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偏执

　　连城璧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连城瑾想了想，最终什么也没做。
　　不过，还是有些好奇。

　　想到从前，连城瑾有种时间仿佛过去很久的感觉。
　　从很久以前，她每天必须看过家族收集的各种情报，仔细地分析后，确定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后，直到非常疲惫才能安心地睡去。
　　现在，她虽然也会惴惴不安，总觉得想去再看看，可是，她却让自己学会放下。

　　她坐在此处，什么也不去想，绣着香囊。
　　旁边，白杨绿柳正在嘘寒问暖。
　　毕竟之前出了那么多事，他们竟然不在，现在想想，都十分后怕。

　　是的，当时时间太急了，连城瑾只好摆脱她最信任的人去请西门吹雪和叶孤城。

　　“小瑾，这几天怎么样？你和少主……”白杨小心地瞄着小瑾的脸，实在看不出什么。
　　“他有没有有……”绿柳伸出双手，食指碰着食指，在做暗示。

　　连城瑾心慌了下。她放下针，看起来十分平静：“没有。”

　　白杨和绿柳摸着下巴思考起来：“难不成少主已经放下了？”
　　“有可能啊。”
　　“难道少主其实喜欢的是沈姑娘？”
　　“最近那个叫素素的经常陪伴在少主身边，难不成……”

　　连城瑾脸色冷了下来。“没有的事。”说完她愣了下。她为什么这么确定，毕竟她又不知道他的心思。
　　她迟疑地又加了句：“大概吧……”她有些心烦意乱。“好啦，不说这些了。这几天你们都在忙什么，不见踪影？”她眯起眼睛。

　　白杨绿柳慌慌张张地回道：“没什么啊。”
　　“对啊。什么都没有。”
　　“对对对。”

　　连城瑾冷哼了一声。她开始赶人：“好了，我不问了。反正也没句真话。”
　　“赶紧走，赶紧走，别妨碍我绣花。”

　　“哦，哦。”两个人回道。
　　白杨瞄了眼小姐手上的香囊，笑着问道：“小瑾，你这是绣给谁的？是给少主的吗？”
　　绿柳拍了下白杨的脑袋，没好气道：“少说两句。”真是哪儿话题敏感就说哪儿。能不能不惹麻烦。

　　连城瑾不解地回道：“没有啊。”她低头，发现手上这个随便做的香囊，颜色是特别暗的青色，而上面的花案也只是简单的竹子和兰花。
　　不是她会喜欢的款式。

　　见小瑾愣愣的，自觉说错话的两个人随便提了个理由，就赶紧走了。

　　留下连城瑾一个人沉默地坐在凉亭里，皱起了眉。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心绪不宁的。

　　这个时候，山庄内的侍女送来了厨房刚刚做好的糕点和杏仁茶。
　　长相普通可是笑起来很甜的小丫鬟向连城瑾福身，道：“小姐，这是庄主特地吩咐的备下的。是新请回来的大厨做的新品。还有，庄主说了，请小姐不要再凉亭久呆。这里风大，怕您受凉。”

　　从刚刚停下，连城瑾好半天都没有绣一针。她抬头，问道：“他人呢？”

　　小丫鬟回道：“庄主好像还在忙。”

　　连城瑾心虚地低下头。她当然知道他在忙什么了。
　　在忙那些被她一夕之间毁掉的商铺。

　　她站起身来，朝书房走去。

　　西北的一个小镇。
　　自从玩偶山庄之后，杨开泰就和风四娘来到此处避世。
　　他是逍遥侯的儿子，虽然不是真的，可是，他爹也确实做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
　　他本该大义灭亲，阻止他爹，可是……

　　那是一个太令人伤心的地方。他一天都不想呆。

　　风四娘有关西北的记忆，都是漫天的黄沙，干燥的风。可是，在这里，大家也是自由的，自由自在的。
　　她看着一副丧家犬一般的杨开泰，没好气地拍了下他，道：“别想了。反正都和我们没关系。这里我很熟，跟着我，我保证你很快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的，她有很多时间，都会呆在这附近一带。

　　杨开泰一脸感动：“四娘……”他何德何能，让她一直陪着他。

　　风四娘看见杨开泰这样就火大！“你再用这副样子看我，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杨开泰却傻笑了起来。“你舍不得的。”

　　风四娘脸色顿时变红。她用力拍了下桌子，大怒：“杨开泰！你说什么！”

　　杨开泰急忙哄人：“别生气，别生气。我不说了还不行。”

　　“难道你还想舍得吗！”

　　“不是，没有没有。”

　　两个人斗着嘴，这个时候，旁边一群人渐渐地围了过来。

　　风四娘好像没有看见他们一般，还在教训杨开泰。

　　一路上，他们已经经历了好几场。杨开泰听着风四娘教训，人却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对面，走出一人，对他们道：“杨公子，和我们走一趟吧。”

　　杨开泰站了起来。他握住风四娘的手，将她拉到身后。

　　书房门口。
　　连城瑾转了一圈，忐忑不安地敲了敲门。

　　“进来。”

　　连城瑾推开门，就看见满脸疲惫的连城璧。
　　她心里猛地被触动到。

　　见到小瑾，连城璧就露出笑容。“小瑾。你怎么过来了？快进来。”

　　连城瑾朝他走过去。

　　连城璧见小瑾怪怪的，问道：“你怎么了？”

　　连城瑾有点想哭。
　　他不觉得她很麻烦吗。不觉得她很讨厌吗。
　　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

　　“……我来帮你。”她深呼吸一口气，镇定下来，“那些事我都很熟悉。我们两个一起……速度会快些。”

　　连城璧笑着回道：“不用了。都不是什么大事。就这几天的事。”

　　连城瑾特定坚定：“我想帮忙。”

　　连城璧没办法，无奈地点点头。
　　他挑选着，将手上最简单的一部分事交给小瑾。

　　连城瑾接过账本，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认真地看起来。

　　捏着账本，连城瑾终于松了口气。
　　刚刚她紧张死了。就怕他会拒绝。
　　……可是，她在怕什么。

　　书房内，只听见沙沙的翻书声。
　　不一会儿，连城瑾已经专注地开始各项事情。

　　书桌后，连城璧抬起头，看向小瑾。
　　不同于每天刻意忍耐下的温和，此时他的双眸中仿佛有火在燃烧。
　　他每呼吸一口房间里的空气，都觉得一股自己的心仿佛在油锅里煎熬。

　　房间里全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她靠得那么近，那么毫无防备。
　　只要他突然出手，她一定不会想到。
　　想到这里，他竟然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动。

　　连城璧深呼吸一口气，不一会儿，他已经平静下来。

　　有了连城瑾的帮忙，所有的事情很快进展。
　　当初，连城瑾的那些钱，有一部分是通过变卖商铺得来的，还有一部分直接取用了钱庄里的金银。
　　虽然无垢山庄的名誉已经有所损失，可是，毕竟连城璧还在。被取走的那部分钱财不用太担心，等资金周转过来，重新填补进去就好。
　　只是这些商铺却是十分麻烦。他们相当于重新开始经营。

　　连城瑾越是处理这些事情，心情就越发愧疚。
　　从前的她大概不会有太大感觉，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心虚、愧疚和不安。

　　所以，她为了弥补过错，她更加认真。

　　连城瑾低头打着算盘，下意识地转过身。

　　连城璧就站在她身后，低着头，几乎快贴上她的后背。

　　见她察觉，他十分自然地往后退去一步。

　　连城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安抚道：“不要急。慢慢来。不过是些身外之物。”

　　连城瑾紧张地捏着算盘，飞快地移开视线：“我知道。”

　　连城璧十分自然地回到书桌旁，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连城瑾低着头，心去猛地提起来。

　　两个人还是和之前一样各自处理着事情，可是，房间里的气氛却变得尴尬起来。

　　在两个人齐心合力之下，所有的事情竟然只花了十天就全部处理完毕。
　　这几天，对连城璧而言，太过甜蜜又太过难挨。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每天夜晚，他都会重新回到那个书房。
　　书房内，他抱着她，几乎将她融入身体。
　　在梦中，他不再掩饰，拥抱着他，看着她挣扎，看着她哭泣，看着她哀求……
　　她细细的哭声，情迷的样子都太过动人，他根本没有停手。

　　睡梦中有多心满意足，现实就有多么凄凉。
　　没几天，连城璧的嘴里就生了块溃疡。

　　连城璧喝着白杨绿柳开得清肺降火的药，面无表情。
　　白杨绿柳还以为连城璧是被家里的事弄得太过烦躁，上的火，反而让小瑾多去劝劝。

　　连城瑾同意了。

　　然后，每天送汤药的就变成了她。

　　连城瑾等连城璧喝完药之后，拿出了一个药瓶。
　　“你这几天都没好。我……配了药。”
　　“是外敷的。”
　　她说道：“我帮你上药吧。”

　　看着小瑾慢慢走近，连城璧一个没忍住，留下了鼻血。

　　连城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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