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剑心同人之最后的壬生狼

作者:十月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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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舍御免


      昨天走的那条路上发生了凶杀案,现场被警察封锁了,没办法,我只能换一条远一点的路走,谁知道前面正赶上修路,我只能绕得更远了一点。
      这个地方已经靠近台东区了,有一条小河穿城而过,河的两岸种满了樱花,可惜花期已经过了,只留下空荡荡的枝桠。
      樱花真的是开的快,凋落得也快啊。
      比起樱花,我更喜欢那些能放在花瓶里的插花,虽然有人觉得那有太多人工雕琢的痕迹,但只要细细保养就能看很久,也许我也该去找一种属于我自己的香气,檀香真的太不吉利了。
      妈妈的身上总是有股药的味道呢,白天她不在家的时候都去哪儿了呢,是去外公那里了么?外公到底什么时候到的会津,我都一点不知道呢,他真的太神秘了,我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见他居然是他的幽灵,这感觉太诡异了。
      说起来,我也算是翻过他的衣柜了。
      他果然还留着甲阳镇抚队的那套洋式制服,它被放在所有衣服的最下层,如果不把其他衣服都翻出来的话根本就找不到它。
      可是他找那件浅葱色的羽织时却很轻易得就翻到了。
      他将它披在我身上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让我很心动,也许他就跟那个白虎少年一样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等他遇到能保护自己的女人时他就会忘了我这个除了纯洁和漂亮之外一无所有的普通人,至少在与他再次相遇前我想成为更优秀的人。
      “你要加油啊,幸子。”我用关西腔给自己打气,那个阴郁的家伙一离开我就觉得轻松多了,阳光好像又回到了我的身上,就像囚徒重见了光明感觉舒服极了。
      这种好心情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我就又开始觉得沮丧了,我好像真的舍弃他了。
      他现在在干什么?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现在不是再想他的时候,刚才在那个小巷里我已经耽搁很久了,再不快点我就要迟到了。
      我抱着书包跑了起来,路上的行人看到我的样子都善意得微笑,这个町的人感觉很友好呢,跟同是下町的贫民窟和小石川相比这里的人好像已经开始接受西化了,他们有的拿皮质的公文包,有的带着西洋的便帽,在这里我切身感觉到了维新的气息,那些政治家好像也并非完全一无是处。
      “哎呀!”
      在跑过一个路口的时候,我和迎面跑来的一个少年撞了个满怀,他背上的竹刀打到我的鼻子了,我应该没流鼻血吧。
      “到底是谁挡了小爷的路。”他捂着额头恶狠狠地瞪我,他看起来有点黑,跟律差不多大的样子,不过他并没有背书包,他难道不用去上学吗?
      “给我站住,弥彦。”远远地,我就听到了薰的声音,她的声音真的很好辨认,因为她总是充满朝气。
      那个少年立刻跳了起来,一边做鬼脸一边往我来时的路跑去,此时薰已经从一间道场里跑了出来,她并不认识我,以为我只是个路人。
      我看了看那间道场的招牌。
      “神谷活心流?”
      我感到费解,活心流是个什么东西?
      这间道场好像小有规模,不过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是道场里面看起来非常干净,感觉有人在很勤快得打扫。
      那天薰小姐穿的好像是白色的剑道服呢。
      她是这个道场的师范代吗?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儿就成了师范代,是她实力出色还是这个流派弱得可怜啊?
      如果是初学者的话,她应该会亲切得指导吧。
      同样身为女孩子,她应该很清楚怎么训练,以后成立了剑道部之后还可以邀请她来指导。
      我有些不安地想着,我渴望得到力量,至少我要像薰一样有自保的能力,不能老是等着别人来救我。
      恍惚间,我好像又被一个高大的怪物自身后给抱住了,他的体温是滚烫的,但是他的表情却是冰冷的。
      他是表里不一的,我不知道他接下来想干什么,我想放弃抵抗了,哪怕没有名分得跟在他身边也行,可是残存的理智却在告诉我那是不正确的,那会带着我们走向一条毁灭之路。
      他那天跟我说要毁掉这个世界,他想怎么毁?我想起了那些在港区制造恐怖的激进浪人,他们很多都是在战争中失去了家园的可怜人,他们为了复仇而袭击那些外国人,即使制造战争的并不是那些普通的平民。
      那些不平等条约是加诸在每个国民身上的枷锁,是那些列强开着军舰强迫幕府签订下来的,他们这种持强凌弱的做派真是让人厌恶,不过在某些人眼中这是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
      其实到乡下当警察也是个不错的决定,我也可以到乡下当老师,那个医生的梦就算了吧。
      我搞不懂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我不想上学,我想回家,可是没有他的地方再华丽的房子都只是个空壳,他跟那些需要我照顾的家人不一样,我很害怕他,文久四年的时候所司代的巡逻边界和新选组曾经重叠过,他认不得我的爸爸,即便他们同样高大。
      我害怕他代替了爸爸的位置后他又会舍我而去。
      就跟爸爸舍弃了我们一样。
      他那个时候明明在京都,为什么不来大阪找我?比起自己的女儿,果然还是工作更重要吗?
      绯村先生,是你杀了我的爸爸吗?
      那个捧着豆腐迎面走来的少年人斩认出了我,他的眼睛看起来干净极了,一点都没有疯狂的模样。
      相比之下,反倒是斋藤一看起来更像是个疯子。
      我想回家,可是若松已经毁了,大阪的家也没了,我该上哪里去?
      在学校门口,我碰到了律,不过更出乎我意料的是健次先生居然来了。
      他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更瘦了,皮肤也黑了很多,他依然不苟言笑,不过身上的衣服好像比平时干净了。
      是有人在帮他洗吗?
      其实,他跟斋藤一好像差不多年纪呢,不过他比斋藤一更像有担当的大人,我跟律原本约好了要在传通寺碰面的,没想到他居然带着律来到了学校。
      “好久不见了,健次先生。”在组里大家都叫他山口先生,但他却让我跟律叫他健次,或许是因为现在姓山口的人太多的原因吧。
      “松崎跟我说你又遇到麻烦了,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不,已经没事了,他已经自己解决了。”他还活着,应该算是解决了吧,我有些心虚的想。
      “那还有什么事困扰着你吗?”
      这种少女的心事,跟健次先生说他能理解吗?
      我抬头看他,他看起来威严极了,还是算了吧。
      “没事,我自己能克服的。”
      “姐姐,你别总是这样。”律好像有些生气了“有什么话干脆得说出来,不要老憋在心里,会憋出病的。”
      我没好气得瞪他,一个小男生他懂什么。
      “刚才我看到有警察进学校里去了,出了什么事了?”
      “有个医生死了,有人怀疑是情杀。”这是我第一次在健次先生面前说谎,可是我不想他卷入藩阀的恩怨里。
      并不是所有的□□都讲任侠的,健次先生是一股清流,这个城市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他主持公道。
      他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哨子递给了我,我连忙双手接住,他这是要干什么?
      “要是里面的人敢欺负你的话你就吹哨子,我会来救你的。”他面无表情得说,就像说的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一个□□的人跟警察作对哪里有结果的?他太不将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了。
      律洋洋得意的样子让我很不开心,他果然喜欢健次先生胜于斋藤一多一点,我们可是欠着健次先生恩情呢,还不知道以后他会要我们怎么偿还。
      我们欠得越多还起来就越困难,就算斋藤一不说我也知道□□是没那么容易摆脱的,可那个时候我已经没了别的办法,遇上健次先生真的算我走运,因为那个时候他们正在和鹫峰组抢地盘。
      我只是他们发动争斗的一个借口罢了,还好健次先生并没有舍弃我,不然我的下场会比那些卖入花街的女孩儿更糟。
      我不想要青春美貌,我只想要平凡的生活,就像顺子一样就可以了。
      在走进教室之前,我抱住了那个我才知道名字的女孩儿,她的衣服上有阳光的味道闻起来舒服极了,这是她妈妈帮她洗的吗?
      你才是真正幸福的啊,顺子。
      如果我能生在江户就好了。
      “幸子,你怎么了?”
      “别动,顺子。”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儿,可惜有点自作聪明,我不想她害了斋藤一“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吗,千万别提那个走廊上发生的事,不然你全家都会有危险的。”
      然后,我松开了她,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在她眼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我知道了,我不会说的。”她一边说一边点头,表情看起来认真极了“人斩都不是好人,我才不会帮他们呢。”
      你错了啊,顺子,人斩只是政客的工具,他们其实很多都很单纯的。
      不过我不想改变她的观念,因为有的人斩确实疯了,他们迷失在杀戮之中,成了真正的杀人魔。
      杀人永远都是邪恶的,不论你有多么伟大的借口。
      可是倘若被杀之人会将更多人卷入业障之中,那么不论那个人看起来多么良善,他做的事就是恶的。
      你真的是个傻瓜啊,斋藤一,居然会选这么难守护的一条士道。
      我不能成为你的拖累,虽然我很想跟你在一起。
      要怪只能怪我太弱小了,我想变得强大,至少要跟薰一样。
      不过,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要先过了今天这一关。
      在校长的引导下,一伙警察走进了那天他为我们登记户籍的教室,他们这是要跟我们每个人单独约谈吗?
      渡边死了可真轻松啊。
      就在我走进教室的同时,一个穿着丧服的中年女人忽然出现在楼梯口,她很瘦弱,可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只被激怒的母熊。
      她看向我们这些护士的眼神是怨毒的,那表情跟她高贵的打扮一点都不搭配。
      “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儿子?”她尖叫着,看起来茫然无措“你们这些贱婢,居然敢谋害我们渡边家的人,我要你们偿命!”
      要是在六年前的话,这位夫人可能已经让家里养的侍从已经冲进来将我们看押起来了吧。
      不过现在是新时代了。
      听到她的尖叫,两位警官从那间教室里走了出来,和校长一起将她给“请走”了。
      我走进满室阳光的教室,我的同学们都听到她的声音,苍蝇般嗡嗡得讨论起来,我默不作声得回到我的位置,千叶扯了扯我的衣袖,开始跟我小声说了起来。
      “你听说了吗,四班的玲奈好像失踪了,你猜是不是她杀的渡边医生啊。”
      我想起了那个怨毒的母亲,希望玲奈的家人不会被牵连其中。
      “不知道,这种事别瞎猜了。”
      就在这时,我们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我们纷纷趴到窗边探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破旧衣服,还留着发髻的武士将一位警官斩杀在地,他的血正从伤口喷涌而出,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
      我恶心得快吐了。
      “御免。”那个武士冷笑着说,然后在另一个警察抽刀反击之前转身逃走了,那个警察吹响了警笛,街上一时风声鹤唳。
      而健次先生则冷冷得看着那个武士离开,什么都没有做。
      这是个理性失序的世界啊。
      在昏过去之前我有些无力地想着,我好像真的当不了医生,可能连护士都当不了了。
      请让我就这么静静地睡去吧,我不想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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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切舍御免又写做“斩舍御免”,是幕府给予武士的特权,可对无礼的下人、町人、百姓等自行斩杀而不受刑罚。古例上,触碰到武士的身体,刀, 雨伞是无礼。第二看到武士不让路,穿过大名队伍,坐在高位置上看著武士都是不礼貌的行为。要是不道歉,恶言相向,又或者拿武器对抗者都被视作无礼。生麦事件就是切舍御免的例子,不过到了江户后期切舍御免就比较少了,生麦事件中外国人听不懂对面武士喊退下,文化冲撞就是这样,中国的侠跟日本的侠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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