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剑三]我为贾尼添块砖

　　“妒——忌——？”

　　贾维斯飞快的调动资料库翻出百科上对这个单词的定义，他不得不说，安妮实在定位的太精准了。在这短短几行的描述当中，笼括了近期困扰到他的所有表现，甚至还有一些表现被他视为正常从未引起过他的重视。

　　妒忌？吃醋？羡慕？

　　他该如何定义这个单词前后的主语和宾语？

　　沈和安小心的看了看托尼的背影，又看了看这件钢铁战衣的面甲——尽管她不可能从那里看出贾维斯的情绪。

　　虽然成日里贾尼口号喊得倒是勤快，但实际上，到目前为止沈和安仍未对他们两人任何一人做哪怕一个具有推动性的暗示。很难说得清具体是什么东西在阻挠她，但她的确可以清晰的感到，在托尼和贾维斯之间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障碍。

　　托尼还会不会和小辣椒复合？
　　托尼一直都是一个直的不能再直的异性恋，他真的会喜欢一个男人么？
　　他能够接受人工智能产生人格转换为一名人类么？
　　贾维斯对他来说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会不会只是一个‘我把你当管家，你却想上我’的故事？
　　贾维斯可以接受自己产生了情绪，不再仅仅是一个人工智能么？
　　贾维斯对托尼的感情真的是爱情么？
　　如果是的话，他们一个是生命有限的普通人类，一个是生命无限的机械人类——社会可以接受这样不伦的恋情么？
　　如果社会不接受，他们之中会有谁抵不住世人非议选择软弱和退出么？
　　当他们中生命较短的那一方与世长辞之后，另一位却还要清醒的活上不知道多少年，这真的是一个好结局么？

　　有如此多的问号横亘在他们之间，现在——连个开始都算不上。

　　而沈和安，她必须要踏平恶意的反对性舆论，必须要帮助贾维斯拥有一具正常的身体和一个合法的身份，还必须要尽全力研究出让他们生命同等长度的方法。
　　她必须要帮他们扫清他俩之间所有的第三方障碍，让他们可以不用考虑其他任何事只是跟着自己的心去自由的选择。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工程，一瞬间，她感觉到了身上那重若千钧的责任对自己产生了一丝质疑。

　　还没等她抓住这丝质疑往更深处思考一些，就被一个怯懦的小奶音所打断了。

　　“你是蝴蝶精灵么？”

　　沈和安向自己身后看去，看到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女孩儿，睁着一双和托尼极为神似的焦糖色大眼睛仰望着她。

　　沈和安的心瞬间就被融化了，转身蹲下来半搂着她回道：“我不是，哦——我只是和蝴蝶关系很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头转向托尼的方向准备召唤几只碧蝶过来，却看到托尼那边围了一堆调皮的男孩子，他们熟稔的调侃着托尼身周的‘小芙蝶’，还有几个人大胆的捉了一只在手心里仔细研究。

　　“嘿！你们！”

　　沈和安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头让她待在原地不要乱跑，然后就气冲冲的跑过去抢救自己的宠物了。抢救下了它们之后，她迁怒的看了袖手旁观的查尔斯一眼，然后才领着碧蝶们去给那些身上挂着debuff的学生们驱散。

　　查尔斯无辜的看向托尼问道：“她刚才是看了我一眼么？她脸上挂着那个东西还能看见人么？”

　　托尼一边推着他的轮椅往自己战甲的方向走去一边心不在焉的回道：“能吧，我猜应该能。”
　　刚才沈和安的动作令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个晚上，她也是这么气急败坏的从他这里抢救走了被他捏在手心研究的小蝴蝶。
　　托尼突然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那一晚佩珀答应过他的‘约会’，至今仍未兑现。

　　“哦，那我猜她应该和蜘蛛侠一样，比普通人类多出来一种第六感。这样说起来她就又多了一种超能力，她到底有多少种超能力？再和我说说她的‘心灵感应’吧？”

　　托尼没有按照查尔斯的意愿聊起‘心灵感应’而是纳闷的问道：“蜘蛛侠？谁是蜘蛛侠？”

　　“你不知道？”查尔斯很是诧异，但还是详细给他解释了一下，“是皇后区的一个超级能力者，今天上午他因为救了一个小女孩儿在书特上突然爆红。我还以为你们今天早上打电话说临时有事是要去见他——嗨~妮娜~你回来啦？”

　　“托尼叔叔好——查尔斯——”

　　他们说着说着已经走到了战衣的旁边，一个穿着碎花娃娃裙的小女孩儿一下子扑到查尔斯的腿上，冲他露出一个天使般的笑容。查尔斯弯腰把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没有什么知觉的腿上，然后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问道：“今天过得愉快么？小公主？这次你爸爸有没有带你去游乐场玩？”

　　“爸爸和‘猫耳朵’一起带我去的，‘猫耳朵’总是欺负爸爸，我不太开心——”小妮娜嘟着嘴不太高兴的答道。

　　查尔斯和托尼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不管是第多少次听到这个绰号，再联想一下总是一副‘我很社会我很酷’模样的罗根本人，他们都忍不住会心一笑。

　　查尔斯接着和妮娜聊天，托尼一手插兜一手掏出手机靠在战甲上开始找查尔斯说的那个‘蜘蛛侠’。他一边搜索着一边和贾维斯闲聊问道：“听查尔斯说这小子是今天上午爆红的，那会儿我正在睡觉，你知道这事么，贾维斯？”

　　“是的，Sir，我已经搜集整理好了所有与蜘蛛侠相关的资料。需要我为您投影展示么？”

　　“不不不，显示在我手机里就好了。”

　　贾维斯将视频推送到托尼的手机里播放，刚要继续传送一些图片数据和文字数据的时候，佩珀的一则短信发送进来了。正在飞速输送的数据链停滞了一刹那，贾维斯后台中心的链状光脑原本自然发散的橙光闪了一闪，鬼使神差的屏蔽了那条短信的弹窗和铃声提示，并在后台将其标为已读。

　　“啧，你听听他这口小奶音，我怀疑他变声期都还没过完？难道他在成为一个隐姓埋名的义警之前就不能先给自己整一套变声设备么？我打赌稍微跟他熟悉一点的人都能听出来他是谁！”托尼一边看着一边颇为嫌弃的评论着。

　　贾维斯见他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突然之间就比平时运转速度快10倍的处理后台才稍稍恢复正常——哦，这也许就是人类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贾维斯，扫描收集皇后区所有高中生的身形信息，然后跟视频当中这个‘蜘蛛男孩’对比，我打赌他还在念书。”

　　在贾维斯电子摄像眼所收集的图像资料里，托尼扬了扬眉毛自信又得意的翘了翘嘴角后将手机在手里转了一圈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随后他的目光扫到笑咯咯的小妮娜，焦糖色的眼眸泛起涟漪微微眯了一个温柔的弧度。

　　贾维斯感到哪里热热的——但他只是一个程序并不具有实体，一瞬间他以为是这件战甲的核心部件那里烧坏了，急忙做了一个内部扫描。然而扫描结果又一次显示毫无异样——所以这次也是‘病毒’在作怪么？

　　人类的情绪——真是好复杂的一种东西。

　　贾维斯如此想着，掩下自己这些奇怪的反应，用冷清的电子机械音镇定的回复了托尼：“为您效劳，Sir。”

　　忽然，托尼和查尔斯短短几步的距离之间出现了一个扭曲的漩涡。贾维斯来不及操控战甲重新包裹到托尼身上，只得第一时间切换了攻击模式将所有武器全部对准了半空中那小小的漩涡。

　　几乎是瞬息之间，漩涡中那扭曲的光影就拼合清晰成了一位高挑的金发帅气男子。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右手拎着公文包正举着左手看表嘴里念念叨叨的说：“哦——真不敢相信我迟到了这么久，但愿查尔斯——嘿？！”

　　他一抬眼就看到一件人形铁甲非常具有攻击性的对着自己，下意识地第一反应就是掏出魔杖也指着对方。指过去之后才看到战衣后还有一个人影，定睛一看，这不是托尼·斯塔克么？没等他说什么，他的身后就响起查尔斯的声音。

　　“托尼——放松一点，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柯利弗，这是托尼，托尼·斯塔克。托尼，这是柯利弗，柯利弗·沃斯特。”

　　柯利弗立即就将魔杖收了起来，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对查尔斯点了点头后难掩激动的向托尼打招呼道：“斯塔克先生！很抱歉惊吓到你！我真没想到能看到你真人！我是你的粉丝！”

　　托尼示意贾维斯重新回归警戒状态，然后越过战甲来到柯利弗面前。他看了看柯利弗解开的西装外套，那根小短棍刚刚被他收到衣襟内侧。托尼回想起那一晚沈和安和他一起聊过的神秘群体，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问道：“巫师？”

　　柯利弗这才反应过来，为难的看了查尔斯一眼，重新掏出魔杖指着托尼正待要挥上那么一挥，突然从他身后伸出了一只手抢走了他的魔杖。

　　柯利弗回头一看，那是一个打扮得神秘妖娆的异域女孩儿，身边跟着一群翩翩然的蝴蝶。她抢了他的魔杖之后悠悠然的走到托尼身边，托尼颇为失望的对她挑剔道：“这就是巫师？你不是说他们穿着袍子骑着扫帚么？他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嘛？”

　　沈和安好脾气的向他解释了一堆：“我之前说很多人都穿巫师袍是在英国，霍格沃茨也在英国，英国是巫师的发源地，魔法氛围浓厚一点。至于骑扫帚你想看的话，他们每四年会有一次‘魁地奇世界杯赛’，我找办法带你去看呀。”

　　见托尼撇了撇嘴角不再追究，沈和安才转身看向柯利弗。先前她给自己营造好的气场已经在她不干脆不利落的解释中完全消散了，她只得干咳了一声硬着头皮继续不尴不尬的装逼道：“怎么？想来个一忘皆空？”

　　虽然沈和安的这句话干巴巴的，根本没有达到她预想的那种一气呵成走路带风睥睨天下的装逼水平，但她先前那段解释里透漏出的信息量的确唬住柯利弗了，柯利弗都有点怀疑她是哪个神秘小国家的巫师了。

　　查尔斯在柯利弗一旁继续扮演着介绍员的角色：“这位是安妮·斯塔克，托尼的女儿。”

　　柯利弗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查尔斯，又看了看沈和安和托尼，惊恐的嚷了一句：

　　“什么？！女儿？！不是新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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