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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在念熙娴的眼里，滕斯睿就是疯了。
他在大学时候跟应孺臣几个人一手撑起了益诚，现在益诚让他们后退，他就决定重头开始。
“你现在不是以前的你。”念熙娴语重心长道：“你大学的时候才二十出头，你现在……也快三十了，我知道这个年龄在男性之中不算晚的，但是你要考虑行业，这个行业不允许你一个人去重头开始。”
“我不在乎。”滕斯睿笑了起来，“你考虑一下吧，我暂时还不会离开益诚，最起码会把自己的任务做完，我在这算是提前预定了。”
“我还没有答应你。”念熙娴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他，哪有人会甘心把奋斗了近十年的东西让掉再重新来过，最好的那几年。
她不理解，如果是她，她一定不会让。
“没事，不强求。”他笑着，跟她并排往前走。
念熙娴忍不住转头看他。
回到酒店，滕斯睿给了她一个平板，“上面有作品前半部分的录屏，不过有点卡，你有问题问我。”
“好。”念熙娴接过，有些感激他。
房间里，念熙娴将平板打开，桌面有个文件夹，她打开看是源文件和视频，点开视频，是滕斯睿做东西的录屏，正是解算步骤，她笑了起来，从旁边拿过笔记本和笔，开始记笔记。
琳姐过来送夜宵，看到她精神抖擞地坐在那看视频，有些意外，“看什么呢？”
她凑过去看了眼，“又是教学视频啊？”
“滕斯睿的，他把今天的作品录屏给我了。”念熙娴拿过琳姐递过来的炒粉。
琳姐吸了口胡辣汤，惊讶道：“哇塞，滕斯睿对你也太好了吧？这么重要的机密说教你就教你啊？”
念熙娴也有些感动，戳了戳粉条，“我会记得，以后他有难处我一定会帮他的。”
琳姐神秘笑了下，“人家以后会不会有难处，我就不知道了，但人家现在有终身大事的难处，你怎么不帮啊？”
“你说什么呢？”念熙娴装傻，琳姐起身坐到她旁边，“我跟你说真的，滕斯睿现在有钱有技术也有地位，你真不考虑一下？而且人家救了你，虽说道德绑架不好，但是那也是大恩情啊，你们有共同的话题，他也比你厉害，你就没有一点点的心动？”
念熙娴吃了一大口炒粉，无奈道：“你别乱说了，人家就是这个性格，对谁都一样了。”
“你这样可不行啊，你不会把滕斯睿当备胎吧？”
“什么备胎啊？”念熙娴起身，去沙发了，躲开她。
她追了过去，“你别装，我还不知道你？你喜欢的无非就是能打败你的人，滕斯睿跟你合作那么多次，他什么技术你不是第一次知道，你要不是有更好的，会不考虑他？”
“不是啊。”念熙娴头疼摆手，“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只是当滕斯睿朋友，而且我不是一次表明我不喜欢他了。”
“你喜欢谁啊？”琳姐立马八卦看着她。
念熙娴抿唇，挑了挑炒粉，“我师父……”
琳姐一愣，立马翻了个白眼，“那个网友啊？”
念熙娴笑了下，琳姐放下碗，“你醒醒吧，那个人再厉害有什么用？认识几年了？四年了，地球就这么大，中国也就这么大，他要真想见你，早就来见你了，天天说‘我不在广州，不在北京，不在国内，不在上海。’糊弄谁呢？”
“我跟你讲，这种人十有八九就是心理有问题，压根不在乎你，真在乎你干嘛不见面？国内特效师圈子就这么大，撑死不到几万，比你厉害的更不多，他说个名字会死吗？”
琳姐毫不客气说着，句句扎心。
念熙娴叹了口气，“他不是这种人，他是真的有事，如果他是你说的那种人，当初就不会教我那么多了。”
“网络这东西你还不了解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琳姐劝不动她，端着碗出去了。
关门一转头，就正好碰到外面的滕斯睿，她吓得差点跳起来，“滕总……”
滕斯睿冲她笑了下，琳姐也笑了下，“还没睡啊？”
“处理工作，出来透气。”
“正好，我也有点事情想跟滕总聊聊。”
两个人去了电梯那边，琳姐笑眯眯问：“上次小念出事，警察说你是开锁进她家的？”
滕斯睿笑意淡了些，点了点头，琳姐抓了抓头发，问道：“我跟小念说是我告诉你密码的，可是看小念的意思，她没跟你说过啊，我也没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眼珠微动，动了动唇，琳姐盯着他。
“她跟我说过。”滕斯睿肯定开口，琳姐眼神变得狐疑，念熙娴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给他吧？
“是真的，我记得比较清楚，她可能忘了，不然我怎么知道的？”滕斯睿反问她，琳姐想了想，好像也是，密码只有念熙娴和她知道的，念熙娴也没有家人朋友，没必要说。
琳姐无奈点头，“我就是好奇一问，你别多想，她一个女孩子在外不安全我就多问了几句。”
滕斯睿理解地笑了笑，点头转身回去了。
他掏出手机翻开，有新消息进来。
布丁：师父你睡了吗？
他勾了下唇，开门回了自己房间。
琳姐看着男人进去，啧啧出声，这么好的男人，看起来还是挺喜欢念熙娴的呀？
念熙娴收拾完盒子，擦了擦嘴，回到桌上继续看视频，有些不懂，翻出手机给ben发消息。
“师父你睡了吗？”
Ben：没，怎么了？
“有个问题，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他很快回答，念熙娴笑了下，连忙将问题写在笔记本上，记了下来，拍照给他。
“这个不懂，为什么这个节点要连接在A通道上，按理说头发的阻力应该收水的压力更大。”
过了一会，男人发了个视频给她，给她亲自演练了一遍，用了最简单的布料来模拟，念熙娴立马就懂了，“我懂了，原来是减少了这个，然后mask了A，师父你怎么懂得这么快？”
“不是难的，没事多算几遍，撞几次墙就出来了。”
念熙娴微楞，打字：你之前算过这个？
那边沉默了一会，“无聊的时候好像算过。”
念熙娴没多想，聊了几句，就说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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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等等……ben是男主大家应该都知道吧，文案有写……
请个假，星总二次元在拯救二次元，项目很赶，最近要住在公司通宵了，回家洗澡的那天我就更新，我会跟现实中的滕总一起加班头秃的（哭着笑，坚强活下去！）（滕总有原型，不过原型没滕总逗比，对女孩子有点闷而且也不是导演，是个制片。）
其实做动画都挺逗比的，我以前做动画也是逗比加戏精一枚，更别提导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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