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

　　看着因为大姨妈痛而显得病怏怏的托尼，奥利维亚开始认真思考上帝对女性是不是真的充满了恶意。
　　托尼在电梯里有气无力地靠着厢壁，像是一个癌症晚期没了生命力的可怜虫。他身上还穿着略有些宽大的睡衣，头发被服帖地扎在脑后，脚下踩着一双棉绒绒的灰蓝色拖鞋。
　　奥利维亚皱着眉问道：“你还好吧。”
　　托尼抬眼看了看她，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能撑得住。”
　　奥利维亚见不得别人虚弱无援的模样，尤其是那人还顶着自己的脸。她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扶住对方的手臂，一只手揽过对方单薄的肩头：“电梯厢门那么冰，你挨着不难受啊？”
　　托尼抬起头，露出一张有点惊讶的脸：“这也有影响？”
　　“废话！”奥利维亚翻了个白眼，随后又认命般地说道，“我和你一个直男费什么话。”

　　手臂上的重量在昭示着此刻的托尼.斯塔克确实虚弱不已，想到那一切本该是自己承受，奥利维亚不由得放轻了手脚，扶着他往顶楼的大厅里走去。
　　宴会已然结束了。空落落的大厅只亮着几盏蒙昧的灯，奥利维亚还未能借着这不亮堂的灯光看清沙发上的人，就听见对方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奥利维亚？你怎么上来了？”娜塔莎从沙发上站起来，“身体不舒服么？”
　　“呃……是托尼身体不太舒服。”奥利维亚据实以告。
　　习惯了光线的奥利维亚，看见娜塔莎微微笑了笑：“如果是他的话，就让他受着吧。钢铁侠可没那么娇气。”
　　“罗曼诺夫特工，你这是性别歧视。”托尼语气不善地指责道。

　　奥利维亚扶着托尼在沙发边坐下，和一旁的史蒂夫以及布鲁斯简洁地问候了一下，接着就脱下了西装，挽起袖子：“厨房在哪儿？”
　　托尼懒洋洋地抬手指了指大厅后面：“绕过吧台，后面有个小间。”
　　奥利维亚点点头，抬脚就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问道：“想吃什么？”
　　托尼扬了扬手：“你看着办吧。”
　　娜塔莎站起身来：“需要帮忙么？多做一点，酒喝了不少，都还没怎么吃东西呢。”
　　奥利维亚意外地将沙发上的人打量了一遍，嘟囔道：“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不把晚饭当回事呢。”

　　托尼不接话，扭着脖子和布鲁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氪星科技的话题。直到奥利维亚和娜塔莎绕过了吧台，消失在视野里时，托尼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抖擞地布鲁斯道：“但愿她会做那个什么烧。”
　　“是玉子烧，先生。”贾维斯体贴地说明道。
　　“谢谢你，贾维斯。她没什么优点，优柔寡断还有些爱管闲事。但是，饭做得确实不错。为了让你们品尝到美食，我都大方地出借了自己的身体了。怎么样？没遇过这么好的伙伴吧。”
　　布鲁斯喝了口果汁，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托尼：“所以说你刚才在利用她的同情心？”
　　如果说布鲁斯只是有点不赞同的话，旁边的史蒂夫几乎可以说是完全反对了。
　　托尼一脸无辜地说道：“没有啊。我只是利用了她的负罪感罢了。毕竟现在我可是伤患。”

　　在厨房捣鼓食物的奥利维亚和娜塔莎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聊超人的事。
　　趁着奥利维亚专心煮意面的空挡，娜塔莎故作不经意地道：“对了。刚才闻到药酒的味道了。托尼替你上的药？”
　　奥利维亚一边用叉子搅着锅里的面，一边摇了摇头：“不，我替他上的药。”
　　“那还挺可惜的。”
　　“嗯？”
　　“没什么。你煮了几人份的？别忘了索尔他们哦。”
　　“诶？”奥利维亚停下手里的事，“刚才明明没有看见他啊。”
　　“他和他的女友在露台上看星星呢。”
　　奥利维亚有点意外地看着娜塔莎。
　　“怎么了？”
　　“没什么。”奥利维亚摇了摇头，继续搅着锅里的东西，“就是有点意外罢了。看不出索尔还有这样的一面。看来阿斯加德的家伙，浪漫起来的招数，和地球人差不多嘛。”
　　“呃……”
　　娜塔莎尴尬地应了一声，她实在是开不了口告诉奥利维亚，那两人这会儿在露台上谈论的十有八九是天文学而不是星相学。

　　当奥利维亚和娜塔莎将热气腾腾的意面端到沙发边的矮几上时，索尔刚好牵着简从露台上回到屋中。
　　奥利维亚将围裙解下，扔在一边，冲着两人招了招手：“快来吧，你们的份也有准备。”
　　在简看来，此刻的“托尼”和几个小时前在聚会上看见的那个完全不一样。她有点茫然地侧头看了看索尔的脸。
　　“天文学小姐，快过来吧。真正的托尼.斯塔克在这儿。”托尼指了指奥利维亚，“这个是冒牌货。”
　　索尔闻言，附身在简的耳边将托尼和奥利维亚的情况大致说明了一番。简只是点点头，然后走到奥利维亚身前，冲她伸出右手：“你好，我是简。”
　　“奥利维亚。很高兴认识你。”
　　“所以……你现在和斯塔克先生有点麻烦？”简瞥了瞥托尼，尽量委婉地问道。
　　“算是吧。”奥利维亚勉强笑了笑，“对了，简你平时在做什么呢？他们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索尔还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友。”

　　索尔眼见自己的女友和奥利维亚的初次见面还算融洽，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搂着简对奥利维亚道：“简最近在研究天体能量波动规则，说实话，我很惊讶地球人在没有任何基础数据的情况下能提出这样大胆的理论是设想。”
　　“但是奥利维亚会煮意面。”托尼突然没头没脑地插了句嘴。
　　索尔顿了顿，又继续道：“前段时间还听说他们要给简颁一个什么诺贝尔奖。”
　　托尼将自己盘子里的意面拌了拌，一脸不在意地说道：“而且她煮的意面还特别好吃。”
　　索尔绷着嘴想了一会儿：“但是简为天文学做出了很多贡献。”
　　托尼吃了一口面，继续道：“但是意面能填饱肚子。”
　　奥利维亚尴尬地看着简笑了笑，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们还是别理这两个幼稚鬼吧。”
　　“同意。”

　　众人有说有笑地用完了宵夜。一直到将餐具收拾清理完毕，奥利维亚仍旧觉得有点难以置信。她低头看着自己所拥有的这双男人的手，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笼上了心头。像是半睡半醒间经历的一切，你很难判断那是确实发生了的现实，还是自己大脑虚构出来的幻觉。
　　奥利维亚走出厨房，回到大厅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回去休息了，只剩托尼孤零零的一个人，斜躺在沙发上看手机。屏幕的光将那张小巧的脸映亮，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有神采。
　　奥利维亚将袖子放下来，轻声问道：“你在那儿干嘛？”
　　托尼将手机放下，看了一眼对方，然后站起身道：“怕你找不到路，所以等着你。”
　　奥利维亚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门口就是电梯，我还记得房间在哪儿。”
　　托尼抬手指了指奥利维亚的胸口：“我可睡不惯那样的房间，那张床太硬了，我趴上面的时候感觉你可怜的B罩杯都要被压平了。”

　　奥利维亚翻了个白眼，气到不想和他说话。
　　托尼却一副不在乎对方心情的模样，自顾自地往电梯口走：“所以还是住我自己的房间比较好。为了防止半夜我们突然又交换身体，所以你最好也跟我来。”
　　奥利维亚环抱着双臂，偏着脑袋看他：“怎么？继偷偷摸摸溜进女士的房间后，现在是想方设法哄女士到你的房间去了？”
　　“恕我直言，”托尼在电梯口站定，“我现在才是那位女士。况且，以我们俩现在的关系，住一个房间很奇怪？”
　　奥利维亚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道：“我只是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她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且自在，放佛是在讨论要不要和闺蜜裹一床被子说点悄悄话一样。
　　托尼走进电梯，摆出“你赶紧”的表情：“很好，我也一样。”

　　直到奥利维亚走进托尼的休息室，才明白他说的“我也一样”是什么意思。宽敞的房间里放着两张床，酒柜被移到了角落，沙发和矮几也被移到了窗边。
　　奥利维亚看着托尼：“看来是早有准备啊。”
　　托尼一脸不在乎地蹬掉拖鞋，倒在其中一张床上，一把拉过被子盖住身体：“总不能让自己吃亏。”
　　奥利维亚没接话，环视了一下这个冷冰冰的休息室。除了衣橱旁的展示柜里放着一具战甲，整个房间里没有半件装饰。就连衣橱门都是一扇没有花纹的浅灰色金属门，看上去生硬又冰冷。
　　奥利维亚轻手轻脚地换上了睡衣，胸前的反应堆在黑暗中发出柔和的光。她看了一眼呼吸绵长的托尼，然后点亮了窗边的落地灯，这才回到床上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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