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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哎~也不知道好不好使?”
茯苓在得知误会的第二天下午,一个人便偷偷上了山,此时她正站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手里攥着莫阳之前交给她的哨子,犹豫在三,才缓缓的将它放在嘴边,使劲的吹了起来。
这哨子的声音并不好听,反而十分尖锐,有些刺人耳膜,但因为声音很大,所以能够传到很远处,这是茯苓第一次使用,没想到声音这么大,把她自己吓了一跳,这么大声音,莫阳一定会听见的,于是茯苓双手堵住耳朵,更加用力地吹着嘴里的哨子。
“喂,找我干嘛?”
嘴里的哨子忽然被人夺去,茯苓立刻睁开了因为用力而闭上的眼睛,眨了眨眼睛,看着莫阳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脑子还有些发愣。
“找我什么事?不是说让我离你们远一点吗?”
听见莫阳冷清的嗓音,和如陌生人的态度,茯苓的脸唰的一下变的苍白,此时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之前想好的措词早就忘到了一边,从认识莫阳开始,他对自己一直都是和颜悦色的,何曾有过这种态度,可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现在他生气,也无可厚非。
看着茯苓难过的低下头,平日红润的小脸变得苍白没有血色,莫阳心里有些不忍,虽然生气茯苓对自己的误会,可现在看到她这么伤心,却有些心疼,算了,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就不和她这小丫头计较了!
“好了,我不生气就是了,不过,你以后可不许那么想我了!”
莫阳见自己说完话,茯苓的眼泪就跟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地掉下来,顿时有些乱了手脚,他以前也没有和女孩子相处过,也不会哄人,只得赶紧陪不是。
“哎哎,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就是了,你别哭啊,我错了还不成吗,姑奶奶,你可别哭了,你这一哭,我的心也跟着难受。”
“谁是你姑奶奶,我才十二岁。”
茯苓看莫阳手忙脚乱的样子,不似之前的冷淡,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看见莫阳后,见他那么对自己,很是难过,但见他说原谅自己时,却莫名的有些委屈,心里五味杂陈,酸酸涩涩的,忍不住就掉了眼泪。
“对对对,你不是姑奶奶,你不是姑奶奶,你这么漂亮可爱,怎么是姑奶奶呢,好啦,别哭啦,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又哄了几句,见茯苓破涕为笑,莫阳才放下心来,这么一打岔,两人的隔阂不知不觉就消散了,心情一好,莫阳就忍不住打趣她道:
“我虽然不生气了,可你是不是该给我点补偿啊?”
说着,莫阳就向茯苓伸出了手心。
茯苓见莫阳微微挑眉,一副坏笑的模样,却没有似以前那样反驳,犹豫片刻,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他。
“诺,这个补偿行吗?”
莫阳只是逗弄茯苓,没想到茯苓真的准备了东西,一时有些不敢相信,低头仔细看向手心里的东西,是一个小小的香囊,上面还绣着一个小小的莫字,虽然简单,但也能看的出来是花了心思的,抬起手,放在鼻下嗅了嗅,有一些药材的味道。
“这个嘛,凑合吧,不过你这绣工不行啊!”
虽然莫阳心里欢喜,可面上却是一副挑剔的模样,故意嫌弃的说道。
“那我不给你了,你还给我!”
茯苓递给他的时候还有些害羞,可听见莫阳嫌弃的语气,立刻就恼羞成怒了,她学习刺绣的时间不长,的确没有别的女孩绣的好,可这是她绣的最好的一个了,说着,就要夺回莫阳手里的香囊。
“给出去的东西哪有往回要的道理啊,有本事你过来拿啊!”
莫阳见茯苓要过来抢,立刻将手里的香囊举起来,他比她高上不少,手举高高的,茯苓踮起脚也是够不着的。
在一争一抢过程中,两人的距离靠的越来越近,茯苓身上淡淡的香味充斥在莫阳的鼻尖,不觉间有些心猿意马,一不留神,手中的香囊差点被茯苓抢走。
莫阳立刻回神,一个转身,就把手里的香囊放到自己的怀里,这可是小茯苓第一次送自己的东西,若是被她抢回去了,以后就别奢望在有了,再说了,自己可不是真挑剔,他稀罕着呢!
“你不是不喜欢嘛,为什么不还给我?”
茯苓因为和莫阳争抢,弄得香汗淋漓,脸蛋也红扑扑的,现在娇嗔道,虽然年岁还小,可也别有一番风情。
“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了,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看茯苓可爱的模样,莫阳调戏的话顺口就来,看她气鼓鼓的样子,莫阳就十分开心。
“你不要乱说,才不是呢!”
茯苓脸一红,她是真没有想到这一点,之前只想着赔罪,可又不知道怎么办,后来想着莫阳长时间在野外生活,便找了一些药材,做了一个驱蚊虫的香囊。
“脸蛋都红了,还说不是呢,没关系,小爷我英俊潇洒,茯苓姑娘倾慕我也是正常的。”
“哎哎哎,你别打我啊,我错了,我错了!”
虽然茯苓砸在身上的拳头并不疼,可莫阳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调戏也要点到为止,见茯苓要恼了,连忙认怂的跑了。
又吵闹了半天,等天色渐晚,莫阳便送茯苓回了家,经过此事,茯苓也想开了,不在阻挡白英学武,和莫阳商量后,定下莫阳每隔几天就会下山教导白英,但是白英必须要好好读书,练武只是强身健体,读书才是重要事,白英虽不喜欢读书,但为了练武,只好无奈的答应了。
“姐姐,今天表哥不会来了啊?”
白英跑到茯苓面前蹲下,又看了一眼门口,有些失落的问道。因为之前茯苓对苏言等人说莫阳是自己表哥,在莫阳来教白英习武之后,茯苓便让白英改口了,这样一来不仅避免了村民的闲话,也让白英对莫阳更加亲近了。
“恩,他说过几天会来,这才几天没见啊,你就这么着急?”
茯苓没有理会白英,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现在已经六月份了,早在几日莫阳就找到了他义父所让他寻找的五倍子,所以现在应该回家了吧。
“当然着急了,前几日表哥教我的招式我有一处怎么也做不标准,表哥要是天天在我家就好啦!”
“想的美,别一天老想着习武,今天的功课做了?去把今天学的大字写十遍,一会我回来检查。”
茯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敲了一下白英的额头,才转身进屋,准备去河边洗衣服。
另一边,莫阳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义父了,怀里揣着自己采好的五倍子,有些兴奋的往回家走去,可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便慢慢的停住了脚步,心中暗道:怎么大门还锁着,难道义父一直没有回来?不应该啊,每次自己历练回来,义父都会在家等着自己啊!
莫阳有些疑惑,此时他也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把在街边买的糕点放在一边,一个翻身爬上了自家的墙,然后轻巧地跳了进去,没有发生一点声音。
院子里静悄悄的,可莫阳的心却跳的飞快,一个武人的直觉告诉他,家有陌生人的存在。
慢慢的贴着墙走,尽量隐匿自己的身形,等走到义父的房门口时,没等他推开门,门却咣当一声从里面被人大力的推开了,一把剑从里面直奔莫阳的身体而来。
事发突然,可莫阳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慌乱,一个退身,便躲过这来势汹汹的剑,可让莫阳没有想到的是,他刚退身把自己腰间的软剑抽出来,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另一个人截住了他的后路。
那人和他身后的人一样,年龄在三十岁左右,全身黑衣,可并没有蒙面,不知是没来得及蒙面,还是因为不怕泄露自己身份,刚才那一剑虽来势汹汹,可自己轻易就能躲去,可见此人功力不比自己高上多少,虽还有一个同伴,但自己拼尽全力,应该也可以突围出去。
“你们是谁?”
敌我势力相当,莫阳虽被包围,可却没有立即动手,看着从义父房里出来的那个人问道。
“小家伙武功不错嘛,想知道我们是谁,去问阎王爷吧!”
那人话音刚落,两人便颇有默契的同时动手,莫阳年龄虽小,可这些年在义父的培养下,无论是内力还是武功在同龄人当中都是翘楚,更何况,他常年与野兽打交道,实战经验十分丰富,因此一交手,即使是两人,也游刃有余。
可随着打斗,莫阳却渐渐落入下风,一方面因为这两人十分默契,作战丰富,让莫阳没有一丝喘气的机会,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招招狠厉,莫阳虽杀过不少野兽,但却没有杀过人,和这种杀手相比,便有些不足。
知道对方是想要自己的命,莫阳明白时间越长,对自己越不利,也不在留手,一个闪身,没有如之前一般躲避后面那人刺过来的剑,直奔前面那人而去,莫阳先是一个下腰,顺滑而去,用脚狠踹到那人的腿窝处,使他下盘不稳,然后手一撑,使自己弹跳起来,顺势踢到人最脆弱的脖颈处,趁他被自己踹到墙上时,手中的软剑直直的插入那人的胸膛处,一击致命。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等另一个黑衣人反应,这些动作便如行云流水般被莫阳完成。
“小子,尔敢!”
后面那人见自己兄弟惨死,不由怒喝一声,眼睛的瞳孔睁大,如夜叉般冲了过来,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留有后手。
“噗呲!”刀剑入肉的声音从莫阳的身上传来,原来在莫阳杀死一人时,另一人的剑也刺到莫阳的身上,可因为莫阳微微侧身,虽刺中,但却没有刺到要害。
莫阳除了这一剑伤,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虽拼着受伤杀死一人,可却是对方大意才成功的,现在看起来一对一比刚才形式好了一点,可莫阳已身受重伤,如何脱身,是莫阳现在面对最大的难题,一个弄不好,就会直接交代在这里。
············
因为茯苓来的有些晚,等洗完衣服,河边都没有人了,抻了抻懒腰,感觉舒服了,才开始收拾东西,这个时候,也该回家做饭了!
茯苓拿起东西,哼着歌刚要走,却发现自己脚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低头看去,却是一个小小的香囊,嘟囔了一句,谁把香囊丢在这啊,吓了我一跳,然后抬脚就走,可走了一步,茯苓忽然止住了脚步,快速的转过身蹲下,捡起那被自己踩了一脚的香囊。
当看到那沾满血迹的香囊时,茯苓的身子一晃,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因为在这小小的香囊上面赫然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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