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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那是个美丽的误会。
误会之后，秦玖却是不敢再去看那个每次看到她，都满眼发光的孩子的。
因此她花了更多的时间去往上爬的。
这个地方，实力就是一切，虽然最终的目标很难达成，但是她是相信水滴石穿的，努力不会没有收获。
好在最近城主已经越来越信任她了，秦玖开始慢慢的得宠了。
多数时候，秦玖都是让人给魔晶的，只有少数时候，她也会挑选一些有趣的东西，送过去，别的孩子有的，他都有，别的孩子没有的，秦玖也尽量让他有。
阳光流淌在奢华的城中，就连暴躁的空气似乎都缓和了不少。
可是，好事情是不可能一直有的。
这一日，秦玖看到龙剑受伤了。
他似乎伤得很重，头一次的，秦玖看到了他脆弱的模样，就好像，什么时候就会死去一般。秦玖抱着他，有点手足无措。
这么重的伤，他该多疼啊。
可是这个小孩一声都没有啃，就好像早已经习惯了一般。
“没事，快到了……”他轻声呢喃说道。
“什么？”秦玖问道。
龙剑没有说话，只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昏睡了过去。
没有办法的，秦玖跑去城主那边，以契约的代价得到了一些东西，她抱着那些东西急忙跑了回来，用于修复剑身。
这个时候，龙剑总是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阶段。
明明很安静，却看得人莫名的心凉。
“你好像很在意。”模糊中，他看着秦玖，笑着说道。
“嗯，很在意，所以你要快点好啊。”秦玖认真说道，她一直努力着，没有放弃。大概是一直以来都没见过这个表情，龙剑难得的愣了愣，看着秦玖，没有说话。
良久，他应了一声：“好。”
或许是因为心态积极的原因，剩下的过程都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等秦玖一头汗的处理好了之后，龙剑已经睡过去了，他睡得很不安稳，像是深陷在什么噩梦里，秦玖无法，抱着这个小家伙，抚摸着他的背部，想让他放松点。
这一天过后，他们谁都没有说之前的事情。
私底下的时候，秦玖也是调查过的，没有人知道那天龙剑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如果不是秦玖恰巧过来，这个小家伙大概就要默默无闻的碎了。
其实她有时候也不太懂这个小团子，明明他还是孩子的模样，一个人望着天空的时候，却仿佛历经了沧桑承受了许多苦难。
从那天之后，秦玖就感觉到龙剑的不同了。
一般时候，他都是挺正常的，只是有时候，也会特别的粘人，什么都不说，就粘在她的身上不停的蹭着，嘴里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像是执拗的缱绻，像是无声的告别。
等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秦玖的目光就复杂了。
或许——
这里面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月圆。
黑暗笼罩大地。
一切都变得无声无息。
龙剑站在黑暗里，他一寸一寸的抚摸着断裂的伤口。
毁灭和修复，两个不同的力量在交织着，不停争夺着主权，他火红的眸子里，光芒暗淡，几乎没有一丝生机。
秦玖叹了口气，从黑暗处默默消失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没有去城主那边了，把时间都花在龙剑的身上，好在那边的人也并没有过来说什么，甚至没有一点不满。
秦玖每天带着龙剑去玩，带着他做这个年龄段该做的事情。
她看着他快乐的笑颜，突然的，就觉得日子要是一直这么下去，也是很不错的，可是，这个小家伙怕是要撑不下去了吧。
难得的，她并没有去想什么任务。
很难又如何，不容易又如何，一切的一切，和这个小团子比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
秦玖拿着糖，蹲在龙剑的面前，笑眯眯的给他塞了一口，而后牵着人走了。
后面热闹的场景在这一瞬间定格，两个人欢笑着走着，谁都没有回头。
就连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互相的，仿佛默认了一般。
没过几日，小团子就昏迷了。
秦玖抚摸着他的脸，说道：“够了。”
“不要再这样了，和我回去吧。”她也不在乎龙剑有没有听到，自说着自话，魔界很强，可是即使这样，想要离开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代价大了一点而已。
这一段时间，虽然不长，但已经足够秦玖把所有的事情都了解清楚了。
她看着昏睡中的龙剑，心情复杂。
“你知道了。”床上，他张开眼睛，还是那双火红的眼睛，秦玖曾经一度觉得，这世界，再没有比这样还漂亮了的。
“嗯。”秦玖应道。
龙剑坐了起来，微微一笑，他的身影此时已经变得透明了，外面的所有一切也都被定格住了，路过的魔，飞鸟和落叶……
“如果你没有这么聪明就好了。”龙剑蹙眉，他看着秦玖，仿佛用尽了力气，想要记很久。原本他不是这么打算的，可是看着这张脸，他顿时就心软了，说道：“你回去吧。”
“你不走吗？”她问。
“我回不去了。”龙剑发出一声嗤笑，而后什么都没有说。
沉默。
秦玖站了起来，带着他，打开外面的门。
那是暂停了的世界。
在消亡的世界……
他们两个谁都知道，可是谁都没有说出来。
秦玖在很早之前是有觉察到不对劲的，可是给她一百个胆子，那个时候她也不敢猜，这个世界已经被堕剑给毁灭了。
明明这堕剑，看上去这么的无害。
秦玖看着他渐渐透明消失的身体，抱住了他，说道：“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去。”
“好。”他应着。
……
这句话，他等太久了。
可是那时候，还是没有等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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