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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莫神
好日子一天一天近,近到结亲的这日,嫁妆有十箱上车,送月殊出阁的苏暮带了将军府的卫队,一共两百人,排成长长的两队。
苏冲将一柄红玉的哨子挂在月殊的脖子上,送她上了马车,转身将一只黑色的哨子给了苏暮,“暮儿,将它收好。”
苏暮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心里乐的颠颠倒倒的,“谢谢爹。”
月殊在喜帕下问,“爹为何送我们哨子?”
苏暮上了前面的高头黑马,道:“长姐今日嫁去将军府,爹他怕长姐被欺负,放心不下,送点薄利给长姐,不想苏暮也有份,真好。”
月殊转动红玉哨子,哨子很普通呀,且是一只用旧的哨子,想着是亲爹送的,总不会害她吧,今日高兴,接一张大饼也高兴。
就让它带在脖子上,保护自己好了。
月晓上来花轿,国公府点燃的炮竹声洋溢了这大好的日子,送亲的队伍出发了。
苏暮带着送亲的穿过闹市,闹市两旁是黑压压的人,锣鼓声道道,热热闹闹的出了南门,静了下来。
月殊道:“皇上赐下的这顶凤冠好沉。”
凤冠上镶嵌了明珠,彩珠,垂下的同是小颗小颗的圆润之物,有点沉,却是圣上对这桩婚事的器重,搁了他许多的心意在里面。
月晓嘻嘻一笑,贪婪道:“这赏赐给我,再重点,我也不嫌重。”
月殊歪了歪脖子,想将喜帕揭下来,月晓快手过来按着。
月晓道:“殊儿别动,这喜帕得莫大哥亲自来揭。”
月殊心切的坐着,半日坐这马车上,腰快不是自己的,还要坐多久。轿子外这时传来莫齐的声,莫齐带的人是来接亲的,接亲的一到,距将军府更近了。
莫齐道:“暮弟,这一路可还顺畅?”
苏暮从马上下来,“国公府嫁女,除了当今圣上敢拦,谁敢拦阻。”
暮齐道:“黄昏时行拜礼,大家路上幸苦,先进祥来客栈内歇着。”
月殊呼了口累,落轿后可以先吃饭了,真好。
将军府
莫叶一身新郎红,头上金簪定发,从晌午等到下昼,脸上欢喜,心里情切。
纪橙道:“莫齐去了,准将嫂嫂接来府上,大哥将心搁肚子里。”
莫叶笑着:“有莫齐在,莫叶哪有不放心的,只是这时间一点一点的近,心里却开始有点紧张,奇了怪了。”
这时紧张,抱着娘子不是更紧张。
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莫叶娶亲同是头一回,心情激荡的更激荡。
莫夫人过来道:“晚上有的折腾,先吃饭吧!”
纪橙坏笑的揶揄莫叶:“对!先吃饭,到晚上吃嫂嫂就好了。”
莫叶僵了下笑,晚上行礼,先去一次洞房后出来陪客人喝酒,然后闹洞房,最后才能两人相处。
那时想吃上饭,没有,只有吃月殊了。
莫叶道:“娘,莫叶马上来吃饭。”
时间一点一点压近,锣鼓声从远及近传来了将军府,接而长长的队伍吹吹打打的过来,领头的莫齐和苏暮两人说说笑笑的,特别热闹。
莫齐吆喝着,“莫大哥,二弟将嫂嫂接过来了。”
苏暮翻下马,轿子还没落,踢轿门的先下来,高兴的笑容都热了起来,真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喜娘还没说请出轿,莫叶先说话:“殊儿出来吧,相公来接你了!”
观礼的嘻嘻哈哈笑起来。
月晓扶着月殊从压低的轿子出来,莫叶将她抱了起来。
月殊啊了一声,“莫大哥,将殊儿放下来。”
喜娘手上捏着的红绢一扬,道:“错啦,要背进去。”
月殊呼出口紧张,“......”,背着比抱好,还是很紧张。
莫叶眨眨眼睛,“抱进去不是更好么?”
莫齐噗的一笑,“这是成亲的规矩,大哥得听喜娘的。”
莫叶将月殊轻轻放下,心跳特快的背了她起来,从事先准备的火盆跨过。
盆中的火烧的更旺。
一条红绸牵着月殊,另一头牵着莫叶,在上界圆不了的事,在下界行了拜礼后圆圆滚滚的。
莫叶牵着月殊进了明华园。
夜里的明华园张灯结彩,莫叶与月殊到了布置好的喜房。
玉清催着莫叶:“晚上的时间长着了,先去喝酒。”
莫叶脚下挪不动,被玉清拧着后襟不甘不愿的走了。
席间的应酬多,起哄的声下,一杯一杯的酒下肚,喝的半醉,还没放人。
莫叶接了一杯酒:“这是最后一杯,喝好后,你们相互喝,莫叶不奉陪了。”
闵文啊哈两声:“大哥想娘子了。”
庄贤以过来人的身份道:“应该的。”
莫叶抬起手,将杯中的酒下肚,脚下摇摇晃晃的先走了,
庄贤搁下杯子:“走呀!洞房还没闹了。”
“对!要闹洞房”,一呼百应。
莫齐道:“娘子吃饱了先回去,我也去闹闹。”
纪橙严肃道:“握好分寸,不然大哥跟你急。”
莫齐抬高声:“知道了。”
席间走了七八个,吃酒的气氛淡下来,又涨了上来,涨的更高。
莫叶摇摇晃晃的到喜房外,推开门先叫了声殊儿,打瞌睡的月殊立马坐直了。
“是莫大哥来了么”,月殊声带颤动。
两只龙凤蜡烛将这屋子照的温馨,莫叶进来屋中,门还没来得及合上,公孙于谦挤了先,二个三个探了头进来,双眼奕奕的到喜房内,站成了一条弧形。
莫叶双眼一眯,今晚谁打扰他和娘子进洞房,就跟谁急,天帝来了,照样打过去:“这是喜房,你们进来干嘛,讨打么?”
玉清没带副元神,莫叶也打不过他,傲气个什么?
莫齐坐了凳子上:“这闹洞房是习俗,闹的越好,你们小两口更红火。”
月殊在喜帕下眨了眨眼睛,道:“现在还早,莫大哥让他们闹。”
“听听,你们听听,这可是嫂嫂说的,都变着花样闹起来”,闵文生动的道。
闵文满身酒气,再张口同是酒气:“从哪处开始?”
莫齐道:“先让嫂嫂辩谁是她相公。”
苏暮将莫叶拉过来,安插在玉清右侧:“都调换位置,不许说话。”
月殊尴尬道:“殊儿辨错了,怎么办?”辨错了,莫叶会一辈子记着这事,一点也不好玩。
闵文啊了声,相公都会辩错吗?蒙着头帕,有辩错的可能:“罚酒好了。”
月殊为难:“可我不喝酒。”
莫齐一挑眉,什么时候让嫂嫂将这些借条都一一破了,道:“大哥在,让他代你喝。”
月殊跃跃欲试的搓搓十指,从床旁走过来,走近他们,一个一个的用心感触。
玉清捂着张口的莫叶,月殊的手正好抓着他手臂,心跳乱了拍,随后有些乱。
哈哈哈哈的一片大作。
莫叶脸色黑沉沉的,吼着月殊:“殊儿,相公是谁,都认错了吗?”
月殊忙松开了握着玉清的手臂,心里捏了一把汗,五指抓着五指,坐回去后心道:“完了,莫大哥生气了。”
玉清看去莫叶,莫叶不作弊,月殊也不会抓来他这,心头痛快了下。
闵文道:“大哥别磨蹭,快喝酒。”
莫叶将连珠端来的酒一口喝下,杯子丢回了桌上,铛的一声,没有掉去桌下,立稳了,他坐去了月殊身旁,闷闷的坐着。
给人的感觉好冷。
月殊挪了挪屁股,莫叶靠近了,再挪,从床的右侧坐去了左侧,床栏挡着,挪不动了。
连珠端着托盘过来解围:“姑爷,该掀盖头了。”
莫叶缓缓拿起秤杆,挑着喜帕的一角,喜帕挑了一半起来,看去喜帕下的月殊,月殊描了眉,脸蛋上抹过甜甜的脂粉,唇红红的,不用抿子也是红红的,唏嘘的笑了。
“别忘了交杯酒”,莫齐弯唇道。
莫叶转身,从银翘端着两杯酒中拿过一杯,再拿着另一杯,莫齐提醒交臂对饮,他两杯先进了嘴,捧着月殊的脑袋,嘟着嘴渡了一半,他吞了一半。
月殊还不知怎么回事,嗓子内咕噜咕噜,火辣辣的感觉顺进了食肠,流到了肚子内,全身一下就热了,没过一会儿滚热滚热的,头有点晕,然后更晕的打着转。
看热闹的几双眼睛傻的不转了。
玉清别开头咳嗽了一声,转过头后面色不大好。
连珠推着几个傻不拉叽的男人,向喜房外推,“不闹了,都出去。”
银翘在床头、床尾撒了花生和桂圆,高唱:“坐帐。”
坐了帐内的月殊看着床帐的帘子落下,再是床帏,后觉拔步床换了一张新的,横放的被子上绣着许多个孩子,床上还摆着一张白绢,抬看去莫叶,莫叶正看着她,让她紧张起来。
月殊去拉床帏,莫叶按住了她的手,这时听到屋外有人急切的喊于谦,是莫齐的声,不好道:“玉清哥哥出事了,殊儿出去看看。”
莫叶压着要逃的月殊,有些气的道:“他死不了。”
月殊双耳听着屋外的动静,“可他受伤了。”
两人的大好的日子,玉清落进湖中,存心来添乱的,莫叶更气,“......”,话都说不上来。
连珠在屋外道:“于谦吃醉了酒,掉进了水里,莫二哥捞他起来了,没事的。”
这才放心。
月殊放心不到半刻,眼前一黑,一张被子呼啦的盖住了她和莫叶,头上的凤冠,身上的喜服何时脫的也不知。
脱得余下肚兜和底裤,空落落的,脑袋也晕晕的,让她不知所措。
莫叶的手解着肚兜的带子,要不是晚上,想转地缝里,永远也不出来见人。
月殊头晕晕的道:“莫大哥。”
莫叶抓走了解开的肚兜,底裤同是利索的脱了,呼吸急促的吻上了月殊的唇,越靠越近,渐渐没有缝隙,就像彼此是彼此的唯一那样。
月殊呼了口酒气,莫叶低低唤她“殊儿”,清醒了几分的眼神迷离的看着他,看他笑,看他低下头吻她的脸颊,亲她的唇,再是脖子,然后晕乎乎的不知以后。
只知道莫叶让她唤相公,便唤相公,以为他会像书上说的那样要她一次,她也准备顺着他,让他为所欲为,他酒醉的趴她身上睡了,下巴还靠她脸上。
月殊一嗓子哭了出来,别说这洞房之夜多委屈,没人比她更委屈了。
她委屈的睡了过去。
酒醒一半的莫叶喝着月殊不许睡,月殊咬到他一根手指,随后听到了他大声惨叫,嘴巴被捏开,手指得以抽了出来,她失声的哈哈大笑着。
月殊笑道:“相公惹殊儿哭,就该被咬。”
莫叶阴着脸:“很喜欢咬人是吧?好在这时醒了。”
月殊闭着眼笑,睫毛一抖一抖的,嘚瑟着:“不,殊儿又睡着了。”
莫叶拿着白绢,将咬破的手指擦了擦,冷冷的吐出三个字:“还没洞房,不许睡”,然后咬着牙后槽,“殊儿今晚都别睡。”
月殊一把抱住要折腾她的莫叶,小嘴甜甜的,“相公,是殊儿错了,殊儿马上认错”,再将被咬的手指放嘴里抿了抿,有些腥甜。
莫叶被抿过的手指痒痒的,心也痒痒的,眼神柔柔的凝视对他笑的月殊,拧回掉地上的被子。
月殊低低的再道:“累死了,睡吧,好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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