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我是贾琏他哥

作者:归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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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厉风行


      沈三七与贾谨伴着王子腾到了书房,先请王子腾上坐,王子腾并不推却,安坐交椅之上,他这位子坐得也是理所应当,论国礼论家礼,王子腾高居一品,论家礼,王子腾是长辈,沈三七贾谨二人坐在下首相陪,王子腾先是与二人畅谈番国事时局朝政,再赞贾谨年轻有为,贾谨笑意吟吟,并不谦让,也不敷衍。

      王子腾观贾谨神色,心下苦笑,好一个贾慎之,油盐不进,贾家得此儿郎实乃大幸,再看神采奕奕笑着的沈三七,不禁长叹,贾世叔的运道太好了,贾家有望。

      王子腾想到不成气的混账侄儿王仁,再想到犯下大错的王熙凤并大妹妹,内心长叹,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贾慎之是定然不敢堂而皇之遣人至王家相请的。

      王子腾起身来,满是歉意对贾谨扣手一礼,沈三七忙扶住王子腾,王子腾再看贾谨仍是老神在在坐在红檀木圈椅之上,看他这个王家家主起身致礼,贾谨无动于衷,眉峰不动,泰然自若,“好定力”王子腾不由赞赏。

      沈三七大力给了贾谨一脚,贾谨才慢吞吞站起来,对王子腾道:“人皆有私心,王节度使便是手耳通天,如何能管住妹侄私欲昏聩。”

      王子腾叹口气,满脸真挚的对贾谨说:“事已至此,她们治下无能,奴下不利,谨哥儿的意思?”

      贾谨内心冷笑,王子腾实在拿大,现下这个地步,竟然还想试探贾家的态度,将事情推到下人的身子,妄图奢求自保,撇开王家,真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吗?

      贾谨神色微叹,对王子腾道:“王节度使此计可行,只怕他日事发,世人只道贾家不仁,用奴换主,奴才下人若没有主子的示意,如何肯做下这样的恶事来。”

      王子腾摇头叹息,温声对贾谨道:“谨哥儿,这是怨责我这个做叔叔的,连声世叔都不肯相称。”

      贾谨不露形色,平淡对王子腾转换称呼:“世叔位高权重,我久不在京城,不敢轻言高攀,世叔既然说了,我自当改了。”

      王子腾面上并不介意贾谨言语讽意,满面羞愧对贾谨道:“我那不争气的妹妹侄女沾染这般罪孽,皆是我管教无能,世侄恼我本是理所应当,只是,既然做下了,贾王两家应当想个对策才对,真闹得满城风雨,两家子都得不着好,世侄自是无碍,公忠体国,蒙圣意宽恩,但说到底同是贾家嫡亲血脉,与世侄仕途有碍,况且我那侄女婿可是世侄嫡亲的兄弟,世侄百年之后如何对将军夫人交待呢,便是张家门亲故旧知晓世侄大义灭亲,张家旧部恐怕是说不出一个好字的。”

      贾谨听着前半段,心道王子腾果然能屈能伸,是个人物,软硬兼施,这番话透人心腑,再听到王子腾提起母亲,贾谨的心绪顿时痛彻入骨,母亲,贾谨的软胁便是母亲,母亲的心计城府凌驾世人,她这一生,最大的败笔便是失算人心,痛失中宫之位,若母亲当年能嫁予仁孝太子,忠义亲王的谋算也不会得逞,想来母亲定会是一代贤后,张家也不会落败,怪只怪平西王妃背弃家族,致张家失了圣心,千年基业论丧成空,若是母亲嫁予东宫,贾谨亦不会有缘法同母亲成为母子,贾谨想到这里,不知内心是个什么滋味,他既希望母亲安泰顺遂,大展宏图,私心却又期盼母子之情,琏儿成长失德,皆是贾谨之过,张家落败,母亲的谋划付诸东流,只得重新部署,她既要保全张家,又要顾及贾谨,所有的人手财力全部给予贾谨保命,母亲高看父亲才干,放任琏儿长成这番模样,时也,命也。

      贾谨面色虽淡,到底心下感伤,带出半分来,王子腾心下一喜,贾琏对贾琏说到底子上血脉相连,贾谨纵是大公无私,敢大义灭亲,只怕是无论如何都会怜惜贾琏。

      王子腾微微笑对贾谨道:“凤哥儿这几年嫁入府内,操持家事,素来要强,都不曾产下个哥儿,为子嗣计,命她在家好生休养,至于奴下不利,那些人等,谨哥儿若是不嫌,我给谨哥儿一个交代如何。”

      贾谨状若刚回过神来,沉吟会子,苦笑着对王子腾道:“世叔言之有理,我本有此意,二太太年纪大了,该多加保养,找个院子修个佛堂,为宫里娘娘祈福吧!到底母女连心,更有诚心些,至于琏儿家的,下人私放利银不假,到底是她这个主子失察,找出苦主,拿些银两,多加安抚,妥当安置,沾了人命血汗,该多多积德行善才对。”

      王子腾纳罕地想道,贾谨干脆利落认下此事,都提到了宫中的娘娘,还让娘娘亲母吃斋念佛,这是真傻还是故作莽撞,看贾谨行事可不是个等闲宵小之辈,他要是将王家看到了眼里,只怕刚刚的礼便不敢受了。

      王子腾不敢掉以轻心,一时间也猜不到贾谨的用意,王子腾诚恳对贾谨道:“此事真真劳烦贤侄高抬贵手,贤倒若有什么难办,只管对我开口。”

      贾谨深为王子腾的表象所折服,面上带出几分为难之色,对王子腾道:“世叔,有所不知,林家表妹的嫁妆是由琏儿带回贾府,林家虽是书香世家出身,钱银不多,却有颇多名贵的物件名器,林家书香门第,银钱珠宝自来看不到眼里,到底几百年世家,底蕴浅薄不到哪里去,况本朝林候尚了襄南公主,姑妈给我的单子上写着的曾祖传予后嗣嫡长女的华珠,竟换个名,到了贤德妃娘娘手里,世叔,您说可不可笑,这是打量世上的人都是睁眼瞎呢,这等传家之宝,就算衣食无着,林家的家风怕是不会拿来换取饥食,真真传出去,让人耻笑林家失了风骨,枉为孔孟的门生,林家断不会有人做出这等谄媚进献之事,何况夜明珠哪里是常人所能有的,二太太想来是将林家的东西与公中弄混了,林家尚有族人在姑苏,想来林家待出仕的才俊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林家之物流落民间,说到祖上,到底同脉所出,一个老祖宗呢,世叔,您说这该如何是好呢?”贾谨满脸无奈的看向王子腾。

      王子腾怒极,心下暗恨王夫人,也是十几万两的嫁妆出的王家门,眼皮子忒浅,竟贪谋林家孤女的那点子东西,也不看看但凡称得上世家的东西哪里有这么好拿的。

      王子腾清俊的面上落下两行清泪,一甩袖子抹了,对贾谨悲泣道:“我已是近知天命的年纪,什么风风雨雨没有经历过,纵是方才贤侄提起凤哥儿的事,我都不曾这般羞愧,皆是王家教女无方,竟让我这个妹妹做下这般丢人现眼的事,若只是丢人罢了,偏胆大包天,无知作祸,牵连到宫里的娘娘,若事发了,只怕大家都落不得好,谨儿放心吧,或买,或寻,林家贤侄女的东西少不了半个的,可怜林家贤侄女无福,失了双亲,竟碰着这般黑心藏奸的舅妈。”

      贾谨笑着相劝王子腾道:“是呢,姑父去得早,呕心沥血死在了任上,陛下更是皇恩浩荡呢,我昨个进宫陛下还嘱咐我好生照料林家表妹呢,若说林家表妹无福,偏又劳陛下惦记着,陛下仁善体下,您瞧,这可不是表妹天大的福气吗。”

      王子腾心中一凛,对,贾谨话里的词锋坦坦荡荡,林如海功过不论,死在了任上,天下若听闻忠臣遗孤受了委屈,陛下岂不被天下人耻笑,满朝文武哪有不寒心的,是,他轻忽了林如海,他本以为林如海误入夺嫡,手段心性不足,被活活逼死,原来另有玄机,好一个林如海,好个林家子弟,难怪林家先祖林候当年尚了襄南公主,却依旧能福泽后世,退无可退,不如以命相博,换取孤女福泽一世。

      王子腾忽然想到,陛下知晓林家作为保皇党,失了中立,雷霆大怒,放任林如海被人逼死无动于衷,原来林如海将人脉交给了贾谨,陛下记起林家孤女也是意料之中,王子腾压迫的眼锋审视贾谨,贾谨大大方方任由王子腾打量,眼珠都不转分毫,脸上仍噙着丝清淡笑意,王子腾险些鼓掌叫好,好个贾慎之,张家的人脉,林家的底蕴,贾家的基业,集于贾慎之一手,陛下会如何作想,他都能想到的事情,贾谨会想不到,想来贾慎之成竹在胸,早有对策,王子腾长叹一声,江山代有才人出,他已经老了。

      王子腾本以为自己正在壮年,今看到贾谨方知这些后起之辈已经谋事先行了,可惜王家子弟唯有王仁是个不争气的,王家无福啊。

      王子腾想到此处,不欲再谈,请贾谨安排人带他去见王熙凤,至于王夫人,王子腾提都不提,何必再提,贾珠已逝,贾谨连贤德妃都敢随口分说,哪会将这个二房堂妹放在眼里,想到贤德二字,王子腾恨其愚钝无知,这种封号便是拼了性命不要,该将旨意拒回去才对,何况勋贵唯有贾元春纳入后宫,陛下怎会要了她的命,那不是活生生将勋贵的脸面往地下踩,再想到宝玉那个爱花惜柳的性子,连他都有诸多耳闻,可知此子断无大才,仕途可不是读本书就能把官做好,宝玉那般单纯的性子,不做官也好,反是福分,倒是凤哥儿应有后福,贾谨未曾休她回王家,大房只有贾谨贾琏两个男丁为张氏所出,贾谨便是要贾琏去死也要顾念生母张氏的情分。他日,若是凤哥儿诞下男丁,贾谨这个做伯父的定会大力教导。

      王子腾想到此处,愁绪散了几分,无论如何,且看日后吧!当下最重要将凤哥儿那个傻丫头掰过来。

      沈三七与贾谨本要亲陪,王子腾断然不许,只说遣个仆人带路即可,二人知王子腾与王熙凤有话要说,便不再强求,送王子腾到贾琏院门口附近,方回书房。

      贾琏院子已有人通报,王家舅爷来了,丫鬟婆子该避讳的早已经散开,唯有丰儿领着管事妈妈相迎,王子腾进了待客的屋子,丰儿递了茶,吩咐小丫鬟在外面候着,方去搀扶凤姐儿,凤姐儿由着平儿服侍着强撑着自床上起来,病怏怏的,身体弱的路都走不动,到外屋之时,乍感寒气,凤姐儿险些倒在地上,王子腾听到声音转过身,正好看到,心里的震怒淡了几分,王子腾看凤姐儿脸色不如以往,素日利落刚强的凤哥儿竟找不到半丝痕迹,凤姐请了安,声音嘶哑无力,吐不出字来。

      王子腾心下更软,敛了声气,指了个矮木桌凳令凤姐坐了。平儿与丰儿忙跪在地上,王子腾慢慢踱着步,不发一言,屋内气氛愈发压抑,凤姐儿更是自惭形秽,头都不敢抬起来,凤姐知道二叔现在来府,定是因为她的事情。

      半晌,王子腾吩咐了声去门口站着,丰儿有些愣怔,她是小丫头,不知道王家家主的脾气,平儿忙拉着她在门外守着。

      王子腾自顾赏墙上的腊梅图,“知道错了吗”王子腾不寒而栗的声音传来,凤姐忙跪在地上,凄怆流涕回二叔的话:“二叔,侄女真的知道错了。”

      王子腾叹息的声音自上传入凤姐的耳中,王子腾对凤姐道:“你打小在我跟前长大,我哪里不知你的性子,但你纵然胆大包天,孰料你做下这般罪孽,你嫁入贾家大房,你姑妈嫁入二房,你该亲近有度才是,我不好在中间分说,你自己难道想不明白,只顾亲近姑妈,倒把正经公公婆婆放在一边,你自以为聪明,奉承贾家老夫人,亲密姑妈,掌了贾家的事务,你自个想想,看不清大局,你和贾家管家媳妇有什么区别,这荣国府是大房的,可不是二房的,二太太理了几年家,居然把荣国府当成自个的,真是痴心妄想,她有这个想头,却不想她如何住不进荣禧堂正房,前几年,贾家大哥不在府内,你公公不理事,贾家老夫人不好分说,却没料到你姑妈的心养的太大了,现在,贾家大哥回府,不知好歹的人哪会有个好果子,你无知,是我管教无方,以后你姑妈吃斋念佛,你在院里好生休养,早日诞下子嗣方是大事,贾王几辈子的老脸被你们姑侄二人败坏的差不多了,你若是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趁早了结,若是日后,被人翻腾出来,我保不了你。”

      王熙凤听着二叔的潸然泪下,哆嗦了半天,方道:“我曾经用二爷的名义,向长安节度使去信,命长安守备与张家退婚,馒头庵的老尼给了我三千两银子。”

      王子腾听了话,勃然大怒,走至凤姐跟前,噼里啪啦赏了个大耳光,凤姐羞痛意欲寻死,王子腾并不阻拦,冷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包揽诉讼的事都敢做,你这样的侄女,我受不起,我回府就将你削除族籍,你寻死趁早。”

      平儿丰儿听着屋内动静不好,规矩都顾不得了,闯入屋内,正巧拦住碰墙的凤姐,平儿死死拉住凤姐,跪着哀求王子腾道:“舅爷,奶奶已经知道错了,您千万宽宏几分,二奶奶若是遭了您的厌,哪有活路。”

      王子腾冷笑声,出了房门。

      独有凤姐昏死了过去,平儿忙命人请太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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