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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使到来
御医看过了太子妃,说道,“多休养,少操心,莫在受惊扰。暂时无大碍,不过一定要让孕妇安心才好。”说完,又看了先前请的郎中用的安胎方子,说句,“此药方可用。不过这安胎药也不用多服,身体无事了,就可以停了。”
待御医退下了,太子出去见宫使。
宫使行过礼,说道,“殿下,陛下命小的来调查此事。小的刚才问过了一干人等,包括忠义侯,知道了大概。还需要去问问秦良娣那边。”
太子点头,“好,来个人,带宫使过去。”
刘方卿看着秋妈妈,后者对她缓缓点头,刘方卿明白了,秋妈妈在宫里可是把事情闹大了,都惊动了陛下,想来不能轻易了解。她不禁为那位自作聪明的秦良娣暗中叹息一声。
今日从秦良娣那里返回后,刘方卿回到太子妃寝殿,她和秋妈妈正高兴地说话。秋妈妈说,“可算是收拾了那狐媚子一回。忠义侯把秦良娣一路就拖回去了,她今日可是丢了大脸了。看她日后还嚣张!”
太子妃却收了笑容,“那女人不会拿这件事情跟太子告状吧?”
“她敢?”秋妈妈口气很大。
“她敢!”刘方卿走进去,“我方才离开良娣院子的时候,还听见她在那里吼叫,说‘不回放过我,一定要太子为她出气。’我倒是不怕,就怕她胡乱告状,让太子误会了太子妃。”
“这可如何是好?刚才不该只为了出气,就不顾她脸面。想想,怎么跟太子解释吧。”太子妃轻轻皱眉。
太子妃和秋妈妈还有其他奴婢正商量着,兰如跑了进来,“不得了了!秦良娣叫了郎中,说是受了重伤,她身边的几个丫头婆子跑到各处说主子被太子妃身边的奴婢打了。”
“我身边的奴婢?谁啊?”太子妃不解。
“我。”刘方卿用手一指自己的鼻子,“她以为我是个奴婢,在她院子里,就骂我,说什么,就算是皇帝派来的,也是个奴婢,品级没有超过她,不能管她。还说我以下犯上。”
“啊?怎么把忠义侯当成了奴婢了?”秋妈妈也奇怪,不过她上下打量了刘方卿的简朴装束就明白了,“原来如此,那秦良娣一贯以貌取人,忠义侯崇尚节俭,不爱装扮,就被她当作是普通奴婢了。哼!有眼无珠。”
太子妃也道,“妈妈这几日,把我这院子管得紧,忠义侯来的事情,想必良娣还不知道。也是,陛下传的是口谕,没有惊动众人。”
秋妈妈想了一回,就对太子妃说,“快,快躺下,就说动了胎气。她想污蔑咱们,想错她的心!老奴一把年纪,也是见过些世面的,还能让她摆布了咱们!”
秋妈妈转身吩咐下去,“你,去,到外面请个郎中来,别惊动了其他人!你,站在大门口,只等太子回来,就说太子妃动了胎气,务必把太子请过来!老奴这就拿了腰牌,去宫里,请御医去!”秋妈妈说完转身匆匆去了。
兰慧问太子妃,“那,秦良娣的人到处造谣,咱们管不管?”
太子妃吩咐,“不用管,由她说去。太子问起来,你们就说,秦良娣闹事,百般纠缠,让我动了胎气。忠义侯为了保护我,不得已将她拖走。”
“是。奴婢们记下了。”
“我就站在门口守着,万一太子误会,我可以挡一下。”刘方卿走到门口去站着。
……
刘方卿知道秋妈妈不会只请御医这么简单,她定会在宫中散布些消息,让大家知道秦良娣的不懂
礼数。但是,没想到,秋妈妈这么能干,居然惊动了皇帝,宫使都来了。
而且,太子居然一点想护着秦良娣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就让宫使者去问话,这多少让刘方卿有些意外。
不过她也心中感慨,这就是男人的恩宠,虚无缥缈,今日有,明日无。如今,眼见得秦良娣是因为自作主张的事情,惹恼了太子了。
却说秦良娣听芍药说,太子妃动了胎气,就吓着了,她原先想借着身上的狼藉,手腕上的淤青好好告上一状,却没想到,太子妃居然也用上了苦肉计。太子妃动胎气,那可比她这个良娣受点伤严重多了。
这节骨眼上,秦良娣不敢造次,也没再派人去请太子。她惴惴不安地躺着,不停地抱怨,“这太子妃,不是一贯扮贤良吗?这次,这次怎么不依不饶的!果然,她还是容不下我。往日的贤良都是假的!”
旁边的下人也不敢多劝,生怕被良娣迁怒。
“你们都是死人嘛!赶紧想办法啊!”秦良娣从床上坐起来,怒骂下人。
芍药大着胆子过来,“良娣,您不如就躺着,装睡。太子来了,我们就说您疼昏过去了。”
“也只得如此了。”秦良娣打定主意,就闭上眼。
但是,她没等来兴师问罪的太子,却等来了宫使,一位皇帝身边的公公。
这位公公姓李,40多岁,话不多,但是总能切中要害。
芍药跟李公公说,“咱们主子疼昏过去了。没法问话。”
公公就说,“没事,杂家带着御医过来的,让御医这么扎上几针,就醒了。”
装睡的秦良娣就只好醒了,还装模作样地问,“我这是睡了多久?”
李公公让御医上前把脉,御医望闻问切,过了一会儿起身说,“并无大碍,就是手腕上有点淤青。无妨的。不用开药。”
“既然无大碍,杂家就开始问话了。秦良娣,太子让你在院中休养,不许出门,可有此事。”
“有的。不过我今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秦良娣企图辩解,但是被李公公打断。
“秦良娣,太子多次下令,不许人惊扰太子妃,要让太子妃安静养胎,你可知道?”
“知道。不过,我并没有惊扰太子妃,只是说了几句话……”
李公公又打断,继续自己的问题,“那你是明知道今日所为,擅自出门,又去惊扰太子妃是不对的了?”
“不是的,我没有惊扰。”
“那你是不知错了?”李公公又问。
“这……”秦良娣往日巧舌如簧,却也无法回答。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李公公身后的小太监一笔笔把两人的问答记下来。
“我再问你。你为何要找太子妃?”
“我,去给太子妃请安。”秦良娣哪里敢说实话,只得敷衍。
“是吗?去请安,要咄咄逼人,拦住去路吗?良娣,你想清楚,杂家是个微不足道的太监,可是杂家如今是替陛下问话的。你若撒谎,便是欺君之罪。”李公公陡然冷了脸,目光如电看向秦良娣。
秦良娣被这目光惊吓,低了头,在床上坐着,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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