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他我的心上人,枕边人,以后必定是我的同棺人。
内容标签: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明,方木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短介绍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351   总书评数:0 当前被收藏数:7 文章积分:138,037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纯爱-近代现代-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不明
  • 所属系列: 秦方/瞑目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7070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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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空灵·清明礼棺

作者: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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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礼棺


      清明前祭,白日有雨,夜空明。

      秦明在局里忙了一圈儿,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除了值夜班的几个警察以外基本上都回家了。整个警视厅安静到有些空荡,隐隐闻出几分寂寞的味道来。
      但他不在乎。
      自顾自的清洗完最后一件器械,那是一把骨凿,十四厘米直,双斜平刃,刃宽六,四方柄。秦明仔细的将水渍擦去,沾染过血腥味的金属隐隐泛出肃杀之气,他将擦干净的骨凿放回那一堆分门别类的器具中,转身洗手换衣服下班。

      方木不在家。
      秦明站在家门口的时候一颗心就沉到了胃底。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开灯,似乎——啪。一屋子的黑暗被稍后赶来的灯光驱走,屋内的东西摆放有序。秦明一言不发的走了进去。

      偌大的餐桌上孤零零的站着一只纯白的瓷杯。里面满满的一杯豆浆,丝毫未动。
      他没有回来过。

      秦明修长的手指扣上桌面,骨节分明的弧度煞是好看。他眼睛微眯,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他不是不知道方木去了哪里。
      清明渐近,很多尘封很久的事情也都逐渐苏醒,平日里方木掩饰的很好,好到秦明几乎忘了他那有几次从梦中惊醒后疯狂的眼神,赤红的眼眶和咬紧的后槽牙。

      她是方木的白月光。
      秦明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豆浆走到水池边,抬手。他冷眼看着那杯原本应该进入方木体内给他提供热量和光芒的东西,他亲手制造出来的东西,顺着下水道的曲曲折折混入臭水沟里。
      他闭了闭眼。
      他始终不能说服自己忘掉她。
      就像方木那般,深爱她。

      夜已经深了。
      保安楼子的大门却被人敲响,一声一声在夜里格外刺耳。
      李师傅一个打挺从用两张板凳临时搭起来的床上的爬起来,“谁呀?”
      门外的人怔愣了片刻。“是我,秦明。”

      “哎,秦科长呀。”李师傅松了口气,他走过去把门开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秦明站在稍显混沌的月光里,面色微微有些难看,“麻烦您帮我开一下这墓园大门。”

      “啊?”李师傅愣在原地,他不是没遇见过晚上办案的警察,只是这快后半夜了,秦科长面色铁青的跑过来让他开门是咋回事,莫不是有小偷?

      李师傅见秦明脸色郁结便不敢再问,哆哆嗦嗦的从屋里取了钥匙就给秦明开了门。他边走边想,应该也不太可能是小偷啊……这墓园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能偷啥?想到这里他回头看了秦明一眼,瞥见那人冰冷的轮廓又扭头继续走着。
      他原本想领着秦明在墓园里逛一圈便了事了,谁知秦明突然像看见了什么似的径直绕过他走了过去,经过他时轻声道了句谢。

      李师傅煞是不解的朝那个方向望过去,这个身穿卡其色风衣的年轻人站在一座碑前仿佛入了定,趁着毛玻璃一样的月光李师傅多看了那年轻人几眼。哎,这不是方警官嘛!他挠了挠头。
      这方警官每年过清明都会来这儿,一呆就是一整天,听说这墓里埋的是他女朋友,上大学那会儿被人杀了。李师傅暗叹了一声,这方警官长得俊,人也好,还是个天才,听说解决了不少案子,怎么就这么苦命呢。
      可这偌大的墓园里,葬的哪一个不少苦命的人?
      这世间亡灵太多,所以这清明的雨水才如此悲凉。清明雨是亡者的泪啊。

      夜间的气温有些低,方木却浑然不觉,他的眼里似乎只剩下了那个女孩恬静的笑,好像他的世界也似乎只剩下了这个。
      他的唇角缓缓,缓缓的拉起一个弧度。

      秦明不得不觉得这个笑容很刺眼,至少他不喜欢。方木在他面前甚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刻,除却判案,方木始终风轻云淡,笑的刻意,痛的隐忍,连眉目间都是浅淡的月亮悠悠冷光。胸腔里突如其来的弥漫起难以言喻的酸涩感。

      “你怎么来了?”

      秦明原以为方木没有注意到他,方木突然的开口让他怔愣了片刻。他垂在西装裤边的手指磨搓了一下,空荡。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河道,随意取了根叼在嘴里,点燃。他并不急着吸,只是那燃烧在空气中的烟草味道让他觉得有些烦躁的心被安抚了下来。

      他抬头望了望天,然后动作就被定格在那里。秦明望着半朦胧半空明的月光,哑声道。

      “你不在家。”

      清明时节多雨,月亮十分稀少。秦明仔细回想了一下,自他有记忆来的这二十多年,清明大多是有雨的,而这样的月亮,也是他不曾见过的。或许是他从没有在清明的时候抬头看过天,他太忙,忙着生忙着死,无法停下。

      方木听他这样说,好半天没有动作。也或者他从站在陈希墓前的那一刻开始,也就不曾有过动作。
      就这样僵持了十分钟左右,秦明手里的烟卷也快燃尽了,明灭的灯火在指间轻闪。脚下落了一地的烟灰。

      “走吧。”

      “不再看看她?”

      方木缓慢的摇了摇头。转身背对着陈希的墓碑戴上了兜帽,他那像凤尾蝶一般的眼睛垂下来,神色淡淡的。
      “回去吧。”

      秦明将熄灭的烟头丢进一边的垃圾桶里,轻声道,“好。”

      回到家里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方木什么话也不说,兀自洗完澡便睡了。秦明没说什么,也回房去了。

      早上十点多,两人在睡梦中不约而同的接到电话,是李大宝和林涛分别打来的。看样子是有些急了。

      秦明连忙起床收拾,走进盥洗室的时候发现方木已经在洗脸了。

      “大宝刚才打电话来说柳巷水库那里发现了一具棺椁。”

      秦明嗯了一声,“林涛也给我打电话了。”

      方木撸了一把脸上的水渍,“那你快洗漱,我等你一起。”方木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秦明的动作不算慢,等他出来的时候方木已经打点好一切等着他了,包括白瓷杯里冒着雾气的咖啡。秦明心头一暖。

      “快点,大宝他们肯定在等着我们呢。”

      “嗯。”秦明说着拿起杯子啜了一口。

      “……”

      方木凑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秦明把哽在嗓子口的咖啡艰难的送了下去。然后对着方木疑惑的目光咬牙一口把那杯咖啡全灌了下去,河外朝方木挤出了一个发自后槽牙酸涩的微笑,“我们走吧。”

      柳巷水库在龙番市的最北边,从闹市区坐公交转两趟,一个半小时左右才能到。好在已经过了上班的高峰期,路上没怎么堵车,秦明火速全开也花了四十分钟才赶到现场。
      水库一圈儿已经被警戒线拉了起来,这边比较偏,没什么围观人群,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警戒线外咋咋呼呼的。

      秦明和方木并肩来到现场,李大宝眼尖,拉着林涛就迎了上去。

      “现场怎么样?”

      “一口棺椁,油漆和木料都很陈旧,有些地方都已经破损了,里面有具腐尸,腿从棺材板儿里露出来了,这才报的警。”

      “是谁报的警?”秦明的眼睛扫过面前两人。

      “是这里的一个工作人员,凌晨的时候到河滩上来勘测,结果发现岸边有具棺材,走近一看发现有条腿在外头搁着就赶忙打了110,人已经带回警局录口供了。”

      “可不是。”李大宝接到,“当时就吓得屁滚尿流,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小刘带着人来看了这才给我们打的电话。”

      说话间四人已经来到了这口棺椁前。
      这是一口非常老旧的棺材,棺材的底板较薄,大约是因为长期的河水浸泡,木块已经腐朽。方木凑近一看,这才发现了一丝蹊跷。

      “怎么?”秦明一见方木拧眉,便知道他绝对是看出了什么。

      果不其然,方木沉吟片刻便道。

      “这棺材似乎有些不合常理。”方木接过李大宝递来的手套,戴上之后轻抚上棺盖上流畅的线条。“你们看,这是棺盖,这棺盖的材料很好,比下面的棺椁好了不知多少倍,显然是两副棺椁拼接成的。棺盖上图案十分显贵,恐怕也不是平常人家买的起的,若是我没猜错,棺材里面肯定另有蹊跷。”

      林涛一听这话脸色立马白了。不是他不信方木,而是他太信方木了!所以他现在看向棺材的眼神都变了,好像里面躺着的那具死尸下一秒就会坐起来一样。

      “开棺吧。”秦明道。

      方木对着他点了点头。

      几个警察一拥而上,手里攥着起钉锤三下五除二就开始撬。棺材泡在水里太久,木材早就松软了,钉子没费什么气力就取了下来,又长又粗的钉子沉甸甸的,被一起放在证物袋里搁在一旁。

      小刘首当其中的吆喝着兄弟门开棺,钉子取下来之后便要把棺盖挪开了。他推了一把,没推动。以为是棺盖太沉,于是发了狠使劲的推,还是没动。旁边的几人见不对劲,也都上来帮忙,几人合力,棺盖依然纹丝不动。

      “头儿,这棺盖不对劲,好像是从里头锁上的。”

      “从里头?”林涛一听这话眉头立马搅在了一起,嗓门儿都不自觉的高了八个调,“让开让开,我来试试。”

      林涛走到旁边,小刘超弟兄们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和林涛站到一边,双手搭上棺木,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把棺盖往一边推,脖子上青筋都暴起来了,棺盖也只往旁边挪了一点缝隙。
      也就是这一点缝隙,让方木看见了一点金属的光芒。细微的锁链声在耳边作响。

      “是铁链!”方木喊道,“里面被铁链锁上了!”

      “这下难了……”李大宝愣愣道,“这他妈里面人有病人吧,外面钉了钉还不算完,里面还要拿链子锁着,这棺材是住死人呐还是关妖怪啊!”

      “你少说几句会死啊!”林涛拼了命的朝李大宝使眼色。没看见秦明和方木两人脸色都不太好吗?!

      “怎么了我!实话实说!”李大宝脾气一上来谁都拦不住,“等着,我去借个电锯,我还就不信里头这玩意儿我还看不成了!姑奶奶非要把他拖出来好好看看这个是什么玩意儿!”

      李大宝说着就跑向外围的几个工作人员那里,交谈了几句之后就跟着他们走远了,不到十分钟就扛着个东西面露喜色的回来了。

      “快快快——”

      “这什么?”林涛伸手把她肩头那东西拿下来一看,笑了,“切割器!行啊宝哥,有两下子!”

      “那是!快点快点!把棺材板儿给我掀了!”

      林涛扛着切割器就下去了。这里是河滩,自然不会有地方给插电,好在李大宝也不是个办事不牢的人,她借来的切割器是可以储电的,只是这棺材里面的铁链实在不太好切,让几个人帮忙把棺材盖往上顶,把晃荡的铁链拉紧这才切断了几根,但是更深入的地方也实在是切不到了,齿轮压根就伸不进去。

      林涛只得扛着切割机把外围一圈的铁链全切了,把棺材盖挪到一边再去弄其他的链子,直把虎口震得发麻。
      花了近一个小时才把铁链切的七七八八,而这下,棺材里面的情形也看的很是清楚了。

      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副棺椁里居然有两个人!

      数量倒不是让方木觉得心惊的原因,毕竟古代也是有生同寝死同穴的事情的,只是——

      这“同穴”的方式也太过怪异了点。

      棺材里躺着的,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棺材里浸泡着河水,腐烂的肉块和骨头在水里浸着,活生生一个臭水沟。被切断的铁链在棺材里面散落的到处都是,秦明看了林涛一眼,把他吓得浑身发毛。
      好在现场的人都是见过了很多血腥场面的,并不是太过恐惧。

      方木和秦明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挪到了棺材盖上。那就是棺材里隐瞒着的,用铁链拴起来的秘密。

      “棺材里的尸体,男性。而另一具则是女性。男性尸体的腐烂程度远小于女性,那就说明这个男性至少是比女性晚了近三四年才死的。”

      “我们现在开始解剖?”李大宝问。

      秦明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头道,“去准备一下用物。”

      李大宝闻言转身,却一把被方木拦下。

      “不用了。”

      “我已经知道是谁杀的了。”

      警局的会议室里,几人围桌而坐。方木站在桌子的尽头,对着手里的证物袋不知道发什么呆。直到局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才惊醒过来。

      方木的手掌捏成拳。

      “首先——”他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闭了闭眼,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然是那个睿智的心理画像师。

      “我们从在场的那副棺材里发现了两具尸体,一具躺在棺材里,而另一具则被铁钉钉在棺材盖上。经过秦科长的初步鉴定,这两具尸体,躺在棺材里的是男性,另一具则是女性。尸体被送回警局之后我在现场的棺材里发现了这个——”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屏幕上便出现了几样东西。

      “我想,大家应该看出来了,这些东西里面,一本是结婚证,一本是那名女性死者的日记。从结婚证里得出的信息,这名女性死者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失踪,是她父母报的案,但是一直没有找到,而结婚证上出现的这名男性,在半年前也已经失踪。他们身边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而寻找无果后也就没有再提。直到——这两具尸体的发现。”

      “从在场死者与结婚证中这两位家属的DNA鉴定来看,两名死者就是这对夫妻。而我在女性死者的日记中发现,她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丈夫杀害的。”

      方木话音一落,在场一片哗然。

      “这名女性死者在与丈夫结婚之后不到一年就出轨了,和一名小有名气的企业家在一起做过许多有悖纲常的事情,直到四年前被她丈夫发现,而这大概也造成了她的死亡吧。”

      “这样下结论会不会太武断了一些?”一个警察问道。

      方木沉重的摇了摇头,“如果你看过那本日记,就知道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忍不了这种事情,发生也是情有可原。而且那个男性死者生前便是一名木匠,用来把他旗子钉在棺盖上的钉子也拿去鉴定过了,和他平日里用的那种一模一样。”

      “那是谁杀了那个男的?”李大宝好奇的问道,“棺材是从外面被钉死的,如果是自杀显然做不到。”

      “这些不重要。”秦明低声道,他的轮廓隐没在隐约里,“他在被装进棺材里之前,已经死了。是自杀。”

      李大宝扯了扯嘴角。

      “你是说……”林涛倒是想到了些什么,“是那个铁链!”

      方木点点头,“由于我们开棺比较匆忙,用来封死的铁链是被切开的,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棺内的东西应该非常散乱,但是我们却在那名男性死者的脖子上发现了两圈完整的铁链。他是自杀勒死在棺内的。”

      “他为什么这么做?”

      方木的目光移到刚刚向他提问的那个男人身上,他看见秦明锋利的轮廓显露在空气中,回视着他的眼睛里沉寂如星子,另方木的眼睛不禁颤了颤。

      “大概……”方木哑声道,“是赎罪吧。”

      棺椁的案子开始的迅猛,结束的也同样快。到了傍晚的时候方木弄好了结案准备和秦明一起回家了,虽然比正常下班时间还是多加了一个小时的班,但有案子的日子总是不能和没案子的时候相比较的。

      出门的时候天上飘起了毛毛雨,今天一整天都是阴天,到了晚上终于是撑不住了。

      “去哪儿?”秦明坐上车问道。

      方木抽了一张纸正在擦身上的小水珠,被秦明这么一问突然就愣住了,过了半晌扯着笑容道,“当然,是回家了。”

      “今天不去墓园?”

      “不去。”方木的声音闷闷的。

      “今天可是清明。”秦明又道,他的眼睛若有若无的扫过方木的脸,那人靠在座椅上眼睛半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木心情看上去不太好,他也就知趣的禁了声。窗外的雨还在飘,秦明没打开雨刮器,任由外面的灯火照的车内氤氲一片。

      “我昨天……”方木伸了伸脑袋,“和陈希说过了。”

      秦明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愣,随即道,“说了什么?”

      “我和她说,以后……”方木双手交握,手指却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丝紧张,“以后我会去看她的机会比较少,让她,不要介意……”

      “为什么?”
      “什么?”

      秦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不去看她了。”

      方木似乎更紧张了些,手指的骨节都泛了白,“我,我……我不知道!”

      秦明笑了一声。
      方木立刻投去怀疑的目光,秦明任由他看着,也不介意。只是突然出声下了方木一跳。
      “那本日记,我在你写结案的时候看过了。”

      方木哦了一声。

      “对于出轨这种事情,没什么好抱怨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爱你的时候是真的,不爱你的时候也是真的。”秦明的手指轻轻扣了扣方向盘,“如果你的爱人出轨你会原谅他吗?”

      面对这个问题,方木想了想,他自动把秦明代入到“爱人”这个角色里,出轨?方木往常活跃的大脑里只有一片空白。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的秦明好心情的咧了咧嘴角。

      方木见他得意的表情忍不住皱了皱眉,“那你呢?你会原谅他吗?”

      秦明显然也没有想到方木会回问他。
      窗外各色的霓虹灯亮起,雨也越下越大,秦明不打不打开了雨刮器。

      就在方木快要放弃这个问题的时候秦明开了口。

      “会。”
      “啊?”

      “会的。我会原谅他。”秦明目视前方,“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会原谅他。只是我不知道他是否还爱着我,所以我会跟他摊牌,如果不喜欢就趁早分开,何必两个人掉在一起,说是为了对方好,其实也是在耽误对方的时间。”

      “你呢?”

      方木挑眉,然后看着秦明斩钉截铁的道,“不会。”

      秦明一愣。

      “他不会出轨。”方木突然笑了。

      “好吧。”秦明妥协道,“或许你是对的。”

      方木没有放过秦明嘴角不可掩饰的笑。

      “哎。”方木睡眼惺忪的从盥洗室里出来,扫了一眼桌上放着的双份早餐,对着面前正吃着的的秦明突然道,“你前天是不是没给我磨豆浆?”

      秦明手里的叉子差点插到鼻孔里去,他老神在在的黑着脸冷声道,“磨了。但是你没喝,我给倒了。”

      “哦……”方木挠挠头。他差点给忘了,他在陈希墓前待了一天一夜都没回家,更没和秦明打声招呼,现在想起来好像……有些……呃。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秦明一眼,在看到他手边空空如也的杯子时突然灵机一动。

      “我给你泡杯咖啡吧!”说着就一把捞过秦明的杯子转身蹲在橱柜里翻找着些什么。

      秦明挑起一边眉毛。然后喊住了方木,手指着厨房的位置。

      “咖啡机在那边,豆子也在那边,你在这里找什么?”

      方木疑惑的抬起头,然后朝秦明抖了抖手里的两包小玩意儿,“难道不是直接泡就好了?”

      “……”秦明仿佛知道了上次他喝的咖啡都是怎么来的了。

      “速溶的怎么就不能喝了!”

      “不是不能喝,而是在原本平淡的生活中提高生活质量这才是生活的意义。”

      方木撇嘴,一肚子歪理!

      “得了。”秦明揉了揉他的脑袋,“去那边坐着。”

      方木一把拍掉他的手,翻了个白眼滚去书房了。

      剩下秦明一个人手里一圈一圈的磨着咖啡,苦涩和醇香渐渐弥漫在空气里。他突然想起清明前夕那晚,方木对着陈希的墓碑自言自语,他只看见方木的嘴唇在动,并未听见声音,现在他回忆那样的唇形,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出来。

      他我的心上人,枕边人,以后必定是我的同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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