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抚摸婚姻

作者:桃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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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爱不过一切的嫁到偏远小镇


      原来,对方的家族在那个小村落也是有一定势力和威望的,不但家族成员里面有法官,有警察还有政府机构的。

      更可怕的是,农村不比城市,一个村落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沾亲带故的,一旦哪家有点事,村落的人立马成为一个可以拧成一股绳的团体。

      听起来好像当初衣莲儿是被拐卖到当地的,凌熙乍一听她说,还真有这样的错觉。

      其实根本不是,与前夫刘明宇的认识还是在上中专的学生时代,是凌熙朋友中最早萌动情愫的女孩。

      因为家里条件不错,父亲为一厂之长,故衣莲儿从小就被母亲送到少年宫跳舞,出落成妖娆的身姿,亭亭而玉立,容貌更是妩媚动人。

      翩跹婀娜的舞姿,靓丽清纯的娇俏很快就打动了在部队文工团吹笛子的刘明宇,几次校外联合演出,给双方创造了早恋的舞台。

      都是十六七岁的年龄,正是怀揣对异性充满好奇和想往的时期。很快爱情的火种就在两人间熊熊燃烧起来,挡也挡不住。

      可后来刘明宇部队复员回了老家,原以为两个小情侣就此会被距离的遥远隔断而分道扬镳,不相往来。

      毕竟那个时候通讯还很不便利,电话手机都没有,交通也不如现在这般方便、迅捷。

      一封来往的书信都要十天半月,小女孩的细密心思哪里受得了这么久的期盼,慢慢也就如渐次熄灭的火苗暗淡了下来。

      却没有想到,刘明宇在衣莲快要忘记他的时候突然幽灵般的出现在她的家门口,让她始料不及,又深深感动,以致彻底沦陷。

      他说是安顿好了工作,有了稳定的收入,认为可以给衣莲儿一个完整的有依靠的家,才来找她的,而他的心也从未远离,一直驻扎在那个曾经为她筑起的塔楼里。

      所以,爱的基础是稳定而踏实的,也因此才让衣莲儿有了可以为其抛父弃母,让外人看来似是太过离经叛道的无情举动。

      父母的好言相劝,苦口婆心换来的竟然是女儿的不辞而别,绝尘而去,可以想见,做父母的得有多么伤心悲切?

      但即使如此,当衣莲儿被突然的打击击碎,没有了老公的家是那样的凄冷和孤寒,即使有大姑小姑,公公婆婆的安抚和偶尔的陪伴也让她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和快乐。

      只有孤单、落寞和阵阵袭来的恐惧、害怕。

      困兽的日子没过多久,就在一个阳光微熙的初夏清晨,匆匆收拾了些简单的行李,没有和老公家的任何人知会一声,就逃离般地离开了那个还贴着大红喜字的婚房。

      当初带来的家具等等也都毫无留恋,没有一丝的犹豫、迟疑。

      一如来时的决绝和义无反顾。

      受了伤,走投无路后还是回到了那个她离开时没有一丝的犹豫、迟疑,而是带着对未来无比坚定的信念和对幸福无限的憧憬时她离弃的家。

      父母还是敞开大门,不计前嫌地接纳了她,给了她无人可以取代的关爱和疼惜,谁让她是自己的亲骨肉呢?

      天下做父母的又有哪一个不是如此的大度、包容?

      在凌熙的几个女朋友中,除了夏浅的婚姻没有受过父母的阻拦和劝诫,甚至还是非常相中也较为满意的,其余包括凌熙自己,都是不被自己的父母看好,甚至是激烈反对的。

      反对的理由虽然五花八门,不尽相同。但是其原因只有一个,不希望女儿嫁到其夫家受苦受累,落得一个悲惨的结局。

      在所有为人父为人母的眼中,女儿的所谓好的归宿无非就是富裕、清闲、舒适、安稳。若能被其夫及夫家的人宠着爱着那是最好不过。

      但婚姻本就是场赌博,没有进入,谁又会知道输赢呢?哪怕最初摸得一手好牌,也不见得就会打到最后是赢家。

      因为变数太多,不确定的事物也太多,特别是于人性来讲,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捉摸不透,无可预料的。

      但我们又怎能否认父母的初心呢?只是为自己的女儿着想而已呀。

      比如衣莲儿,一个大城市的娇娇女,没有吃过一点苦,受过一点罪,却要远离家人跑到一个偏远山区。

      因为年龄小,才参加工作时间不长,又不懂得人情世故,不会与人特别是夫家的人笼络感情,其一旦脱离老公,可想而知其处境会是怎样的?

      虽然老公当时还是吃公粮的,在镇里的粮食局工作,但父辈还是种菜种地的农民,让她这不沾烟火只适合在舞台上大放异彩的身板去下地种菜,那还不要了她的小命。

      还有穷乡僻壤的简陋环境,农村的生活习惯和诸多的不便,这哪是一个城市女孩一日两日甚至一年两年可以习惯和适应的呢?

      这些可以预见性的结果,做父母的自然是早已料到,所以才强烈反对。

      可爱情强大的威力却根本视父母的逆耳忠言于不屑,只一心渴念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只要在一起,蚊蝇遍地的露天茅厕算什么。

      一踩一个泥水印,满脚都是脏兮兮的泥巴算什么,从井中打水,在水池中用冰冷的水洗衣服算什么?

      去买卷卫生纸要走一公里的路,买到手的还是那种粗糙的擦屁股都能把细嫩的肌肤擦出血印的草纸算什么。

      污浊的饮用水,带沙粒的粗米和婆婆做的没滋没味又没洗干净的炒菜算什么,没有商场,没有小吃店,没有交通工具,更没有影院、舞场等娱乐设施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有老公天天陪着,哪怕吃油腻恶心的肥肉也能品出点香味来。

      在新婚最初有老公陪伴的日子里,还感觉不到什么,好像所有的这些不适与困难因为被赋予了新鲜和好奇反而有种探险的兴奋感。

      可是,婚假一经结束,老公去上了班,只有她无所事事的在一间不大却拥挤不堪的房间里时,寂寞和难耐便慢慢开始腐蚀她其实并不坚定的意志。

      婚房只是夫家在原来公婆住的房屋顶上自盖的一个小单间,从房门外面建了一个水泥楼梯通到下面的小院落。

      原本还算宽敞却稍嫌简陋的房间,因为意料之外的陪嫁—高档深色木质家具而显得紧凑和不搭,卧室与客厅合并的空间几乎没多余的地方。

      方圆几百里除了稀疏凋敝的民舍就是一望无垠的片片稻田。

      没有其他娱乐项目,除了看枯燥乏味仅有一两个台的电视。就是听‘鸡鸣犬吠’,间或羊咩咩、牛哞哞的此起彼伏。

      饭倒是不用做,笨手笨脚的自己既不会用木柴烧火也不会用大锅做饭炒菜,农具更不用说也不会使用了,到所谓的一口大锅一堆柴火的厨房也就是添乱添堵。

      日复一日,在等待老公下班的煎熬里把自己曾经的豪情万丈,与君相伴不言苦的深情厚谊,消磨的最后只剩一点点老公能够慰藉的陪伴。

      却没有料到,最后连这一点也彻底消失了,在没有结婚之前,衣莲儿并不知道刘明宇不但好赌还好喝。

      曾经想象的笛声伴舞的诗情画意也就是在学校里冒了那么几次水泡,从离校到俩人结婚,就再也不曾听到过笛声悠扬。

      那竹笛在荡漾了衣莲儿的春心后就停止了它的使命。

      婚后没有多久,衣莲儿才幡然醒悟,原来她根本就不了解这个,她不惜一切代价紧随其身来到这偏远山村,并打算厮守一生的男人—刘明宇。

      他其实根本没有多少音乐细胞,也不是什么文艺兵,只是为了不在部队受苦,找了人给安排到后勤部,也只是学会了两三首能够忽悠人的乐曲。

      他所谓的爱自己也不过是贪恋自己的年轻貌美,外加一个城市户口的锦衣外套,让他在其山村赚足眼球和男人的面子。

      而傻傻的自己竟以为,为了伟大的爱情可以舍弃荣华富贵,舍弃锦衣玉食,舍弃生养自己的父母,舍弃所有才可以彰显自己爱的有多纯,爱的有多深,爱得有多真。

      其实是有多蠢,有多瘆,有多震。

      最终换得的只是,口口声声说要给自己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的人锒铛入狱,自己落得个孤家寡人,独守空房。

      总共与明宇过了有几天的温馨小日子?衣莲儿已经记不太真切了,好像不到一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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