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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克拉荷马(三)
“等等,你是说,经过分割的实验对象在你眼里是马赛克?”莉亚对马赛克的第一反应是瓷砖,而后猛然意识到什么,她出言打断了维克托的回忆。
“对啊。”维克托点点头。
莉亚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维克托想了想,问出了一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莉亚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动物变马赛克的原理是什么?我第一次发现这点的时候觉得好奇怪,之后观察了好多次,还是无法解释这个现象是怎么形成的。后来我看了很多相关的书籍,但仍然没有找到原因。”这一点应该是常识问题,不好意思问忙碌的姐姐姐夫,去问麦克他们会被嘲笑,问这个姐姐就不会吧。
维克托期待地看着莉亚。
莉亚:……
“很抱歉,我能力有限,并不清楚原理,不过福尔摩斯先生和夫人应该会知道。”莉亚柔柔一笑,将麻烦推了出去。
很好,福尔摩斯最后一个稍微正常一点儿的人正式消失。这一代的福尔摩斯就没有一个省心的,这个上一代的也是。
严格意义上不是福尔摩斯的维克托:失望.jpg。
随后两人聊了一些日常话题后,莉亚便起身,礼貌地告别。
外人都离开了,五个福尔摩斯加维克托开了个家庭会议。
“维克托你果然是最后一个做完测试的。”夏洛克扬着下巴,哼了一声,同时还偷偷看了麦考夫一眼。
麦考夫瞥一眼夏洛克,声音淡淡的:“夏洛克。”
维克托轻巧地走到他的专属位置上坐好,懒得理夏洛克。
“夏洛克,你怎么说话的?”福尔摩斯夫人不赞同地看向夏洛克。
麦考夫:我愚蠢的弟弟哦,在父母面前都还是这幅态度,怎么就是学不乖呢?维克托毕竟是长辈,嗯,虽然他年纪比我还小。
维克托:姐姐威武!不过熟悉的死亡射线又出现了,哎。
福尔摩斯夫人训了焉嗒嗒的夏洛克几句,才道:“人齐了,我们总结一下。”
麦考夫:“今天的测试比以往的难一点,不过应付起来很轻松,而且测试的偏向性很明确,大部分和政治相关。”
夏洛克:“我的测试是逻辑和推理,比较简单。”
欧洛丝:“很多方面,都很简单。”
维克托最后道:“我填了一些我的基本信息,还有平时做了什么,最后复述了几幅图片的内容,都记下来了。”
夏洛克用眼角瞟了维克托一眼,有些得意洋洋——四个人的测试内容一比较,再对比一下各人对测试的感受,智商高下立现——他才不是个笨小孩。
“之后我和那个姐姐聊了一些平时我们玩儿的游戏,不过她好像不太高兴,而且还问了我好多欧洛丝的问题。”维克托直直地看着姐夫,就差在眼睛里写明质疑了——那位测试人员是不是对欧洛丝有意见,“她对我们的游戏和实验持否定态度。”
福尔摩斯夫人:“嗯?你们也就是了解一下动物的身体构造吧?”这有什么的。
同样认为实验没问题,但对欧洛丝呈现的心态略感不安的麦考夫沉默着不发表看法。而直面一切的夏洛克:感觉哪里不对,但形容不出来。
已经看了属下发来的报告的福尔摩斯先生心情复杂:“我知道了,回头我核实一下。”核实一下属下的报告是否属实,是否正确判断,他的……小女儿和妻弟,是否需要特别关注。
突然,欧洛丝转头看向维克托,问道:“莉亚怎么看你?”怎么看待陪着她做完了所有实验的你?
“莉亚是谁?”夏洛克一懵。
“给维克托做测试的人。”欧洛丝为夏洛克解释道,“进门的时候她自我介绍过。”说完,她继续看向维克托。
“呃,不清楚。”维克托同样被问懵了。
能察觉对方对欧洛丝的态度不对,却没注意对自己的态度吗?福尔摩斯先生视线低垂,摩挲着右手的戒指。
“那现在困扰着你的是什么?”欧洛丝眼神沉静,“从进门开始,你的整个身体都在说你有困惑。”
日常被看穿的维克托羞赧地挠挠脸,不太愿意在外甥外甥女们面前刷新智商下限,但转念一想,如果他真的问出口,不管问谁,最后都瞒不过欧洛丝和麦克,那还不如当着他们的面问。
“我一直有个常识性问题没搞懂,”维克托看了三个未成年一眼,慢吞吞地说,“动物,包括纪录片里的人类,为什么会在死后变成马赛克?”
夏洛克微微挺起的胸膛塌下去,神情茫然。
“维克托?!”在福尔摩斯夫人的惊呼中,福尔摩斯先生闭了闭眼,而麦考夫眉间的褶皱变深。
唯独欧洛丝眼睛变亮,提起另一个话题:“你是怎么找到回家的路的?”
两位成年人和麦考夫齐齐看向欧洛丝,听懂了的麦考夫眼睛里甚至带上几分恐惧。
“你说的是‘回家游戏’?”维克托大大咧咧地说,“我记下了去的路线,自然可以原路返回啊。”他的记忆力很好。
欧洛丝:“可是后来我蒙住了你的眼睛。”失去眼睛的你,如果不是通过记录身体的步伐、步数和方向等,再将记录的数据和环境结合起来分析的方法,你是怎么从茂密的树林里走出来的?
维克托:“我默想要回家,我的视线范围内会出现一个箭头,箭头指的方向就是回家的路。”
欧洛丝:“直接提示啊。”真无趣,还以为会是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
“等等,”福尔摩斯夫人强势插入话题,“你们说的‘回家游戏’是什么?”
“欧洛丝带我到林子里一个没去过的地方,然后我自己找到回家的路。”维克托满不在乎道。
福尔摩斯先生看一眼维克托,再注视着自己的小女儿,瞳孔深邃。
“欧洛丝,欧洛丝……”向来镇定的福尔摩斯夫人面孔上一片惘然,两个孩子到林子深处玩儿已经很危险了,而让一个六岁的孩子在树林里独自寻找回家的路?她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做?更何况欧洛丝自己回来的时候也是单独一人,就算她记得附近所有的地形,她怎么保证自己的安全?
维克托看到夫妻两人的反应,立马为欧洛丝辩解道:“我们玩儿游戏的地方都离家不远,而且,”说着,维克托笑了笑,“如果到一定时间我还没回来,欧洛丝会来找我的。”
“第一次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我以为我把欧洛丝弄丢了,我在林子里找了她好久。”维克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我才知道,欧洛丝早到家了,还因为担心我走丢了,又跑回来找我。”
“欧洛丝真是一个好人。”维克托由衷地说。
夫妇二人和麦考夫:我们家真的有这么“纯”的孩子?
夏洛克:……欧洛丝,应该不是出于担心,才回去找你的吧?
欧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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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与正文无关的小剧场:
维多利亚的能力揭露一部分后,除福尔摩斯们之外的人:我就知道!福尔摩斯家就没一个简单的人!没有智商也有其它特长!
维多利亚无辜脸:我不姓福尔摩斯,还有我为什么要和一群天才(和变态)比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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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洛丝:那个笨蛋怎么还没回来?不会真死了吧?死了也就算了,要是被爸爸妈妈和夏洛克麦考夫知道了……去看一眼,看看怎么编个合理的失踪理由吧。
维多利亚:欧洛丝是一个好人!还回来找我!
欧洛丝[得意脸]:我洗脑的光辉历史上又添一笔!
欧洛丝[疑惑]:不对啊,我没往这方面洗……
福尔摩斯们: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