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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已捉虫】
刘靖转而又说:"不管信多少,知府那里总得去走一趟的。"
宋源点点头,"的确。"无论是县令有鬼,还是知府有鬼,总归去探一探。知府若贪污,要抓。县令若造谣,就得深究了。
刘靖灌一口浓茶,舌尖被苦涩所侵染,压抑不住的苦味在唇间游荡,"唤上楼若棠,现在就去知府一趟。"
宋源问:"知府会让我们进去吗"因为前几次,知府都那态度,宋源觉得有些悬。
刘靖却转而扬起嘴角,声音有些低沉说:"他会让我们进去的,还会让我们在他府里搜查的。"
宋源没有想明白,但还是喊了楼若棠一起跟上。
知府离行宫也就一街之隔,外面已经很混乱了,所有人都很忙。刘靖便没有说坐马车,反而决定走路过去。楼若棠跟在他身后,而宋源,很多事需要宋源去处理,便被刘靖给打发了。
刘靖走的很慢,似在闲庭散步般,一点儿都不急。他将县令进贼的事说与楼若棠听,问她:"你怎么看?"【jinjiang晋江首发、拒绝任何转载!】
楼若棠稍作沉思了会,"要么贼喊捉贼,要么浑水摸鱼。"
刘靖微带诧异,"哦?何从说起?"
楼若棠顿了顿说:"要么文书并没有丢,县令可能还想做什么妖把戏,引开我们的视线。你也说,知府看县令不顺眼,那么也有可能县令想借我们的手打压知府。毕竟在地方,县令和知府总是不对盘的。就像队长和副队长,队长想要瓜分副队长,剥夺他的权力稳定自己的地位,而副队长总想着把队长给弄下来。"
刘靖点头,"你说的很对。"
楼若棠:"县令也许想浑水摸鱼,但是这个鱼是什么鱼,我们并不知道。在灾难期间,可以是钱、也可以是权,也可以是人心,作为他往上爬的资本。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
刘靖:"什么可能?"
楼若棠:"文书可能是丢了,但是文书上的内容可能和县令说的并不一样,他想掩饰什么。"
刘靖:"你说的很有可能,所以,我们必须得找到文书。"
楼若棠并没有接话,因为到知府府了。
知府府门匾上的字迹张扬,门口有两座大石狮子,很是威严。
令刘靖惊讶的是,门口已经有小厮在等待了,小厮像他行礼后说:"殿下、楼姑娘,大人已经在府里等候了。"
刘靖心里暗叹:果然知府插了眼线。【拒绝盗文、盗文贩卖,请支持正版!】
刘靖和楼若棠进了府,一见到知府,知府就开口说:"县令的事我知道了。"
刘靖眉头一挑,他落座在主位上,"知府怎么看?"
知府早已恢复了气色,他坐在太师椅上,面色镇定:"我并无想法。"
楼若棠站在刘靖身后,她心里复述了一遍知府的话,这话,可是一语双关了。
刘靖又问他:"县令于本王说,你前日去了县令府里,于他聊到深夜聊了些什么?"
知府叹口气道:"那日,妻子与我发生了点口角,我有些气不过,想来想去只能去县令哪里吐了吐苦水。"
刘靖的嘴角微微扬起,可眼里还是冰冷一片,县令可说,知府与他的关系并不好。知府为什么要去找县令吐苦水?
刘靖:"本王怎么听传闻说,知府与县令的关系并不好?"
知府:"殿下,您也说了,那是传闻。事实上我很看好县令的。"
楼若棠突然开口问:"那日,夫人与你为什么发生口角"
知府叹了口气道:"我家那独女,之前喜欢县令,想要嫁与他。所以我有些生气,就如传闻中旁人说得那样,我与县令不和。我是很看好县令,但那是做一个下属看好,作为女婿,我嫌他年龄有些大了。可不知怎么的,我那女儿缠着竟然把妻子说服了,那日妻子与我说,就发生了点口角。"
楼若棠回想一下知府小姐的年龄和县令的年龄,确实,年龄相差很大了。可是知府小姐竟然有这种口味……
刘靖问:"你那日去县令府可有待服侍?"
知府想了想,回答:"有,带了两个。"
刘靖命令道:"带上来,我问问话。"
知府就让人唤那两人上来,刘靖将两人交于楼若棠,楼若棠在偏房里审问他们两个。而刘靖转而问知府:"本王可以参观一下府里吗"
知府连忙点头:"当然可以,殿下,请随意。"
刘靖走在回廊上,回廊边上摆了不少盆景,在夏日里透露出丝丝凉意。"知府府里花草可养的真不错。"他瞧着那一盆金边玉兰说,心里思绪却是过了千百遍。
知府也发现刘靖看着那一盆兰花,脸上有些小幸福,他说:"哪里哪里,不过是妻子平日里喜好这些。于是越养越多了,有时长得太旺盛,我看着都烦躁。"
刘靖继续往前走,"知府与夫人的感情真是令人羡慕。"
知府一个大男人这时却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后脑勺。
刘靖看到前面有婢女和服侍说笑,突然问:"府里的随从们都娶亲了吗?"
知府回他:"并没有,有些娶了,不过基本上是府里的人。他们都签的是世代死契。"
刘靖了然地点了点头。他绕了知府一圈,但他很绅士的并没有去内府看,那里都是女人们居住的地方,就回了正厅。正好,楼若棠也审问完了在厅里等着。
楼若棠回刘靖:"殿下,已经审问完了。"
刘靖点头,嗯了一声。
刘靖遂又与知府聊了会,然后告辞了,知府送他们出的府。
知府让小厮关了门,他回到书房里,挥笔写下了几个字。那赫然是县令的名字,随后又用浓墨将那名字抹去,宣纸上只留一摊鸦黑。
刘靖和楼若棠回了行宫,正好宋源也回来了。三人一起食用过晚餐后,就去了书房。
刘靖问楼若棠:"今日问出些了什么"
楼若棠:"回殿下,我是分开审问的,并没有让两人串供的机会。其中一人说那日另一个服侍身体不舒服,去了趟西房。另一人也承认自己去了西房,并且周围又县令府里的人看着的。"
宋源:"所以这两个人是没有问题?"
楼若棠反驳他:"不,现在还没办法确定。"
刘靖开口:"知府可能是太子那边的人。"他之前一直没有摸到县令和知府的底细,今日一看那一盆金边玉兰便有些怀疑了。
宋源:"太子县令是在大坝修成后调动过来了,其余的官员都参与了大坝建设,所以……"他的话没说完,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
楼若棠:"知府说,他的独女喜欢县令,所以让县令错认为知府不喜欢他。"
宋源痛苦地摸了摸额头,"怎么这么乱。"
一时间,书房里无言。
楼若棠突然开口:"我们还需要去县令府里问问话。"
刘靖点头同意了,"明早去吧。"他转头看向宋源,"医馆那边怎么样了?"
宋源眼神放光,看向楼若棠里满是敬佩之意,"如楼姑娘所料。大家都身体慢慢有所好转。"
楼若棠问:"阿宝呢?"
宋源:"他回复的很快,估计再过几日就没事了。"
楼若棠松了口气,"那就好。"她不想再失去第二个阿宝。
刘靖用指骨敲了敲书桌,"工部的人呢?"
宋源低了头,"还没有到。"
刘靖眉头紧皱,"怎么这么慢"他们来到蜀中都有些时日了,为什么工部还没有到蜀中
宋源没有接话,因为他知道,工部就算是爬,也该爬到蜀中了。是谁拦住了他们,不想让他们到蜀中。
这么一想,是哪边的人,早已浮现出了答案。
楼若棠忽而开口,声音有些大,语速有些急:"殿下,请派一支小队,沿途去迎接工部的人!"
刘靖也反应过来了,心脏仿佛要冲刺,速度快得他难受极了,他点头:"好!"
等安排了人去迎接工部,他的心稍稍降了些,但任然是悬着的。"你们回去吧,夜深了,休息好。"
楼若棠和宋源应下,出了书房,各自回房。
楼若棠看着花瓶里硕大的花束,她觉得那一枝海棠最为好看。因为那胭脂盒上也刻有海棠的花样。
可今日,她心情差极了。事情太多又太绕,脑力活动太多,她真的很累。但想着胭脂盒和金凤钗心里只好不断地给自己打气,才撑到了现在。
楼若棠脱了衣裳,躺在床榻上。她每次这样平躺着,总有种高空坠落之感,眼前总是不断浮现天空的模样。
这回她心中满满的不安,她不知道这不安从哪里来的。心脏直打鼓,只好不断抚摸着指间的花纹,寻求丝丝安全感。可闭上眼,又是漫天的血色,耳旁还有母亲说的那句话在缭绕:"不要被你父亲发现你的存在。"
但楼若棠不知道这个"父亲"指的是谁。
楼若棠起身,将那枝海棠放在了床前,她记得,上次季晔偷偷送花放在床前,那夜她睡的很安稳。
楼若棠温柔地抚摸了下海棠娇嫩的花瓣,恍惚间,她竟然看到花瓣渗出了血。她只当自己太累,出现了幻觉,深呼吸几口,安心睡下。
梦里出现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很高大,他高高在上。
可是楼若棠再怎么努力也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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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qaq你们为啥不来评论区和我玩啊,总觉得我在单机,我好寂寞。来找我玩,我给你们解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