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

　　奥利维亚端着牛奶愣住了。
　　准备做什么？
　　回想起来，自打来了复联她好像一件事也没有干成。托尼还和她处在诡异的身体共享状况中，她实在是没想过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但静下来一想就能发现，这意外状况并不构成她无所事事的理由。同样是身体共享者的托尼.斯塔克最近就做了不少事。又是研究外星飞船，又是造战甲，甚至还在第一时间对来自氪星的威胁做出了应对。
　　反观自己，确实一直处在消极的被动状态。现在托尼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奥利维亚只觉得一片茫然。

　　眼见对方半天没有回应，托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没什么安排也好。谁晓得还会不会有外星人来访。你待在复联大厦里，大家都会更安全。”
　　托尼平淡无奇的语气在奥利维亚听来，就像是导师的提问得不到学渣的回应后所表现出的自我安慰。这让奥利维亚有点挫败。
　　心有不甘的奥利维亚想了想道：“我想学习战斗技巧。”
　　“你想什么？”
　　“学习战斗技巧。”奥利维亚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一开始决定留在这里，就是因为想试着不去依赖洛根他们的保护。要想保护自己的话，得先学会战斗吧。”

　　托尼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对方：“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没人教你。队长和娜塔莎都离开了，巴顿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该不会指望浩克能做一个好导师吧？”托尼指了指奥利维亚的胸口，“虽然你还用着我的身体，但是钢铁侠只需要一个就够了。那套战甲只是为了应付眼下的状况，我并不认为穿上战甲作战是你该学习的战斗方式。”
　　奥利维亚翻了个白眼：“说得像是我稀罕你的战甲一样。就算是要战斗，我也希望自己以X战警的身份出现在战场上。”
　　托尼遗憾地瘪嘴：“这栋楼里可找不出第二个变种人来。”
　　“或许……我可以偶尔回访学校？”
　　托尼借着将碗放进池子里的机会回过身，背对着奥利维亚道：“不行。万一我们突然换了身体怎么办？”

　　奥利维亚看着托尼的背影，想着史蒂夫临走前说的话，一个不清晰的猜测慢慢浮上心头。
　　“又有什么麻烦事了？”
　　托尼瞥了眼奥利维亚：“你有被害妄想症？”
　　奥利维亚抱着双臂，看着托尼道：“今天你们都怪怪的。”

　　托尼只觉得小腹和背都痛得要死，他在心里已经将尼克问候了无数次了。他从没想过要在这样艰难的时刻独自面对奥利维亚的问题。身体状况不佳，新战甲被毁。他甚至在考虑如果有人发现了奥利维亚的身份而找上门来的话，他要不要启动研发室里的机械兵团。
　　托尼双手撑在洗碗池边，垂着头思考着眼下的难题。

　　“托尼？”
　　“什么？”托尼回过头，一脸不在意地看向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半眯着眼，努力想从托尼的表情上找到一点线索：“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是出了什么麻烦事么？”
　　托尼移开了视线，深吸一口气道：“最大的麻烦事就是你的超能力。伍德小姐，如果你真没事可做，不如集中精力和我谈个恋爱。这样对大家都好。”

　　眼见对方又没个正经，奥利维亚郁闷地别开了视线：“我很认真地在和你说正事。”
　　托尼收起了轻浮的态度，走到奥利维亚的跟前，一脸严肃地看着她：“我也很认真地在说这件事。”
　　奥利维亚从未这样被托尼盯着看。他的眼神像是草原上关注着目标的捕食者，冷静又专注。奥利维亚有点心虚地避开了对方的视线，小声嘟囔道：“这种事又不是说努力就能努力的。”
　　托尼瘪了瘪嘴，微微拉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至少得多尝试尝试。”
　　“怎么尝试？”
　　“你这话……让人很难相信你是谈过恋爱的。”托尼一脸失望地摇了摇脑袋，然后往门外走去，“既然你没有和我约会的打算，那我就去楼下和我可爱的小玩具们玩耍了。”
　　奥利维亚不说话，支着下巴目送对方离开。

　　就算是睡眠不足脑子不够清醒，奥利维亚也觉察出复仇者们的异样。娜塔莎的欲言又止，史蒂夫的语焉不详，还有托尼一贯的不坦诚，这一切都让奥利维亚有些不祥的预感。但她不得不承认托尼的问题确实值得她思考。眼下她能做的事不多，没人能为她做特训，她也没有别的宏图大业需要完成，除了……
　　奥利维亚把目光移向手机。她皱着眉思考了片刻，然后点开了推特。

　　三个小时后，奥利维亚捧着手机兴冲冲地跑到了托尼的工作间。
　　托尼放下手里的东西，冲着奥利维亚扬了扬下巴：“怎么了？”
　　“那个……”奥利维亚露出一个略带谄媚的笑容，“我煮了奶茶。你要不要喝点？”
　　“奶茶？”托尼怀疑地打量着对方。
　　“你在生理期嘛，咖啡和巧克力对你都不好。奶茶不错，喝了会舒服点。”奥利维亚继续冲着对方微笑。
　　“就只是这样？”
　　“咳。”奥利维亚清了清嗓子，“事实上，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托尼翘起腿，摆出一副大佬坐姿：“什么事？”
　　奥利维亚像是个新职员一样，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我能给对方说我在复联大厦么？”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不过12个字。
　　——你在哪儿？我立刻就能来取货。

　　“取货？”托尼皱起了眉头。
　　奥利维亚将脑袋凑了过去，将脸颊抵在托尼的右肩旁，然后有点费力地关掉短信，打开推特。
　　“我也是网络红人。他们特别喜欢我做的点心。那个外卖小哥一直送货速度都很快。好巧不巧他也调来了纽约。所以我在想，我可以重操旧业？”
　　托尼的眉毛几乎快纠结在一起了：“网红？外卖？你在和我开玩笑么？托尼.斯塔克的女友在推特上卖甜点？”
　　奥利维亚一脸无辜地摊手：“我很受欢迎的。买我的甜点需要靠抢的！”
　　“伍德小姐，我承认你的厨艺是不错。不过……你还真是没什么远大理想啊。”托尼长长地叹了口气。
　　奥利维亚翻了个白眼：“作为一个厨艺爱好者，我觉得自己已经在实践宏图大业了。”

　　出于谨慎，托尼又当着奥利维亚的面翻了翻那个快递小哥和她之间的短信。内容简洁，没看出对方有打听其他事情的意图。
　　托尼挑了挑眉：“两年了？看来你的甜点事业不错啊。”
　　奥利维亚得意地勾起嘴角：“那是！你又不是第一个有幸领略我厨艺的人。”
　　托尼嫌弃地瞥了一眼奥利维亚：“难怪你总是失恋。你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和男人相处啊。”
　　“什么？”
　　“你觉得正常情况下，男人听见自己的女友说这种话会高兴么？”托尼罕见地摆出耐心教学的模样来。
　　情路坎坷的奥利维亚在真.老司机.托尼.斯塔克面前，就像是个自行车都骑不利索的小屁孩。她一脸无奈地望着托尼：“那……我还能不能做我的网红甜点师了？”
　　托尼用手指敲着手机侧边思索了片刻：“你打算怎么向对方解释你入驻复联大厦了？这儿可不是五星级饭店。”
　　奥利维亚挺直了脊背：“但人总归是要吃饭的吧。我相信斯塔克先生很乐意聘请我这样一位厨艺精湛的厨师。”
　　托尼深吸一口气，然后语气轻松地说道：“那你先去给斯塔克先生弄点好吃的来吧。”

　　奥利维亚刚离开，贾维斯就调出了一张长长的名单：“先生，这是近期从西彻斯特调来纽约城的快递员一共有38位。”
　　托尼盯着那张名单思索了一会儿：“对方根本就不是什么快递员。”
　　“先生？”
　　“我看了奥利维亚的推特，所有订到了她甜点的客户，没有一个抱怨快递速度慢的。一个普通的快递员，不可能做得到。”
　　“需要提醒伍德小姐么？”
　　托尼仰面靠在椅背上：“我现在不就是伍德小姐么？”

　　托尼心情愉悦地吃完奥利维亚送来的奶油蛋糕后，奥利维亚的手机响了起来。
　　托尼瞥了奥利维亚一眼：“快递员来电话了。”
　　奥利维亚刚把手伸出，却突然想起眼下的状况，她求助般地望向占据着自己身体的托尼：“斯塔克先生？能帮我接电话么？”
　　“我可没兴趣帮员工接电话。”
　　奥利维亚垮了一下脸，很快又冲对方露出谄媚的笑：“晚餐我做玉子烧？”
　　托尼瞥了对方一眼，然后懒洋洋地从奥利维亚手里接过电话：“不过我可以帮自己女友接个电话。”
　　奥利维亚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一脸期待地看着托尼，
　　托尼在和对方约好在楼下见面后，挂了电话，提上奥利维亚装好的蛋糕便往电梯走去。

　　来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站在大厦门口机警地查看着周围。
　　“贾维斯，周围有危险么？”托尼站在对方看不到的位置静静地观察着对方。
　　“没发现可疑人物，先生。”
　　托尼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平时娜塔莎是怎么干好卧底任务的。我可不太会套话。”
　　“需要我接通罗曼诺夫女士的电话么？”
　　“不。当然不用。”说完这话，托尼打起精神，提着蛋糕朝快递员装扮的小伙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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