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我是贾琏他哥

作者:归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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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鸡儆猴


      沈三七笑道:“蔷哥儿是哪个?”只见有个粉面俊俏的公子哥起身来,容貌比贾琏还要出众些,胭脂气也更重些,正是贾蔷,其实在贾蔷未起身之前,沈三七早已猜到他是贾蔷,贾蔷与在坐几人,相差甚远,衣着光鲜,气质风流。

      贾谨眉目平淡,见贾蔷起身回话,慢悠悠道:“现做何营生,可还读书。”

      贾蔷受宠若惊陪笑着回道:“回谨叔的话,在家学念着书,侄儿愚笨,课业上不大精通,不过混日子罢了。”

      贾谨听了贾蔷的话并不言语,贾蔷手足无措,站立不安,沈三七看气氛又陷入了僵局,无奈扯了个笑,温言问贾蔷道:“蔷哥儿,现可还在府内住着。”

      贾蔷抬头觎了眼贾谨,方小心翼翼回道:“一直在府内住着,珍大叔叔怜我失了双亲,自小接我到府内过活,只我年纪日渐长成,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我便搬了出来。”

      贾谨薄唇挑起抹冷笑,对贾蔷道:“既说着成家立业,你原是正派玄孙,与他人情况又不同些,你可有何打算。”

      贾蔷愁眉苦脸道:“侄儿文无所成,学无所长,成日家发愁没个算计,又不知道该上哪里去寻个出路呢,如今珍大叔叔有些差遣吩咐,侄儿若得闲,跑跑腿罢了,谨叔与七叔若有所令,尽管差遣侄儿,能替叔叔们办事,是侄儿的福气。”

      沈三七不禁失笑,用折扇敲了敲桌子,贾谨冷哼声道:“你倒乖觉。”贾蔷闹个大红脸,呐呐道不敢。

      沈三七笑了半天,着实被逗乐了,饮了口茶,顺了顺气,笑道:“要给我办事,可要吃苦头的,蔷哥儿若吃不得苦,受不得累,要享清福趁早另谋他处。”

      贾蔷陪笑道:“若能得七叔提携,侄儿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岂敢作他非分之想。"

      这等阿谀奉承,曲意逢迎之流,终不过酒色之徒尔,贾谨想到密报上贾蔷与贾珍的关系,火气止不住的往上窜,沈三七高声对贾蔷道:“那就这么定了,你今个先回去,改日我再找你说话。”

      贾蔷还想说些什么,看到沈三七眼中的警告之意,贾蔷自小寄人篱下,最会察言观色,忙干脆利落告退了。

      沈三七亲自将茶端了递给贾谨,以示安抚,对贾谨这个不用点火就能自爆了的性子实在心累,贾谨接过茶,饮了口,重重将茶杯搁在桌上,屋里几个人被吓了一大跳。

      沈三七挑了挑眉,递个眼神给黄芪,黄芪心领神会,小声对贾芹道:“小芹大爷,七爷与大爷尚未见过各位,烦请您自去拜见。”

      贾芹迟疑了下,在座的这几个人以他为长,可这会贾谨正在气头上,这会子要上前贸贸然岂不冲撞了。

      贾芹不愿意打头,贾芸看黄芪看向他,微颔首,上前对沈三七与贾谨道:“芸哥儿拜见七叔,谨叔。”

      贾谨抬头打量贾芸,见其容长脸,斯文清秀,长挑身材,衣料材质甚是寒酸,倒是干净整洁,见他看来,虽有些紧张之意,面上能稳得住,贾谨内心暗自点头。

      沈三七笑道:“可是西廊下五哥家的芸儿,我记得你少时,你母亲抱着你到府内请安,你那会儿尚小,是个坚韧的性子,跌破了头,众人大惊,你倒好,自个爬起来跑了。”

      贾芸腼腆笑道:“那会儿年纪小,记不得了。”

      沈三七笑对贾谨道:“少时是个倔强的性子,现大了,倒看着婉转些了。”

      贾谨点了点头,问贾芸道:“现做何营生呢。”

      贾芸恭敬回道:“侄儿年长,学勉强读着,大部分时候闲在家中,本想做个营生,贴补家用,偏囊中羞涩,混日子罢了。”

      贾谨又道:“既无事干,如何不到府中求个外务管管,可是你嫌小,看不到眼中去。”

      贾芸瞬间面红耳赤,急切分辨道:“侄儿岂是这等眼高手低的人,自家人,知自家事,我无才学,又无管事之能,府上现各处事务已有了管事人选,侄儿怎好强人所难,就是有这个想头,侄儿也没有那等本事。”

      贾芸停顿了片刻,定了定心方道:“咱荣宁二府族人甚多,拜见了二哥哥几次,不曾碰到合适的外务。”

      贾谨皱了皱眉,对贾芸道:“琏儿说得也有道理,原诸多事务各有人选 ,年后府内要兴建园子,你既然有这个心,等会让黄芪带白管事来见你,你是咱贾家正经的爷们,有自家的人看管,我也放心,若有实在不能决断的,与白管事商讨后,只管来回我。”

      贾芸欣喜若狂,捏了捏手心的冷汗,双膝跪地,重重叩头对沈三七贾谨道:“侄儿多谢七叔与谨叔关爱之心。”

      沈三七笑道:“快快起身,自家人何须如此多礼。”贾芸这才恭恭敬敬的起来,三七眼尖,看到贾芸眼里似有泪光闪烁,笑对贾谨道:“才夸他年长懂事,这会子情真意切的道谢,又有些小儿之状了。”

      贾谨赞道:“是个好孩子。”对黄芪道:“带芸哥儿去外屋等会子见见白苓。”黄芪笑着应了,带贾芸自去了。

      贾芹心里好不羞恼,方才大好时机,原该是他的福德,竟被这不声不响的贾芸抢了去,实在可恨,贾芹看沈三七带笑看向他,连忙起身道:“三房芹哥儿拜见七叔谨叔。”

      沈三七笑着免了他的礼,问道:“可在读书。”贾芹想着,刚刚芸哥儿厚着脸皮要了个差事,想来七叔谨叔定是喜欢这等话,便照着贾芸说的话回了,贾谨淡淡扫他眼,并不接话,沈三七慢条斯理对他说些年纪尚小,当以功课为重的话语,便命他先回去。

      贾芹听完沈三七的大番场面话,顿时脸皮火辣辣的,为何贾芸这般说就有差事管,他们三房与荣国府嫡支可是同源所出,那贾芸才是荣宁二府的远亲,登时脸色便拉了下来,只觉得贾谨看不起他,出了荣国府回家对母亲周氏大哭一场,说是贾谨偏心,看不起他们三房。

      且说外书房这边,至贾芹走后,余下的贾萍贾藻贾芬贾芳贾芷等皆老实本分,小心翼翼的见了礼,并无格外出色之人,三七依样赏了礼,令他们自行回去了。

      那周氏后晌气呼呼倒来找邢夫人说理,邢夫人早已知悉中间因由,用哪个族人,用与不用,与她这个大太太有何关联,平日里她们这起子媳妇妯娌奉承的可是王熙凤并二太太,往日里何曾将她这个大太太放到眼里,邢夫人假作不知,并不接茬,那周氏讪讪的,枯坐半天,委委屈屈回去了。
      邢夫人看她的背影,内心冷笑:“还不如芸哥的母亲,人可是恭恭敬敬来道谢,奉承了好会子,只说多亏了她这个大太太美言提拔,芸哥儿方有出头之日。”贾芸能出头和她这个大太太有半分关系吗?好话谁不爱听,这情她就领了,邢夫人嗤笑声。

      沈三七与贾谨道:“还是谨弟慧眼识人,满屋子弟,唯有芸儿最为出色,胆大心细,能屈能伸。”

      贾谨微摇了摇头道:“时日尚短,看不出端的,何况,若是于事务蠢笨无能,担不得大事。”

      沈三七似笑非笑道:“谨儿实在苛刻,大家子弟,蒙祖上恩德,公府之荫,不是那等作奸犯科,无法无天的不肖子孙已是万幸,你自个品德出众,就妄想贾家儿郎和你一般严谨自律不成,实在狂妄,却不想想,这天下又有几位贾慎之,痴儿贪念,愚不可及。”

      贾谨失笑,对沈三七道:“像七哥这样的俊美无涛的佳人更是少有,公子世无双。”

      沈三七打了折扇轻遮面自怜道:“长恨徐公临世早,潘郎不逢时。”

      贾谨无力抚额,若论厚颜,贾谨对自家七哥望尘莫及。

      山茶送来午膳,沈三七与贾谨随意用些,膳食毕,二人先去贾母处请安,贾母并无大碍,正在与姑娘们说笑,看沈三七贾谨进来,头一个喜出望外的是惜春,惜春脆生生的对贾谨道了谢,又再三央求要把狗狗接回来,贾谨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温声对她道:“狗儿尚不知身体是否康健,若现在养你身边,有个闪失,你岂不倍加伤心,且先待两天,让管事们好生察看,再给你送过去。”

      惜春嘟着嘴,不情愿的应了,贾母见了,唬她道:“你若不乐意,我就让你大哥哥把狗儿送回去,看你急不急了。”

      惜春闻听此言,哪里听得,歪在贾母身上,左一个好祖母,右一个好老祖宗,直缠的贾母扭股儿糖似的,贾母只得应了她,许她道:“好好,不送回去。”惜春这才止了闹腾。

      贾谨与沈三七皆有事务在身,不便久留,问过贾母身体安康,便离了贾母处,至贾政处问安。

      待到贾政处,怎料不巧,到了贾政书房,跟前的小厮说二老爷睡着了,沈三七对那小厮道:“是我与谨哥来的不巧,既然这么着,二叔的身子若哪里不适,即时报来,耽搁了主子的康健,只怕你们吃罪不起。”

      众小厮忙诚惶诚恐连声道不敢。

      贾谨冷冷道:“主子门前,大声喧哗吵闹,是何居心。”

      众小厮慌忙收了声,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请罪,内里暗自诽谤,果然这大爷的脾气大,瞧,拿老爷身边的人立威压众了,果真是在外面长起来的,不知府内规矩,他们可是二老爷身边的人,长辈跟前的阿猫阿狗也比旁的尊贵些呢。。

      贾谨看几人仍有岔岔不平之意,哑然失笑,头几天才拿宝玉房中的丫鬟副小姐们磨了刀,这会就有人要撞南墙了,府内的下人记性实在不好,勇气倒是颇为可嘉,可敬,对于着急寻死的人,贾谨向来很乐意成全他们,如人之意,固所愿尔。

      贾谨微笑对黄芪道:“请昭阳来,再请府中各处下人管事前来听训。”

      黄芪先是原地吹响呼哨,方欢快的跑去传话了,那幅模样要多跳脱有跳脱,早有那机灵腿的家下人搬了桌椅,恭请沈三七贾谨二位大爷坐下。

      贾谨与沈三七坐了片刻功夫,陆续有家下管事媳妇人等到来,观贾谨神色,老老本分站在院外,没几会,黄芪带着昭阳前来,昭阳原是昔年瓜洲连任的刽子手,瓜洲沦陷之时,昭阳奋勇杀敌,身体落下了残疾,沈三七敬他英勇,无儿无女,身无余资,便聘他作了相公,专管刑罚管教之职,看他到来,沈三七与贾谨起身,以示敬意。

      昭阳面无表情,有道刀疤占了大半张脸,甚是可畏,贾谨笑对昭阳道:“原不该惊忧阿阳,偏生我回府时日太短,奴仆管事不知敬畏,只好劳累阿阳立立威,罚一敬百。”昭阳拱手致礼,只道:“份内之责。”

      这时节赖大与林之孝家敢来,看此番情形,赖大上前陪笑对贾谨道:“大爷,可是他们有哪里不好,凡请看在二老爷面上,大爷多多担待,若现在罚了,只恐老爷脸上不好看。”

      贾谨漫不经心道:“莫非是我记错了,贾家的规矩不同于流,我这做主子倒要谅解他们。”

      赖大闻听此言,满头的汗,忙惊慌不迭的跪下了,强作分辨道:“小的该死,小的妄言,请大爷发落。”

      贾谨并不听他分辨,由他跪着,贾谨对黄芪道:“众人,可都来齐了。”

      黄芪回道:“除了老太太屋里的要紧人,并出外办事者,剩下的都到了。”

      贾谨对黄芪道:“说说他们的罪状吧。”

      黄芪朗声道:“不敬主子,不体老爷身子康健,于房门外大声喧哗,对大爷有威胁之语。”

      听了黄芪的话,底下跪着的一干人等,大声喊冤,贾谨对昭阳点头示意,昭阳招了招手,立刻有人上前,堵嘴,凳子,撂板子,贾谨对众人平淡道:“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如何有体面,倚仗谁的势,或是府里的规矩从前又如何,以后,记住几个字,守规矩,守本分,谁要是认不清自个的身份,你们可以试试。”

      众人听了,如何胆怯惧怕,诚惶诚恐且不提。

      贾谨看也不看众人,微微抬了手,示意开打。

      噼里啪啦,干脆利落的板子声,仿佛打在了下面站立人等的心上,一时间,噤若寒蝉,抽气声都微不可闻。

      二十下板子过后,几个挨打的小厮只闻得出气声,贾谨这才看向赖大,对赖大道:“下人失礼,管事有责,赖管事,你看该如何处置。”

      赖大羞愧道:“是小的管事不力,请主子惩罚。”

      沈三七笑对贾谨道:“手下人失职,怎能全算到赖管家头上,谨哥儿依我看来,令儿已然罚了,他们也知了错,现在着人去请郎中才是首要,至于赖管家,督事不力,罚几个月银米,以示惩戒,方是宽柔待下的风范。”

      贾谨眯了眯眼,对沈三七道:“便依七哥所言。”

      贾谨微微抬手,示意黄芪散去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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