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剑心同人之最后的壬生狼

　　只要知道了什么是幸福的滋味，所有与之相反的全部都是地狱。
　　身处地狱的感觉让斋藤一总算彻底恢复了正常，他开始有能力思考，思考自己这两天自己怎么跟发了疯一样失控。
　　“斋藤君，你等等我。”
　　也许是他走太快了，她跟不上他，她的声音就跟鸟一样动听，可是他听见的却是在医院走廊里她那一声凄厉到了极点的哀嚎。
　　那个声音一下子就跟天神明理重合了。
　　他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她，她此刻穿着的是睡觉时穿的和服，并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时穿的那种纯白的护士裙。
　　那身衣服让他想起了白无垢，虽然她的同学也穿着一样的衣服，可是他看到她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她很漂亮，宛如新娘。
　　这，就是他对她的第一映像。
　　“跟不上就别来了。”他还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怪物的一面，她也许不怕尸体，但她怕血。
　　“斋藤君是为了替我复仇去的，我不能躲在家里等你回来。”
　　也许是因为跑太快了，她的头发散开了一些，看起来有些狼狈，其实她的年纪跟新造差不多，她长得还没她们漂亮，年轻的时候他就没被她们迷倒过，怎么现在上了岁数反而失去了控制。
　　“我不是去复仇，我这是去工作。”
　　复仇能让他感觉到快乐，可他现在很平静。
　　不论是为了什么理由，鹫峰组的那些渣滓都必须得死。
　　“大半夜提着剑出门算什么工作，你还当现在还是幕末，你还是新选组三番队队长吗？”
　　她喘着粗气提醒他，他冷笑一声，可真是多谢了。
　　“至少我可以帮你望风，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她虽然这么说，可是还是怕得发抖，这让他想起第二次见她时的情景，那个时候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叼着烟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而他还能心平气和得当她是福山的外孙，虽然她的那双眼睛让他回忆起那些刀光剑影的岁月。
　　“你太弱了。”他毫不客气得说，她连密探都当得不合格，稍微逼问一下就招供了，更何况是三番队的队员，可是她却像极了明理，能让山南先生沉沦。
　　他不想步那个家伙的后尘，跟她继续搅在一块肯定会出事，还是早点把任务完成大家各走个的路吧。
　　“你不是说会守护我吗？”她看起来快哭了，她居然相信了他的疯言疯语，可能是因为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是认真的吧。
　　“我还是会守着你的，大小姐。”
　　“你为什么不叫我幸子了？”她开始任性了，像个小孩一样，他觉得头疼得快裂开了，可是他得保持清醒，就在刚才他已经是第二次想杀了她了。
　　“别耍小姐脾气，幸子。”他喘着粗气说，他觉得她一定是上天派来给他的试炼，她泫然欲其得看着他，就跟她做完手术第三次与他见面时一样。
　　她将她的帽子摘了下来，一头乌黑的头发散在了肩上，柔和的灯光让她的眼睛如流水一样温柔，他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的。
　　他摘掉了明治警察的面具，成了幕末的新选组浪人，他居然让一个小丫头都看出了破绽，一下子就认出他以前是朱雀队员。
　　还好今天没去上班，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些警察虽然蠢却感觉敏锐，那个被他杀死的探子不就认出他了吗？
　　“斋藤君，你怎么了？”她很心疼得看着他，就像妈妈看着迷路的小孩“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你没做错事，大小姐，错的是我。”他错在让自己失控，那是会丢命的。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想死还是想继续活着。
　　“你是一君对吗？”
　　他觉得好笑，她好像给他取了很多个名字，可是他觉得这些名字每个都是他，就是不知道那个大哥是谁。
　　就像他喜欢她的关西腔一样，她很喜欢那个说江户卷舌音的蠢材。
　　“大哥，你是谁？”
　　“山口一，明石藩足轻的儿子。”
　　“可是你不是说你是御家人的儿子吗？”
　　“我父亲从旗本那里买了御家人的头衔，我杀了那个旗本。”
　　“为什么？”
　　“我们没钱。”他没好气得说，就到这里吧“不是人人经商都会像你太外公那么顺利的。”
　　“你们到了江户之后很不顺利吗？”
　　“我不记得了，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后来家里顺遂了，我就到处找人挑战。”他那个时候只是个普通的无忧无虑的少年，直到他的姐姐被旗本逐出家门。
　　“你不是说你当过打手吗？”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吗？”她怎么还是想跟他谈情说爱，是因为他迷惑了她吗？
　　一个年龄足够当她父亲的人居然对她出手，真是下贱。
　　他跟那个旗本，还有那个伊东甲子太郎根本就是一路的货色。
　　“别哭了，阿一。”
　　她什么时候靠得那么近的？她是鬼吗？
　　可是她的心跳却让他镇定了下来，她是活着的人。
　　“如果他们没有相遇就好了。”他觉得好累，可是还是忍不住说了“山南先生和明理，如果他们没有相遇就好了。”
　　“他们是谁？阿一以前认识的人吗？”
　　“冲田那个家伙好像除了剑术之外其他方面都很笨拙，每次出门都必须要有人陪他，不然他总是会迷路的，文久二年他要去小野路授课那段时间都是山南先生陪着他去的。”
　　她安静了，似乎在聆听一个故事，可真好啊，能将这些事跟无关的人说出来。
　　“你去过江国吗？山南先生留的纸条明明说了是去江户，冲田却跑到江国去了，方向都不对怎么可能追得到，回来问他他也不知道说谎，要不是后来明理来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追到的山南先生。”
　　“明理是山南先生的女人吗？”
　　“她是个游女。”他怜悯那个可悲的女人，她被迷惑了，在最后关头才弄明白自己爱的到底是谁，可惜为时已晚。
　　“京都的岛原和东京的吉原一样，游女一旦进去就很难出来，冲田就是在屯所的对面找到山南先生的。”他那个时候醉了，醉在明理的怀里，就跟那个芹泽鸭一样。
　　“要是我们没搬到西本愿寺就好了。”他抱着他的幸子，他觉得这次搬家就跟那次一样会招来不幸“壬生村虽然贫困，但是大家都很好，我们能不能别住繁华的地方？”
　　“嗯，我听你的。”
　　“乖孩子。”他松开了她，他达到他的目的了，可是他一点都不开心，他越来越像伊东了。
　　“我们还是别登记了，你是我的女儿，律是我的儿子，你们的妈妈死了，现在我是单身的父亲。”
　　然后他被打了，他觉得想笑，这算是始乱终弃的惩罚吗？
　　“清醒了？”她很不高兴，可是她还是理智的，她该生活在阳光下，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可是他不想任何一个男人走近她。
　　“我恨福山。”他终于还是说出口了，他恨那个救了他的恩人“他为什么不让我烂在斗南，我恨他。”
　　“有时间说疯话还是把工作做完吧，你别忘了那个计划，佐川官兵卫还等着你救他呢。”
　　斋藤一清醒了一点，如果不是因为佐川不肯屈服，他也不会到现在还被关在斗南，其实在明治四年废藩置县之前，川路利良就多次邀请过佐川，可惜他都拒绝了，谁知道川路利良没多久就去了欧洲，而且一呆就是两年。
　　他是可以离开斗南，可是佐川宁可呆在斗南继续苦练心智。
　　初来东京的时候他一度想做跟幕末人斩同样的事情，可是福山的嘱托却唤回了他的理智，如今理智全部回来了，他又想做那个肆意的浪人。
　　“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们就离开吧，到随便哪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他不想当警察，也不想当武士，他只是个浪人，就该到处流浪。
　　“嗯。”
　　她乖乖点头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跟着一个浪人会有多苦，真是个笨丫头。
　　“我爱你，幸子，你嫁给好吗？”原本怎么都说不出口的话现在说起来却格外得顺畅，他不想像那个明理一样，到最后只会痛苦地尖叫。
　　“我想先约会一阵子。”她脸红了，声音因娇怯而动人“我没准备好。”
　　她想歪了，可是斋藤一却觉得很开心，因为真的没有别的男人碰过她。
　　“找个时间让我见一见健次先生吧，我想感谢他。”
　　他这一次是真的平静了，甚至还有心情抽烟，他拉着他的老婆走到了鹫峰组的门口，虽然已经入夜这里依然灯火通明。
　　“好像在聚会啊。”他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觉得这帮人日子过得可真好，没良心的人是不是过得都很无忧无虑？
　　“他们才出了一批货，赚了一大笔钱。”她面无表情得说，就像是个真的探子那样跟他汇报“那些姐姐都被卖到了南洋，他们用这些钱买了yapian。”
　　“傻瓜吗？沾了那个东西可没得救了。”斋藤一叼着烟，将剑给抽了出来，门口连个守卫都没有呢，这种废物也就能欺负欺负落难的小女子。
　　“他们用那个东西控制外地来东京的女孩儿，让她们卖身给他们赚钱。”她咬着嘴唇，不想再看那个方向，她真的很可爱，虽然她差点就不是他的了。
　　“还真是一帮不折不扣的废物啊。”他说，这帮外来户充其量也不过是靠着人多欺负人少罢了“就没有哪个警察过来管管吗？”
　　她忽然笑了起来，将她怀中的警察制服展示给他看。
　　“这不是来了吗？”
　　斋藤一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好像又在逗他开心了。
　　“老婆，要是我不干警察了你觉得我能干点什么？”他抽着烟，让烟雾笼罩住自己的面庞，他想带她离开这里。
　　“杀手怎么样？”她开玩笑一般地说“商人的钱还蛮好赚的。”
　　“你不想回会津吗？”
　　她的笑容一下子暗淡了，果然他是个笨嘴拙舌的家伙，根本不懂怎么讨女孩子开心，要不是他披着新选组三番队队长身份的话，她还会喜欢他吗？
　　她总是能让他感觉到不自信，还是手里的剑能给他带来安全感，不过既然她喜欢那个剑客，那他就做一辈子的剑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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