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和乔峰携手闯武林[综武侠]

作者:听雨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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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3 章


      大约是心情好的缘故,林海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也没有之前那么火燎燎的疼了,只是手脚发软,身上无力,就好像是骤然失去武功的高手一样,林海摸摸下巴暗笑,这是习武的后遗症吧,难怪听人家说,废掉高手的武功,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即便是被世人敬仰的玄苦大师也是一时间难以接受。

      玄苦可以坦然的接受生命的结束,却无法真正的接受自己从此变成普通人,以至于让心胸开阔的一代宗师,变得刻薄难以相处,甚至最后将自己的一腔怒气转为怨念,发泄到自己悉心教导多年的爱徒身上,长此以往,最后的结局只能是众叛亲离,可见,心态对一个人有多重要。

      林海不禁反思自我,幕然间惊觉,自己的心态已经走上了极端,这么长时间,自己怕是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做这个世界的人,反而是仗着系统和早年观看电视剧时记住的剧情,让自己始终有种在打游戏,公关NPC时的感觉。

      自己这样的心态,真的对得起乔峰和段誉对自己的兄弟情?真的对得起阿紫的依赖?真的对得起身体的主人和他的父母?没有心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要这些感情?这里不是游戏,不是电视剧,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自己交往的都是真的有血有肉的人,自己既然接受了这具身体,就应该真的做到对他的承诺,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善待他的世界上的所有人。

      自己在讥笑玄苦的歇斯底里时,自己何尝不是已经成为了这样的人?不过是乌鸦站在猪身上,只看到别人的污浊却看不到自己的黑,自己必须调整自己的心态,让自己真正的融入这个世界。

      林海想到这,眼前再次出现系统提示:修仙路上,七情六欲都是修士必须克服的重重障碍,只有真的体验之后,并能驾驭或舍弃,才能向金丹大道更进一步,请修士要继续努力,早日结成金丹。

      系统提示消失后,林海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加轻松了一些,体内内力也恢复了不少,虽然只有原本的三成左右,然后,自己的背包也可以打开了,接着,林海就怒了,因为自己原本的虚弱状态是消失了,但是自己的个人资料等级处却变成了心动期。

      但是,后面还提示,(您正处于七情中封印状态:喜、怒、哀、惧、爱、恶、欲。修士已经解锁了恶、欲,修为恢复2/7),这解释出来就是,自己要是不能完全驾驭或舍弃另外五种情绪,通过心动期,自己的武功没准就得停留在这不动了,算了,顺其自然吧,就当是体验生活吧,以前看的小说不也都是说修真者需要入世修行吗?

      此时的林海,想通了一些自己的问题,整个人轻松了不少,骤然降下的修为也不再是困扰他的问题了,倒是显得越加从容,整个人从内到外的发生了变化,气质也愈加迷人,似乎原本浑身的刺也都收了回来。

      放松下来的林海想要睡下,却看到院子里乔峰孤寂的身影在窗子上倒映,林海想了一下,还是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听到脚步声,乔峰回头,一阵惊愕之后,马上惊喜的问:“三弟身体恢复了吗?怎么不多休息一下?”

      林海虽然恢复了一些内力,但是还是觉得不能马上适应掌握内力骤降后的身体,有些乏力酸软,干脆就慵懒的靠在门边,微微一笑道:“我身体已经没有太大问题了,只是看大哥似乎睡不着,所以想和大哥聊聊天。”

      乔峰赶紧过来扶他,想要带他进屋,毕竟现在的天气有些冷了,林海又刚刚好点儿,只是入手的无力感,让他马上感觉到了问题,又想到服用回血后的恩师,赶紧伸手给林海把脉,接着又惊又怒的道:“三弟,这是...怎么会这样?”

      本是要躲开的林海,只是现在的身子自然不允许他躲得开乔峰这样的武林高手,再加上,他知道自己的情况怕是根本瞒不住乔峰,除非他现在离开,等到内力恢复之后再出现,不然,自己的情况早晚是要被知道的,索性不如直接说开了,免得对方害怕自责。

      林海温柔摇头道:“大哥不需如此,这只是暂时的情况,我的功法有些特殊,自此受伤之后身体自我保护,暂时封印了内力,等过些时候,身体康复了,内力也就回来了。”乔峰是不信的,但是想到主持方丈似乎也是这么说的,又带着期盼的道:“当真?”林海点头。

      乔峰闭了闭眼睛,安慰自己三弟是不会骗自己的,林海不希望乔峰继续伤神,转移话题道:“大哥,莫辜负了这大好的月色,你我二人何不畅饮几杯?正好当日和二哥一起掉下悬崖时,我找到了一些极好的东西,做成了吃食放在背筐里,正好用来下酒,大哥觉得如何?”

      旁边屋子里的段誉也推门出来道:“大哥与三弟饮酒,怎可忘记我?”乔峰稍一迟疑,想了一下就道:“好!咱们兄弟不醉不归!不过,今日哥哥让两位贤弟尝尝我爹亲手酿的农家酒的味道。”林海和段誉知道,这是大哥怕段誉再喝多,也怕林海现在的身体受不住。

      两人笑着道:“那我们一定要好好尝尝这农家酒的味道了。”乔峰笑着起身去仓房取了一把铁锹到门前大树下边挖了起来,很快,乔峰在树下挖出一个大缸,乔峰一运内力轻喝一声,一口一人高的大缸被提了出来,林海和段誉都呆了。

      段誉呆呆的问道:“大哥,我素来听说这有的人家在孩子出生的时候,父亲亲手酿制一坛酒埋在树下,这若是女孩,则在女孩及笄之年开坛,名曰女儿红,若是男孩,则埋下一坛花雕,等到孩子中状元或者是成亲当日开坛招待客人,所以这洞房花烛夜才又称作小登科,但是,伯父这有点儿多了吧?”

      林海闷笑着调侃道:“二哥不知,乔伯父比较有远见,直接就知道咱们大哥未来是一海量的汉子。”乔峰倒也不介意,只是走过来敲了一下林海的头,然后解释道:“二弟别听三弟瞎说,我爹也是好酒的人,所以每年都会酿上一缸酒,以前我在家的时候,这一缸酒很难能坚持到第二年,后来我和恩师汪帮主去了丐帮,我爹的身体也大不如前,这酒就再也没打开过。”

      看着乔峰有些伤感,林海和段誉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就起哄着让乔峰快点儿打开泥封,段誉去取来三个海碗,林海也去屋里取来自制的鱼干儿、螃蟹脆和果干还有用火兔、飞鹿、白虎等动物的肉做的肉干。

      几人先是举碗对饮,酒味尚算纯正,酒色稍显浑浊,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三人边喝边聊,顺便挨样品尝林海拿出来的下酒菜,乔峰和段誉一边吃一边不住地赞叹林海手艺,顺便还表示了一下就自己三弟这样的美少年,以后得娶个什么样的美娇娘才不算是糟蹋自家弟弟。

      林海翻了个白眼,实在是不愿意搭理这两个酒鬼,是的,一项千杯不醉的乔峰,喝这样平时在他眼中不过是饮品的普通的农家酒时醉了,而且醉的不轻,到后来,从来都是英雄硬汉的乔峰,却失态的抱着酒碗不顾形象的哭了出来,就像是一个失去所有的孤狼一般。

      喝多了的乔峰苦笑地说道:“从小,我就奇怪,我的父母对我的态度很是奇怪,他们从未打骂过我,既不是对自己孩子该有的那么严厉,也没有别家溺爱孩子的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有些客气,有些惧怕...反正说不出的怪异,今天我才明白,那是对待高位客人时才有的感觉,怕是,我就是汪帮主寄养在这的孩子吧,估计我肯定是契丹人了。”

      看着借酒消愁的乔峰,林海并没有阻止,他觉得只有完全发泄出去以后,才能放松,否则乔峰早晚会出事的,要么是郁结于心,要么就会自我毁灭,林海觉得原著里乔峰在最后选择自尽,以保忠义,其本质还是乔峰找不到活着的欲望了,他将自己逼到了死胡同。

      林海瞄了一眼乔峰,不在意的问:“那又如何?你父母疼爱你时,并没有参假,昨日在你遭受冤枉的时候,不顾一切的为你上前拼命,除了父母,是不会有人做的。再说,你是契丹人又如何?当日若不是那背后之人使坏,江湖上这些满口道德的仁义之士,在发现事情并不属实时,还为了面子上去厮杀,你又知道他们当时不是打着杀人灭口的勾当?”

      乔峰眼睛有些迷离,林海又道:“别被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给洗脑了,一个满口众生平等的佛门净地,都满口的契丹孽种,回身还自诩正义之士,相信这些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就是傻子。你现在只要认清,怎么样才是好人就行,至于契丹人还是汉人,这并不重要。”

      乔峰低头沉思,喃喃道:“是这样吗?可是我之前也杀了很多契丹人,我若真是契丹人,那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又怎么说?”林海抿了一口酒道:“那你杀过契丹族老弱妇孺吗?杀过契丹族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吗?”乔峰一听,当即摇头道:“男子汉怎可做这等下作之事?无论哪国,祸不及家人,乔某怎么可以做出如此不耻之事?”

      林海笑道:“这不就结了?两国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有什么过错不过错的?那我问你,要是现在,你遇到一伙对普通百姓烧杀掠夺的契丹人,你会怎么样?”乔峰满脸怒气的道:“自然是杀无赦!”

      林海继续道:“那反之呢?大宋的兵将对契丹族的百姓烧杀掠夺呢?”乔峰道:“这样的人,不管是哪国,都能留!血性男儿在战场上拼杀征战是英雄,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出手,那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败类!”林海笑道:“大哥这不是很清楚吗?为何还拿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为难自己?是哪国人又能如何?我就不信大哥之前没杀过汉人中的败类。”

      乔峰一怔,眼前慢慢变得清明,接着仰天大笑,然后道:“是啊,枉我活了三十年,竟然还是如此看不破,我是汉人还是契丹人又能怎么样?我只要做个无愧于心的人就足够了!三弟,陪大哥再喝一碗!”本就海量的乔峰,心里的压抑去除之后,自然也就醒酒了,或许,之前也不是酒将他灌醉,而是他自己让自己醉了。

      段誉在乔峰的大笑中醒来,体内六脉神剑自动运转,酒气散于空中,自然也醒酒了。林海磕着肉干笑道:“大哥本就千杯不醉,二哥又有这喝酒的神器相助,这日后喝酒,小弟可不与二位哥哥拼酒了,否则,必然会输给二位哥哥。”

      乔峰大笑,并不在意林海的打趣,只段誉老实,被林海说的小脸通红,倒是更像是醉酒的样子了,段誉道:“三弟哪里话,我这次真不是有意的,只是我喝醉之后,六脉神剑就会自动运转,并非是二哥有意耍诈。”

      对于傻段誉,乔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对林海道:“别总欺负你二哥,二弟是个老实人。”三人笑闹了几句之后,林海又问:“那之后二位哥哥有何打算?”乔峰道:“那日智光大师说,我的亲生父亲在雁门关刻下了我的身世证据,我要去看看,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知道当年的真相,同时祭拜我的生身父母,这么多年,我始终不知自己的身世,当真是不孝。”

      林海道:“去看看也好,但是,别把智光那老和尚当做好人,很多的时候,德高望重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善人,吃斋念佛的没准也是鸡鸣狗盗之辈,有时候,事情看着是真相,其实你已经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想想你为什么会被收养教导,他们也知道你本就是契丹人血脉,却让你去手刃族人,可想过你知道真相后的感受?总得来说,那些人都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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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七情,就是指人的七种感情。哪七种呢?儒家的说法是:喜、怒、哀、惧、爱、恶、欲。
    至于“六欲”的说法,比较简单了,最初是来自《吕氏春秋》。其中说:“所谓全生者,六欲皆得其宜也。”这话的意思就是,“全生”的人,“六欲”都是得到了适当的满足的。所谓“全生”,是人修养身心的最高境界。这里古人没有指出“六欲”都包括什么,后来有人注释说,是“生、死、耳、目、口、鼻”,就是泛指人的各种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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