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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和女
曲清州有点控制不住......想要后退。
然而造成这一点的小公主还对自己手下的触感感到奇妙。
“还会动？”季相宜轻轻摸了摸，又伸手落到自己颈项上的同一部位，却没有曲清州这样的突起。
南歌不得不解释，“这个只有男人才会有。”
“哦。”季相宜若有所思，“我以前在父皇身上看到过，我以为只有父皇才有。”
宫里的小太监们当然不会有，其他外男估计您一般也看不着。南歌想着，不由得狠狠剜曲清州一眼。
哼，今天小公主开心，就便宜你了，下一次如果还敢占小公主的便宜......
曲清州如果知道，大概会觉得冤枉。
这究竟是谁在占谁的便宜啊。
季相宜慢吞吞地收回手指，注意力似乎从曲清州的喉结上移开了，这让曲清州稍微放松。然而下一刻，他敏锐地感觉到，小公主的目光似乎还在往下移？
“我以前看书，还以为男人和女人只有那里不一样。”
南歌一脸惊恐：那里？哪里？小公主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更惶恐的是曲清州，眼瞅着小公主那充满好奇以及“我好想摸摸看”意味的目光就要落到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他几乎要伸出手去阻挡——这当然不可以。
“公子。”曲清州灵机一动，略显喑哑的声音使得他不得不清咳一声，再开口时才恢复他属于少年的明亮清朗的音色，“我们不是要去香满楼吃饭吗？”
香满楼，吃饭。
季相宜的注意力立刻转移，肚子也十分配合地又咕噜噜叫了起来。
“啊，我要吃饭！”季相宜放过了曲清州，迈开步子就赶向香满楼。
曲清州松了口气。
“算你识相。”南歌瞥了他一眼。
曲清州只能苦笑。
他其实也不想的好么，而且，这件事情的受害人明明是他啊！
香满楼，小公主对着一桌的山珍海味吃得津津有味，南歌对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公主看得兴致勃勃，只有他曲清州，空对着一桌美食吃不下去，盯着一碗白米饭食不下咽，全程心不在焉，神思飘渺。
“曲大人。”悠悠然的一声。
曲清州抬头，一眼看见桌旁这位一身红衣的公子，像有一盆冷水浇下来，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沈公子。”
沈梦安一屁股坐下来，目光扫过季相宜和南歌，又落到曲清州身上。
“今天曲大人有钱请客了？”
曲清州脸色一黑。
沈梦安又看了眼桌上的杯盘，故作惊讶，“这些可是不少银子啊，大人您这次......可带够银子了？”
噗的一声，一箭穿心。
曲清州他......确实没带够钱。
“咦？”又一个声音冒出来，一个小姑娘带着她的侍女刚好走过来，大概听到了沈梦安的话，不禁讶然，“你们没有带够银子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沈梦安心里就是一凉，想到上一次似乎是类似的场景，然后自己就被无情地从座位上赶出去，为这位姑娘让座......这一次不等季相宜开口，他自觉站起身把座位让了出来。
“姑娘请坐。”微微一笑，自觉风度翩翩。
然而小姑娘坐下后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依旧专注地看着季相宜，直到对方和她面面相觑，然后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有些腼腆有些赧然的微笑。
“公子，”她低头含羞，“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曲清州：......这真的只是巧合？
姑娘忽然又笑了，看着季相宜的目光简直是说不尽的缠绵，“其实也不巧。”
曲清州并不是很想听她接下来说的话。
“其实，”她停顿一下，“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
季相宜不慌不忙咽下了一块牛肉，看了她两眼，“你就是我救过的那个美人吧？”
姑娘眼睛一亮，又极力收敛了热烈的目光，微微颔首，“没错，我还一直没有报答你呢。”
“报答就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
姑娘连忙摇头，“怎么能不用呢？如果不是公子，我可能就活不下来了。”
“那你想怎么报答？”南歌硬梆梆地插/进来。
姑娘的目光依旧纠缠住季相宜不放，“我......会做饭......”
季相宜睁大眼睛，“你会做饭？”
“嗯。”姑娘含羞带怯地应了一声。
“那你快来报答我吧~”既有美人又有美食，没有什么比这样的报答更棒的了！
南歌咳了一声。
季相宜没听见。
曲清州眼瞅着这两位搭上线，圈出了一个小天地把他隔绝在外，就觉得有点碍眼。
偏偏沈梦安还凑过来道：“原来这姑娘是在等你身边这位啊。”顿了顿，“看这样子，似乎哪里不太对啊。”
曲清州警觉：“你想说什么？”
“这姑娘是把她当做男人了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上一次曲清州就发现了这一问题，不过这一次姑娘出现的太突然，他就把这茬给忘了，经沈梦安这么提醒，立刻委婉地提示了一番。
没想到姑娘眨眨眼睛，看白痴一样看着曲清州，“这我当然知道啊。”
转头继续和季相宜交流各种美食。
沈梦安在旁边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拍拍曲清州肩膀，不怀好意地安慰道：“人家姑娘明明知道啊。”
“不过也没关系，你不是也会做饭的吗？拿出你那香满楼大厨的手艺和姑娘比一比？”
曲清州轻轻撇了一下嘴。
用厨艺来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他才不至于。
沈梦安有些玩味地摸了摸下巴，晃悠着来到了小姑娘身旁。相比于调侃曲清州，他还是对另外一件事情更感兴趣。
“姑娘想要如何报答大可以以后讨论，不过眼下就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沈梦安笑得有点欠揍。
姑娘大概终于想到有这么一号人物，施舍了他一眼，“什么？”
沈梦安吐字清晰：“钱。”
“多少？”
“这要看曲大人能付上多少。”沈梦安意味深长地看了曲清州一眼。
曲清州立刻道：“付不上的先欠着。”
姑娘轻哼一声，潇洒地把银子往桌子上一搁，扬眉冲沈梦安道：“够吧？”
“够。”
“那还不快滚。”
沈梦安愣了一下，笑容加深，黑浓的眉毛微微一抬，“我这就滚。”
小姑娘目光又回到了季相宜身上，刚才还出口就滚的人忸怩地笑了笑，“没关系，我有钱。”
她当然有钱。
陶家在华安县也是有名的富户了，哪怕是家道中落只留下陶小桃这么一口，巨大的财产也足以令人垂涎三尺，香满楼一顿饭的钱完全是九牛一毛。
相比之下，曲清州这个知县就有点可怜，俸禄本来也不高，还要时不时给属下搞点补贴，哪怕是个官二代，家里不给钱最后也穷得叮当响。
“小桃子......”回县衙的路上季相宜还在说，“连名字都这么好吃。”
“名字又不能吃。”曲清州反驳。
“你连听起来能吃的名字都没有。”
曲清州：......怪我爹。
因为要回到县衙，陶小桃不方便同行，所以哪怕是千不舍万不舍，她最后还是离开了，一步三回头，做足了“深情款款”的姿态。
曲清州忍不住道：“她......成过亲。”
季相宜果然愣住，“她成亲了？”
“又，又和离了。”曲清州见她感兴趣，立刻从大脑中调出了关于陶小桃的资料。
陶家作为破落户本来就收到不少关注，再加上陶小桃这个人......也有些一言难尽，曲清州会知晓情况完全是情理之中。
“哦。”季相宜忽然又没了兴致，不知道看到什么，似乎有些兴奋，大步流星赶了几步，就来到了县衙门口。
回身道：“快点啊。”
曲清州一眼看到门口的捕快，也认真起来。
他接了如意的案子。
不管结果如何，既然存在疑点，那不妨调查一番。
而眼前的捕快就是他派出去调查的人员。
“怎么样？发现什么情况了吗？”
捕快一先上前一步，犹豫了一下，将信将疑道：“大人，小的负责前往毓秀舫调查汀兰姑娘的事情，然后就发现......”顿了顿，“您确定如意姑娘这是在帮汀兰姑娘吗？”
曲清州眉头一动，“怎么这么说？”
“因为她们两个人的关系实在不怎么样啊。”捕快一皱起了眉毛，“我在毓秀舫仔细问过了，大家都说汀兰和如意之间的关系非常僵硬，甚至要拼到，额，拼到你死我活——都这么严重了，如意姑娘怎么可能为汀兰姑娘鸣冤？”
曲清州脸色一板，“这已经是事实，不需要你多想，你直接把具体情况说出来。”
捕快一赶紧把自己搜集到的信息都整理交代出来。
汀兰比如意大四岁，曾经也是毓秀舫的魁首，如意进入的时候，她正当红，一手调香的本事令人赞不绝口，但是随着时间增长，如意在各方面都成了气候，逐渐威胁到了汀兰的地位，于是在新旧两代之间就爆发了激烈的竞争。
一代新人换旧人，这原本就是这一行当的规则，并无可指摘，但是当这一竞争牵扯到第三人的时候，程度明显上升。按照其他姐妹的说法，这个时期的汀兰和如意之间的竞争，就连妈妈都无法约束。
而这个第三者，就是陆家的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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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的女主天然污
嘿嘿，人之初性本色嘛
感谢桃子的一颗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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