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剑心同人之最后的壬生狼

　　“今天可真是好天气啊。”
　　走在我前面的男人抬头看着树林间隙之中的阳光感叹着说，他现在穿着爸爸的衣服，我原本以为会不合身，毕竟他如此高大，却没想到居然刚好合适。
　　我爸爸原来也是个高大的人呢。
　　我有些甜蜜得想，他就像北方的高山一样伟岸，虽然他是个普通人。
　　“小心脚下，老婆。”
　　他有些不怀好意得说，紧接着我便觉得脚下一空，我现在还在东京，并不是在遥远的东北。
　　和紧邻东京湾的港区不同，本乡和新宿仿佛已经被这个时代遗忘，一切还保留着江户时代的样子，虽然有人居住却看起来有些荒凉，到现在人们还将去日本桥之类的地方叫去一趟江户。这里的森林非常茂盛，偶尔我还能听到猴子的叫声，再往北就是没人居住的山野了。
　　不过现在大量人口涌入东京，相信不久之后这里也会成为繁华的街市，只是这里的山路有些崎岖，也许会相对其他地势平缓的地方发展起来更慢吧。
　　“爸爸。”我揪着眼前这个人的衣襟发抖，之前在屋里听到的那个诡异声音应该就是他，可是我手中却能感觉到他跳跃的心脏。
　　“好温暖。”我将脸凑近了他的胸膛，他是热的，他并没有躺在京都某条黑暗的巷子里，我们没有经历战争，妈妈也还活着，他就像我眼前这个人一样将她拥入怀中，过着平凡而普通的日子。
　　我的心跳的飞快，我感觉我现在很幸福。
　　“哎呀，可真是恩爱的小两口呢。”路过的阿姨捂着嘴笑着说，我从短暂的旖旎中清醒过来，将他推到了一边。
　　我怎么忘了我跟他现在还在人来人往的路上。
　　“可多谢你的称赞了。”某人恬不知耻得说，虽然他现在穿的还是和服，但看起来一点都不霸气，深蓝色的布料看起来很稳重，他是个三十岁的成年男人。
　　而我只是看起来跟他女儿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儿。
　　我有点不高兴，虽然被人称赞了，可是我想看起来跟他更般配一点，我以后也要穿暗一点的颜色。
　　“怎么忽然生气了？”
　　我觉得他好像也不高兴了，妈妈说我不能那么任性，我得有大人的模样才行。
　　“我是不是看起来太年轻了。”我拉着他的袖子用关西腔问，我觉得他浑身都僵硬了“那我以后打扮得老气一点好不好。”
　　“为什么忽然这么想？”
　　“不是有人在追踪我吗，一般女人都会把自己往年轻了打扮，我将自己打扮得丑一点老一点就不会有人注意了。”我不需要青春美貌，可是我觉得他会在意，因为他喜欢我是觉得我很漂亮。
　　“那你在同学里不是显得太显眼了？”
　　我想了想，确实是这样，这是个无解的问题，年龄和时间，爸爸和妈妈结婚时差不多大，所以他们才看起来那么般配。
　　我觉得，他该找个跟他差不多岁数的女人，虽然他真的很喜欢我，可是我们的差异真的太大了，只是到了二十多岁还有没结婚的女人吗？
　　“你在想什么？”他居然问我，他不是有读心术吗？
　　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睛就像无波的死水，在他的眼中倒影着我的脸。
　　为什么我的眼睛看起来也是那么没有光彩，看起来像是漆黑的深潭。
　　我不想让他成为那个不论多少阳光都无法温暖的人，他应该学会做一个正常人，在遇到那个正确的人之前我要教会他，他该过幸福的日子。
　　“走吧，老公。”我牵着他的手说，也许我会成为第二个亚苏，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
　　他乖乖地，就像忠犬一样被我牵着走了。
　　我莫名得觉得他很可怜，他是不是又以为自己成了丧家之犬，明明我们现在在看新家的路上。
　　“我觉得我好像被人诅咒了。”他没什么精神得说“谁叫我杀了那么多人。”
　　“他们都是恶人。”我坚定异常，那些人都是制造血案的人斩，要不是他们爸爸也不会死“我爸爸不像你，剑术只是平平而已，正是因为有了新选组他才不用去面对那些恶人，你们其实保护了京都所司代的所有人。”
　　他没说话，我回头看向他，他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后悔。
　　我忽然觉得让他继续做一个普通人对他是一种折磨，这样的人看起来有些窝囊，我喜欢的是那个霸气的剑客。
　　“斋藤君，你看着我。”就算是他变成可怕的壬生狼也比现在好，虽然我还是有点怕他。
　　“看着我，跟我说一遍，你没做错任何事，错的是那些干了坏事的人”
　　他愣了一下，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只是那笑容过于残忍，像极了闻到血腥味的狼。
　　“你不是喜欢普通人吗？怎么又想见狼了？”
　　我斜睨着他，这个世界有很多普通人，他们都守着秩序和道德却无法改变现状，可是斋藤一守着的却是他的士道，他并不是完全的好人，却也不是完全的坏人。
　　“我一直只喜欢你啊，我只是希望你能快乐点。”如果普通人会让他觉得痛苦，那就不要做好了“但是你要是敢随心所欲找别的女人的话，我就杀了你。”
　　他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你可真有趣啊，幸子，居然想杀了我。”他拖着鼻音说，像极了关西腔“听起来像极了尊攘派的密探会说的话啊。”
　　“说起来我都忘了问你，你当三番队队长期间就没那个密探主动接近你吗？尤其是女人。”我还是没忍住气，使劲拧了他一下，他冲我不屑冷哼，似乎对这点痛处习以为常。
　　“你以为为什么副长将我们关在寺院里面不让我们出去？只要我们不主动和外面的人接触，那些主动接近的人就会被盯上。”他有些阴狠得说“尤其是出了山南的事情之后，副长就管得更严了。”
　　“山南？山南是谁？”在池田屋事件和禁门之变中我好像没听说这个名字。
　　“山南敬助，试卫馆三巨头之一，那个白痴居然想跟游女成家，他留下张纸条就脱队了，后来是冲田把他追了回来。”
　　我觉得他提起这件事的口气不是很好，而且我还记得他说过山南请过他吃和果子的事，对于那个山南他好像并非没有感情的。
　　比起杀死恶人，杀死有感情的人反而更难受吧。
　　我有点心疼他，我觉得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君，一个被记忆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幽灵。
　　“说起来我们都没给律留张纸条就走了呢，他要是回来看到房子里一个人该多伤心。”我忽然不想去新宿了，爷爷是他唯一的血亲，我怎么跟着他发疯都没想过安葬他的事情“我想找个地方安葬他，有适合的地方吗？”
　　“昨天我遇上直人了，就是那个以后教你开枪的师傅。”他有点古怪得笑着，我觉得他可能喜欢那个直人，却不想我过于亲近他。
　　真是个让人无可奈何的傻瓜。
　　“送到医院的那七个人里有人死了，下次我问问他他选在哪个地方吧，老家人在一起会热闹些。”
　　他居然也开始信这一套了？我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
　　“真的不能让我们见他最后一面吗？”他一直不让我和律看尸体，我觉得爷爷临终的时候走的很不安宁。
　　“别看了，交给我处理吧。”他又成了那个大哥，可是我觉得他没给我带来欢乐。
　　“妈妈临终前告诉我，让我按照我想要的方式活着，那斋藤君觉得呢？”我一直觉得我想要的是普通人，可是我真的得到了那个普通人之后我又想要斋藤一，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你不是跟我说不能那么肆意得活着吗？”他勾起一个凶狠的笑，我觉得他现在好像要吃掉我。
　　他是不是饿了。
　　“我们找点东西吃吧，中午都过了。”我看到路边有一个茶寮，那里有不少路过的人在休息，可斋藤一的脸色却一下子变了。
　　“可真是巧啊，在这个地方居然会遇到熟人。”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长发少年正背对着我们坐着，他似乎察觉到了斋藤一的视线，背僵硬了一下。
　　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送信的人斩。
　　我不想他们俩这个时候起冲突，尤其是现在斋藤一还没有带剑的时候，废刀令颁布之后只有警察和军人可以带剑上街，我们既然要扮作商人夫妇他就不可能带剑，我不能让他这么手无寸铁得面对以前的宿敌。
　　我将他的头拉了下来，第一次主动吻他，和服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他的脸，也挡住了那个人斩的视线，路过的行人错愕得看着我，似乎没想到居然有女人敢在大街上亲吻一个男人。
　　不过在港区闲逛的时候我却时常看到那些西洋来的女人这么做，我一开始觉得她们太大胆，现在却觉得这么做没什么不好，我诚实于自己的内心，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爱我吗，一君？”我记得史蒂芬当时要我那么问他，他会怎么回答我？
　　“爱。”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得说，现在的他是那只可怖的壬生狼。
　　“那……我们回家去怎么样。”我觉得我这是自找死路，可是我不能让他在这里继续呆着。
　　“你觉得我没有自保的能力？”
　　他的表情仿佛在告诉我，我要是敢说个是字他一定会咬断我的脖子。
　　“那你想怎样。”我气得跺脚，他明明看出来我想干什么了还在装蒜。
　　“好好说话，别一着急就用关西腔。”他拉着我的手，往茶寮相反的方向走去“之前不是说要搬到村子里来吗，这个村子我看着就不错。”
　　“诶？这里？”我嫌弃得看了看四周，这里看起来真的太穷了，连个像样的街市都没有，以前住的贫民窟都比这里好。
　　“大小姐，你以为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钱。”他一下子又变成了那个青鸟，不过他好歹也是新选组的人，难道就不知道其他赚钱的办法吗。
　　“不要，我要到新宿。”我使劲挣脱他的手，但他却抓得很紧。
　　“你不是要住自己盖的房子吗，住这里不仅盖房方便，离学校又近，人员也不复杂，你还嫌弃什么？”他怒了，不过我却觉得他很可爱，他是那个大哥。
　　“这里太穷了。”我像个普通的商人女儿那样任性得说，他瞪了我半天，最终捂着脸摇起头来。
　　“可真是让人困扰啊。”
　　“至少也要到新宿去看过了再说吧。”我垂死挣扎，我不想住这种村子“反正看房子也不急在这一两天，你着什么急啊。”
　　他忽然放开手瞪着我。
　　“你以为我是木头做的吗？蠢丫头。”他的眼中又充满了黑暗，我被他看毛了。
　　不过他也没有坚持一定要在这个村子里住，他气息不匀得走在我的前面，身上穿着的虽然是爸爸的深蓝色和服，可是他却身披黑暗，他一辈子都是那个壬生狼。
　　‘救救我……’
　　我听到一个女孩儿的声音说，她是谁？
　　‘救救我……’
　　‘明明就该跟我们一样不幸，为什么就你一个人幸福？’
　　在失去意识前，我好像看到了婶婶的脸，她张狂得笑着，仿佛她的诅咒已经灵验。
　　如果那天我没有遇到健次先生，我和他会是怎样相遇呢？
　　我想起了那只身披彩霞的金鱼，她像天上的天神一样向那个温和敦厚的男人游过来，而年轻的斋藤一看她的眼神只有厌恶，因为他嫌她脏，即使她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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