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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波动
佩珀带来的演讲稿足足有四页纸那么多，时间定在了下午三点，奥利维亚坐在地板上苦苦记忆了一个小时后就被托尼催促着去换衣服。
换上正装的奥利维亚还不来不及再将稿子过一遍，就被托尼塞进了车里。司机礼貌地向她问好，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然后又继续埋首演讲稿。
托尼心情愉悦地哼起了小调，奥利维亚皱着眉，抬手堵住耳朵。
托尼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可别搞砸了。”
“你别和我说话！”
托尼吹了个口哨，吩咐司机放起了摇滚乐。
一直到车子驶进纽约大学，奥利维亚才认命地放下堵住耳朵的手：“我念书的时候都没这样努力过。”
托尼将演讲稿拿走，放在手里折叠了起来：“你可是要激励未来的科学家们，所以，千万别搞砸了。”
奥利维亚浑浑噩噩地下了车，被纽约大学的接待人员一路引进学术大厅。还不及她平复心情，就被人催促着走上了讲台。
台下黑压压一片，刺眼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奥利维亚本能地想抬手挡一挡，但突然想到这一点也不符合她现在的身份，便将刚抬了些许的手臂放了下去。
她好半天都没能开口，下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而托尼正挂着笑，玩世不恭地坐在第一排看着她。
奥利维亚突然意识到，这并不是她非得将演讲稿内容复述下来的场合。当她看见墙上没有开启的提词器时，她更是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抱歉。”她试着像托尼那样露出傲慢的笑容，“看来我太低估了宿醉的力量。”
台下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演讲稿的原文，此刻的奥利维亚是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这短短的相处中，托尼.斯塔克是用怎样讨人厌的语气在说话。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经历了各种考核才有机会坐在这里。一直以来，你们都试图去做对的事情。你们相信数据，相信科学。”奥利维亚用冷漠的眼神看向托尼，“你们害怕失控。”
托尼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地回望着她。
奥利维亚停顿了片刻继续道：“但在我看来，偶然的失控也有可能打开新世界的窗户。如果说，我对即将使用斯塔克基金的你们有什么建议的话，‘不要被失败和恐惧打倒’。”
奥利维亚说完这些，冲台下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开了讲台。
应付了工作人员后的奥利维亚，一出学术厅，就看见托尼站在车边等她。
“我记得佩珀给你的演讲稿有四页纸。你可能只说了不到半页吧。”
奥利维亚黑着脸，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本以为会是开始的司机将他们送回去，却不想托尼坐进了驾驶室。
计划不理会对方的奥利维亚不得不开口：“你不能开车。”
托尼扔了张驾照给她：“当我有能力的时候，要弄到资格是件很简单的事。”
奥利维亚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车子开出了纽约大学，保持了片刻安静的托尼突然开了口：“不管怎样，演讲很不错。”
奥利维亚没好气地回答道：“不敢当。”
“‘不要被失败和恐惧打倒’。这话听着像是鼓舞战士而不是科研人员。”
奥利维亚闻言，转过头盯着托尼：“有差别么？”
托尼像是听见了好笑的事情，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科研人员可不用上战场。”
“那你呢？”
“什么？”
“你觉得自己是科研人员还是战士呢？”
托尼快速地瞥了奥利维亚一眼，没有回答。
他不得不承认，有一瞬间，他以为眼前的这个变种人将他看穿了。他甚至有了“对方拥有了自己的身体，所以察觉到了自己的软弱”这样荒谬的想法。但很快，理智再次占了上风，他认定那不过是奥利维亚对学生们的随口鼓励。她对自己的追问，也不过是出于不肯在口舌之争中落下风的无聊反击。
车子刚开出纽约大学，奥利维亚突然尖声叫托尼停下车。
“干什么？”
奥利维亚蹙眉：“我感觉不太……”
一阵眩晕感袭来，奥利维亚看见自己的双手正握着方向盘，而一旁，重回自己身体的托尼.斯塔克正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我刚才……”
“刹车。”
被托尼一吼，奥利维亚赶紧将刚才无意识松开的刹车踩住。
托尼关掉了引擎：“你先从驾驶位下来吧。”
奥利维亚一脸为难地说道：“你先听我说，这并不是……”
熟悉的眩晕感再次笼罩了两人，托尼绝望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奥利维亚的身体里。
奥利维亚摊开手：“这并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
托尼没有动，他期待着刚才短暂的复原状况再次到来。然而一直到警察发现这边的异样，上前来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托尼所期待的，仍旧没有发生。
极度失望的托尼载着奥利维亚一路疾驰到复联大厦。
本以为开始的状况只是奥利维亚能力波动造成的不稳定。谁知自打两人走进电梯后，短短的一分钟内，两人的身体竟然换了十三次之多。
频繁的转换所带来的眩晕感饶是身经百战的托尼和早有心理准备的奥利维亚也有点受不了了。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刚准备乘电梯下楼的布鲁斯班纳就看见各自靠着电梯箱壁的奥利维亚和托尼正喘着粗气争吵。
“你故意的！赶紧给我停下来！”
“你少冲我嚷！”
“真该有人给你们变种人上一课。”
“真是对不住了斯塔克先生，我这个变种人先给你上了一课。”
“都说了叫你停下来了！”
“不要冲我嚷！”
“你能不能安静点！”
布鲁斯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人边吵边向小会议室里走去。
布鲁斯犹豫了片刻，给美国队长打了个电话：“队长，我在小会议室这边。我觉得……你可能需要来看看。”
三分钟后，美队和娜塔莎风风火火地赶到了现场。
“什么情况？”
布鲁斯抱着双臂，一脸八卦地冲关着门的小会议室努嘴：“两个人不知道为了什么吵了起来。我中途敲开了门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美队一脸茫然地看着布鲁斯。
娜塔莎皱着眉思索了片刻，然后露出一个“我早该料到”的表情：“他看上她了？奥利维亚长得是很可爱，但我原以为托尼不至于去把一个用着他身体的妹。果然还是我大意了。”
“不不不。你弄错了。”布鲁斯赶紧开口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进去的时候，他们俩正在……吐。”
“吐？”美队眨眨眼，以为自己幻听了。
“两人都在吐？”就连娜塔莎也被这神展开弄懵了圈。
布鲁斯同情地看着两人：“我知道这很匪夷所思，就算是亲眼见证了的我也很难相信。”
美队叹了口气：“我去瞧瞧。”
美队轻轻敲了敲门，将小会议室的门推开。
一脸疲乏的托尼.斯塔克正闭着眼仰着脖子坐在会议椅上，闻声他睁开眼，瞥了一眼美队后，抬了抬手道：“你最好去看看她。”
“她？”美队愣了一下，“你们换回来了？”
托尼没回答，只是指了指一边的奥利维亚。
美队绕过会议桌就看见蹲在垃圾桶边，一脸憔悴的奥利维亚。她头发散乱地披在身后，一张惨白的脸没有半点血色，泪汪汪的双眼微微泛红。
“奥利维亚？”美队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奥利维亚抬起头，眼角还残留着泪水：“我们在路上的时候，本想回来和你们商量的。”
美队回头看了看还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托尼。对方在觉察到美队的视线后，只是摆了摆手：“别问我问题。我头晕。”
美队回身，安排娜塔莎扶着奥利维亚去休息室休息，然后拉过椅子在托尼的对面坐了下来。
托尼闭着眼，用手挡着外界的光线，有气无力地解释道：“我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折磨我一整天了。你能想象，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我在两个人的躯体里来来回回跑了13次么？13次！我抱着核弹穿越传送门的时候都没这么刺激。我本来不想吐的，她可是不管到了哪个身体里都要吐。队长……这个变种人是个大麻烦。你趁早把她送回去。”
“我不能。”
托尼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美队：“什么叫做你不能？她是变种人，她根本就不需要我们的保护。你有空闲的话，还是多照看一下普通民众吧。”
“我欠洛根一个人情。”
托尼冷笑了一声：“真是好大个人情。”
“况且……你现在确定不会再和她突然交换身体了么？”
托尼闭上了嘴，不想再说话。
突如其来的身体复原，让众人都有了一种“问题是可以得到解决的”的错觉。待奥利维亚从那密集的眩晕感中缓过神后，暂时没有任务的复仇者们便聚集在一起，讨论起奥利维亚能力控制的问题来。
娜塔莎在听了奥利维亚的解释后，言简意赅地概括道：“也就是说，你现在还控制不了你的能力？身体交换的情况很有可能再次发生？”
托尼绝望地看着天花板：“我以为我会很享受女人的苦苦纠缠。真是没想到。”
娜塔莎没有理会托尼的悲叹，继续问道：“你应该知道如何控制能力吧？虽然我不是变种人，但也听说过泽维尔学校。查尔斯教授不是一直致力于教导年轻变种人如何适应自己的能力么？“
奥利维亚露出一个苦笑：“方法是有，可是对我不太适用。尤其是……这一次的情况。”
“这一次的情况？”娜塔莎敏锐地捕捉到了奥利维亚话里的深意。
奥利维亚闭着嘴巴，再也不肯多说半句了。
美队沉吟片刻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或许，我们该问问变种人那边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想起前一天还信誓旦旦死都不和金刚狼走的托尼，几乎立刻就黑了脸：“我说过了，托尼.斯塔克绝不离开复仇者联盟。”
回答他的，是伙伴们充满同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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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应有晕车药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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