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剑心同人之最后的壬生狼

　　“带上你们觉得贵重的东西，我们今晚就走。”
　　重新回到那个我住了两年的房子，斋藤一就像是这个家的家长一样一边将药箱扔在地上一边指挥着我们两个，在他的眼中也许这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带走吧。
　　“我们去哪儿？”我抱着黑猫问他，从太外公家逃出来时，我也是那么问爷爷的，将我平安送到大阪之后他本来可以走的，可是他却因为不放心我便在太外公家附近租了间房子，那些新政府官员上门抄家时他将我救了出来，然后我们就立刻离开大阪了，为什么那个杀手要杀爷爷，他一直住在东北，跟大阪的关联只是因为我而已。
　　“哪里都可以，总之先离开。”他有些面色不善得说“抓紧时间。”
　　律马上开始收拾了，而我却有些为难，那个东西现在交给他我觉得不安全，我不想害他。
　　“有困扰吗？”他就像是有读心术一样，刚才我还觉得他是个跟律差不多大的少年，现在他又变回了三十岁。
　　“外公要我将那个东西交给你，不过它很危险，所有与它接触过的人都死了。”我觉得这个时候要跟他说实话，而且这里也没有外人“律，你是不是很想留学？”
　　我有些伤心，我觉得他出国是为了学本事回来报仇。
　　“现在不想。”他冷冷的说“在确定你过得好之前我不会走的。”
　　他说到这里忽然瞪了眼斋藤一，而斋藤一立刻回给他一个得意的冷笑。
　　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
　　我心想着，怀中的黑玉丸喵啊喵得叫，好像爷爷在大笑。
　　“那我暂时就不告诉你。”我对律说“但如果那些人追踪到了我你必须立刻带着它离开，等时机成熟了你再给一君。”
　　律和斋藤一看起来都要发火了。
　　“谁要跟他合作，你少胡说八道了。”他们异口同声得说，然后又开始互瞪了，明明是很紧张的气氛我却觉得想笑，他们两个真的很像。
　　“是跟皇宫有关吗？”瞪了律一会儿后，斋藤一将视线转向我“你外公是不是京都的御医。”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都没告诉我。”实际上妈妈跟我说了很多事，不过我觉得他不知道的好“我只是一个信使，知道太多对我没好处，一君也是一样，拿到了东西后直接交给藩主大人，绝对不要自己打开。”
　　“打开了结果会怎么样？”律不服气得看着我，我觉得要是我的理由不合适他日后得到了那个东西即使明知危险还是会打开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上一次它被打开后不久就发生了戌辰战争。”
　　他们俩同时沉默了，那是决定了天下归属的大战，想记不住都难。
　　“你的父亲有没有参与这件事？”
　　我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你的妈妈呢？”
　　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哎。”斋藤一长叹一声，我觉得他可能真的觉得累了。
　　“我爷爷呢？”律含着眼泪问我。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
　　“对不起，律，我真的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戌辰战争开始于应庆四年一月，也就是说它被打开的时候最晚也是文久四年年底，当时在京都闹得最沸沸扬扬的就是土佐藩士坂本龙马遇刺事件，新选组和京都见回组像疯狗一样互相乱咬，结果给了那些家伙可趁之机，那些家伙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在黑暗里行事的吧。”斋藤一红着眼睛说，他看起来像极了被激怒的狼。
　　“为什么山川大藏会被暗杀？”律问斋藤一“他不是被朱雀队保护着的吗？”
　　“一开始我以为他们遇到了人斩，不过他们实际却是遇到了偷袭，那种乱无章法的打斗跟街头痞子打架差不多，要不是朱雀队人少又仓促应对那些家伙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你今天对付的人，跟他们比怎么样？”律很有大人样的问，可是我却不想他接触这些。
　　“不是一个档次，杀手也是要分级别的。”斋藤一揉乱了律的头发，引来律不满的咆哮“快去收拾东西，我在外面等你们。”
　　我感谢他的体贴，他并没有穷追猛打得追问，他将空间留给了我和律两个人。
　　“姐姐，我想看看爷爷的尸体。”沉默了很久，他流着泪说“就算是支离破碎的我也要看。”
　　我想起了那些在战场上被野狼扯得分不清彼此的尸体，里面的灵魂虽然已经没有了，可是那些躯壳却承载着我们对他们过去的回忆，我不想他跟那些失去了孩子的白虎队队员母亲一样成为一具只记得仇恨的行尸走肉，他才只有十一岁。
　　“去跟一君聊一会儿吧，他是最后见到爷爷的人。”我微笑着说，我觉得那个笨嘴拙舌的家伙说的话律应该会信。
　　律立刻不哭了，他的脸上写满了厌恶，即便之前的几年里我一直跟他说斋藤一是英雄。
　　“你可真是没眼光啊，那种人哪有健次先生好。”
　　“好了，别啰嗦了，快出去。”我觉得好笑，他居然还在想撮合我和健次先生。

　　将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处理好之后，我来到了浴室，那个岛田魁此时已经醒了过来，他的身体果然如我所预料的那样不能动了。
　　他的身量很高，几乎跟斋藤一一样，并且因为常年养尊处优而显得体格强壮，跟他相比斋藤一难看的就像是只长期在外流浪的野狗，而他则像是真正的武士，事实上他的长相确实能迷惑不少无知的少女，不过我并不在其中。
　　我的手上拿着的是从史蒂芬办公室里拿出来的拆信刀，纯铜制成的刀身在幽暗之中反射着月光的光泽，看起来格外明亮。这种小玩具在真正的剑客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可是对岛田魁来说却是可以致命的东西，他似乎明白我要做什么，开始尖利得大叫起来。
　　糟了。
　　我有些后悔，我应该将他的嘴给封起来的，他虽然只有脖子以上能动，可是叫声还是会引来周围邻居的注意，东京都的警察虽然不怎么管宵小，人命案却还是会管的，我不想再当被捕猎的猎物，而且我还有个秘密必须守护。
　　“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能动你的身体吗？”
　　我有些伤心，我是不是也变成了一个鬼了。
　　岛田魁听了我的话立刻不叫了，他眼神中的光彩正逐渐逝去，就像无波的死水。
　　“哼哼，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笑得撕心裂肺，状若疯狂。
　　“真是没想到啊，我居然会死在你这样的丫头手里。”他低着头，如野兽般喘息“你想怎么杀我？千刀万剐吗？”
　　他对那些武家的女孩儿做的事情确实值得千刀万剐，可是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知觉，就算捅了也没任何用处。
　　“不，我是来帮你解脱的。”这个世界是苦海，还是早生极乐吧“你忘了吗，我是学医的，知道最快最没痛苦的死亡方式。”
　　岛田魁的眼睛忽然亮了。
　　“你真的做了太多孽了，我没法原谅你，要不是今天有人保护我，我肯定也和那些女孩儿一样对吧。”
　　岛田魁笑了，就像他身体还健全时一样，看我的眼神充满欲望。
　　“你是鹤城的女人吧，幸子小姐，也只有那个城市才养的出你这样的女人。”他舔着嘴唇，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只要品尝了一次就没办法忘记，更何况你还有京都樱花一样的嘴唇，我一直都想让你那张小嘴帮我解决，没想到我今天居然是被你解决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可是我仍然没有失去理智，律和斋藤一还在外面等我，这个家伙不能留，虽然他已经几乎跟死人无异，但他仍然是一个活口。
　　“你参过战吗？为什么不在家好好过日子，还选择做浪人？”他是个相貌堂堂的人，要找份安身立命的工作应该不难，可他却选择了流浪。
　　“无聊啊，那种一成不变的生活，还是大城市更好。”他居然还有心情跟我聊天“幕末的生活那么精彩，每天都有新的惊奇，那种平平淡淡的日子过着哪里有趣？”
　　“你们倒幕，不正是为了让那种动乱快点结束吗？”他是萨摩口音，应该是萨摩人吧。
　　“其他人我不知道，我只是为了自己才参战的，我不是武士，又不像新选组那些人有幕府特许随便杀人的权利，只有在战场上才能那么正大光明得杀人啊。”
　　他呵呵笑着，笑得我心凉，这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虽然他没有人斩的身手却有人斩的心，他已经坠入魔道了。
　　“那个用竹刀将我打成这样的是谁？反正我快死了，你不用担心我会说出去，告诉我他的名字吧。”
　　他疯魔一样地笑着，让我想起了我的婶婶，她当时也是用血来诅咒我，我不能让斋藤一也遭遇不幸。
　　“藤田五郎。”我笑着说，我觉得一君应该会这么告诉他的。
　　“藤田五郎吗？也是个无名之辈啊。”他叹息着“早知道当年就该死在新选组的刀下，那也是一种幸福啊。”
　　“他跟你一样，是萨摩人哦。”我古怪地笑了起来，他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萨摩人？他为什么会说一口那么流利的江户黑话？”他不解极了，看起来有点傻。
　　“因为他跟你一样，是流窜的犯人，为了掩饰自己的口音而已。”我觉得捉弄这个人很有趣，虽然我马上就要杀死他了“不过他却想办法成了警察，而你却还是个不入流的混混呢。”
　　我摇头叹息，我要将这个恶魔在活着的时候就打入地狱。
　　“不论是在幕末还是在明治，你都是个没什么力量的小人物，像你这样的废物哪里有资格死在新选组的剑下。”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在他的怒瞪中用拆信刀对准了他的颈动脉，他的心脏仍然是健康的，雄壮的脉搏顺着刀身传到了我的手中，他身上的气味跟斋藤一很像，我有点下不去手。
　　“哼，女人就是女人。”他不屑地冷哼“叫外面的男人进来吧。”
　　“你自己也说过，我是鹤城的女人，那你知道我们城中有一支队伍叫娘子军吗？”我没见过她们，可是我想成为她们那样的人“刀在她们手中也不是只能用来自尽的。”
　　随着拆信刀划破他的皮肤，我感觉仿佛有一条名为命运的线在我的脑海中被挣断。
　　在喷薄而出的鲜血中，我看到一个穿着剑道服的女人正大喊着高举起剑向我劈了过来。
　　可是还未等我看清她的长相，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了我，他将我搂在怀中，用背脊替我挡住了那些可怕的鲜血，他的眼中充满汹涌的黑暗，那是鬼的眼神。
　　“来到地狱的感觉怎么样？”他高兴地问，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同伴。
　　“糟透了。”我感觉生命有一部分随着刚才那一刀缺失，我成了一个不完整的人“不过他死了我很开心。”
　　“记住这份感觉，那就是力量。”
　　随着血腥味逐渐散开，他吻住了我，他的舌头让我想起了旷野里的狼，可是我却觉得并不恶心。
　　“你……是……谁”
　　岛田魁咽气还要几分钟，而且我没割断他的气管，所以他还能说话。
　　我报复一般在他的舌头上咬出一个小口，他在吃痛之下立刻退了出来，他有些不满得看着我，似乎觉得我太调皮了。
　　“回去把衣服脱下来吧，我帮你洗。”虽然我不擅长家务，可是我却经常洗带血的床单“明天你还有衣服穿吗？”
　　“今天穿的那套还能穿两天。”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它看起来又圆又亮。
　　“明天该是个好天气啊。”适合洗衣打扫，搬家整理。
　　我感叹着，挽着我的药郎，走出了那个血腥的浴室。
　　“就这么放着他不管吗？”律在门外抄着手说，他好像在担心这个人的死会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一点都没有同龄人看到尸体时那种恐惧。
　　“这种天气，要烂臭了至少得五六天，你们新的户籍资料早做好了。”户籍官先生笑眯眯得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发毛，他在想什么。
　　“你想都别想，今天姐姐跟我睡。”律这个时候忽然说，我的脸颊立刻红得发烫。
　　斋藤一冷笑一声，似乎觉得律根本不是对手，待看向我时眼神里满是算计，那是双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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