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

　　身体交换时的眩晕感来得猝不及防。托尼.斯塔克上一秒还在办公室翘着奥利维亚的腿表示变种人的烂摊子不该他们复仇者负责，下一秒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和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两两相对。

　　托尼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发现对方并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后，他对奥利维亚的择友标准感到不屑。

　　女孩坐在床沿边垂着头，自顾自地说道：“教授认为新环境对她而言会有帮助。事实上我也这么看。奥利维亚不一定非要成为变种人。很明显，她更适应人类的生活。”

　　托尼不屑地瘪嘴：“我可不敢苟同。她连车都不会开。”

　　小淘气笑了笑：“这和她是不是变种人可没关系。那只是她不愿意学罢了。但你得承认，她更善于和人类交往，我认为她和人类在一起生活会更自在。我看你们相处得就不错。”

　　托尼好看的眉毛扭在了一块儿：“可爱的小姐，我……很难认同你的观点。话说回来……我觉得我该下楼去找你们的教授了。”

　　小淘气有点困惑地皱起了眉头：“你不是要来替她收拾东西的么？”

　　托尼回以一个“我们能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么”的表情。

　　因为有过突然换回身体的状况的经历，短暂的眩晕感并没有让奥利维亚太过惊慌。然而谈话的突然中断还是让查尔斯察觉到了异常。

　　“你们刚才换过来了，对么？”查尔斯温和地看着奥利维亚，并没有因为谈话被打断而露出不快的表情。

　　奥利维亚满脑子都想的是方才小淘气说的话。如果连最好的朋友都认为这所变种人学校不是她的家，那么她或许真的不应该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奥利维亚有点无措地站起身来：“我应该上楼去，我东西还没有收拾完毕呢。小淘气还在上面，托尼一定不知道怎么应对。我应该……我不应该再在这里待下去。我得收拾行李，而且……我想托尼不知道怎么应付……我是说……”

　　“嘿，你还好么？”美队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有点担忧地看着无措的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慌忙地点点头，在察觉到查尔斯探究的眼神后，她又心虚地避开了他的视线：“我很好，就是……就是有点担心楼上的托尼。我想我该上去看看他。”

　　奥利维亚的说辞，美队和查尔斯连半个字都不相信。很明显，在他们谈话的期间，楼上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然而，与担忧不已的美队不一样，查尔斯选择装作什么都没发现，默许了奥利维亚的离开。

　　奥利维亚几乎是步履慌乱地走出了办公室。她完全无法预料小淘气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托尼说些什么。

　　或许会继续开始的话题？

　　然后复仇者们就会意识到，奥利维亚.伍德是一个被同伴抛弃了的变种人。

　　也许更糟糕。复仇者们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兴许刚才查尔斯正是在和他们谈论起这件事。如果连小淘气都能做出“奥利维亚不适合变种人社会”的判断，那么睿智有如查尔斯，一定也早就看穿了这一切。

　　或许……他们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不适合与变种人相处。

　　她不知道如何赢得金刚狼的信任，她不知道如何和那些叛逆的年轻变种人打成一片，她不知道如何说服查尔斯让她公开自己的超能力，她更不知道如果万磁王真如查尔斯所言特意来寻她，她又能做些什么。

　　奥利维亚在扶梯前陷入了迷茫之中。

　　或许……她应该隐姓埋名，伪装成一个普通的人类。然后不再和任何人恋爱，从此以后低调地走完这一生。

　　奥利维亚缓步走向自己的房间，房间的门半开着，托尼爽朗的笑声从屋里传了出来。
　　奥利维亚犹豫了片刻，然后敲了敲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还是敲了门。

　　小淘气在看清楚来人是奥利维亚之后，露出揶揄的笑容：“怎么？才出去几天，回自己的家就要敲门了？”

　　奥利维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接什么话好，过了片刻才对托尼道：“教授在找你，我还是自己收拾东西吧。”

　　托尼坐在床沿边，挂着礼貌的笑容意味深长地看着奥利维亚，然后语气轻松地说道：“没事儿，我想史蒂夫会和教授聊地很愉快。我可以陪着你收拾东西，如果，有你需要我代劳的时候，你尽管开口就好。”

　　奥利维亚点点头，然后沉默地开始收拾行李。

　　小淘气意识到气氛不太对劲，于是给悄声问托尼：“她和你朋友吵架了？”

　　托尼耸耸肩，以示自己并不知情。

　　奥利维亚就这样在尴尬的气氛下将行李收拾妥当了。

　　东西比预想的多。一想到小淘气开始说的话，奥利维亚就生出一种“我该走了”的想法。
　　她沉默着将能带走的东西都打包妥当。

　　托尼没再下楼去和查尔斯谈话。当奥利维亚关上行李箱子的时候，美队已经一脸担忧地等在门口了。

　　奥利维亚提着行李箱向小淘气道别。
　　好友担心的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让她窝心。因为她知道，小淘气是真心拿她当朋友，也正因为如此，小淘气开始的论断也是完全基于事实。

　　这实在是让人难过。

　　托尼瞄了瞄奥利维亚和小淘气的脸色，然后上前从奥利维亚的手里接过行李箱：“这种事情总不能让女孩子亲自动手。”
　　奥利维亚微微点头致意，未发一言。

　　她没有拥抱小淘气，她怕简单的拥抱会泄露她的秘密。

　　“我已经在心里拥抱你很多次了。”奥利维亚如是说道。

　　小淘气露出微笑：“我也一样。”

　　奥利维亚点点头，然后下楼同查尔斯道了别。跟着托尼和美队离开了。

　　车子安静地行驶在通往纽约城的路上。美队不时地通过后视镜观察后座上奥利维亚的表情。但对方全程都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单调的风景。

　　托尼瞅了美队好几眼，最后忍不住打开音响：“跟你们出门真是无聊。”

　　音乐声赶走了车里安静的空气。美队在音乐声的掩护下，用眼神询问托尼到底发生了什么。托尼只是装作什么信息都接收不到一半，神情专注地开着车。

　　车子驶入纽约城后，一路沉默的奥利维亚在经过第一个商业区时，终于开了口。

　　“能让我在这儿下车么？我需要去买些东西。”

　　美队回头，打量了奥利维亚一秒：“需要人帮你提东西么？或者……想要娜塔莎来陪你么？”

　　奥利维亚摇摇头，径直打开车门：“我自己就能搞定。”

　　托尼翻了个白眼，再次将车发动。

　　“又怎么了？”美队有点不愉快地问道。

　　托尼摇摇头，摆出一脸无辜相：“没事。我只是觉得……队长你把妹的方式太……怎么说？太烂了。”

　　美队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我只是在担心她。”

　　“嗯嗯，显而易见。”

　　“你没发现她从学校出来后就不太对劲么？”

　　托尼耸耸肩：“发现了，而且我很有可能还猜中了她行为反常的原因。”

　　美队不说话，睁着湛蓝色的双眼望着他。

　　托尼一脸不爽地皱起眉头：“别那样盯着我。她不过就是心情不好罢了。等她逛完街回来就会好的。女人们都是这样，买买买之后就会恢复好心情。”

　　美队不赞同地抿着唇，然而考虑到他对奥利维亚心情突然低落的原因一无所知，他最终选择相信资讯更丰富的托尼.斯塔克。
　　尽管……他并不认为奥利维亚会如同托尼所言的那样在购物之后就恢复好心情。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自打从泽维尔学校回来，他们的队长就一直处在焦虑的情绪之中。尤其是当天色渐沉，美队查看手机和监控录像的频率就明显上升了。

　　与此相对的是，已经连续几个小时对自己的身体拥有控制权的托尼.斯塔克则显得兴致高昂。就连前来与他核对系统稳定数据的布鲁斯都能感受到他难以掩盖的好心情。

　　“看上去问题解决了。”

　　“什么？”托尼停下了正在哼唱的小调，然后很快补充道，“不不不，问题没有解决。只是……谁知道呢！也许那家伙找到了控制能力的技巧也不一定。反正，我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总不是件坏事。”

　　布鲁斯点点头：“话虽如此，但队长看上去可不太好。他一下午都在查看大厦的监控录像。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儿没告诉我们？”

　　托尼闻言，调出了监控画面。隔着屏幕，他都能感受到美队那份坐立不安的焦躁情绪。

　　托尼不屑地瘪瘪嘴：“他只是爱瞎操心罢了。十有八九是在担心那个家伙。”

　　“说起来……奥利维亚离开的时间确实有点长了不是么？”布鲁斯一脸无辜地看着托尼，试图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是说，她可是掌控着你身体使用权的变种人。我们还不清楚如果你们俩中的一个遭遇到什么事情，另一个会怎么样。而她毕竟是女孩子。我想，队长的担忧不无道理。”

　　托尼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将定位信息投放到屏幕上：“担忧又起不了什么作用。还没定位系统来得……诶？她不在商场？！”

　　布鲁斯闻言立刻神情严肃地带上眼睛查看地图：“那个是……哈德逊河？她到河边去做什么？”

　　夜里的河风携裹着淡淡的河水腥味送来一阵凉意。奥利维亚裹了裹身上的外套，从脚边的购物袋里拿出最后一罐啤酒。
　　奥利维亚扣住拉环，易拉罐应声而开。她还未来得及将拉环完全拉开，就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奥利维亚回头，在昏暗的光线中，她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有一瞬间她以为是金刚狼找来了，但很快她就发现对方并不是金刚狼。
　　奥利维亚没说话，转过头喝了一口啤酒。

　　“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太能喝酒。”

　　奥利维亚有点意外地侧身看了一眼对方，然后闷声闷气地回答道：“也不是完全不能喝。”

　　“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但你看上去很苦恼。”

　　奥利维亚深吸一口气，然后语气轻松地说道：“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会苦恼的。”

　　“但你不是在为你和托尼现在的状况而苦恼。”美国队长缓步上前，走到奥利维亚的身边停下，然后低垂着头，静静地看着她，“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么？如果你是因为查尔斯教授让你回避一事而不开心。我可以向你保证，他只是想护你安全而已，并没有排斥你的意思。”

　　奥利维亚卷起嘴角，仰头看向美国队长：“可我不想活在他们的庇佑之下。”

　　“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躲开了美队怜悯的视线，又灌了自己一大口啤酒。

　　美国队长想了片刻，然后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道：“我和洛根是在二战时期认识的，他救过我的队伍，我欠他一个人情。但是，那并不是我答应他照顾你的理由。我会答应他的请求是因为，我相信他和我是站在同一战线的。而这个世界，需要我们站在同一战线。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奥利维亚露出一个苦笑：“你想告诉我，你是可以信任的。我不需要因为你是人类而提防你。”

　　美国队长眨了一下眼：“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可以依赖我们。”

　　奥利维亚握着那剩下的半罐啤酒，扭着头盯着美国队长看了许久。在这期间，对方压根就没有避开视线。美国队长就那样睁着他湛蓝的双眼，坦诚地，真挚地看着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思索了片刻，然后一口喝光了剩下的啤酒：“洛根有告诉过你我的能力么？”

　　对方的话题转换得有些突兀，美国队长愣了一秒才反问道：“不是和其他人交换身体的控制权么？”

　　奥利维亚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伸出右手示意美国队长看清楚接下来发生的事。

　　她伸直了手臂，指尖正正地指向河面。
　　在远处灯光的映照下，美国队长看见奥利维亚的手指轻轻地勾了勾，片刻后，一股孱弱的细流慢慢地从河面升起，然后缓慢地涌到奥利维亚的指尖。

　　奥利维亚看了看对方意外的表情，然后收回了手。水流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即刻坠落在了石滩上，留下浅浅的印迹。

　　“我能在水里呼吸。”奥利维亚认真地说道，“我还能听见别人的心声。我可以制造出很小的火苗。我甚至可以点石成金，当然，很小的石头才行。”

　　“所以……你是一个有多重能力的变种人？”

　　奥利维亚一脸遗憾地摇摇头：“不是的，罗杰斯先生，我只有一种能力。”

　　美国队长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失恋就会获得新能力’，这就是我的能力。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洛根要对我的能力保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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