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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奇迹
“啊……”
红叶带着死亡般的叫声像索命的冤魂一样直向花兰抓去。他要扼死这个女人,扼死这个人皆可夫水性杨花叛家叛夫陷夫还要杀夫的恶毒女人。
这种女人不死何用?
既然自己已无法为自己辩白,既然注定要背上“杀人偿命”的罪业,既然要冤死,为何不拉上这个罪魁祸首的女人?
花兰见着突然暴起向自己扑来的红叶,刹那间花容失色,“啊……”立时像母狗般的惊叫着连连后退。
红叶这一下太过突然,太过疯狂,太过拼命,以致三位证人一时不及阻止,唯有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向花兰扑去。
“畜生,还想杀人么?”
石云松喝叱一声,随即身子一闪,迎了上去,右腿一抬一踢,重重的蹬在红叶的胸膛上。
嘭!
胸膛空响,就像拍在刚从解剖的猪身上取下的猪肚子一样,不但响,还有刚性的回音。
红叶躬着身体倒飞出二丈开外,啪的砸在地上才把身体砸直,然后又像离开水的鱼一样,在地上颤了颤。
“畜生,我今天就杀了你,为舅舅报仇。”
石云松杀意陡增,挺剑向红叶的咽喉刺去。
这一剑一定要他死。
华少坤没有阻止,在天下英雄面前,他阻止不了。因为红叶的行为无疑是在向天下英雄承认其就是杀人凶手。
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否则就是与正义为敌,与天下为敌。
华少坤转过头去,不忍看,红叶曾经到底是他的好友,他怎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好友被人杀害?
花兰见着这一幕,心突地跳到喉咙,脸色突地苍白。不管怎样说,红叶到底是她同床共枕欢愉有期的“丈夫”,此刻他要死了,难免会有一种无法言说感觉。
——对生离死别的恐惧。
红叶双手捂着肚子缩成一团,毕竟刚才石云松的那一脚踢得够猛,以致胸膛滞生一股力量,令他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在这疼痛的关键时刻,石云松如同死神一样宣判了他的死刑,挺剑刺向他。
就这么死了,真的好不甘好不甘心,可是他能怎样?又有谁会救他?
杀人偿命,本就“天经地义”的事。如果有人要救他,那么这个人就是逆“天”行事,试问凡人,谁敢逆“天”?
他的手已被废,没有反抗的能力,他绝对活不了,除非奇迹出现。
冰冷的剑意已刺痛他的喉咙,死亡已来临。
“记住你说过的话,放了我儿子。”红叶临死前说的话,是嘶哑的吼出来的,听着就像声带都被拉破了一样。
而他这一声嘶叫刚说出,奇迹果然出现了。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根木棍,不偏不倚,正好击打在石云松的剑脊上。
当!
木棍与剑脊相撞,又反弹出去,落在了一个凌空跃上台的人手里。
石云松怒道:“什么人?”
那人已落在红叶跟前,五尺来高。
风清扬。
“清扬……”红叶红着脸说道。
“爹……”
父子不愧是父子,生死之间,救自己的果然只有至亲。
众人听着红叶临死之际说的话本就奇怪,只是来不及说出:难道他儿子在石云松手上?
此刻见着五尺来高的风清扬突然出现在台上挡住石云松,在惊讶之余,更是奇怪:不是说放了他儿子么?怎么自己跳出来了?
石云松看着风清扬,杀意更甚,一双眼睛好像已生出一团火,要把风清扬烧得灰飞烟灭。
他绝不能让风清扬在天下英雄面前胡说八道,也绝不能让天下英雄和风清扬说话,只要风清扬一说话,他就完了。
他本想利用红叶爱子心切的心思来解决红叶,然后再去找风清扬灭口。
可问题是,红叶还没解决,风清扬却已出现。
他的剑已递出,而剑尖所指处,正是风清扬的咽喉,只要这一剑下去,就算是十个风清扬都绝无活着的可能。
可惜他错了。
风清扬不是箭靶,更不是木头人,不会站着让他刺。
风清扬挺起木棍,身子一跳,竟与石云松交手。
“哦,这孩子武功竟也这么好?”青松说道。
“道长,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洪方中气不足的道。
拇指大小的木棍与铁剑相砍,竟也似铁棍一样,纹丝不动。木棍是风清扬在道观里捡来的,因为没有父母相伴,他管它叫做‘小相思木’,从此形影不离。
木棍挥起,呼呼呼声不断。
燕十三睁大眼睛看着风清扬,震惊的道:“他怎么会我这一招?”
石云松也骂道:“小畜生,你怎么会我的剑法?”
风清扬道:“你能偷学我父亲的剑法,我为什么不会学你的?”
石云松怒道:“小杂种,胡说八道。”杀气立时腾腾而起,大有马上要风清扬闭嘴的势头。
他已使出了杀着,可是风清扬也使出了和他一模一样的剑法。
他没想到一路上风清扬温顺得如同小鹿子一样,哪知道有这这么多杂七杂八的剑招?当真是深藏不露。
蓦然觉得自己计划的一切,还不如一个毛头小子的手段狡猾。
早知道红叶没看到风清扬也会上当,还不如在暗地里就解决了风清扬,如此也不会有现在的变故。
他不能让自己计划好的一切付诸东流,所以下一剑,一定要断了风清扬的命。
嗤嗤嗤嗤……石云松连挥四剑,四剑都带着剑气与杀气。
风清扬到底是个小孩子,怎敌得过石云松强大的杀力?
当!风清扬的木棍脱手飞出,失去了兵器,只好后退。
石云松的剑尖如箭矢般,要破空直穿他的心脏。风清扬的心突地跳了一下,众人也失声“哦”了一声。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花兰急叫喊道:“住手!”身随声起,她已挺身而出,张开双手,如母鸡护小鸡般挡在风清扬的面前。
这一下大出石云松的意料,可是他这一剑本就是致命的杀着,情急之下要收回剑势已收不住,只得硬生生将剑尖往上抬。
花兰见状,求生的本能被唤醒,自然而然地将头往后仰起,以避让石云松的剑。
嗤……
剑从花兰的眉心划过,瞬时划出一道浅浅的血口。
一点红血珠冒出,犹如朱砂。
“啊……”众人一惊,“她这是干什么?”
石云松收回剑,问道:“表妹,你这是干什么?”
花兰道:“你不可以杀他。”
石云松问道:“为什么不可以杀他?”
花兰道:“因为他是我儿子,亲儿子。”
母子不愧是母子,生死之间,救自己的果然只有至亲。女人真的是奇怪的动物,就算她对丈夫恨之入骨,要杀了他,但她绝也不会杀自己的孩子。
——“虎毒不食子。”
风清扬站在花兰的背后插话道:“你这是杀我灭口,怕我说出你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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