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剑心同人之最后的壬生狼

　　灯笼，数不尽的灯笼。
　　红色的灯笼将整个袛园照得一片通明，奇怪，我明明没去过京都，我怎么知道这里是袛园。
　　“可真美啊。”我听到我身旁那个穿着灰色襦袢的男人说，觉得莫名得眩晕，我不是该身在东京吗？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谁？”我睁不开眼睛，觉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他却阴冷得笑了起来，那是壬生狼的笑声。
　　然后我清醒了过来。
　　我还在东京，还在斋藤一那个单身汉才住的房子里，可是他却将我拥入怀中，身上穿着的正是那身灰色的襦袢。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里是他们的屯所西本愿寺？是因为他点燃了檀香吗？
　　还有，我为什么会套着律的袴，我怎么感觉我现在好像是个少年。
　　“有那么舒服吗？”他不怀好意得在我耳边低喃“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
　　然后他又吻住了我，我好像尝到了某种和果子的味道，还有抹茶的香气。
　　“好吃吗？”在袛园的灯火中，斋藤一沐浴着血一般的红光微笑着看着我，我点了点头，我很久没吃和果子了。
　　“那要不要尝试些别的？”
　　“还有别的？”我觉得我现在绝对是个被食物诱惑了的傻瓜，居然没看出他笑容中的奸诈，可是我觉得就算我看出来了也会乖乖听话的。
　　他低着头，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在思考，我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
　　“我是不会喝酒的。”还没等他说话我就先说了，我觉得律绝对不喜欢我身上有酒味，他沉默着看了我一阵，嘴角露出嗜血的笑。
　　“把嘴张开。”
　　从他指尖传来的铁锈味让我再一次回到了东京，他的双眼翻滚着黑暗，那是鬼的眼睛。
　　我感到害怕，他却已经将手指伸进了我的嘴里，他轻而易举得揪住了我的舌头，他弄痛我了。
　　“别发出声音，幸子。”他好像在用仅剩的理智在跟我沟通，他的眼睛里都是血丝“只要我舒服了你就没事，你也不想让那小子看到不堪的一幕吧。”
　　我点头，他似乎满意我的乖巧，笑了起来。
　　“乖孩子。”他称赞着，手松开了我的舌头，顺着我的腰摸向了我的腿，就像他保养他的剑一样仔细认真。
　　“斋藤君，我们接吻吧。”我害怕他会做出不理智的事，这个时候反倒是接吻更安全。
　　他本来正专心看我的腿，听了我的话回过头来冰冷一笑，他似乎觉得我在挑衅他。
　　“你真的不怕死吗？”
　　“你不是来保护我的吗？”
　　“那你就别逼我。”他看着我说“不然我们俩一起下地狱。”
　　他明明说着恨话，我却觉得他很可怜，我挽住了他的脖子让他靠近我，就像我在邀请他共赴黄泉。
　　“那就是鉾车吗？”我指着那些小房子一样华丽的车子，问那个背后抱着我的人，他到底穿的是襦袢还是浅葱色的羽织。
　　“幸子，我们一起去死好吗？”
　　我不知道他是发了什么疯，活着那么好为什么一定要死？
　　“我喜欢你，斋藤一。”这话我觉得我早就该说了，可惜我们认识的时间真的好短。
　　那个抱着我发抖的人立刻安静了。
　　“我父亲好像也应该在这儿。”他是京都所司代的逻卒，每次袛园祭的时候他都该在这里维持秩序“那个时候，你在哪儿？”
　　“哪一年？”他问我，我不想知道文久四年的事，那就是文久三年。
　　“文久三年的袛园祭，斋藤君在哪里？”
　　“我哪里都没去。”他躲在我脖子里说“我一直在家里呆着。”
　　“和大家一起吗？”
　　“嗯。”他像个少年一样地说，他那个时候明明已经快二十岁了。
　　“是在西本愿寺吗？”
　　“不，是在壬生村，那个时候山南先生还在，他请了我们吃和果子。”
　　“你该不会是跟小孩子抢零食吧。”我觉得他极有可能干得出来，他本来就是个坏透了的小子。
　　“我怎么可能会抢，是他们自己孝敬给我的。”他不屑冷哼“抢他们零食的是冲田。”
　　我对这两个人感到无语，新选组那个时候有那么穷吗？
　　“我不喜欢住在寺庙里，我们下次搬家还是住在人多的地方吧，新宿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意见。”虽然我更想住在本乡，我自己的房子里。
　　“我们先住在新宿，本乡的房子慢慢盖，等盖好了我们就结婚好吗？”
　　我觉得现在向我求婚的只是个想吃糖的少年，我不忍心拒绝他。
　　“能相处一段时间吗？”我还是没法答应，可是我也不想伤害他“太快了，阿一。”
　　我们才认识两天，真的太快了。
　　“是因为你在想着别的男人吗？”
　　他又开始发抖了，我的脖子快被他掐断了。
　　“我喜欢你，斋藤一。”我有些窒息得说“我一直都只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我。”他双眼里充满了血，那是野兽的眼睛。
　　“我不想你后悔。”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可是我就是忍不住“你看清楚我是谁，说我叫什么名字？”
　　他喘着粗气看着我，眼神中的黑暗逐渐散去，看起来就像无波的死水。
　　“幸子。”他说“你是我的幸子。”
　　“你喜欢我什么？”
　　“你很漂亮。”
　　“那要是有一天我老了呢？”
　　他迷茫了，我就知道他那迷醉的眼神是有问题的，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冷静下来了？”
　　他的手松开了我的脖子，我又能正常呼吸了。
　　“那就去新宿吧，不过我听说那边很荒凉，住在那边的人都离开了。”我觉得头晕，我又回到了东京，可是我觉得我有一半灵魂留在了那个挂满了红色灯笼的袛园。
　　“好了，没事了。”他是差点掐死了我的那个人，可是我却在安慰他，这状况可真诡异“你没在我脖子上留下手印吧，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他好像是觉得累了，倒在了我的怀里，我觉得这样子我上不了学他也上不了班，今天还是算了吧。
　　“姐姐，你没事吧？”律站在门口说，他的手里拿着的是斋藤一的剑。
　　“嗯，没关系。”我真的很平静，虽然我差点死了“你去上学吧，不用管我了。”
　　律像个真正的武士那样，将剑给放回了鞘里，金属摩擦发出的轻响让斋藤一浑身一震，我觉得他应该彻底清醒了。
　　“我姐姐就拜托给你了。”律面无表情得看着斋藤一“但你要是敢抛弃她我就杀了你，知道吗？”
　　“哼。”斋藤一不屑地冷哼，换了个姿势将我抱住，他又变成那个不要脸的流氓了。
　　“帮我请个假吧律，今天我不出门了。”
　　“我知道了。”律拿起书包，很痛快地说“真不知道你看上这个阴郁的男人什么地方，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
　　“你还在想撮合她跟那个山口健次吗？”他得意洋洋得说“你以后要叫我姐夫。”
　　“等相处一段时间再说吧，你这个人精神有点不正常。”律将竹刀扛在肩上，头也不回得说“现在我是看你可怜才收留你，别伤害我姐姐，不然我就告诉朱雀队的人让你再一次无家可归。”
　　说完，他就“啪”得一声将纸门给拉了过来，他的背影看起来就像是个成年的男子汉一样。
　　“那接下来我们干什么？”我有点怕这个现在背对着我的人，他在想什么？
　　“睡觉吧。”他将律叠好的被子拉过来，扯着我一起滚进了被窝“你穿着你妈妈的和服让我觉得一直抱着别人的老婆，昨天根本没睡多久。”
　　我气得浑身发抖，这个该死的壬生野郎。
　　“大概是你爸爸来了吧，一直觉得背后有一阵阴风。”他有些含糊地说“自己的女人是绝对不可能让给别人的，这一点我们俩可真像啊。”
　　我觉得想笑，觉得现在说话的是那个大哥，虽然他并没有用江户的卷舌音。
　　“睡觉吧，队长大人，你很累了。”我觉得我这么说一定能愉悦他，可是他却并没有说话。
　　“晚安，老公。”
　　“晚安，老婆。”他满意了，呼吸逐渐变沉，可我却睡不着了。
　　在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一只金鱼正向我游了过来，它美地宛如来自天上的天神，可是却浑身沾满了鲜血。
　　我觉得我的下场可能会跟她一样，因为她的夫君跟我的夫君都已经脱队了，我想让他好好活着，我该怎么办才好？
　　‘睡吧，睡一觉就会好的。’
　　爷爷轻声得跟我说，可是我看到的却明明是一只黑色的猫。
　　黑玉丸喵啊喵得叫，就像没牙的老虎在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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