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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修）
萧芸走到木桌旁，看了一眼木桌上摆着的两副碗筷，拿起不是裴然面前的那副碗筷中的筷子，道：“三老爷想要哪个菜？”
“酒酿鸭子。”
萧芸依言夹了一块酒酿鸭肉，放在裴然面前装着白米饭的青花瓷碗里头后，又道：“三老爷还想要哪个菜？”
“金银蹄。”
萧芸傻眼，圆碌碌的眼珠子往大圆木桌上溜了一圈又一圈，也没认出来哪盘菜是金银蹄。
裴然见状，以为萧芸家里条件不好，没吃过金银蹄，所以不认识，双眼扫了桌上各式各样精巧的吃食一圈，心道，芸娘没什么见识，怕是识不得这些菜哪是哪，便止了让萧芸替自己布菜的念头，道：“罢了，你坐下来一起吃罢。”
萧芸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估计她昏过去后，这具身体便没吃过任何东西，到了现在，胃里头空荡荡的，难受得很，听见裴然发话，赶紧就坐了下来，先送了一筷子白米饭到嘴里，边嚼着边伸了筷子去夹虾仁。
“给我倒杯酒。”
萧芸筷子刚伸到虾仁盘里，就被裴然派了差事，只得放弃虾仁，把空筷子收回，搁在碗旁边，依着裴然的意思，端起两人座位中间的一个白瓷酒壶，给裴然面前的杯子满上。
裴然端起酒杯，想起刚才萧芸给他倒酒时那双素白纤细的小手，微仰起头喝酒的时候，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到了萧芸身上，从她秀气的黛眉划过，落到她饱满红润的丹唇上，停了一会儿后慢慢下移，落在她曼妙有韵味的身体上……
裴然只觉得口更干了，把空了的酒杯放到木桌上，道：“再给我倒杯酒。”
*
萧芸从耳房里头的净室回到西厢房时，发现裴然已经沐浴完毕，正穿了件月牙白的中衣，靠坐在窗下的一张小榻上，就着橘黄色的烛火，拿了本青色封面的书在看。
明明方才在净室里头已经给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可临到头了，心里还是紧张得不行，萧芸把视线从裴然处收回，垂着头慢蹭蹭走进内室，直觉喜床那儿危险，寻到屋子中间的一方圆木桌处，拉开椅子坐下。
打瞧见萧芸出现在珠帘处后，裴然就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手里虽然仍旧捧着本书做样子，那视线却悄悄儿巴在萧芸身上，见她磨磨蹭蹭地坐在了木桌旁后，嘴角微微勾起，放下手中的书，起身下榻，走向萧芸。
萧芸看着裴然越走越近的衣裳下摆，心“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慢慢地，慢慢地，裴然走到了萧芸面前。
“芸娘。”
如山间泉水般清凌凌的声音忽然间响起在萧芸头顶，她下意识地抬起头。
两人四目相对。
裴然面容清雅，目光如火。
萧芸满脸飞红，双眸躲躲闪闪，含羞带怯。
烛火忽然间“噼啪”响了一声。
萧芸正高度紧张着呢，猛地被烛火“噼啪”声一惊，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裴然把萧芸的动作瞧在眼里，低笑一声，右手攥住萧芸的胳膊往上一拉。
“呀——”萧芸惊呼一声，再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裴然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看着萧芸微微张开的红唇，裴然瞬间低下头，亲了上去。
萧芸只觉得浑身一震，双腿绵.软，小手连忙抓住裴然的中衣……
……
总算是不用被人翻来覆去地烙煎饼了，萧芸松了口气，躺床上用绵软的双手悄悄儿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半晌后，推开裴然拥着自己的手，揽着喜被坐了起来。
裴然道：“怎么了？”
“身上黏黏的难受，我想去沐浴一下。”
“你先别动，”裴然说着，掀开被子，大喇喇地果着身体下了床，拾起方才情浓时扔在地上的中衣穿上后，把萧芸的衣裳也一一捡了起来，送到喜床上，“你先穿衣服，我去外面让她们给你备水。”
萧芸接过衣裳，“多谢三老爷体恤。”
萧芸泡在热气腾腾的热水里头，一边用手指头慢慢地把裴三老爷撒在她身体里头的东西扒拉出来，一边在心里想以后要怎么避孕。
虽然裴家租芸娘是为了给裴然生儿育女，可是她不过是一个租妾，两年的租期到了后，她肯定是会走人的，那样的话，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打鬼门关走了一圈后生下来的孩子，想带走又带不走，只能眼睁睁地和孩子骨肉分离……
而且这裴三老爷已然娶妻，她生下的孩子不过一庶子，又没有她在边上照拂，日子过的是好是歹，完全由裴然的妻子说了算……
萧芸双眸一冷，那么，她宁可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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