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拍超英电影的一百种方式

　　哈克轻手轻脚地走进办公室里。坐在那里埋头写着什么的奥莉薇亚却立刻就抬起头来。

　　“搞定了吗？”她问道。

　　“当然了。”哈克反手把门关上，“她并不想她自己所认为的那样讨厌宣传。或者说，没有人会真心讨厌宣传，以及我们。”

　　奥莉薇亚从眼镜上方看了他一眼，“真的吗，哈克？难道那些人不恨我们吗？我想不出客户名单上的那些人，有谁喜欢我们？希亚说过很多次要解雇我们，安吉丽娜想要她的自由，还有出轨又腐败的弗洛里科，我真后悔接手了他。”

　　“如果希亚坚持搞他的‘行为艺术’，那神也救不了他，我们不缺客户。”哈克说，“不过如果每个明星都像圣人一样生活，那我们还有什么用呢？危机公关将失去它的意义。”

　　奥莉薇亚知道哈克是对的。但从总统候选人之间的公关战到千方百计掩盖明星酗酒打人的事实，这个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你打听过了吗”她问哈克，“托尼·斯塔克到底是怎么了？他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

　　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某个明星身上，通常的做法是直接联系对方的公关公司。同行之间的高效沟通让他们很快就能确定双方的目的和立场，这样才能更好地制定下一步的战略。

　　然而奥莉薇亚并没有找到负责托尼·斯塔克的公关公司，难道他养了一个私人团队吗？以他的财力也不是不可能，但她打遍了电话也没得到一点有关的信息。

　　“奎恩先生告诉我，”哈克本来想卖关子，但在奥莉薇亚威慑的目光下乖乖地说，“托尼·斯塔克没有公关。”

　　“这……”奥莉薇亚不由有些吃惊，“是真的吗？”

　　“我知道，”哈克点点头，“这有些不寻常。但在托尼·斯塔克还不是钢铁侠的时候，他是由斯塔克工业的宣传部门负责的。但后来他辞去了CEO的职位，又成为了超级英雄，就有些……没人管了。”

　　“那谁给他管理形象？谁给他打理社交平台？沟通媒体？安排采访？发布声明？控制言论？”奥莉薇亚一口气问道。

　　接着她和哈克同时反应了过来：“没有人！”

　　奥莉薇亚看着哈克，胸口因激动而微微起伏。哈克脸上渐渐有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受够了给这些任性妄为的酒鬼、性瘾患者擦屁股了，”奥莉薇亚大声宣布道，“我认为我们的客户里应该加上一些有分量的人物。”

　　哈克审慎地想了一会儿，“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首先斯塔克不一定需要我们……”

　　“不不，”奥莉薇亚不耐地说，“我说的是整个复仇者。”

　　“什么意思？”

　　“你上次看到复仇者的新闻是什么时候？”

　　“是美国队长复活纪念？”哈克回忆道，“很多明星都去参加了晚宴，索尔打碎了玻璃，差不多就是这样。”

　　“是的，但其实那是个慈善晚宴，”奥莉薇亚飞快地在电脑上打了几个字，把显示器扭到哈克面前，“所有募集到的钱都捐给了54外星人入侵的受害者。但你看看，所有新闻的标题都是索尔打碎窗户和美国队长的缺席，还有安吉丽娜、布拉德和托尼相谈甚欢——这是我们干的——除此之外，没有人关注过慈善性质，甚至有人批评美国队长借机敛财。”

　　“我想我有些明白了……”哈克浏览着搜索出的每条内容，“而且看上去，托尼·斯塔克的新闻比其他人加起来都多，而且大部分都是……负面的。”

　　“这正是他们的问题，”奥莉薇亚挑剔道，“有人过分高调，其他人过于沉默，这是错误的示范，连偶像团体都知道成员的互动很重要，他们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可是……”哈克犹犹豫豫地想要说些什么。

　　“我不能忍受在未来的一天，曾经拯救了我们的英雄被遗忘，甚至被污名化。”奥莉薇亚义正言辞地说，“他们需要我们。”

　　她一脸坚定不移的正义。哈克无言地闭上了嘴。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奥莉薇亚一把抓起来，看到了托尼·斯塔克新发的推特。

　　这个名为tonystarkakaironman的账号——仅仅这个用户名就让奥莉薇亚大皱眉头——完全没在意到自己前不久在网上掀起的风波，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转发了一条来自斯塔克工业的内容。

　　“谁喜欢这个面包机——激光加热、智能控制，每个人都不能错过！”

　　“又一个错误的示范，”奥莉薇亚摇头，“永远不要在私人账号上做广告。”

　　她充满干劲地站起来，“我说什么来着？他们需要我们。”说着拿起电话让助理给她订去纽约的机票。

　　而哈克盯着图片，喃喃地说，“激光面包机？也许他们更需要一个产品策划……”

　　*

　　“你不需要干产品策划的活，”佩珀·波茨尽量委婉地说，“我得说用激光加热面包有些不实际，而且大家不会接受的。”

　　托尼·斯塔克最近越来越多地喜欢待在实验室里，因此他把马里布的工作间完全搬到了复仇者大厦里。这样一来他能更好地和包括班纳在内的科学家们交流，还能彻底远离那些没完没了的派对邀请。

　　唯一的缺点就是佩珀就在楼下办公，想找他的时候更容易了。

　　“当方舟反应堆点亮斯塔克大厦的时候，”托尼眼疾手快地挡住Dummy剪掉管线的动作，接着说：“他们说我会把整个纽约变成广岛，但现在整个加州不也已经用上了斯塔克出品的清洁能源吗？”

　　“但产品研发很复杂……”佩珀努力地在解释什么，而托尼专注于手里的工作，并没有听清她的话。

　　除了最后一句，“总之，你最好别插手这些事。”

　　“噢——”托尼深感自己被冒犯了，“不是你说要拓展产品线的吗？我只想帮忙。”

　　在武器部门被撤掉后，斯塔克工业的盈利能力的确下降了不少。于是他大力地推行了方舟反应堆的民用，也因此把利润空间压得很低，导致这并没有缓解佩珀的业绩压力。简单点说，整个公司空有一堆高科技专利，却不能转化为金钱。

　　这是当年随口取消军火生意的托尼所没有料到的，特别是现在，他的支出日渐升高。和联邦政府共同成立的灾难控制部门，对阿斯加德外星人的研究，日常更新复仇者装备的投入，研发外星武器……即使这些都有神盾局的资金支持，但托尼能感受到尼克·弗瑞局长对经费的焦头烂额，从他成立了一系列美国队长基金会募捐就能看出来。

　　然而托尼从不缺钱，以后也不会缺钱。他相信作为世界上最大的高科技公司，他们总能找到盈利点，比如——那个激光加热的面包机。

　　“但那只是个概念产品，”佩珀拔高音调说，“你这样做好像下一秒人们就能在Costco买到一样，而且他们不仅不会买，还会嘲笑斯塔克工业的不自量力！”

　　“为什么他们不会买？我很愿意用激光来加热我的吐司，享受高科技的乐趣，我甚至愿意关掉我的方舟反应堆能源，只用激光来做每道菜。尤其德克萨斯的人们——他们固执地只用天然气——应该人手一个。”

　　托尼头也不抬地说，他并非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没做错，他只是不想灰溜溜地删掉那条推特而已。

　　“别开玩笑了，”佩珀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今天发生的事让营销部门多么措手不及吗？还有前几天，你为什么要点赞安吉丽娜·朱莉被P过的照片？她的公关通过罗伯特找到了我，希望你解释一下你的行为。”

　　“什么照片？”托尼完全迷惑了，他放下手里的工具。Dummy还在坚持戳他的胳膊，他敏捷地一闪身躲过了。

　　“我真的不记得了，”片刻后他搓搓手，真诚地说，“我干过什么吗？”

　　佩珀斜着眼看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一言不发地递给他自己的手机。

　　“噢，”托尼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恍然大悟，他自己笑起来，“我记起来了，安吉丽娜·朱莉，她演过一个什么电影？我和她在那天的募捐晚宴上见过，她和她的丈夫，他们真的相当慷慨了。所以我们聊了一会儿，她说她的孩子很崇拜我，还说她的孩子是个亚裔。所以某一天，我可能快睡着了……嗯……看到了这个照片，总之我记不清了，可能我点了赞，但给一个崇拜我的人点赞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就是，”佩珀冷着脸，“这个女孩根本不是安吉丽娜·朱莉的女儿，她只是一个无辜的人，被你无意的行为卷入了一场风暴里，被网络上的人议论了好几个小时，被评头论足，被指指点点，而你一无所觉，还是安吉丽娜·朱莉最后的澄清让她摆脱了这一切。”

　　佩珀严肃的样子有点吓人，但托尼得承认他不是很明白佩珀生气的原因。

　　“恕我直言，佩珀，这个女孩的遭遇让人同情。但仔细想想，她所经历的不就是我每天所经历的吗？被网络上不认识的人议论，或者谩骂，这不就是我每时每刻不遭遇到的吗？贾维斯，告诉波茨小姐，我每天收到多少条骂我的回复。”

　　“平均每天收到的负面色彩的回复约3489条。”

　　托尼一摊手，正想强迫佩珀道歉，贾维斯接着说：“占全部回复的百分之五，先生。”

　　人工智能就是这样，有时说得太多，有时说得太少。

　　佩珀抱起手臂看着托尼，后者不失尴尬地笑笑：“但还是很多，不是吗？而且贾维斯对自然语言的感情色彩可能不是很精通……”

　　“托尼·斯塔克。”佩珀盯着他，表情十分冷漠，这让托尼乖乖地住了嘴。

　　“也许波普小姐说的对，”她果断地宣布道，“你的确需要一个公关团队。”

　　“什么？不。”托尼讶然，“我不需要一群人来告诉我该做什么，我不该做什么，这个我们之前不是早就达成了共识？而且这个波普是谁？”

　　Dummy啪得把他的外壳底座扫到了地上，同时贾维斯说：“波普公共关系公司是由创始人奥莉薇亚·波普于2008年……”

　　真是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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