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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3 章
云尽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进组，接下来他会在青海湖呆上两个月，11月的青海湖并不好过，尤其拍摄的地点又不在城市，而是找了一个位于青海湖边的老寺。
青海湖很大，而他们这个所谓的青海湖边可不是一般的旅游聚集地，别说进城，就是进村都要些路程。
最可怕的是高原反应，拍摄地点3000海拔，突然上升的高度让人头疼脑胀，呼吸困难。
但云尽很开心，因为他终于可以和申屠邢踏踏实实的在一起一段时间了。
申屠邢之前的预想是对的，云尽火了后他们相处的时间会更好，不过云尽的打算也是对的，自己的职业成就和申屠邢越近，他们能一起努力的机会也更多。
当然，这次是小确幸，云尽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一下子越级拍到司徒文姝的作品。
方启蒙对申屠邢的档期安排可谓丧心病狂，给申屠邢留出了两周的休息时间，申屠邢还美呢，没想到是让他进组休息，主要是适应海拔，别耽误拍戏。
云尽在听申屠邢骂了半个小时他偶像方启蒙后淡淡的郁闷，他也想去，可手头上还有工作没完成。
云尽发现自己的确是爱给自己找麻烦的抖M，偏偏要做自己的经纪人。
原来一个艺人的操作是这么繁琐的，看上去就是给艺人接洽下工作通知艺人干活，其实中间事情多了。
尤其是他这种毫无关系网，又没有公司大力支持的工作室，什么都要亲力亲为。
手头上有一个电视剧的男主在谈，第一次演男主，云尽必须格外小心，从剧本到投资方研究了个透，终于在进组前敲定了合同。
在申屠邢没无聊死之前赶到了拍摄地。
云尽百般商量不用申屠邢来接，但等着云尽下了飞机还是看到了申屠邢嬉皮笑脸的对他打招呼。
“不是说剧组的人来吗？”云尽上下打量着申屠邢，觉得自己是母爱泛滥，怎么看着孩子好像瘦了？
而且申屠邢好像没有拉好外套拉锁的习惯，云尽一个没控制住上手就帮他拉好了，刚要埋怨看到身边许宏远夸张的移走眼神马上封住了口。
“我不就是剧组的人？”申屠邢笑着接过云尽的行李，云尽出门向来简单，他不用每天想不同的搭配，只要能活就成。
不过这次一个人却带了三大箱子，看样子是来过日子的。
“岳哥没来？”许宏远最近和岳大风关系不错，算得上是损友，想着自己来这受罪，怎么岳大风没来？
云尽道：“留着看家了。”
许宏远悻悻的就知道要不好，那岂不是自己一个人伺候两位爷？
果然申屠邢硬是一个背包都没让云尽拿，当然大部分还是扔给了许宏远。
到了车上，申屠邢就毫不顾忌的将云尽一把搂了过来。
“吃红景天了吗？”
云尽歪着头，乖巧的说：“吃了。”
奖励似的，申屠邢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下云尽的额头。
两人间的甜蜜根本掩饰不住，要不是碍于他们这两人站在一起无论什么穿衣打扮都太显然，早就想抱在一起了。
云尽看着前面开车的许宏远，没想到申屠邢这么肆无忌惮，害羞的想要挣脱，可一来他没有申屠邢的力气大，二来他也没那么强的定力。
“远着呢，睡会儿。”申屠邢看出云尽不大舒服，将人放倒，让他的头垫着自己的大腿，又给云尽盖上了小毯子。
云尽乖乖的任由申屠邢的安排，两人一上一下的对望，想到接下来要朝夕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又都忍不住欢喜起来。
申屠邢低下头蜻蜓点水似吻了一下，换做平时这个吻一定会情难自禁化作一阵暴风疾雨，又或者细腻绵长。
可担心云尽不适，申屠邢克制着，温柔的拍了拍云尽的头哄着人睡了。
许宏远前面开着车，心想着孩子是长大了啊，平时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熊孩子，也会照顾人。
真尼玛爱情的力量。
云尽这一路睡一会儿起来看一会儿车外的风景，风景越来越美，高反也越来越严重。
“不睡了？”申屠邢从身后环抱着云尽的腰，两人紧贴在一起，将头搭在云尽的肩上，在耳边温柔的问。
云尽趴在车窗上，道：“不舍得睡了。”
外面的世界可真美，云尽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身在地狱，眼望天堂。
他们本就开去游人少到的地方，加上冬季，一路上似乎也没见几辆通行的车。
远远的望去，湖边上覆盖着一层层白色冰雪，将蓝色的青海湖拢成一个天空似的碗。
外面的风该是不小，几处经幡都被吹着扬起，整个世界都带着一股玄妙的肃穆。
这样辽阔壮美的景色该是放肆的，云尽却莫名的觉得克制。
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禁锢之美，他放软了身子倒在申屠邢的怀里，轻声说：“你就是在这里遇到了姝娘……”
申屠邢怔了怔，笑道：“这就入戏了？”
云尽是个将戏里戏外分的很清的人，哪怕这一刻和人吃着臭豆腐，下一秒要进棚他马上就可以演哈姆雷特。
可他从来不会当自己是哈姆雷特去吃臭豆腐，入戏快出戏也快，这便是申屠邢吐槽他这人这么冷静干嘛要做演员的点。
但这次云尽真是拼了命的准备，学着申屠邢的法子将自己代入了他要扮演的角色之中。
平时还没觉得什么，现在头晕脑胀再看着外面这苍茫绝美的景色，剧本里的一幕幕便呈现在眼前了。
他靠着申屠邢，却又觉得自己靠着的不是申屠邢，而是剧里的归无，那个将妖女从外面捡回来的俗家僧，从此跟老庙带来了灾难。
“恨我吗？”申屠邢轻轻的磨蹭着云尽的耳后，惹得云尽一个哆嗦。
阴谋得逞的申屠邢紧紧抱住要反抗的云尽，气的云尽只好在他怀里无力的反抗。
“你入戏也够快的！”云尽用手肘怼了下申屠邢，笑道。
两人拥在一起笑起来，倒也没有太当真刚才的对话。
想来或许还没有真的入戏，如果真的入了，怕是在车上就要打起来了。
毕竟剧中申屠邢扮演的归了最后可是被云尽演的归尘砍死的！
“对了，咱们剧改成《有妖入寺》了。”申屠邢道。
云尽倒是也没意外，原作叫《妖僧》，这样的名字的确也是太容易引起非议。
“这个名字看上去会有票房的样子！”云尽开玩笑道。
“果然是经纪人了！”申屠邢宠溺的拨弄了他的头一下。
这一路真是够远的，从上午开到太阳落山，最后进了山才算是到了地方。
云尽先和剧组的人见了面，这是他第二次见司徒文姝，司徒文姝算是云尽认识的导演里比较不苟言笑的。
导演的脾气一般都大，可也都是在拍戏的过程之中，可私下里就是徐志恒那样愤世嫉俗的人也都会开开冷笑话。
但不知道是自己和司徒文姝太不熟的关系，这个大导演脸上永远没有情绪，看不出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司徒文姝擅长拍情欲，电影里也都是在讲人的七情六欲，可偏偏这导演本身却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人。
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冷静的看待人伦，看清万物百态？
云尽想起当时试镜的时候司徒文姝问他为什么归尘要杀了归了，据说之前试镜了7个人都答错了。
“因为他爱归了。”这是云尽的回答。
司徒文姝点了点头，便录用了他。
果然大导演都不走寻常路。
他们住的地方就不要讲什么条件了，寺外有一排简易房是给他们演员住的，大部分的工作人员要搭帐篷和睡在寺院里。
云尽就有点遗憾，道：“住寺里不是挺好？”
“你以为这是五星景区？”申屠邢笑道。
这个木榻寺早就没人了，被地区政府改成了个景点，却因为太偏远根本没人来，门口还有个卖票的窗口看上去也许久没人了。
司徒文姝的团队在青海西藏探路，最后选了这里，毕竟跟西藏的许多地方比，这里的海拔还可以接受。
预备工作有将近，从寺院的整修到简易房等设施的准备。
剧组的人都开玩笑说有这时间和钱足够在横店弄个一模一样的了。
“这个戏准备了这么久？”云尽听申屠邢描述感慨道。
申屠邢道：“方启蒙给我剧本都三年了，以为要黄了呢！”
云尽震惊，他觉得自己真是狗屎运了，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而除了觉得庆幸外，又有点心虚，感觉自己实在没有什么资格去跟大家分羹。
申屠邢看穿了云尽的心思，笑道：“该是你的，谁也夺不去，多少人和我一样时间拿到剧本也没拿下你的角色，这就是你的！”
申屠邢的关心和安慰总是能对云尽一击即中的，这么一说便打消了云尽的小烦恼。
两人把屋子收拾好了，坐下来休息，申屠邢来了小半个月了还好，云尽就有点胸口发闷。
把人当成小羊羔似的，申屠邢将云尽裹上了厚厚的被子放到床上，又给热了杯奶。
云尽卧在床上活脱脱一个乖宝宝，虽然有点晕却不舍得睡，道：“三年前方哥就给你规划好现在了？我真好奇他帮你计划好的未来有多远。”
“他就是想我一边给他赚钱一边给他拿奖！我跟你说哪天我要是被他累死了，他能拿我骨灰再营销一把信不信？”申屠邢躺在云尽身边一针见血的说。
云尽呵呵的笑，笑着笑着又气喘，他高反还真是挺严重的。
申屠邢忙拍着他，见好了些，才故意蹩眉道：“还笑！你老公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你这甩手掌柜也就方哥能养的了了。”云尽想起自己面试那天方启蒙说的话，还说以后不管申屠邢，他不管谁管？
这“父子”就是如此，平日嫌弃对方嫌弃的要命，可真是天下最佳的组合，谁也离不开谁。
两人说着说着话都觉得累，申屠邢晚上也没回自己房，第一天晚上，云尽的高反又严重，他实在不放心。
守在旁边晚上起来好几次，云尽头疼，吃了点药，这一晚也是睡睡醒醒。
好在还有几天的适应时间，不至于要马上进入状态拍戏。
虽然条件不好，身体也不好，但两人显然是在这荒凉之地过上了神仙眷侣的生活。
申屠邢当起了小保姆，一日三餐的伺候着，云尽因为难受也没跟他客气，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睡袋，手电，压缩饼干……”申屠邢边翻着云尽的箱子边念道，最后忍不住吐槽：“你这是来露营的？”
“有备无患。”云尽深谋远虑的说。
说到有备无患，申屠邢从箱子的暗层掏出一盒避孕套，坏笑道：“云少想的真周到。”
云尽夺下扔回去心想你就没准备？
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是准备的多了点……
虽然某些东西准备多了，但云尽的三箱子没白带，锅碗瓢盆都齐了，两人在屋里还做起饭来，不过惨的是许宏远要给他们大老远的去买食材。
他路上不忘上网继续吐槽他的傻逼BOSS！捎带着又骚扰了下岳大风，不能便宜了他！
起初云尽还担心两人天天腻在一起会不会不太好，后来发现这个剧组太完美了！
首先简易房就是一个隔间一个隔间，互相都没什么机会打照面，还有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在寺里住，他们更见不到。
而这几位演员也都是走专业挂的，大家又都不熟，要说熟点的都是萧郁风，在《疯狂的路人X》中和申屠邢合作过，云尽也见过他。
田小劳心中德艺双馨的前辈。
萧郁风性格不错，长得一般，但却是个观众缘极好，票房很高的明星。
这人没架子，挺幽默开朗的，平时和剧组的人打成一片。
但他这次只是男三，有人开玩笑是形象不够，他也没关系，说到底混到萧郁风这个地位，名声钱财都有了，看事情就通透。
申屠邢对萧郁风印象不错，连带着云尽也跟着喜欢。
这次的主演成昇海，是徐志恒的御用演员，如果电影真的有档次之分，那成昇海就是逼格最高的那一档。
首先人家没拍过电视剧，就这点在国内的演员中就屈指可数。
其实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偏见，也没有太对的界限。
但很多人心里还是觉得电影演员的档次就是高过电视剧演员。
你想啊，你要花几十块去电影院才能见到的人和坐在家里打开电视上上网就随便看的人那能一样吗？
而很多即使拍电视剧发展的很好有票房有演技的演员，却一直接不到大导演的本子，也会被人诟病是没实力的。
所以有一些电影演员，即使是没戏拍，即使是赚钱少，也绝对不会接电视剧，就是为了守住自己的逼格！
当然能做到这点的一般也不会缺钱花，都是功成名就的。
成昇海就是如此，34岁，是桑托斯学院艺术节的影帝。
这个电影奖项以艺术和专业性高文明，被称为最被艺术家认可的电影奖项。
徐志恒的电影受众群很窄，大多数是禁片，不是禁片的还不如禁片看过的人多。
但艺术成就摆在那，不服不行。
云尽很佩服成昇海的演技，但却喜欢不起来那些电影，云尽觉得自己是个俗人。
他一直不太能感悟到徐志恒电影的那种精神境界。
虽然他是看得懂的。
按照刘金标的话，中国电影就是毁在了云尽这类人的手中，明明什么都懂，却自甘堕落。
云尽每次听着也只是笑笑，死猪不怕开水烫。
这剧男演员众多，除了成昇海和萧郁风还有几位都是公认的实力派，随便叫上来一个都是云尽的前辈。
申屠邢仗着入行早跟人平起平坐，私底下却也被人诟病，说司徒文姝为了票房找来这么两个偶像，看来这剧要毁。
而这么多男演员事实上都是衬托，真正的红花是《有妖入寺》里的那个“妖”——
蒋红。
42岁，这个女主公布后简直从行家到路人全部大跌眼镜。
其实关于这位女主很多人是不服的，蒋红的确在中国娱乐圈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她的戏路却跟这部电影里美艳的妖没半点关系。
蒋妤的成名作是一个单亲母亲，含辛茹苦的将儿子抚养成人，那年她才26岁，素颜演起40岁毫无压力……
就可见这个演员的外表和风格。
其实不能说她难看，可放到女明星里面也的确是算不得好看。
最关键的是这些年她已经开始演婆婆妈妈的戏了！
选角确定后，基本上每个人都在吐槽，说就为了这么个大妈的全寺互相残杀？
这是多少年没见过女人了？
云尽和申屠邢私下里也含蓄的讨论过这个问题。
申屠邢和蒋妤有床戏，活色生香的那种。
云尽不厚道的完全没有吃醋的意思。
说白了，所有人都没发现蒋红和这个女妖有什么契合度。
除了导演司徒文姝。
这部戏从最初的构想到最后选角敲定，足足三年多的时间，不知道多少人来试镜，多少人推荐过各色美女给导演。
可司徒文姝着魔了一样，放下话去没有蒋妤她不拍！
最后最初的投资商都撤资了，不想钱打了水漂。
有撤资的也有愿意来赌一把的，可司徒文姝要求又多，不想被投资人牵着鼻子走，所以谈了很久。
最后好像是自己投了不少。
反正最后的结论就是，司徒文姝可能嫌自己之前太顺了，想挑战下自己。
在正式开拍之前，剧组已经念了五次剧本，这部戏的台词不太多，像云尽的戏份加起来也没多少个字。
不过关于讨论的东西可就多了。
云尽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庄严的拍戏过程。
其实《罪可恕》也很认真的，但邱远航疯疯癫癫的，并没有组织过这类的剧本研讨，都是在拍摄过程中出效果。
在开拍的前一天晚上，剧组组织拍前的最后一次剧本研讨，按照惯例先是读剧本，再讨论。
云尽进门前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看的申屠邢忍不住的笑，“里面缺氧啊？”
“紧张。”云尽实话实说。
申屠邢拍了拍，安慰道：“都这么多次了，紧张什么，你台词很强！”
云尽忍俊不禁，道：“加起来几百字，能差哪去？”
“那可不是，你没看多少人一句台词都能让人听到尴尬？”
云尽脑中就还真的想起了几个人来，没好意思说，其中就包括田小劳如今闹得热火朝天的绯闻女友胡培培。
那丫头的台词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然后云尽又想起吴芙，听说最近拍情景喜剧去了，倒是也挺符合她嘻嘻哈哈的性格。
“两个小朋友给姐姐让让道！”
随着一个爽朗的声音两人就知道是蒋红，他们赶紧让出个道来，就见蒋红穿着个军大衣抱着两个暖壶。
两人再没眼力价也知道帮忙接一下。
蒋红也没两人客气，把暖壶给他们俩，笑道：“你们俩可真是好，天天在一起！”
“朋友。”云尽心虚的说。
申屠邢倒是无所谓的样子，笑了笑。
蒋红一边搂一个胳膊，道：“多亏有你们，这一个组可算是有两个养眼的！”
“蒋姐说什么呢？就两个颜值高的？把弟弟我往哪摆？”身后萧郁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打趣道。
蒋红白了他一眼，道：“去去去，就你？20多的时候都没好看过，现在成大叔了才多少能看！”
萧郁风呵呵笑着，两人是老朋友，互相打诨不当回事，这时候又见男主成昇海低着头走过来。
“来……”云尽才想问好，可没等他把这个“来了！”说完，就见成昇海一溜烟似的从他们身边走过了，叫一个风过了无痕。
蒋红同情的对云尽说：“他可能太进入角色了！”
申屠邢在一旁笑：“真大牌！云少别伤心啊！”
云尽看着自我感觉良好的申屠邢，心想我第一次跟你打招呼你也没搭理我呀！
你们这些大明星，影帝都这么健忘吗？
小会议室也是休息室，是在寺院里找了个屋子收拾出来对付用的，只有塑料凳子还有一张折叠桌，简陋但实用。
才进了屋子里云尽就被烟呛得流眼泪，这剧组都是老烟枪，导演带头吸，所以也就没什么禁烟的讲究了。
环境影响一个人，起初看着看着大家都抽，申屠邢那小小的烟瘾就有点控制不住，借机也抽了几根，还被人开玩笑说，偶像怎么能抽烟？
云尽也是个不学好的，随波逐流的也跃跃欲试，最后被申屠邢悬崖勒马拦住了，又以身作则，谁也没再抽一根。
这剧组里不抽烟的两人倒成了异类。
除此之外，更让大家觉得他们俩个是异类的事情出现了。
成昇海正严肃的跟大家分析人物情感，突然就听到屋外有女孩子的喊叫声——“申屠邢！我爱你！”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申屠邢的身上，有笑的，疑惑的，好奇的，也有不掩饰表达出厌恶的。
其中成昇海就很不给面子的把剧本扔到了桌子上，道：“现在拍个戏真难！”
许宏远从外面进来，道：“申屠，来了两粉丝，我劝了不走。”
申屠邢站起身打算出去打发，云尽一把拦住，道：“你还是别出去了，不然她们发网上一炫耀说来了能近距离见到你，到时候会引来更多人。”
申屠邢点点头，乖乖的坐下了。
云尽又嘱咐许宏远道：“就说申屠不见她们，还有她们这种行为干扰到了申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这不是爱他的表现，对了，天黑了，两个女孩儿不安全，你帮忙安顿下，明天送她们走。”
许宏远一一记下，又问：“那要是不走，我不好动武吧？别再给申屠惹麻烦。”
其实申屠邢这次是带了一个保镖来的，不过怕被人说他耍大牌没让天天跟着，而且这种情况也最好不要有肢体冲突，不然被骂的还是申屠邢。
“不走就让她们喊，不要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还有，全程录下来！”云尽正色道。
许宏远出去了，果然那两个女孩儿没有那么听话就走又喊了半天，许宏远也没拦着，屋里面的人就听着那两妹子声嘶力竭的各种表白。
屋内的气氛诡异尴尬，萧郁风笑道，“这哪是粉丝呀？这不私生饭吗？申屠也不容易，都到这地方了还被骚扰！”
另一位男演员向浩楠好奇道：“申屠真不出去看看？我听着小姑娘嗓子都喊哑了！”
大家的目光又聚焦到了申屠邢身上，这群人里除了申屠邢和云尽虽然都是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的，但走的都不是偶像路线。
他们也有粉丝，可这样大晚上跋山涉水到高原的山沟里追星的可没见过。
申屠邢喝了口水，道：“喊哑了就不喊了。”
“你们偶像不是都很粉丝亲如一家吗？够狠的！呵呵~”向浩楠笑道，说不上是挖苦还是觉得大开眼界。
云尽不愿意申屠邢受到一点不公平的评价，解释了下粉丝正常探班和这种刷存在感似的区别。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是只希望偶像好，一个是为了自己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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