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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北殿呀，啊……”
电话不是秦北殿打来的，是拉贷款的，听未艾这么说，糊涂了：“女士，你急用钱吗？我们这里三十万以下贷款的……”
“我知道了，不用了，北殿，啊？”
那头的推销贷款的已经急了：“喂，你说什么呢？”
“我说北殿呀。”
“什么‘被电’，你才被电着呢！”
推销的挂了电话。
有人跟她一样给气到了，她的心情就好些了。
未艾讲着电话，眼睛却看着人事部的那位女职员，她连名都叫不出。
女职员二十二、三岁，应该刚入职没多久的，所以给派出做这种脏活了。
不想难为新人，未艾收了电话，看到了泡沫，要去抱。
女职员拦住她：“这猫，刘总说是公司财产。”
“公司财产？”未艾吃惊地问。
人事部的女职员低下了头，额头冒汗，脸部泛红：“刘总说的。”
“刘总说的？”未艾去打电话给梅西刘。
电话响了半天，梅西刘不接。
未艾只能对女职员说：“我告诉你，泡沫是我领养的，泡沫的猫粮、猫砂、猫玩具是我买的，公司没出过一分钱，怎么就成了公司的。”
“刘总说泡沫是创意部的招财猫。”女职员低声说。
泡沫跑到了离未艾一米远的地方，蹲在那里，张着两只萌萌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未艾和女职员。
“招财猫？”未艾冷笑，俯身弯腰要去抱起泡沫，“想要招财猫，让刘总再领一只吧。外面等着收养的流氓猫需要刘总的爱心。”
女职员急了，看着保安：“你拦住她。”
保安一步上前挡在了未艾和泡沫之间。
“泡沫。”未艾叫。
泡沫要跑过来。文静抢先一步抓住了泡沫：“未艾，大家都很喜欢泡沫的，你就留在这吧。”
这算什么道理。
“文静，我再说一次，泡沫是我儿子，我走，他也得走。”
“你把泡沫抱走。”梅西刘来了，站在办公室门口。
文静死死抱着泡沫立刻跑出了办公室，躲了起来。
未艾转过身瞪着梅西刘：“刘总，泡沫怎么成了公司财产？”
“泡沫在公司待了这么久，当然是公司的财产。”
“待久了，就成了公司财产。那我们这些人在威思待久了，奉献过了，也因为是公司财产，所以就这样给扔出去，也没什么关系了，对不对，刘总。”
梅西刘鄙夷看着未艾：“什么叫奉献过了，公司在福利、待遇方面从没有亏待过员工。辛未艾，这次如果不是你出卖公司利益，公司又怎么会这样对待你。”
“刘总，我从没有出卖过公司利益。恰恰相反，公司能有今天的成就，是有我的功劳的。”
“你的功劳？”梅西刘不相信般地笑了。
“难道不是吗？刘总，你把公司这几年签下来的大case算算，哪个文案不是我做的。”未艾挺起了胸，“可以说没有我，威思创意部就是坨屎！”
梅西刘额头上的青筋在跳，脸通红，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
未艾往办公室外走，心里默念着：“泡沫，妈妈会来接你的。”
出了威思的大楼，未艾叫了辆车。
司机问她：“去哪？”
去哪？
回家？从没这个时间回过，不习惯。
找个地方疗伤？她好像没有伤，只有气。
“去哪？”司机不耐烦地又问了句。
未艾报了个地名，那是秦氏大厦对面的一个咖啡馆。
司机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发动了汽车。
这家咖啡馆，未艾以前来过，是等秦北殿。因为在威思，她不习惯进秦氏大厦。现在在坐在这里，她已经不在威思了，可还是不想进秦氏大厦。
给自己要了杯焦糖拿铁，把手机放在了桌面上，电话簿点开，看着上面的名录。
未艾的手指点了下“朱雅茹”。
现在就算已经有了结果，可她不能起因不知道。
朱雅菇过了好久才接：“我在开会。”
“妈，我在对面的咖啡馆，你有空过来下，我有事跟妈说。”
“那等我开完会吧。可能会很久。”
“没事，我等妈来。”
朱雅茹挂了电话。
未艾看着对面的秦氏大厦，不时有人进进出出，脸上的表情各异，但都是一样的忙忙碌碌。
秦北殿现在在做什么？
是不是在对面楼里，手指移到了秦北殿的名字上，又收了回来。跟朱雅茹谈完前，她不想让秦北殿知道。
朱雅茹没让她等太久，也就半个小时多点。
进咖啡馆时，腮帮子上的肌肉是紧绷着，眼睛像按照灯一样在咖啡馆扫射。扫射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缩了下身子。
未艾为打扰到这些人感到抱歉，站了起来。
朱雅茹走了过来，坐下：“北殿不在公司。”
“我不找他，我就想跟妈一起喝喝咖啡。”未艾坐了下来。
服务生走了过来问要什么咖啡，把菜单放了下来。
“我马上就走，不喝了。”朱雅茹侧了身，向着窗外。
未艾笑着对服务生说：“也来一杯焦糖拿铁吧。”
服务生收走了菜单。
“你不是说找我有事。”
“是，妈。今天我去斯蒂芬妮了……”未艾看着朱雅茹的表情，慢慢地说，“斯蒂芬妮看完威思的样稿说跟秦氏的差不多，怀疑是威思抄了秦氏的。可秦氏的样稿我根本没看过，也不知道文案是什么样。”
“哼。”朱雅茹冷笑了声，“未艾，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为什么会一样，你应该问自己，怎么跑来问我了。难道你怀疑是我偷了你的文案？你的文案，你什么时候给我看过？”
未艾的眼睛垂了下，又扬了起来：“妈，那天回家，我的笔记本电脑落在过家里，是北殿取回来的。”
朱雅茹脸上的冷笑在扩大：“你的笔记本电脑落在我家里，就成了我偷了你的文案？真是笑话了。未艾，你最好自己去好好检讨一下，为什么会跟秦氏的一样。”
“妈，我这不正在好好检讨，为什么会跟秦氏的一样？”未艾一双清亮的大眼睛看着朱雅茹，眼底有着一抹绝不肯认输的坚定。
朱雅茹腾的站起来：“真是笑话！”气鼓鼓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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