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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飞
旭日,东升,金鸡报晓。
红叶起身,穿了衣,束了腰带,套了鞋,打水洗漱净面,斜挎上秋水剑,便要与妻、子辞别。
风清扬眼泪汪汪的看着父亲,有点不舍,虽然父亲陪在他身边的日子不多,但在一起时他特别开心。
天生的父子缘。
风清扬问道:“父亲,你是不是要去泰山帮洪伯伯呀?”他拉着父亲的手,抬头看着父亲。他虽然才七岁,但站在红叶面前,却也及胸来高。
红叶点头,应道:“嗯,父亲正是要去帮洪伯伯。”摸了摸儿子的头,“还记得父亲教你的剑法吗?”
风清扬猛地点头,道:“记得……不全,嘿嘿……”
红叶微微一笑,道:“没关系,但是要把记住的好好练。”
“一定。”
红叶略感欣慰。
他走近妻子,双手捧着妻子那白玉般的脸蛋,如蜻蜓点水似的轻轻吻了妻子的红|唇。
风清扬不知道父母在干什么,但看着这一幕,小脸还是微红。
红叶依依不舍地说道:“兰,我走了,在家,等我回来。”
花兰低眉,捏了捏手心,淡淡的道:“保重。”
红叶转身,又摸了摸儿子的头,才大踏步走了开去,长长身影,长长的剑,长长的路,人影渐远,也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林间、花前。
花兰睁大眼睛,看着红叶远去的身影,腰杆也挺直了起来。
风清扬目不转睛的盯着父亲远去的身影,最后才回头看了看母亲,母亲回屋里去了,而他还愣在原地,他小小的脑袋里在思索着一些问题。
这些问题他现在还不懂。
……
母亲有母亲的事情要做,比如敷面,修指甲……
又比如做饭给风清扬吃,洗衣……
在风清扬的记忆中,母亲似乎除了给他做饭、洗衣之外,没有多管他。
因此,风清扬很自由,不像别家的孩子那般不幸,时时刻刻有父母在身旁唠叨。
没人管,或许也是一种不幸吧!
绝对的自由往往会很无聊。
这正是人的矛盾之处。
为了打发这些无聊的时间,风清扬开始找事做。
练剑。
他开始练父亲那日给他演练的“秋水剑法”。
他练的秋水剑不全。
他练剑没有用剑,而是用一根笔直的树枝。
在他看来,这树枝就是剑,所以他没有用了就丢,而是反反复复的用,直到虎口握处磨出光亮来。
他很爱惜这根树枝,就像母亲爱惜新买来的胭脂水粉一样。
日子一晃就是半个月,春的气息更浓了。
桑树颠的鸟总是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的叫个不停,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吸引异性。
这是一个交|配的季节。
突然有一天,风清扬母子俩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扰了。
这个人风清扬认识,叫石云松,母亲叫他唤其为表舅。
两个月以前,这个表舅经常来他家。
石云松再次到来,风清扬看得出来母亲很欢迎他。
——热情好客?
石云松也很随意。
夜晚,黄山下,桑树旁,房屋里。
高高低低的喘|息声从房屋里传出,一顿操作猛如虎,一阵强烈的撞击过后,积聚已久的山洪如箭在弦,不射不行。
石云松四仰八叉的躺在软被上。
花兰似乎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妇,依偎在石云松结实有型的胸膛上。
“死鬼,这几个月你去哪里了?”
“去办点事。”
“哦。”
石云松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不问什么事?”
花兰道:“你要说自然会说。”
“这么听话?”
“这么些年,我不是一直都听你的?”
石云松又沉默。
花兰道:“他回来了。”
“哦?”石云松侧过身子来紧张的看着花兰。
花兰噗哧一声,道:“别紧张,他上泰山去了。”接着又挖苦道:“看你这幅窝囊相。”
“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可又偏偏什么都愿意听你的。”
石云松鼓着眼睛看着花兰,他有点生气。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被别人特别是女人说窝囊,都会很生气。
“我会证明我不是窝囊废的,”石云松一把捏紧花兰的玉臂,道,“我现在就可以证明我不是窝囊废。”随着,翻身爬了起来,骑压着花兰。
他心中有怒,需要发泄。
蹂|躏别人,便是最好的发泄的方法。
石云松软硬兼施。
花兰哼的呻|吟了一声,道:“你也只有在这件事情上不窝囊。”
这事她倒是没对石云松失望过。
任何一个男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特别是女人。
“我说过我可以证明我不是窝囊废的。”
石云松身形来回蠕动。
花兰躺着随着石云松的运动而运动。
石云松突然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身体,问道:“我让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花兰欲望的眼睛看着石云松,道:“早已办妥。”
石云松继续运动,道:“那我们就等他回来。”嘴角微微上扬。
那是自信得看到成功的笑容。
......
红叶去泰山帮洪方共剿冥岳,一去就是两个多月。
在此一役中......
西岳华山,北岳恒山,南岳衡山,中岳嵩山四派合为四岳剑派,由华山派蝉联四岳盟主,继而由少林伽因大师任总盟主,统领武林群雄,经鹊桥一战,彻底剿灭了冥岳,解放了泰山派。
冥岳岳主也命绝黄泉。
在战斗中,红叶,“开山一剑”洪方和其师弟“游龙剑客”华少坤身先士卒,成了中坚力量,杀敌不计其数。
红叶先前不曾在江湖留名,但与各派掌门都有暗地里的切磋,彼此见了,也是心照不宣。
经过一番厮杀,事实便摆于明处,各派掌门有目共睹,自然不得不承认红叶剑术了得,甚至于高出华山二剑许多。
不过于红叶而言,尤不喜恭维之话,也不喜名声,战斗结束后,他便辞别各派掌门,径往黄山老家而来。
彼此只约,九月初九,共赴华山,再来论剑。
红叶一路向南,不日便进入鱼塘村,不知怎么的,一群飞鸟见了它,突然冲天而去,各自分飞,就像特别害怕他似的。
红叶睁眼一看,出了一会儿神,他不解其异象,也就不用去管它是何故。
来到家门口,只见风清扬一个人独自乱舞。
所练的正是他传授的“秋水剑法”。
红叶见状,心中高兴,儿子总算没辜负自己一片苦心。
上前夸赞几句,指点纠正误点。
儿子见父亲回来,亦喜出望外。
红叶开口问道:“清扬,你娘亲呢?”
风清扬一指:“和表舅在屋里。”
红叶眉头一皱,疑问道:“表舅?”
他和花兰认识这么多年,可从未听花兰说起过什么表哥啊!
“表舅?”红叶陡生疑问,带着风清扬向家走来。
大门敞开未关,红叶长驱直入。
家里坐着两个人,他认识。
一个是妻子花兰。
而另一个是他的手下败将。
——黄山世家,石云松。
十年前,十八岁的红叶与石云松在黄山论剑三天三夜。
结果石云松略逊一筹,而石云松却反过来甘当红叶的小弟,替红叶跑腿,打点红叶的衣、食、住、行。
直到八年前,红叶与“神剑山庄”庄主谢王孙论剑时,石云松才突然不辞而别,离开红叶,从此不知去向。
没想到今番又出现在了红叶家,而且是花兰的表哥。
这倒有点出乎红叶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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