尹柯说。
　　得知问题是啦啦队队员对练舞不上心后，倾城分析道：“让人认真的最好办法是建立斗志，这些女生就是因为没有斗志，才会这么不用心。”
　　栗梓疑惑了：“可怎么才能让她们有斗志呢？”
　　邬童的大眼睛一转：“不就是跳舞吗，这好办。”他掏出手机开始拨号，尹柯伸头看到了他正在拨的号码，立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几天后，照例是小熊队训练的时间。倾城作为助教自然也在现场，加上栗梓不在，她现在可是要做两份工作。啦啦队在体育馆的另一端，依旧一盘散沙，女生们边聊天边远远地看着小熊队。
　　突然，一个女生指着体育馆另一边，惊讶地说：“你们看，那是什么？”
　　大家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群靓丽的身影出现了。那也是一支啦啦队，不过比她们这一支看起来要整齐、专业得多。她们统一穿着橘黄色的上衣和白色短裙，显示出健康美好的身材，脸上挂着自信大方的微笑。尤其是为首的啦啦队队长，苗条健美、神采飞扬，扑闪着的大眼睛一直盯着邬童看。
　　邬童对啦啦队队长点头、微笑。啦啦队队长做了一个手势，动感的音乐随之响起，啦啦队熟练地变化阵形，跳起了热情洋溢的啦啦舞。
　　她们一会儿扭腰，一会儿甩头，一会儿集体劈叉，看起来非常专业，队员的默契好得没话说。随着最后一个鼓点落下，啦啦队定格为一个橙白色的人梯，啦啦队队长站在最上方，难度系数和完成度100分！
　　刚才目瞪口呆的小熊队队员，这会儿全都疯狂鼓掌，这些女生专业的表演令他们折服，他们一看就知道，这样的舞姿是经过刻苦训练的。
　　漂亮的啦啦队队长从人梯上跳下来，带领啦啦队向观众鞠躬。接着，小熊队除邬童、尹柯和班小松以外，全围了上去。
　　焦耳的眼睛发亮，迎上去对啦啦队队长：“你们刚才跳得真棒！”
　　啦啦队队长笑了笑，没回答，她带着满足和自豪，含情脉脉地走向后方的邬童。
　　邬童也走上前，温和地说：“谢谢你。”
　　邢珊珊大方地回答：“不客气，一点小忙而已。”然后娇羞地问：“我们表演地怎么样？”
　　“挺好。”邬童简简单单回答了两个字。
　　“谢谢。”
　　邬童、尹柯和邢珊珊初中在中加是同班同学。邢珊珊一直喜欢着邬童，曾经还向邬童表白过，可是邬童很冷淡地拒绝了。当邢姗姗接到邬童的电话之后，有多么意外、多么惊喜。邬童很明白地告诉她，请她来是帮助自己球队的啦啦队，但是邢珊珊还是忍不住乱想，这是不是邬童的借口，其实他是想见她的？不过这一刻她已经全明白了，邬童的确是特意为了长郡啦啦队才找自己的，心里难免有些落空。
　　后方的班小松一开始和其他人一样，挺欣赏这支啦啦队的，看着眼前和邬童说话的这个女生有些眼熟，问尹柯是谁，尹柯说是中加啦啦队队长。不知道为什么，班小松听到“中加”两个字，就有敌意的感觉，也许是前几次中加和他们抢地盘的原因。班小松疑心，邢珊珊不会是来挖墙角的吧？尹柯表示，有可能。
　　另一边，长郡啦啦队的队员半是羡慕半是不服气地看着小熊队包围着中加啦啦队，还有和邬童一直说话的邢珊珊，有人气愤地数着秒：“177，178，179，180，他们说了整整3分钟了！”
　　这时，栗梓走过来对她们说：“别不服气，因为人家专业，舞跳得棒，才会这么受欢迎。”
　　队员们因为她的话而停止发牢骚，陷入了思考。
　　栗梓再问她们：“难道你们不想比她们更棒，让大家刮目相看吗？”
　　女生们互相看了看，有人不自信地问：“我们能行吗？”
　　栗梓鼓励道：“不去做永远都不可能行，但也别抱怨大家的目光不在你们身上。虽然我们刚刚成立，但只要努力训练，很快就会熟能生巧，难道我们连这个都做不到吗？”
　　长郡啦啦队的队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她们不约而同地说：“今晚我回去就练！为了棒球队！”
　　马上，栗梓带着啦啦队队员们去到了活动室。
　　一旁的倾城用笑容目送走了长郡啦啦队和栗梓，看来，啦啦队的斗志来了。
　　当她转身走回来时，抬头的一瞬间，视线刚好和邢珊珊对上了。倾城刚想调头走的时候，邢珊珊叫住了她：“倾城。”
　　倾城？五棵松诧异了，难道夏倾城和邢珊珊两人认识？
　　倾城勉强地笑着，对她点了下头。
　　邢珊珊笑着问：“倾城，我们刚刚跳得怎么样？”
　　夏倾城轻轻地说：“嗯，挺好。”
　　班小松按耐不住问：“你们，认识啊？”
　　倾城没有回答，邢珊珊看着倾城僵硬地笑容，依然笑着说：“不算认识。”
　　这句话，连让邬童和尹柯都诧异了，什么叫不算认识？班小松觉得，夏倾城和邢珊珊现在这样，就像当初的邬童和尹柯两人，所以他断定，两个人肯定认识。
　　邢珊珊接着说：“倾城，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然后对五棵松笑着点了下头，表示失陪。
　　邢珊珊朝另一个方向走了几步，见倾城没有动，她笑着对倾城把头往那边摆了一下。倾城想着，如果不是这里有其他人，她绝对给邢珊珊一个世纪白眼杀。倾城跟了上去。
　　五棵松看着走开的两人，好奇心爆棚到极点，班小松还打算过去偷听的，被邬童和尹柯拦住了。
　　倾城和邢珊珊来到一个转角处，倾城脸上的表情微微无奈又不爽。邢珊珊故作笑地说：“怎么？你很讨厌见我？”
　　倾城没好气地回答：“哪敢？”
　　邢珊珊像背台词一样说：“我承认，以前是我做得不对，不懂事，你还在生气吗？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倾城果断否认了她的话：“才怪。”
　　邢珊珊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倾城接着说：“把我喊过来就是说这个的？”
　　“没有。我有件事想问你……”她顿了顿，说：“邬童在长郡这边过得好吗？”
　　倾城一个世纪白眼杀：“无可奉告。”
　　邢珊珊放弃了，“算了，我不是来问这个的。”她停顿了一下，说：“有人托我问你，你愿不愿意转到中加来？”
　　“啊？”
　　…………
　　两人说完后回来，五棵松看着倾城和邢珊珊脸上让人捉摸不透地表情，好奇心又蹭蹭望上跳。
　　班小松第一个问：“你们说了什么？”
　　倾城和邢珊珊两人奇迹般神默契地一起抿嘴笑摇摇头。
　　之后，时间也不早了，邢珊珊她们也该走了，焦耳献殷勤说：“要不我送送你们。”却被陆通无情回击：“无事献殷勤。”
　　邢珊珊笑着说：“还是邬童送我们吧。”
　　“哇喔～”邢珊珊的话，引来了小熊队的一片起哄声。
　　班小松不爽了，对邢珊珊说：“你这不是明目张胆地挖……啊～”他的话，由于尹柯掐了下他，而变成了一声叫。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班小松和尹柯。尹柯笑着说：“没事没事。”
　　然后，邬童出于礼貌把中加啦啦队送出校门。
　　邢珊珊对邬童说：“邬童，我爸有重要的事想找你谈。”
　　邬童和邢姗姗一边谈着话，一边慢慢地走到长郡的校门口。转角处，邢家的司机正在车旁等着她。可邢姗姗不上车，问邬童：“邬童，送我去坐公交车好吗？”
　　邬童明明也看到了邢家的车，却不点穿，表情淡淡地说：“天色还早，公交站就在前面右转。”
　　“唉！”邢姗姗又叹了口气，转而问邬童，“在长郡待得还愉快吗？”
　　这下邬童的嘴角勾起了微笑，因为他想起刚才极力想阻止他和邢姗姗单独离开的班小松。这个家伙生怕邢姗姗是来挖墙脚的，之前还对邢姗姗抛下了一句：“我们小熊队是很团结的，你还是曾早放弃吧！”
　　邬童回答道：“还不错，挺好玩的。”
　　“那就好。”
　　“你刚才说，叔叔想见我？”
　　邢姗姗点着头：“对，我爸的手下有一支职业棒球队，他一直对棒球很感兴趣，听说你棒球打得很好，就想找你谈谈。我觉得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怎么样，这周末，你来我家？”
　　邬童想了想，回答：“你家我就不去了。叔叔和我谈公事，我去公司拜访他。”
　　界限划得真分明！邢姗姗无奈，但仍有不舍：“你还有话对我说吗？”
　　邬童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下，又说：“好好学习，好好生活。”
　　邢姗姗点了点头，走向司机为她拉开的车门，坐进去。车子启动了，她却没有办法让自己回过头不再看邬童，眼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泪水夺眶而出。
　　今天，我见到了你，你对我说：“好好学习，好好生活。”可是，没有你，我怎么好好生活？
　　而邢珊珊还不知道的是，邬童心里，早就装进了一个人，已经存放不下任何一个位置给别人了。

　　中加啦啦队像一阵北风，让长郡啦啦队队员心凉了一大半，她们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这下解决了士气问题，啦啦队还急需解决教练问题。
　　总对着平板电脑练，效果太有限了。这可难住了栗梓，她可是个女汉子，上哪儿去给啦啦队找一个有经验又肯投入的教练呢？
　　长郡啦啦队正在活动室里犯难，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走了进来。
　　熟悉，是因为来的人是安谧；陌生，是因为今天的她没有穿那一成不变的黑套装，而是穿了一身青春洋溢的运动服。
　　栗梓惊奇地问：“安主任，您怎么来了？”
　　安谧笑着说：“我不是你给大家找来的教练吗？”说完，冲栗梓眨了眨眼。
　　音乐响起来了，安谧舞动起来，大家都又惊又喜：她的啦啦舞动作专业，热力四射。她回头对队员们说：“别光看着，跟着我一起跳！”
　　原来，安主任在美国读书期间，是大学的啦啦队队员，接受过非常专业的啦啦舞训练。
　　女生们不用她再说第二遍，自动投入到这美妙的舞蹈中。
　　舞蹈跳了几遍后，该排队形了。之前的啦啦队走得只剩下五个，少得可怜。栗梓又拉来了班上的沙婉、唐缇和李珍玛，现在再加上安谧，一共也就九个人。一支啦啦队，最少也要有十个人。（作者说明：因为关于啦啦队的实际情况本作者也不了解，为了写后文，就只能这样说了。）
　　啦啦队的队员都说着让栗梓加入，栗梓立马否决，坚决地否决。安谧扫视了一圈啦啦队队员，对栗梓说：“栗梓，你现在去把倾城找来。”
　　“倾城？”

　　此时的体育馆内，中加啦啦队走后，小熊队队员训练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大家都各自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因为栗梓不在，只能由倾城帮她做经理的任务了。
　　倾城正在清点器材时，栗梓从体育馆大门口跑进来，她在倾城面前停住，拉起她的手腕说：“倾城，走，跟我去活动室。”说着，立马往体育馆外面走。
　　倾城停下来，问：“怎么了？是啦啦队又出什么事了吗？”
　　此时，尹柯和班小松向两人走过来。
　　栗梓说：“啦啦队现在都跳得比之前好了，但是呢，我们现在还差一名队员。”
　　倾城瞬间明白了，欲往另一边走开，被栗梓拉了回来，栗梓微笑着说：“倾城，你不会不管我们吧。”
　　倾城只好敷衍打发：“栗梓，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你是练跆拳道的。安主任说了，你的舞性很高的。”
　　“跆拳道和跳舞没有关……”倾城说着，班小松急忙打断了她的话：“倾城，你就去吧。”
　　栗梓拼命点头：“嗯。”
　　班小松接着说：“倾城，你不能老是这样，要多运动，好学生就要劳逸结合。”
　　“小松，运动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我是练跆拳道的。”
　　班小松停顿了一下，不放弃地说：“那，你看，跆拳道和跳舞不一样，你跳舞绝对比练跆拳道还要有范。”
　　栗梓也开始附和着班小松：“是啊倾城，咱们啦啦队必须是一个高颜值团队，最后一个位置，非你莫属。”
　　班小松：“没错，倾城……”
　　之后，班小松和栗梓两人一人一句，好像是商量好的。倾城求助地看向旁边的尹柯，尹柯抿嘴笑，耸耸肩，表示我也没有办法，你还是答应吧。
　　倾城受不了了，“停。”班小松和栗梓合住了嘴，倾城打算妥协了，但脑袋里还在想着拒绝她们的理由。她眼睛一转：“栗梓，你想，你去啦啦队了，我也去啦啦队了，那棒球队的经理和助教不就没人做了。”
　　栗梓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倾城心里暗喜，班小松说：“没关系，可以交给我啊。”
　　倾城瞪着眼和栗梓满脸笑容一起看向班小松，班小松大方地说：“放心吧，这些任务就交给我和尹柯了，你们赶紧去吧。”尹柯也点点头，倾城感觉“没有”爱了。

　　邬童回来后，小熊队的人都走了，因为倾城和栗梓都不在，所以交给了谭耀耀收拾器材。
　　邬童拿上自己的东西，准备走时，被谭耀耀叫住了：“邬童，队长让我给你哨句话。”
　　邬童淡淡拿起一瓶水喝着。
　　谭耀耀一歪头，鼓足勇气，认真看着邬童，“郑重”地说：“重色轻友，吃里扒外。”
　　“噗。”闻言，邬童嘴里的水喷了，正中谭耀耀脸上。
　　谭耀耀愣愣地问：“你没事吧？”
　　邬童擦了擦嘴角的水，反问：“你没事吧？”

　　受到刺激的长郡啦啦队姑娘们以令栗梓目瞪口呆的激情投入了训练。在教练安谧的带领下，大家的动作越来越专业，越来越整齐；在跆拳道少女夏倾城的带领下，她们忍痛压腿、下腰、劈叉，抓紧一切机会排练，短短几个星期之后，就已经是一支和以邢姗姗为首的中加啦啦队来访之前截然不同的啦啦队了。
　　今天是啦啦队汇报演出的时间，在体育馆内，小熊队全体队员都是观众。
　　演出开始，安谧站在啦啦队的最前面，正在用动作带领啦啦队的队员们一起舞动。她笑容满面，看起来青春、亲切，就像一个漂亮的大姐姐。
　　所有的队员都做得非常好。她们格外漂亮，散发着少女的蓬勃生命力；她们的动作自信舒展、落落大方。舞动着的啦啦队队员们好像闪着光，她们专业的动作和充满感染力的热情打动了小熊队队员，他们全体起立，随着音乐节奏为啦啦队打起了节拍。
　　演出结束后，啦啦队所有队员笑着向小熊队队员们鞠躬。“哇！”小熊队的欢呼声首先响了起来，啦啦队先是不出声地笑，随后又一起笑着加入了这欢呼的阵营。

　　当晚，小熊队和啦啦队一起在烤肉店里聚餐。聚餐结束后，陶西、安谧、夏倾城、班小松、邬童、尹柯和栗梓走在了同一条路上。
　　天已经黑透了，大家刚刚被友情包围过的心暖洋洋的。一直到夜风吹过，才有了点异样。
　　班小松回头给邬童递了个眼神，邬童会意地拉住倾城和尹柯：“倾城，尹柯，我们不是和陶老师、安主任同路吗？先跟小松和栗梓说再见吧！”
　　两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邬童的意思，脚步一顿，拉住陶西和安谧：“对，小松，你别跟着我们走了，绕路。再见！”
　　“再见！”班小松说完，拉着栗梓就走，夜色里留下栗梓大惑不解地追问：“我们和尹柯明明也顺路啊！”
　　“这些孩子在搞什么鬼？”安谧警觉地问陶西，“我怎么闻到了早恋的味道？”
　　陶西气定神闲地回答：“我的队员我心里有数，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安谧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走在他们身后的倾城拉住了邬童和尹柯：“我们还是再换一条路吧。”
　　两人看了看前面正唇枪舌剑、打情骂俏的两位，会意地点了点头：“走吧。”
　　邬童戏谑着问尹柯：“要不要拉着手走，单身狗？”
　　“滚。”这是尹柯的回答。
　　倾城淡淡一笑。
　　此刻的班小松和栗梓已经快走到她家附近了。
　　班小松用眼角余光瞟了栗梓一眼，心想：马上就要到她家了，不能再等了，再走下去，可能会撞见栗梓的爸妈。
　　他停住脚步，拉住了栗梓，问：“栗梓，上次，我给你的纸条，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栗梓低下头：“也不是生气，别提这件事了，都过去了。”
　　“可我不想过去，你还没给我答案呢。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喜欢我？”
　　栗梓错愕地看了他一眼，“我……我，我只是……不想在这种时候想这些事，我的心会很乱。”
　　“心会很乱……那是不是说明，你可能有一点点……喜欢我？”
　　栗梓没有说话，但表情分明是默认了。班小松觉得自己的身心瞬间充满了喜悦，他很想跳一下、大喊一声。
　　他慢慢开口：“栗梓，我们要不要试着在一起？”
　　栗梓被他的话给怔住了：“早恋，可能不适合，而且，如果被人知道了，那……那别人会怎么想。”
　　“为什么要在意别人怎么想，只要能让自己开心点，为什么不尝试一下？”
　　“万一，倾城他们也反对呢？倾城、邬童和尹柯，他们三个，会赞成我们早恋吗？”
　　“这个……这我不知道。”
　　“小松，我们现在还是做最好的朋友吧。”
　　说完，栗梓转身就走了。她清楚感觉到自己的伪装，她不想有负担，她害怕如果用另一种身份去相处，会很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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