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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马曼曼睡在钟烈的房间,虽然换了新的床单枕头,但是鼻尖总能闻到若有似无的味道,翻来覆去不知多久才睡去。
这一觉睡得沉沉,直到铁门哐当的响声和人高叫的声音把她吵醒。
她拉开房门,小肆比她早一步,揉着眼睛往外走。
“谁啊?”他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问。
钟烈不在。
太阳高挂天空,面包车在,助动车少了一辆。
不知他何时出去的。
铁门外的人见到有人出来,放缓了声音和悦道:“小兄弟,麻烦开下门。”
这声音尽量的和悦但仍有砂纸摩擦的粗粝感,马曼曼听来觉得有些耳熟,她也不禁朝门外看去。
门外站着个光头男人,一脸横肉,身形壮硕,花外套的袖子撩过手肘,露出一对结实的花臂。
——花臂。
记忆被点燃,这不是在“黔南情”门口遇见的那个花臂男人。
他怎么会来?
找麻烦?
马曼曼戒备的看着他。
“别……”
话还未说完,小肆已经打开了铁门,眯着眼问那人:“找谁?”
马曼曼只得把其余的话压下去。
鲁梁听着了声音,分心看过去,等看清了马曼曼的面孔,眼睛一亮,但好歹记挂着正事,只好暂先按耐下搭讪的念头。
“小兄弟,这里是不是住这位钟烈钟先生?”
“你找烈哥?”
小肆回头往院子张望几眼,又叫了两声没有人应,“烈哥出去了,你有事?”
“能不能转告他,有位老朋友来拜访。”
“拜访?”
小肆彻底醒神了,面前的人极力挤出笑容让那张脸反而添了几分狰狞,不像善茬。他和钟烈在一起快三年,也就高深明和昨晚见着的老胡是烈哥的熟人,其他人没见着也没听着,这会子哪里冒出的老朋友。
他脑子念头一闪,难道是以前的对头找上门?
“那个,我跟他联系一下。”
小肆说完转身冲马曼曼使眼色,让马曼曼跟上他。
他把院门打开了,现在也不好关上,总不能留马曼曼应付那男人。
马曼曼立刻心领神会跟着他走,她可一点也不想看到那人。
“就说我等他……”
鲁梁在两人背后提高音量喊了一句,目光贪婪的落在马曼曼的背影上。女孩穿了套运动服,长发散开披在肩上,凭他多年的经验,宽松的运动服下藏着绝好的身姿。虽然女孩不施粉黛看上去稚嫩了点,但只要调.教的好,假以时日一定风情万种。
鲁梁想入非非,身后的小秋连叫了几声才听见。
门口的小巷靠边停了一辆黑色轿车,小秋坐在驾驶室冲他挥手。
这辆车停的比较巧妙,院子里的人视线正好被围墙挡住,看不见它。
鲁梁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黑车后车窗缓缓降了一半。
“茂哥,小家伙去联系了。”
里面的人视线从敞开的铁门那收回,右手探进西服的内袋,想拿出里面的东西,掏了一半还是又放回去,手捂在外面对着内袋的位置,没说话。
气氛有点压抑。
鲁梁也不知道怎么本就话少的老板最近越发的惜字如金,他搔搔脑袋:“我去催。”
里面的人喝住他:“等。”
“噢,那我上车等。”
“滚。”这回连小秋都翻他个白眼。
鲁梁觉得很委屈,老板坐着就算了,小秋在车上,小美女看不到,他还杵在门口,傻帽啊。
****
高深明还打着呼噜睡得香甜,外面的动静可一点没惊动他。
“真是胖子好睡。”小肆狠命的摇他。
还好醉了酒,要不这地洞山摇的,他非失眠不可,也不知道烈哥咋睡的,说不定起那么早就是被他吵得。
马曼曼站在门口,里面两张床,其中一张整理过得大概就是钟烈昨晚睡的。
高深明翻了个身,终于从黑甜梦里苏醒,“小肆别吵我好梦啊,我昨天梦了一晚姑娘对我投怀送抱。”
一睁眼对上小肆的脸,两人对看几眼,高深明若有所悟的看看屋里的场景,脸都黑了:“妈的,别说是你啊。”
小肆也想黑脸,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胖哥,有个人来着不善,要找烈哥……”他把鲁梁的样子形容了一番,“说是烈哥的朋友,你认识吗?”
高深明探头出去张望:“没人呀。”他眯着眼思纣一番,摇摇脑袋:“记忆里没这号人物。”
“那我打电话叫烈哥别回来。”
电话通了。
小肆把原委一说,还在形容鲁梁的时候,马曼曼说“我知道他是谁。”小肆说“烈哥她知道你等下……”他把电话递给马曼曼。
“那个人就是我们在黔南情饭店门口遇到的花臂。”
“他……”
钟烈立刻想起来,那人毫无威胁力,就是一草包,反倒是和他一道的小秋不容小觑。他找上门,找场子比说朋友拜访更有说服力。
“电话还给小肆。”
“除了那个人还有其他人来吗?”
`“这个我没看见,要不我去看看……”
“不用了,我回来自然看到。”
小肆听到那边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叫:“烈哥,你别回来,等不到人他们就走了。”
钟烈轻晒两声:“我的家,我不回来回哪去。反倒是你,也算主人,好好看着家里的其他人。”
“我知道我知道,烈哥……你还是别回来……”
手机那边传来嘟嘟声,钟烈已经挂了电话。
****
钟烈远远就看见巷口停着的黑色大众辉腾,牌照不是本市的,和车旁边立着的壮汉。
鲁梁也看到了有人来,他压低声音兴奋的很:“有人来了,有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他?”
小电瓶越来越近,车上的人面孔越来越清晰。
鲁梁的脸色慢慢变僵。
这不就是那个把他一脚踹飞的男人。
他的人生里吃过的瘪可不多,这人绝对是他最近记忆最深的一个。
钟烈开着小电瓶和鲁梁擦身而过,过去之后,车龙头拧了个弧度,两脚撑地,“有事?”
鲁梁还沉浸在记忆里无法自拔,后车门消无声息的打开,一只穿着手工定制皮鞋的脚踩在地面。
林茂对着钟烈颤声说。
“烈哥,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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